作者:卿白衣
上铺懵道:“啊?”
“我打算再?修一门生物医学。”
上铺端着脸盆,低头一瞅:“你这是专业书?这不陆小凤吗?”
“嚯——”
“这段我熟啊,这上官雪儿?半夜里脱了摸上了陆小凤的床!”
说?完,上铺一咂摸,觉得不对:“你怎么看起这些书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看这些吗?”
想到某个场景,林安深唇上一热:“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兄弟给你推本。”上铺踩着横杠,攀上床,从枕头下摸出本小说?递过去。
封皮破破烂烂,只两个字,废都。
这本尺度大到一度被禁,本以为林安深不会接,但他没犹豫,接了。
上铺意味深长地拍拍林安深肩膀。
林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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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深和喻白薇保持这段关系有段时间?了,每逢礼拜天,他都会带喻白薇出去,在外面,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牵喻白薇的手。
但也只是牵手,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周回?来时,喻白薇照例买了两支雪糕,吃完,她捏着小木棍,晃晃:“林同?学。”
他习惯性低头,想听喻白薇说?话,然后——
他的唇被轻轻贴了下。
触感柔软微凉,带着奶油雪糕的香气。
“杂志上介绍的英伦礼仪,算临别?礼。”喻白薇踮着的脚落回?地面上。
林安深定了会,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克制住想奢求更多的念头,绅士地问:“我可以回?礼吗?”
“可以。”
林安深抽.出喻白薇手中的雪糕棍,扔掉,他低头,缓慢而又珍重地印上了喻白薇的唇。
贴了会,他舍不得放开。
全身燥得厉害,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林安深竭力忍住了,才没握上喻白薇的腰肢。
睁开眼,林安深看见喻白薇通红的耳根,但她没退,踮脚往前凑了一小步。
“你是不是都不看小说?的啊?”喻白薇含糊问,“武侠小说?看吗?古龙金庸这些?”
浓郁的雪糕香在唇上肆意流淌。
好想吃。
“没看过。”林安深沙哑道,“我回?去看。”
……
合上《废都》,林安深深刻反思。
是他做的不好。
要学的。
在这方面,他是不是不如她对象?
只要一想到被比了下去,林安深就寝食难安,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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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二校门附近的家属院。
红墙灰瓦的平房堆,里面七拐八绕的,林安深在这里有个小院子,但他几乎不住这里,只会在给喻白薇烤酥点时才过来。
自行车被停在院门口,厅堂门紧闭着。
刚出炉的桃酥香气四溢,在路口买的枣糕热气腾腾的,喻白薇陷在柔软的小沙发?里,仰着头,和林安深接吻。
林安深歪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撑在她颈后,额头抵着喻白薇的额头,鼻尖蹭下,边亲吻边问:“这样可以么?”
他喘.息下,吮着喻白薇的唇,扫过她的唇珠。
不知疲倦的反复。
窗户关着,但不热,窗式的春兰空调开着,嗡嗡嗡的运转声中夹着男生低沉的喘.息声。
无人之?处,恣意放荡。
唇珠刺痛下,喻白薇下意识张开嘴,被他滑了进来。
俩人俱是一颤。
酥麻感像触电一样在脊柱上急速蹿过。
呼吸错落间?,林安深喘得更厉害,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滚下,手掌心的汗甚至印湿了喻白薇的纱裙。
他动作重了些。
喻白薇娇泣声,抱着林安深脖颈的一只手落下,轻轻推了推。
“阿深。”
她身子骨薄软,没骨头似的,乖乖趴在他怀里时,林安深觉得死了也值得。
已经够了。
林安深想着,慢慢松开喻白薇,谁知听见她说?:“慢点啊。”
“一直咬着会痛。”
林安深嗓音哑到几乎不成形,说?:“好。”
俩人的学习天赋卓越,几乎不用怎么磨合,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喻白薇不舒服了会说?,林安深改得也快。
喻白薇耳垂薄,还烫,林安深捻过时,无师自通的含住了喻白薇的耳垂。
“薇薇,我学东西很快的。”
你不要找他。
要我吧。
林安深在心底说?了无数遍,但都没出声,只闭着眼,深深的埋进喻白薇的颈后。
薇薇为什么不能是他一个人的?
阴暗的念头疯狂翻涌,林安深哽着声问:“我学的好吗?”
喻白薇偏头想去看林安深,却被林安深扣着后脑勺,他不让喻白薇看他。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林安深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凤眼是红的。
想了想,喻白薇说?:“活学活用,举一反三?,该有奖励。”
-
林安深和喻白薇愈发?的形影不离,哪怕再?隔着段距离,但俩人之?间?的相处氛围根本骗不了人。
谁见过经融系的高材生林安深听话成这样?
就差摇着尾巴跟在那小怪胎后面了。
学校里风言风语传得厉害,三?角恋脑补了一出又一出,都说?喻白薇移情别?恋,林安深横刀夺爱,而周白蔹黯然退场。
临近学期结束,清大的小食堂里。
被传黯然退场的天之?骄子周白蔹只手撑在长桌上,对着喻白薇笑得如沐春风:“鱼摆摆,听说?我被绿了?”
男生皮囊优越至极,笑起来极为好看,但笑不达眼底。
食堂以喻白薇为圆心,半径三?米里鸦雀无声。
林安深掀起眼皮,往日给外人看的温和敛了个干净,气势逼人,他起身,把喻白薇护到身后,说?:“我主动的。”
第126章 林深时喻你
“小点声。”周白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很光彩吗?”
“你别没事找事。”喻白薇轻扯下林安深的袖口,拉着他坐下,“你也说了,是听说。”
“倒是你,”喻白薇瘫着脸,一字一字的陈述事实,“再不努力,到?时?候就不是听说了,哦不,你都没得?说。”
“你和她,只能算萍水相逢一路人。”
喻白薇一如既往的气死人不偿命。
周白蔹受着气,敦地坐下。
林安深察觉出不对劲,想?到?某种可能,他呼吸骤然轻下,不敢相信地问?:“薇薇?”
委屈兮兮的又满含期待。
像只刚刚满月的小奶狗。
熏鱼是暂时?吃不下去了,喻白薇放下筷子,屈指敲敲桌面:“解释。”
周白蔹从善如流的开口:“我和喻白薇没关系。”
“也就小时?候她非要撅着摘槐花,被蜜蜂叮了一个包后我当见证人的关系。”
“对,也就我见证你过年放炮把隔壁院狗盆炸到?天上去后,引得?隔壁大?狗追着你从年初一咬到?年初六的关系。”
俩人针尖对麦芒,都不肯吃半点亏。
林安深心绪翻涌起伏,面上却不显半分。
原来?他不是卑劣的第三者。
薇薇一直都很乖。
小时?候就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