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茴
“这……”
总负责人只?是接到指示,但更深的原因,恐怕只?有?大老板和?他?的心腹知道?,如今这话,怕是夫人也被蒙在鼓里,既然这样?,那他?就更不敢乱说话了。
易允捏她脸颊,好笑?道?:“怎么还搞起侦探的做派了?”
他?就知道?自?己的阿嘉不好糊弄,这件事还真是棘手。如果只?要他?点头?就能作数就不会有?这些事,偏偏白龙王说过,这件事还就得蓝嘉答应才行。
借命挡灾,借子女的,从哪来?从母亲那里来。虽然他?不信这些,觉得荒谬滑稽,但只?要对蓝嘉来说是个好兆头?,他?都可以试试。
蓝嘉拂开他?的手,走到桌边,掖着大衣蹲下,友善又?温柔道?:“别怕,姐姐不是坏人,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她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这对龙凤胎的长相?偏东南亚那边,闻言,抱在一块警惕地看着她,然后头?抵着头?也不说话。
“喂,小鬼,说话。”
易允却没什么耐心,皱眉凶巴巴的样?子,语气也很不好。他?本来就烦小孩,这一看更烦了,如果真的收养了,传出去别人不得说他?家里有?两个软骨头?。
哦不对,两个半。蓝嘉算半个,有?时候软骨头?,有?时候犟骨头?。
蓝嘉正想这事有?点棘手,结果,易允的声音一冒出来,两个小孩吓得跟见了鬼一样?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皱着眉,回头?,视线顺着男人优渥的长腿落到他?狠戾的眉眼,有?点生气了:“你别说话。”
易允挑眉,笑?着看她。
长脾气了,居然敢凶他?。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这是大老板和?夫人的家事,他?们全当没听见。
蓝嘉见他?闭嘴了,又?扭头?看着两个孩子,耐着性子问:“可以吗?”
她仍竖着手指头?。
过了好一会,龙凤胎里的小丫头?先迟钝地点点头?,她一有?动作,她的哥哥立马把人按回去,仍警惕地盯着她。
这么小,防备心倒挺强,想来也受了不少苦。蓝嘉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问:“呐,姐姐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他?们是怎么挑中?你们的?”
这句话很巧妙,没心眼的说不定一招,有?心眼的听了就会生疑。
易允微不可见皱眉,清迈见白龙王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蓝嘉不见得会联系之间的关联。
小丫头?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看那些可怕的男人,只?敢怯生生地盯着面前漂亮温柔、闻起来香香的大姐姐,“他?,他?们说我,我和?哥哥是龙凤胎孤儿。”
龙凤胎孤儿?
蓝嘉问:“还有?呢?”
小丫头?也不知道?,摇摇头?。蓝嘉又?看向男孩,后者也不知道?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补充了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正正好。”
“龙凤胎孤儿,正正好?没有?了?”
两个小孩摇头?。
蓝嘉笑?着摸了摸他?俩的脑袋,“谢谢你们回答姐姐的问题。”
她站起身,走到易允面前,明知道?他?想要她收养他?们,偏偏不如男人的意,故意找茬:“太瘦了,不想。”
易允拉着她的手,“这不正好可以带回去交给佣人慢慢养?”
“以后再说吧。”
她不肯上钩,犟起来,易允是知道?的。
…
蓝嘉不愿意收养,这事就僵着。
奥鲁姆矿山很偏,距离圣贝迪诺有?很长段距离,每天来回挺麻烦。好在这里有?易允单独的住处,当初搭建的时候,负责人们压根不敢想大老板会住在这,顶多视察完就走,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
当即有?人收拾出来,何扬又?安排人重?新布置一番。
夜里,外面吹着风雪,整座矿山依旧日?夜不停地运作。蓝嘉洗了热水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正巧碰上易允开完会回来,他?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走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蓝嘉,低头?,薄唇蹭了蹭她的后颈皮。
“我看那两个孩子也算机灵,咱们早点收养了,不挺好?”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怎么就这么麻烦?
蓝嘉被他?吸得有?点痒,缩着脖子躲避,生气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收养他?们?”
“哪有?那么多原因?”他?掰过蓝嘉的身体?,挑起下颚,逼她抬起脸看着自?己,“阿嘉,你偶尔听听我的话,可不可以?”
“这事免谈。”她撇开脑袋,“我困了。”
这是不想跟他?说这件事。
易允见她往床边走,掀开被子躺下。他?站在原地看了会,转身进了浴室。
蓝嘉闭眼侧卧着,脑子里在想收养的事,瞎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龙凤胎孤儿,正正好?
易允到底要干嘛?
她还在想自?己要怎么套出答案,忽然灯光一暗。易允关了灯,上床后就对她动手动脚。蓝嘉抓着衣服,皱眉凶他?:“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她发?现易允在这方面的瘾很大,也有?可能是他?素太久,身体?又?好,没处发?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逮着她纠缠。
易允撑在她上方,闻言,亲了亲她的嘴,“就因为逼你收养孩子?”
刚刚的火气不是一般大。
这事一码归一码。
蓝嘉冷着脸说:“我不喜欢,很累。”
易允轻笑?:“又?没让你出力气,你倒先累了?”
这种事,蓝嘉绝对不可能主动。如果不是他?不要脸,强迫她跟自?己发?生关系,以她清心寡欲的调调,他?也得跟着吃素。
易允确实累,要先把蓝嘉照顾好,才能开始,进行的时候还得控制力气,生怕一不留神就伤到她。
蓝嘉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她要脸,推了把易允的肩膀,“你别烦我,我要睡觉了。”
“阿嘉,就一次好不好?”
他?当然不是征求意见,不等蓝嘉说话,已经扯开女孩的手,两只?纤细的腕叠在一块摁在头?顶,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月兑她衣服裤子。
蓝嘉觉得他?烦透了,一直挣扎,还让他?滚出去。易允扩好,趴在她耳边闷笑?,“阿嘉,这房子可不像家里那样?隔音。”
男人趁机抵着推进,故意吓唬她:“一丁点动静,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话落的瞬间,易允被强劲的吞合力裹住,颈侧青筋虬扎,第一次在床上暴了脏话。
他?低头?一看,怀里被擒住的女孩瞬间应激,紧张得不得了,小脸煞白,转而是羞耻的绯。
易允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信了这鬼话,觉得天真的同时,又?被蓝嘉这副模样?蛊惑,心里滋生无边的破坏欲,恨不得不顾一切好好折腾。
“易生,你混蛋!”要不是手腕被控制着,她真的要一巴掌扇过去了。
“不然呢?”他?丁页着死?死?咬着唇的女孩,英俊邪恣的眉眼染着愉悦的笑?,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脸蛋,“只?有?混蛋才想整天欺负你。”
易允何止混蛋,他?还说话不算话。
蓝嘉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愣是不敢出声,眼泪横流,终于在结束时哽咽着松了口气。男人不要脸,恬不知耻,她还要。
感受到源源不绝的终止,蓝嘉抹了眼睛就要爬起来。易允按住她,笑?着打量:“着什么急?”
原来蓝嘉紧张起来这么好玩,嘴巴闭得紧紧的。
闻言,蓝嘉瞪大湿润的眼睛,愠怒爬上眉梢。
易允尝着滋味,摸了摸她咬出牙印的嘴唇,笑?道?:“这次不用怕了。”
蓝嘉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翻过去。
易允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但是他?会的花样?不少。骤然间,女孩整张脸扑进柔软蓬松的枕头?,她呛了两声,一只?手摁住她的后颈往里木午。
轻软的枕头?里时不时流露出模糊的哭声,易允鼻息沉沉,宽阔的肩背拢起结实的肌肉,细密的薄汗熏得热气腾腾,他?仰着头?,菱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再低头?时,嘴里溢出撩人的轻笑?,偶尔拍了拍女孩的臀,虽说屋子里很暖和?,但这边的气温毕竟低,他?想了想,还是扯过那条雪白的毛绒披肩搭在蓝嘉光洁的背部,只?是这一遮瞧着更有?意思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披肩更白,还是女孩更白,唯一的红还被不断翻来覆去,可怜极了。
*
早上七点,飘着的雪花停了。
早上八点半,易允穿戴得衣冠楚楚,拉开房门走了出来,举手投足间又?是一个贵公子。外面守着连夜调过来的女雇佣兵,个个英姿勃发?,端着枪防止外人靠近。
总负责人都不敢上楼梯去二楼,候在下面,见易允出来,明显一怔,任谁都瞧得出来大老板心情不错,抓紧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赶紧汇报矿山开采的进展。
易允听完了,准备去组建的资源评估部,临走前,他?脚步一顿,吩咐道?:“那俩小孩,晚点送到蓝嘉那里,让他?们表现得讨喜点。”
把蓝嘉讨好了,说不定就答应了。
总负责人连忙点头?:“是。”
…
蓝嘉被易允磨搓得很惨,好不容易睡着,没过多久又?被逼着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喝药,喝完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
醒来时,身上干净清爽,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她坐在床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太阳穴突突地疼。
易允很气人。
蓝嘉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看见那条随手丢在尾踏的雪白披肩,铺开的一面,毛发?已经湿了又?干,拧成一摞一摞,那是昨晚结束后,易允随手拿这个给她擦了擦。
彼时,二楼走廊外面,兄妹俩拘谨忐忑地站在一块,坨肩耸背,一动不动,更不敢看守在门口端着枪的那些女人。
今天早上八点四十分的时候,矿山第七区的负责人带着总负责人的命令,让他?俩立马去夫人那里好好表现。
周边的人哪敢耽误?立马送过来,兄妹俩颤颤巍巍上了二楼,但是进不去,因为外面有?人守着,还冷冰冰地告诉他?们。
“夫人还在休息。”
他?们哪都不能去,只?能站在吹风口一直等,从早上等到现在。
过会,七八个女佣端着托盘上楼,成串出现,俩小孩连忙往后退,背抵着栏杆,让出面前的道?路。也就这个时候,门终于开了,女佣们鱼贯而入。
蓝嘉洗漱完,穿戴整齐,用了顿介于午饭和?晚饭之间餐食。她冬天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然后坐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好吃药。
卧室里,四个女佣正在收拾,蓝嘉旁边还有?几个。这时其中?一个问:“夫人,外面还有?两个小孩子,应该是在等您。”
不用想都知道?哪两个,但蓝嘉不知道?这件事,“让他?们进来吧。”
两分钟后,那对龙凤胎彼此抓着手指,拘束地走进温暖的屋子。
这里有?明亮但很柔和?的灯光,哪怕是大白天也能一直开着;屋子又?大又?宽敞,纤尘不染;还有?很香的饭菜,摆满整张桌子,甚至一直冒着腾腾热气。
没吃午饭的两个小孩默契地咽了咽口水,蓝嘉看着他?们,又?瘦又?矮,明显营养不良。她虽然不想收养,但不代表漠视,像对待平常的弟弟妹妹一样?冲他?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