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我也不要你感激我,想报答我,才回到我身边。”
这一刻,他眼底不再是儒雅清贵,看淡世俗红尘的通透。
而是浓烈的,深挚的。
属于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渴望得到她的心的迫切。
然而,温燃又怎么会因为感激一个人就和他在一起呢。
她选择他,只因为爱。
她爱他。
这个事实像母亲孕育一个孩子那样坚定不移,无怨无悔,她却从没有向他坦诚过她心底最真切的情感。
温燃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声音沙哑哽咽,“薄祁闻,你怎么也会这么傻,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理解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离开你。”
薄祁闻眼尾泛起红。
却也在笑,他认真地倾听,“那是为什么。”
温燃眼泪像钻石一样簌簌往下落,她垂着眼摇头,所有压抑的情感,像摇晃后的碳酸饮料,随着气泡往外涌。
“不是不爱了,也不是畏惧将来。”
“是太爱了,又太怕,怕得不到,留不住,怕痛苦,怕无法自拔,怕永不甘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一早就抽身离去。”
“可是,你没有,你放下一切,追了过来。”
她的话像席卷世界的狂风海啸,听得薄祁闻失去理智,发疯一样再度吻上来,把她抱到沙发上压住。
那是温燃印象中两人最绵密热烈的一个吻,仿佛一把火,将两人融到一起,再不分开。
游艇外,烟花秀依旧在尽情地表演。
夜空明亮如昼。
船舱内,是缠杂不清的呼吸。
薄祁闻吻着温燃的天鹅颈,牵着她往下带,气息悠长地问,“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
温燃浑身上下燥得仿若即将自燃。
她支吾着,不由自主地轻喃,“这里……”
薄祁闻堵住她的唇,嗓音含混不清,“就我和你。”
开船的人根本就不在这儿。
要到第二天才会过来接班。
像是吃下定心丸,温燃终于肯舒展自己,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从心到灵魂都在颤栗。
布料落地的簌簌声音淹没在火花炸裂的声音中。
船舱内气温远比想象中低,唯有对方沸腾的温度,让人情不自禁依附。
神识打散,吞忍的吟咏随着海浪一阵又一阵地漾,温燃只觉自己是一只被撬开的蚌,再无遮蔽地展现,连结。
她为此沉沦,迷醉。
睁开眼,是薄祁闻深邃又迷人的眼,所有频率都是他爱意的宣泄。
风涌潮涨,她听到他最动听的情话,“燃燃,我属于你,永远。”
时间在此凝固。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气力竭尽的那刻,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烟花秀早已结束。
温燃伏在薄祁闻的肩头,汗水打湿她的碎发。
薄祁闻紧搂着她,喘匀气,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响了好久好久的手机,接通沈念辞的电话。
沈念辞和明婶刚到海城,本想去找薄祁闻。
结果去了医院发现他人不在,也没住院。
关键是周擎也昏迷着,沈念辞六神无主,只能一次一次给薄祁闻打电话。
见他接了,沈念辞松了一口气,开头就是怨,“你到底去哪儿了啊!我跟明婶从北城赶过来看你,你倒好,玩消失!”
也算是餮足。
薄祁闻心情不错地哼笑,“不是你给人打的电话,现在还怪我玩消失。”
听到这话,温燃轻轻动了动,从薄祁闻肩头困乏地直起身。
薄祁闻低眸看她一眼,凑过去轻轻含住她的唇,流连忘返地亲。
温燃想随便迎合他两下,奈何他太会折磨人了,转眼就又被薄祁闻撂倒在沙发上,温燃都急了,“诶,你别,打电话呢——”
沈念辞那边还骂骂咧咧的呢,听到温燃的声音,立马熄火,反应两秒,电话啪一下就掐断了。
温燃到底把薄祁闻推开。
却不小心碰到他腹部的伤口,听见薄祁闻又可怜兮兮地嘶了声。
温燃神经一紧,这才想起来,她之前要干的正经事还没做。
赶忙直起身,她认真看着薄祁闻纱布掉了的伤口,说,“这有创伤药吗?”
薄祁闻勾着唇,朝斜前方的餐桌扬了扬下巴。
温燃一扭头,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塑料袋的医药用品。
随便抓起薄祁闻的衬衫套在身上,她光脚过去取药。
薄祁闻靠坐在沙发上,瞧着她俏生生的背影,啧了声,“地上凉。”
温燃哪有心思管地上凉不凉,她心里只有薄祁闻的伤口。
好在薄祁闻伤口不深,不然刚刚那么折腾,早撕裂了。
温燃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忍不住埋怨他,“……也不知道你急个什么。”
薄祁闻厚颜无耻地笑,捏住她的下巴,趁机又亲了一下,“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憋了小半年了,你说我急什么?”
第89章 失地收复
再下流再亲密无间的事,刚刚也纵容他做过。
温燃本不该脸红心跳的,奈何薄祁闻那双勾人的桃花眸,从没停止过对她放电,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像在调.情。
温燃一颗心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只能在口头上找找场面,故意说,“谁信你呢。”
这话果然对薄祁闻有效。
他闷笑一声,把她拽进怀里紧箍着,“哪儿不信,说出来我听听。”
说着手又不老实地在衬衫里面游走。
温燃被他招惹得轻哼一声,挡住他亲过来的唇,蹙眉,“你都伤成这样了,不许再折腾了。”
薄祁闻知道她在心疼自己,莞尔一笑,“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
如此讨价还价的模样,温燃还是头一次见。
难免心中欢喜,她没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下,轻声哄着,“等你伤好了的,行吗?”
薄祁闻眼神肉眼可见地柔软起来,俯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低沉磁性嗓音呢喃着,“都听你的。”
温燃心尖痒得一颤,抬眼便对上薄祁闻深邃漆黑的眸。
半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
她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自己就这么和薄祁闻重修旧好,修得比从前还恩爱缠绵,就好像两人分开这小半年,所有情分都没断过。
温燃问他,“你准备这些,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薄祁闻云淡风轻道,“还行,没多少钱。”
海上夜风还是清凉的。
他怕她着凉,帮她把衬衫扣子一一系好,又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腿。
果然温燃打了个小喷嚏。
薄祁闻啧一声,忙用手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暂时没发烧,算是放心了。
他说,“今晚想在这儿睡?还是去酒店?”
温燃没见过有钱人的豪华游艇,但想着这里的设施也不会比酒店差,就歪头说,“晚上在这儿睡觉会晕船吗?”
薄祁闻笑,“那要看你自己了。”
说着随意套上裤子起身,把她打横抱起来,朝里头的卧室走。
卧室那边始终是恒温密闭的,空气中荡着好闻的馨香,让人不自觉放松。
后来温燃才知道,这辆游艇是今年的最新款,一千多万美金,薄祁闻只在线上看看样子,就订购了,好在来得及,在她生日这天运送到海城,给她足够的惊喜。
怕薄祁闻当晚再借机折腾。
温燃没答应和薄祁闻一起洗澡,早早洗完出来,钻进被子里等薄祁闻一起睡觉。
期间茹姐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过得怎么样。
温燃嘴角翘了又压平,说薄祁闻带自己去看海上烟花秀了,还说今晚两人在游艇住。
隔着电话茹姐都能嗅到恋爱的酸臭味。
多的话没说,她就嘱咐温燃一句,记得做好措施。
温燃双颊微燥,小声说了句,“他有分寸的。”
这话倒不是让茹姐放心。
而是薄祁闻在这档子事儿上,确实回回准备得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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