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温燃甚至都不知道那盒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就撕开包装用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么运筹帷幄的人,怕是早就惦记着在这里把她这块“失地收复”。
正腹诽着。
薄祁闻穿着浴袍出来。
昏暗的卧室里。
身后兀地袭来一阵沐浴露的清爽气息,混着男人身上独有的荷尔蒙。
温燃一扭头,就看到薄祁闻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侧身搂住她。
刚洗漱完,男人口腔里满是清甜的气息,温燃没忍住,配合着和他亲了一小会儿。
眼看又要起火。
她喘息着把薄祁闻推开,吐槽他说,“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节制!”
“好不容易把你追回来,你还让我节制。”
薄祁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是不管我死活啊。”
温燃噗呲一笑,拱了拱身子,撅着屁股在枕头上躺下,顺便关了灯。
室内本该漆黑一片,却因舷窗透过一小片皎洁清冷的月光,浪漫又静谧。
温燃好喜欢这样的氛围。
特别是薄祁闻也躺下来,一只胳膊把她圈在怀里,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独一无二的心跳声。
莫名有些感慨,温燃眼眶微微泛湿,她轻声说,“薄祁闻,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吧。”
挺矫情的话。
说完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可爱一个人,恰恰不就是她说什么,你都会觉得可爱,都想听,都想回应。
薄祁闻又哪里会觉得她矫情。
他轻笑了声,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说,“当然是真的,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没有走散。”
这两个字,成功把温燃的眼泪勾下来。
她把头埋在薄祁闻的胸口,闷闷吸着气,“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我?”
薄祁闻顺了顺她的后脑勺,语调悠然地扯唇,“爱情这东西哪有什么道理,你问这个没意义。”
在正好的时间,正好心动。
这就叫命中注定。
温燃像个小孩子一样,抬眸看他,眼睛有点儿肿,“那在我之前,你喜欢过别的女人吗?”
薄祁闻倒还真认真想了一下,“只欣赏过。”
温燃说,“谁?”
薄祁闻说,“在国外上大学时的一个女教授,她学识渊博,为人和善,我遇见她那会儿,她就已经四十岁了。”
“……”
温燃觉得他在故意挑好听的说,重新趴在他胸膛上不说话。
薄祁闻却柔声道,“真的,不骗你。”
修白如玉的手,轻轻卷着温燃带着清香的长发,他又说,“老太太信佛,她从小对我要求很严格,尤其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告诫我不许乱来,她说那叫yin/邪,犯了佛家忌讳的。”
最重要的是。
当初薄老太太的大儿子,就是纵yu过度而亡,因此薄老太太才会管教得这样严格。
温燃虽不算是虔诚的信佛人。
但这些规矩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她抬起头看薄祁闻,“那我和你?算吗?”
薄祁闻笑,“只要两情相悦,对彼此认真如一,奔着走到一起的想法,就不算。”
温燃又说,“那在遇到我之前呢,你真的打算联姻吗?”
薄祁闻眼神里是过分的宠溺,正因为这份昭然的偏爱,无论他说什么,温燃都不觉得刺耳,都不会不开心。
他揉了揉她的耳垂说,“实话说,是
准备的。”
薄祁闻这样的男人,高贵矜冷,位高权重,具备所有女人对豪门掌权人美好的幻想,他神一样慈悲,也有着神一样不可亵渎的冷漠。
他从年少就和家族斗争,从别人手里夺饭碗。
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从来都是张弛有度,目的明确的。
换句话说,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走错一步。
即便抗拒婚姻,可如果婚姻能给他带来的利益足够他,他也还是会毫无感情地走入这样的人生。
要说唯一没预料到的。
就是和温燃的相遇吧。
似有感慨地笑了声,薄祁闻说,“我的人生,就是从你这儿偏离了轨道。”
温燃趴在他的胸膛上,像个乖巧的孩子,听睡前故事一样,虔诚地看着他。
薄祁闻眉眼微垂,眸光情意深浓地看着她,“因为遇见你,我开始想养一束花,也想困住一只雀。”
温燃一颗心脏顿时像被泡在温泉中,暖融融地煮着。
她知道她是那束花,也是那只雀。
但她又不是。
她纯粹,美好,不愿屈服于贫瘠的人生,温柔且有力量。
这样的她,如果被他自私地囚/禁,反倒让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她的美好。
所以,薄祁闻说,“可我是困不住你的,我也不该困住你,你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你的人生不只有爱情,还有梦想,家人,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
“而在一段真正健康的爱情里,我们应该是平等的,自由的,所以,我放走你,哪怕我那么不情愿。”
在那些见不到她的日子里。
薄祁闻经常去电影院,午夜档,很少的人,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孤独又贪婪地欣赏大荧幕中她生动的一颦一笑。
他发了疯一样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现在未来,又着了魔一样,想窥探她的生活。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知道她的生日原来在四月,她知道她高中时,作文写得很厉害,其中一篇还入了十佳作文,就是这篇作文里,他知道,她的梦想是在海上过一次生日。
一想到如果他将来的婚姻,是和她一起,生子也是和她,他就忍不住心怀期待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个自我降服的日夜。
薄祁闻意识到,他泥足深陷了。
甚至,白萍生当初还劝过他,说他玩儿的女人还是太少,对这种没未来的姑娘,早就该当成过眼云烟。
结果那天晚上,薄祁闻一反常态,一丁点儿面子都没给他。
装着威士忌的昂贵酒杯,被他随手砸碎,他怒极反笑,“你怎么就能确定我的未来不是她?”
那是交往这么多年里,白萍生第一次看见薄祁闻喝多失了风度。
位高权重的人,发起火来有多吓人。
白萍生当真半个月没敢再招惹薄祁闻。
当然这些,薄祁闻不会告诉温燃。
他只想让她知道,她有多坚定地被爱着。
温燃也的确感受到了这份爱。
她眼眸定定地望着薄祁闻,眸里的水波在月色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轻轻笑了,“然后,你默默为我准备好了一切,再接我回家。”
钻石一样的泪滴再度落下来。
薄祁闻指腹轻轻帮她擦拭,可越擦拭,眼泪越凶,他是真拿这个小哭包没办法,只能起身捧过她的脸,用唇一点点帮她吮干。
“别哭了,好不好?”
薄祁闻嗓音微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哭你。”
回应他的,是温燃主动又热情的吻。
她紧紧搂住他,他们双双跌在绵软的枕头上,接了一个无比热辣的吻。
喘息的间隙。
薄祁闻闷了声性感的笑,“你确定要这么纵容我吗?”
温燃被他掖着长发,露出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动情地看着他。
就这么四目相对两秒。
她什么都没说,俯身再度压住薄祁闻,义无反顾地再度吻住他。
第90章 撒野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饶是温燃这么心里有数的人,也不禁纵着薄祁闻,和他在游艇上一次次厮混交缠到第二天中午。
后来还是白萍生他们电话打来。
她才从被窝里揉着眼睛苏醒。
白萍生知道薄祁闻在海城遇难的事儿,很是气愤,连夜找人调查那几个混混的背景,一有消息就来找薄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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