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香奈儿的村花 第48章

作者:阿船 标签: 现代言情

  说归说,闹归闹,饭局最后,大家还是互相给了面子,没再起冲突。

  等吃完要走时,荣凌云过来和杨之玉说话,问你认不认识黎潇,也是你们出版社的,她人怎样。

  杨之玉点头,她猜不准荣凌云打听黎潇的原因,按理说这俩人不该有交集,也许有一种可能,就是黎潇的富二代男友老余认识荣凌云。但本着出门在外尽量说人好话的原则,杨之玉只说黎潇好的方面。

  荣凌云一身黑色紧身 Prada 针织裙,倒三角的金属 logo 贴在胸口,显得潮而酷,她挑眉,开门见山问:“你和她关系挺好呀?”

  杨之玉不敢冒动,荣凌云不是荣子硕,不是顽劣的孩童,是成熟的职场女性,况且她与荣善衡不亲不疏,自己拿捏不好,只回:“我们是一个部门同事,共事多年了。”

  荣凌云笑笑,不待见她这迂回战术,直接问黎潇是不是快结婚了?

  杨之玉心里惊讶,荣凌云该是知道什么内幕,不然怎么问出这个问题?但她继续保持谨慎,说还没有吧,但有一个交往多年的男友,至于是否谈婚论嫁,还不清楚,反正自己没收到通知。

  又补了一句:“黎潇要是结婚,那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的吧,起码朋友圈会提前半年酝酿造势。”

  这一句算是回复了荣凌云,她与黎潇算不上关系好。

  荣凌云唇形优美,弯起弧度来更是一绝,竟与荣善衡有些相像。

  “那我明白你意思了。”她说,“你们要是关系好,我就不这么问了,我会让你劝这个朋友趁早离老余远点。既然如此,权当我没问。”

  杨之玉诧异,听起来关系网错综复杂。

  “凌云,你有话直说,说不明白,是会给别人添堵的,再说了,你怎么认识的老余?”荣善衡扯过杨之玉的手,放自己手心,五指松松插进去。

  “我可没说我认识他。”荣凌云挎上自己的焦糖色康康包,披上黑色羊皮外套,凑近荣善衡耳边:“护媳妇护得这么紧,小心前车之鉴!”

  她眼神瞟向荣恺,回眸讥笑,拍拍荣善衡肩膀,歪头:“改天去星城,找大哥吃饭哈!”

  印象中,她不怎么来星城,这里没有分公司,她不用跑业务,购物也是去国外,但荣善衡没功夫理其中隐情,赶紧拉着杨之玉撤了。

  回家途中,杨之玉让代驾师傅打开窗户透气,大口呼吸登海这座天然氧吧的新鲜空气。

  感叹:吃个饭跟打仗一样,须时刻关注敌方动向。

  荣善衡坐一边,笑她。

  杨之玉对他说:“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说话有分寸的,至少不会讨人嫌,再说了,若真让你家人嫌弃了,那就是他们压根不喜欢我。”

  荣善衡直视前方:“用不着他们喜欢,我喜欢就行。”

  杨之玉觉得他有点可爱,摸他头说:“这时候知道厉害啦,刚才在桌上还不是毕恭毕敬的!其实吧,我真的不在乎你家里人怎么看我,我只是好奇你家里人都啥样,我也不想融进去,纯属一观众看热闹的视角。”

  然而,就因她这一句话,荣善衡一路再没主动说话,他阴下来的脸隐藏了情绪,杨之玉捕捉到了,但没吭声。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感情有可能和好,但很难如初。

  回到家后,喝了酒的荣善衡倒头就睡了。杨之玉无聊,坐他旁边刷手机,刷着刷着也睡了,等两人彻底醒来,天已经黑了。

  杨之玉拥着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房间里住着大大小小长相怪异的精灵,让人不禁想起《镰仓物语》的场景,在她梦里,登海犹如镰仓,人与神灵鬼怪和谐相处。

  荣善衡听着,说你应该去个地方,也许体会更深,那里有《千与千寻》的场景。

  杨之玉问去哪儿,荣善衡说去搓澡。

  搓澡?

  嗯,洗澡,搓澡,蒸桑拿,吃夜宵!

  登海的澡堂子真是一条龙优质服务,主打一个咸水温泉疗愈。

  杨之玉泡了澡,洗了澡,搓了澡。她告诉澡堂大姐轻点下手,大姐还是仔仔细细给她搓了一身灰,没想到自己这么脏。搓完又推了个柠檬海盐奶,然后舒舒服服去蒸桑拿。

  桑拿房很大,一众小姑娘裹着头发玩扑克,嘻嘻哈哈叫她加入,她摆摆手,转身去了另一个桑拿室。

  等蒸好吹干头发,杨之玉换上衣服去二楼找荣善衡做按摩。她做了肩颈和腿,荣善衡修了脚,完事后就去三楼吃饭。

  杨之玉说自己不饿,中午吃得挺饱,荣善衡笑而不语。

  等到了餐厅,她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

  这里简直是美食天堂!各式各样的海鲜搬到桌上,冒着凉气,光是霸王蟹钳她就一口气吃了十根,生蚝、海青、花蛤、对虾通通涮进锅里,几分钟就熟了,荣善衡给她捞上来,剥壳蘸料,放小盘里,等着她宠幸。

  杨之玉觉得自己真的像千寻的父母,这么饕餮下去迟早成猪!正这么想,耳边飘来句日语,她才发现旁边桌位都满员了,有说日语的,有说韩语的,还有说英语的,果然是旅游胜地。

  她瞅着荣善衡只点了份芥末牛排切着吃,问他怎么不吃海鲜?

  他笑得克制,说:“我是肉食动物,还是喜欢吃肉。”

  他好像,还是不太高兴。

  回到家已凌晨,杨之玉躺床上想和荣善衡推心置腹谈一谈,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想想又觉得委屈。本来她就是旁观者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吗?连他自己都防着自家人,她难道还不能旁观吗?

  是不是所有谈恋爱的人都容易陷入无谓的纠结,一点点小事情也会被放大,说不明白就吵起来……

  她觉得那样幼稚,索性不谈了,带上蒸汽眼罩,隔绝外界,静默着睡觉。

  荣善衡进屋,把大灯熄了,开了他那头的床头灯,问杨之玉累不累?

  杨之玉没理他。

  他便欺身上来,问:“我们聊聊?”

  “不聊,睡了。”

  “带着情绪睡?”

  “有情绪的是你。”

  他抚摸她洗得细滑的皮肤,手感不错。

  “搓澡舒服吗?”

  “外面是舒服了,里面不舒服。”她指了指心口。

  荣善衡缓缓呼气,缓缓吸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堵得慌呢?所以才不愿回老家吧!所以才希望杨之玉能和他站在一起,不要旁观他的生活。

  他在她肩头深深一吻。她身上还留着香味,是一种类似红酒的浓郁香味,难道在红酒汤里泡了?杨之玉不是那种小清新挂的,她喜欢尝试多种风格的东西,不会专情于哪一种,这次是果味的,下次就换成熏人的奶油甜。

  那她的感情是不是也会换来换去?

  他浑身焦灼起来。

  这红酒香味真让人上头。

  莫名地,他想尝尝她的味道。

第52章 我虽然没有建立了不起的功业,但我把我的姓氏传了下去

  荣善衡像个小猫一样,柔软舌头舔过每一处绒毛,推了她睡袍,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勾勒。

  杨之玉按兵不动,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戴着眼罩,身体的触感被放大,随着他抚摸而变换呼吸的节奏。

  可她不想在有情绪的时候做。她翻了个身,安静着抗议。

  “我不想让你只做观众。”

  荣善衡在她身后,声音淡淡,手指在她脊背轻轻滑。

  杨之玉听见,翻身过来:“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但实话实说,我确实没有代入感,别说儿媳妇了,我都不觉得自己是你女朋友,中午这顿饭,既憋屈又压抑,这哪里是家里人之间该有的氛围,恕我见识浅薄,实在无法融入。”

  “你看你,还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

  他钻进她胸口,求一个安慰。

  杨之玉转过来抚摸他头发:“我说我没有代入感,但并不表示我不喜欢你,没有规定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家庭吧,况且那也不纯粹是你的家庭。”

  “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毕竟他们和我有血缘关系,这是我摆脱不了的纽带,我也只能做到少见面少交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他把脸贴她胸口,像个小孩:“我只是想到以后,想到我们的未来,结了婚,还是要面对家庭的……”

  “谁要和你结婚。”杨之玉拍他脸,冷淡回复:“就算结婚也融不进去,我冷眼旁观到底。”

  荣善衡没说话,身子往下而去,肌肤相触,唇舌辗转至她腰腹。

  “你想过回来吗?”杨之玉双手在他头顶摩挲,想到荣恺在饭桌上说的一通话,他明显是为荣善衡留了位置的,“你以后会辞职继承家产吗?”

  他不回。

  “你不喜欢钱吗?有钱多好,想干什么干什么,谁要苦哈哈上班……”

  他不回,继续往下。

  杨之玉呼吸加重,却依旧不停念叨:“可是,若换成我,回登海经营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就算能赚不少钱,我还是会犹豫……毕竟……毕竟我不是个做买卖的料……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不如……啊……哈……”

  荣善衡已经逼近虎口,轻而易举攫住了敏感的那一点,让杨之玉不自觉颤了颤身子,屁股往上撤了撤。

  她还带着眼罩,感觉更加强烈,扭着胯夹紧他头,说别、别。

  莫名的是,心里想要得很。

  舌头的力度是可以控制的。它可以灵活到如鱼得水,还可以固执到墨守陈规。

  杨之玉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他不是有洁癖吗?不是正人君子吗?这有点太不像话了!这该死的灵活的舌头!

  呜呼!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些,她在他的游刃有余中羞耻地喊叫,以往的任何姿势她都没喊过,顶多是轻轻哼,不是不爽,而是压抑才更刺激。

  可现在,完全压不住。她想象自己如喷泉,出版社楼下的喷泉每到下午两点就喷射,她那时打开窗户听见喷泉的声音,就觉得要吵死了,真想下去一把关了开关。可现在,自己成了喷泉,哗啦啦一发不可收拾。

  她敞着腿,双手捂住眼睛,眼罩的热度传到手心,身体更是热得不自然翻腾。

  “乖,别动了……”

  荣善衡喃喃,如蛰伏雨林的兽发出低吟。

  杨之玉放手推他头,嘶着声音继续乱动。

  却被荣善衡一个起身,扼住双腕,圈到一起,解下她头上早已松了的发绳,绑紧。

  杨之玉顿悟,故意不挣脱,享受着一波一波汹涌浪潮。

  她觉得自己漂在大海上,被海浪顶起放下,顶起放下,最后被海水淹没,窒息在海中央,浮也浮不上去,沉也沉不下来。

  这是真的束手无策!荣善衡,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吧?你特么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给个痛快!杨之玉涨红了脸,娇喘出来:你快进来嘛……

  他的呼吸出现在耳边,黏腻着问:怎么进,你说,你和我说,怎么进?

  杨之玉快要哭了,挣开手腕,撕下眼罩,搂上他脖颈,认错:“我再也不会了,以后遇上事儿,我保证和你站一起,不旁观了!不当观众了!还不行吗?”

  “好好求我。”他淡定极了。

  “我求你,求求你……”

  “干嘛?”

  “干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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