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141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静静看一眼萧珠,他黑眸锋利:“胡说什么?”

  萧珠与他有同样的黑眸,黑得似墨化不开:“你自己想想。不管是年纪还是地位,你在她面前,是不是占尽了优势?

  你心里很清楚,稍微伸一下手,就可以捏住她的咽喉。我是小孩子,我很懂‘身不由己’。”

  “我让你身不由己?”萧令烜冷笑。

  萧珠:“不是你,而是我很清楚我小。徐姐姐也渺小,她也知道。”

  地位不对等,就谈不上“追求”。

  这是一种霸凌。

  萧令烜静静站在那里,沉默良久,突然问闺女:“你叫我什么都不做,只等?”

  “你如果等不起,可以找其他人。”萧珠说,“你找女人很容易,你自己讲的。”

  又道,“周霆川做了多余的事。反正,你再找新鲜的,也像喝水一样简单。”

  萧令烜指着她的额头,将她推搡着跌在床上:“吃里扒外!”

  萧珠仰面倒下,半晌都没爬起来,气得又要跳脚。

  萧令烜原本想送回手包,找机会去见见徐白。

  也许还可以请她吃宵夜。

  萧珠一番话,他上楼去了。

  点燃香烟衔在嘴里,翻着她的手包,似翻阅她的生活。

  简简单单。

  有一包药。

  他拿给石铖:“去问问军医,这是什么西药。”

  石铖应是。

  片刻后回来,告诉了他药名,说妇人科用的。

  “……医院给妇人开,还挺有名的,不少阔太太用。”石铖说。

  萧令烜慢慢抽烟。

  石铖觉得他没听懂,又道:“不给年轻女孩……”

  “我知道。”萧令烜打断他。

  他又没老糊涂。

  石铖没忍住:“四爷,徐小姐她……”

  “你是想说,她真会装蒜,还是真对我没意思?”萧令烜语气冰冷,反问。

  石铖立马闭嘴。

  萧令烜心口闷疼。

  那晚的事,她是介意的,但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他给了她半年期限,已经过了,她也没有再提,更不会叫他负责。但她会告诉医生,她已经是妇人。

  她什么都懂。

  她仅仅是不愿意承认她是萧令烜的女人。

  萧令烜倏然站起身,把椅子踢开。

  阔步下楼时,脚步极重,像极了徐白发烧那个上午,他怒气冲冲去高安弄的破房子找麻烦。

  他对石铖道:“去雨花巷。”

  又道,“从后门进去,我要找她。”

第141章 喜欢我吗?

  萧令烜杀到雨花巷时,徐白还没睡。

  今晚难得暖和,是晚秋最后的余韵,空气干燥清爽,蛩吟混合草木清香,散在夜穹之下。

  徐白与冯苒搬了两张藤椅,坐在屋檐的长廊上闲聊。

  主要是聊冯苒的婚事。

  “……除了我姨母,其他亲戚都只是薄礼。很过分,当年我们是正常出礼的。”冯苒说。

  徐白:“人走茶凉。我们家倒霉时,除了舅公借高安弄的旧楼,其他亲戚都跑得远远。”

  “这世道,变得太坏了。”

  便在此时,院门被敲响。

  时间不早,冯苒笑说肯定是妹妹,又来请教功课。

  徐白爬起来开门,便瞧见了萧令烜。

  他面颊被琼华镀了一层银霜,越发冷厉。

  她不由后退半步:“四爷。”

  萧令烜浑身散发冷气,声音格外低沉:“有话同你说,叫其他人避让。”

  徐白:“是。”

  她回头,对冯苒说,“你去正院和西西住。”

  冯苒看着萧令烜,又看向徐白,想要开口。

  她真是不怕死,面对萧令烜也敢替徐白出头。

  徐白已经用力捏住了她的手:“去吧。别说什么。”

  冯苒被捏疼了,这才出去。

  走到院门口,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话:“四爷,别为难岁岁。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担待一二。岁岁对您和阿宝都很忠诚。”

  萧令烜没回答她。

  他径直进了院子。

  冯苒出去,徐白就虚掩了院门,随着萧令烜往里走。

  她在家里穿一件睡裙,外面罩小短袄。一双小腿露在外面,上身似过冬,下面似过夏。

  肌肤白,又被庭院的月华一照,越发冷白。

  萧令烜在客厅沙发里坐下。

  徐白犹豫着,立在旁边,直到他说:“你坐下。”

  徐白不好与他同坐,搬了小锦杌,坐在沙发旁边,靠着沙发扶手不远不近。

  萧令烜审视她:“不冷吗?”

  “还好。今晚挺暖和,可能要变天了。”

  “小日子应该多穿一些。”他说。

  徐白一时哑然。

  他杀气腾腾来了,竟是为了关心她的小日子?

  他又怎么知道?

  是手包里的药吗?

  表情如此严肃,话却不是特别冲。

  “徐白。”他叫她。

  徐白坐正几分:“您说。”

  “问你一个问题。”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你很讨厌我吗?”

  徐白抬眸。

  灯光下,他黑眸越发明亮,似两轮冰魄,亮得又冷又渗人。

  “没有,我从未讨厌过您。”徐白一直攥着手指,说话还是平常的腔调。动听,节奏很有韵味。

  她答完,室内沉默。

  沉默如水蔓延,快要令人窒息,徐白又忍不住开口:“您是我的贵人。没有您,我如今不知过得多糟糕。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人识货,哪怕我自负有些学识,也无容身之地。”

  萧令烜静静看她。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快速挪开目光。

  “既然你不讨厌我,怎么总装不知情?”他半晌才开口。

  徐白视线落在自己膝头,没抬眼。

  “不知道我心里有你?”他问。

  徐白的心猛然起伏,跳得她耳朵里能听到动静。

  她一时口干舌燥,无法言语。

  男人已经托起她下颌,强迫她抬头,看向他的眸。

  指腹粗粝,带一点刮擦的触感,徐白浑身颤了下,又想要躲开。

  她只得看向他。视线里有头顶灯光照射下,修长眼睫落下的阴影。

  “知道吗?”他固执问。

  徐白嗯了声:“知道。”

  萧令烜心头的烦躁,似被吹进了一点凉风,他舒畅了很多:“既知道,为何总逃避?”

  他指腹的触感,一直叫徐白想要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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