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 第25章

作者:鱼尽欢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江歇,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正所谓债多不压身,温琅虽然为难,还是带着几分忐忑开口求助。

  “怎么了?”江歇见她裹紧外套,心情好了不少。

  “你能不能找人开一个收费和公立医院比较相似的收据,这样拿给言言看,她心里不会有太大负担。”温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细想来要求有些过分。

  “你之前不是说在维康有熟人?”江歇没有急着作答,而是反问出口。刻意放缓的词句,伴着扬起的语调,营造出几分调笑。

  温琅听他这么问,再对上戏谑的表情,脸再度烧了起来。

  “那是我为了安慰言言才那么说的。”温琅不自然地轻咳了两下。

  “言言她有债,这些年为了还债吃了不少苦。她是我们公司工作量最大,收入最好的翻译,但是对自己特别苛刻。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说,她肯定不舍得看病。”说着说着,温琅低叹一口,眼里充满心疼。

  “其实你也不算说谎,”说着江歇站起身来,“你有熟人,比如我。”

  他的话里带着十足的肯定,让温琅心安。

  “我去一趟办公室。”江歇说完离开,留温琅不自觉看着他的背影。

  等温琅和老大打完电话,江歇回来了。他穿上了印着‘维康医疗’字样的白大褂,戴着半框眼镜。走到温琅面前,把胳膊上挂着的毯子递给温琅。

  等温琅盖住腿,他把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你嗓子不舒服,但是饮了酒,没给你拿药。”

  温琅捧起面前的杯子小口喝了一口,是温度正好的蜂蜜水。

  “你朋友已经带去手术了,腹腔镜手术不会太久。你要回去给她收拾些东西吗?”江歇并未坐下,而是看着温琅把水喝完。

  “我现在叫车回去一下,言言这边麻烦你了。”温琅说着站起身来,把空了的杯子递给江歇。面前的人给了她十足的安心,无需顾忌,能够全然信任。

  “回去注意安全。”江歇点头,“你去一楼服务台,他们会派车送你回去。路上不要着急,这里有我。”

  江歇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所以在过来之前做了安排。见她脸上已经没了酒后的坨红,放心不少。

  温琅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的细心和用心,犹豫再三朝他挥挥手便离开了。

  江歇拿着毯子走到手术室门前等候,直挺地坐着,手里正捏着那张欠条反复看着。

  等方栀言被送进观察室,因为局部麻醉而不能立刻入睡。江歇坐在理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正低头用钢笔写着什么。

  方栀言侧着头看他,心里隐隐明白为什么温琅会对眼前这人如痴如醉。

  他虽然神情淡然,却并不冷漠。给出的安排细心却不会过于亲近。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好看,举手投足间的沉静让看着他的人都能迅速静下来。

  不张扬却足够令人动心。

  “头疼或者头晕的症状,有吗?”江歇停笔,把钢笔插回到胸前的口袋里。半框眼镜的镜片折射出病房里的冷白灯光,询问细致但并不会过度热情。他只把方栀言当患者,认识的患者。

  “暂时没有。”方栀言保持着半卧位,直面江歇。

  “有什么想问的?”江歇看了看手里的纸,继而抬头看向方栀言。

  “这次花费……”说到这个话题,她就觉得有些沉重。

  “一会护士会拿给你,温琅给你争取到了折扣。”江歇说着站起身来。

  “她真的有熟人?”其实一开始方栀言也是不信的,她只把这个说法当成温琅对她的安慰。

  “不仅有,级别还很高,和院长同级。”说着,江歇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方栀言。

  “作为帮你的回报,有件事还需要麻烦你。”听江歇这么说,方栀言看了看纸上还未干透的手写体。

  纸上详细列举了温琅惯用的几个眼药水品牌,还有大概成分。在每一种后面,江歇标注了详细意见。

  “回去请把不适合常用的种类清理出来,把对眼睛有不良影响的种类拿出来,告诉温琅不要再用。”江歇的话语格外严肃,让方栀言点头答应,并又看了看纸上的内容。

  “这是对琅琅好的事,我答应你。”方栀言把纸收到抽屉,继续看着江歇:“还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不想欠别人太多。”

  听方栀言这么说,江歇想了一下问:“温琅和阿方索是交往状态?”

  作者:1-明天开始每晚九点见哦

  2-修改部分看了吗?

  3-感谢喜欢和支持,想看你们留言给我,晚安安感谢在2020-03-09 19:47:35~2020-03-11 23:1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雪尘埃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谁的错

  温琅坐在车上, 车内温度适宜。江歇的外套依旧包裹着她, 鼻尖渗出细汗。

  就如同美梦一场,酒后的事渐渐超出了边界。温琅隐约间觉得不对, 她皱起眉头看向窗外霓虹。

  她不能再靠近, 必须要远离。这个念头比之前强烈,更比从前来的猛烈。只是一经想起, 细枝末节的回忆夹带着细小的针直戳心脏。

  江歇讨厌暗恋,所以她得藏住十年。江歇有未婚妻, 所以她得拼命远离。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事, 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站在了道德线上。

  江歇给予的心安有多少,这一刻来自于心底的不安就有多少,温琅脸上的笑容不再, 她脱下外套, 整齐叠放在座位上。

  手机响起,虽然是陌生电话, 可温琅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犹豫, 伴着陌生的嗓音说:“是温琅吗?我是江歇的未婚妻。”

  血色尽褪, 温琅的体温瞬间降了下来, 她觉得今晚的绮梦破碎,而她成为罪人。

  江歇依旧守在病房,他坐在凳子上拿着一份文献。时至凌晨他看起来毫无倦意,翻书页的时长均等, 目光集中在纸面上,毫不斜视。

  推门声响起,他带着笑容站起身来,却发现来人并非温琅,而是短发带混血感的女子。

  “老大。”方栀言和江歇没有什么话可说,陌生人共处只会招致尴尬,见是亲人来了,方栀言莫名紧张的情绪这才放松了些。

  肖娆朝方栀言挥手,示意她躺好。继而转向江歇,把手里的大袋子扔在了他怀里:“一件风衣一件外套,还有看病的钱,两不相欠。”

  装在信封里的现金放在纸袋最上方,厚厚一沓看起来只多不少。可江歇对这个毫不在意,他看了看尚未关住的门,明显在等谁。

  “老大,温温呢?”见肖娆表情不善,一副想打架的表情,方栀言不明就里地问。

  “晚上我陪你。”肖娆没多解释,而是走到门边,指着外面说:“江医生,你可以走了。作为你今晚好意陪诊的报酬,钱我多给了你一倍。”

  江歇看着肖娆圆睁的双眼,自然感受到了来自陌生女子的敌意。只是他尚未问出口就接到了逐客令,再纠缠下去就显得无理了。

  温琅没有回来,让他心里空落落。遗憾的心情顿起,逐渐蔓延到心头,最终遮住唇边一抹温柔。

  等江歇到家,已经凌晨三点了,虽然他第二天不上班,可是生物钟也不会放任他睡多久。

  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他依旧耐心地做着消毒。某些习惯养成多年,无论多么疲惫都从未丢掉。

  他双眸里夹着疲色,双目间带着几分无神。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先进了厨房。从玻璃罐里舀出小米放进炖盅,按下定时后来到冰箱前。拉开门,挑选了几种蔬菜,清洗后放置在案板上。

  相处的这三个多月中,他不止一次发现温琅对蔬菜的喜欢胜于肉类。抱着做给对方吃的心情,菜刀快速起落,案板上出现均匀的片、纤细的丝。

  把配菜装进保鲜盒放好,江歇这才打算去睡。

  睡前,他眼前不断出现的是温琅纤细的脖颈和微红的脸颊,手指处还残留着来自于她唇部的触感。

  这些情难自禁从未所有,伴着些许冲动和难掩的爱意。坠入黑甜之前,江歇嘴角上扬。

  第二天一早,江歇提着饭盒到达医院。今天他不上班,却还是因为想第一时间看到温琅。他推开病房,医生刚好给方栀言做完检查,见他来,恭敬地问好:“江医生,早。”

  方栀言见江歇来的这么早,特意朝卫生间看了一眼。江歇和主治医生问了问情况,接着老大从洗手间出来。

  她看着江歇手上的饭盒,翻了个白眼,用这种方法追女孩子,还真是不怎么高级。

  “温琅……”江歇在肖娆强烈的敌意下把饭盒放在桌上,虽然迟疑还是问了出口。

  “她不会来了,你呀,也别来了。你和我们又不熟,只是平添尴尬。”如果不是记得温琅的嘱托,肖娆早就大骂出口了。对于眼前这个斯文败类,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江歇对于肖娆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继而把眼神转向方栀言。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识,温琅的这位朋友相比之下要好相处的多。

  可是当他看向方栀言,对方却挪开了视线,和昨晚完全不同。

  江歇本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他没再多言便离开了,关门时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再睡会,等会我陪你出去走走。”肖娆一想起温琅泪流满面就心疼,在知道原因后更加生气。

  “老大,琅琅她还好吗?”昨天老大简单说了几句,说江歇有未婚妻,昨天打电话警告她云云。

  其实在此之前,方栀言以为江歇和温琅就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在一起了,当他们并肩,和谐之余都是甜蜜。

  可是,江歇有未婚妻这件事,注定让两个人只能保持同事之上,朋友之下的关系。

  “你知道的,她哭一哭就好了。这样也好,彻底断了念头。”老大说完轻叹一口,到底是心疼温琅了。

  上午十点半,窗外阳光不错。趁着气温还没有完全升高,肖娆去借了一个轮椅,打算推方栀言出去透透气。两个人前脚离开病房,后脚就有人把没有动过的饭盒偷偷拿走了。

  对方很是警觉,用两个枕头把饭盒夹在其中,哪怕是在监控下都不一定看得到。

  等肖娆她们回来,看了看空掉的桌子,只当护士帮忙收走了饭盒,便没再多问。

  江歇整个周末都在思考,是什么让他和温琅之间屡次生出嫌隙。他站在照片墙前,看着父亲母亲,看着美好风景,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新添加的两个木质相框上。

  一张是出自温琅之手的儿童画版本医院功能区示意图,另一张是他厚着脸皮索来的唇印。这两张和她紧密相关的画,让江歇只是看见,心情就好了不少。

  试着给温琅打电话,依旧是占线,江歇虽然因为这明显的躲避而心烦意乱,却还是打算第二天上班问问。

  周一,江歇很早就到达了医院。才把车停下,就接到了副院长的电话。在早高峰之前坐上电梯,江歇很快就来到副院长办公室。

  “江歇啊,这是莱恩那边发来的回馈意见表,你抓紧填一下。”副院长说着,把手里的打印纸交给江歇。

  江歇坐下好好看了看,这才发现是关于温琅工作表现的反馈。

  “还有其他人的吗?我一起填了。”从口袋拿出钢笔,江歇带着几分柔情开始填写关于温琅的种种。落笔之处,字体整齐而弧度温柔。

  “其他人的等工作结束才填,温翻译提前结束工作,所以得提前给她填写。”副院长解释道。

  结束两个字让笔尖戳破纸面,留下一个丑陋的洞。

  江歇眼里带着几分不解看向副院长:“结束是什么意思?”

  “小温人家本来借调过来就只有三个月,如果不是她个人提出可以继续延期,她上个月就得走。现在她有了脱不开身的工作安排,自然得结束这边的工作了。”副院长说着有些可惜,因为温琅在职期间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

  这些都是江歇从未知晓的部分,他一度以为至少能和温琅共处到项目结束。

  他低下头继续填表,只是心思却已经不在这里。太多的疑惑让他想要立刻见到温琅,可是对方明显切断了所有联系。

  回到办公室,江歇看着温琅空空的办公桌,秀气的桌布和总会有着鲜花的花瓶已经不见了,桌面上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指关节轻敲桌面,无序的节奏透露出他内心的烦闷。可随着工作时间的到来,他只好收敛从眼中透露出的疑惑,一步步朝病房走去。

  与此同时,在家闷着被子狠狠哭过的温琅终于起床了。眼睛是红肿的,没怎么进食的整个人都有气无力,见她从楼上下来,其他翻译赶紧到了杯水给她,让她润润龟裂的唇。

  “琅琅,你自己在家可以吗?”温琅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除了叹息之外也不能怎么样。见她一直低着头,却难免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