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容溶月
“你教教我。”
她不得其法,急得汗都落了。
阿勒呼吸也重了,额上突突地冒着青筋,他被龙可羡弄得有点儿疼,干脆拽了她腰带,翻身又压了上去。
两人翻来滚去,靠在这墙角,打架似的,胡乱撕扯着衣裳,发也乱了,耳也红了,湿漉漉地交换着气息。
阿勒觉得再滚下去他便要炸了,他压住龙可羡膝盖不让动,龙可羡抓皱了阿勒的衣裳,她望着阿勒,眼里都是不知所措的渴望。
“哥哥。”她叫他。
要命了,差点儿坏事。阿勒此刻听不得这两个字,总有股乱/伦的错觉:“别叫哥哥,换一个。”
龙可羡抽了下鼻子,疑心阿勒在故意逗她,这个人真的坏,最爱看她汗津津的狼狈模样,她不肯,别过头去。
阿勒卡着她下巴,把脑袋别回来:“算了,哥哥就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能算一段佳话。”
袖口滑进只手,龙可羡打了个颤,凑上去想含着他。
“别啃了,”阿勒把手指头卡进她齿缝里,“啃起来解渴吗?”
那团火越烧越旺,烧得龙可羡腹中饥饿,她摇头,阿勒说:“这就对了,此事不是光嘴上啃啃,那都是小时候玩儿的,我教你件新花样,待会儿若是痛了,便只管咬我。”
“痛?”龙可羡口中横着只手指头,话音模糊。
“嗯,痛了只管咬,我必控制不住的,亲过了,”阿勒俯身下去,“接下来就是宽衣解带。”
第173章 成亲
汗透的喉结在滚动。
阿勒露出的肩臂覆了层薄汗, 被火照得油亮亮的,龙可羡摸上去一手滑,她在匀气的间隙看到点纹路。
“手上, 手上有东西。”
阿勒忙着呢。
闻言眼神往自己手臂上落了一眼, 是北上时添的纹身, 他半真半假地说:“闲来无事, 在身上画了点东西,好认, 日后见面不必认脸,认手认肩就知是我了。”
“画,唔,画什么,给我看。”龙可羡轻易地就相信了, 她舌尖往外推着手指头,要爬起来看。
刚捯饬软的小炮仗差点儿脱手, 阿勒加重了力道没让动。
龙可羡立刻就咽了一口口水, 像受了惊的小动物, 脚趾无措地拧在一块儿,气息里漏出细碎的哼声, 弯着腿,打着抖, 半晌都缓不过来,连眼睫都颤颤湿湿的。
阿勒慢条斯理地抬起右手,这才说:“幕天席地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 只是一头蛟罢了,不如我讲给你听啊。”
他捻了捻指尖, 微黏,好似熬过的糖水,清清亮亮的。
然后当着龙可羡的面,全数涂抹在了它该去的地方。
龙可羡看着那变得亮晶晶的刀柄,脑中轰地炸了,脸上红得能滴血,她不知道亲昵里还能滋生出羞耻,顿时舌滑齿软,黏黏糊糊地说:“讲,讲啊。”
“不急,”阿勒手上还湿着,偏偏要去捉龙可羡手指,带着她摸到了颈侧和耳后,那里有几处尚未绘满的空白,“这里,还有后背,侧腰,我皆给你留了位置的,日后只要一枚针,一壶染汁,龙可羡就得日日夜夜待在我身上了。”
龙可羡对方才那打颤的感觉心有余悸,往后挪动屁股,想躲一躲,“日日夜夜也很好,不分开。”
“说着不分开,又往哪儿跑呢,”阿勒看她挪,探手就握住了脚踝,往下一拽,“好个心口不一的小女郎。”
“我怕啊,刚刚那样,肚子里有东西往外漏,”龙可羡抽了下鼻子,很担忧地按了按肚皮,“漏了便没了。”
她说这话时仰着头,汗涔涔地把他看着,那眼睛里的担忧是货真价实的,看得阿勒连开口的心思都没了。
在这句虎狼之词出口之前,阿勒对快活事的认知还停留在肢体与皮肤上,他哪知道一句话也能蹦成火星子,烧得他心焦体燥。
明明什么都不懂,倒能处处拿捏他。
龙可羡仰起的脖颈在抖,她紧闭着眼,好听话,只是还记得阿勒说的痛,便一个劲儿问:“要痛了吗?” 阿勒没吭声。
龙可羡没听见回答,又问:“马上就会痛了吗?你提前讲给我,我准备。”
准备什么?阿勒差点笑出声,准备把他踹下去吗?
阿勒还是一声不吭,他说一句,龙可羡势必要回十句,小崽紧张坏了,他俯首下去,用细密的吻安抚她。
龙可羡张着嘴,软乎的舌头被追得没地儿躲,慢慢变得放松。
火堆爆出的啪声小了,灰屑时而溅起来,这道窄窄的墙角满是隔夜茶似的深橘色,墙上的影子起伏平缓。
忽地,那灰影耸起,伴随抽泣声。
两个人同时倒吸口凉气。
龙可羡吓坏了,几乎翻身想跑,可手腕腰侧都是压着力,阿勒早就封死了她的退路。
“你等,等会,”龙可羡哭腔浓重,话音断续,“错了吧,定是走错了吧,要不,你再看看,再看一看。”
阿勒汗如雨下,万事都没有这般艰难的,他分神出来,在龙可羡齿缝间卡进第二根手指头,这会儿彻底把她堵没了话。
只剩喘息。
少君不怕痛的,她之前觉得阿勒只是在危言耸听,直到身临其境,她方才明白过来,这感觉比痛更要命。
是一种从内部催发的破坏感。
龙可羡死死抓着阿勒小臂,强横的攻势引发排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只想把他推出去,赶出去,挤出去,在这过程里又忍不住要留住他,撺掇他。
这种矛盾感让龙可羡局促又无措,好生可怜。
“兄妹做不成这事的,做起来那叫乱/伦,所以日后若要管我叫哥哥,便得三思了。”阿勒把劲儿用到了底,背部的汗沿着肌肉线条往下游走。
“唔……”龙可羡骨头缝里都酥透了,在那要命的攻势里,反而生出股酸麻来,偏偏口中堵得厉害,哼出的声音都带热气。
阿勒领会到她的意思,不需她开口,自就答了:“方才你点了头,你我就是夫妻了,这一地都是你们龙家祖宗,赖不掉。”
“别瞪我啊,”阿勒顶着她目光,把劲给得又猛又足,思索片刻还是松了口,“ 你若喜欢,爱叫哥哥也成,就当是情趣了,行不行?”
龙可羡点头。
阿勒把她捞起来,面对面地坐抱着她,发现自己指头叠满了齿痕,倒是很淡。
小崽傻,让她只管咬,她也总舍不得使劲儿的,猫一样,偏生呵得他指头软热,潮湿,绵绵的舌头时不时滑来滑去。
滑得阿勒很不痛快。
“平时攒起来的劲儿都上哪去了?”阿勒额汗直往下砸,“别省力气,咬着不准松。”
龙可羡都快哭了。
哪还咬得动。
肚子涨鼓鼓的,有东西要被阿勒带着往外跑,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往下漏,她小心翼翼屈起腿,羞耻又惊恐地往肚皮上看。
怕尿出来。
小孩子才尿床。
她使了劲去忍,更可怕的是,龙可羡发觉这具身体根本不听话,她越用力忍,就恨不得多漏点似的,激得阿勒杀红了眼,举着龙可羡一记记往下猛怼。
在这剧烈的跌宕里,龙可羡挨不住两下,要死不活地哼了哼,就彻底没声儿了,她头晕眼花,在最后的时刻看到了那道细细的水柱。
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尿,对不起,”龙可羡抹着泪,眼睛鼻子都被泪水糊湿了,整张脸都是红红一片,“尿床了,很对不起你。”
“不打紧,”阿勒反手把她双腕束紧,恶意地笑了声,“我还给你。”
***
火堆燃到翌日午后,阿勒露在披风外的手背没了热度,刚想起来看火,睁眼对上一双膝盖。
龙可羡蹲在他边上,照着他手臂,冷漠地戳了戳:“起来。”
“……”
是他娘的做梦吧?
一觉能把媳妇儿睡没了?
龙可羡见他没反应,咕哝了句傻子,紧着就自个儿伸了手,往披风里边摸来掏去。
阿勒这才回神:“寻你那铜钱?”
“铜钱,”龙可羡严肃地点了个头,边比划边说,“大大的,缠红线,你瞧见过吗?”
叹口气,阿勒坐起来,把压在肘下的铜钱搁进她手中:“是这枚吗?”
铜钱温热,上边残着阿勒的温度,那粗糙的指腹在龙可羡手掌内停留了两息,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龙可羡不自主地蜷了蜷手,她低头,目光竟然越过铜钱,放在了他经过的掌心上,心里边钝钝的,她不明白为什么。
之后的两日,龙可羡时而清醒,时而昏沉,那些人把她敲碎了,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拼凑,却没有让她变得完整,错位乱序的记忆产生了真假矛盾。
龙可羡越来越不稳定了。
***
龙宅发生这等灭族大祸,消息第二日就传了出去,说是龙宅日常采买的东街小贩送货拍门,久久听不见回话,日落时又来了两趟,这才觉出不妙,把消息捅到了三山军军营。
却被拦下来了。
能拦住三山军的,除了悬戈台里的龙可羡,就剩一个人。
“久闻不如一见。”
珍珠白的薄阴天里,阿勒抱着臂,站在冷灰色的巨大断台前,看向不远处徐徐走过来的龙清宁。
身后的断壁残垣像座迷宫,终点藏着他的心肝儿,他没准备让任何人见她。
“程叔说你行事乖张,有能耐,敢盘算,果真如此。”龙清宁畏寒,身上裹着件银灰的大氅。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龙清宁的眼神没避讳,打量着阿勒。
果真和画里的如出一辙。
龙可羡画技一般,画起别的总是灰扑扑的,很显潦草,唯独画他是像仙童似的漂亮,久闻不如一见,这话该龙清宁对他说。
好看是好看,甚至脸上带了病容后,把眉眼的锐弱化了,显露出一种雌雄莫辨的丽色,但一看便也知其危险。
这是个上限比寻常人高,下限比寻常人低的青年。 北境这么个严防死守的铁桶,在短短一年时间里,竟然能让他渗透到如此地步,若不是龙宅事发,她还不知道北境埋了南域的钉子。
无声无息,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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