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江听月【
他的声音很低, 一副任尔所为的模样, 可他缩在被子里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绷直了的手臂青筋在衣下清晰。
滕香看着他,靠了过去, 脸就凑在陈溯雪胸口,抬起时,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喉结,他下意识仰了下下巴,方便她贴得?更近一些?。
她的唇瓣微微凉,呼吸却?是温热的,他无意识吞咽着,滚动的喉结处激起一片酥麻,迅速蔓延至全身。
滕香的手还按在陈溯雪腹肌上,轻轻在那漂亮的纹理上摩挲着,揉按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喷洒在她脖颈里,激得?她皮肤也有些?红晕散开。
她睫毛轻颤着,更贴近他,胸口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急速跳得?着的心?跳声,手没有过多犹豫,像模糊的梦中记忆那样,一点点下移,隔着衣料,颇有些?好奇地按在了那里。
如记忆中那样,惊人的温度,她眨了眨眼,不像寻常女修一样羞涩,她好奇地把玩着,似乎在寻找记忆中熟悉的手感。
“滕香……你别这样。”陈溯雪终于?出了声,身体下意识轻颤了一下,声音在滕香耳畔,低得?近乎呢喃,那样潮热。
可他没伸手阻拦,只喘着气说着。
滕香不说话,他真讨厌,但他的身体却?是那样熟悉,她确实喜欢他的身体。
她闭上眼,收回手又按到了他胸口上。
她的手移开时,陈溯雪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空虚,他的呼吸急喘了两口,却?依旧没有动。
滕香轻抚着他的身体,手指轻轻一抽,将?衣带抽开,她扯下衣袖,陈溯雪配合地微微抬手,上衣便被她扯了下来。
她的呼吸也有些?重,低头去咬他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皮肤。
她像是在玩,又像是在循着记忆摸索,也或许是人都有欲、望,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与感觉复苏了,她生出了一些?兴致。
或许因为……她是一条玉龙,那样容易就起了兴。
陈溯雪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滕香的唇碰到他胸口,他终于?闷哼出声,再?忍不住,抬起手按住她,将?她紧紧贴住自己,抱紧她,以此缓解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焦渴。
滕香抬起脸,手捧住了陈溯雪的脸,她看着他,清凌凌的声音变得?沙哑几分,道:“我不喜欢你,解开巫蛇印,我会杀了你。”
她这样清楚明白地告诉陈溯雪。
陈溯雪哼笑一声,“然后呢?”
滕香半眯着眼,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是亲,不是咬。
陈溯雪心?想。
滕香的声音听来是清醒的,却?又那样理直气壮,“但我想拿你双修,从前不也这样么??”
陈溯雪的手还按在她腰上,对于?她这样过分的要求照单全收,低声问:“你想怎么?修?”
滕香笑了一下,那笑容像那次要他带铃铛一样,眼尾朝他一勾,“你是在装傻吗?”
陈溯雪在她话音落下时便低头吻住她的唇,可却?被滕香推开,他皱了下眉看她,下一秒,滕香翻过身坐在他腰上,低头去咬他唇角。
他立刻配合地张嘴,抱紧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空气里,交缠着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陈溯雪的手滑到她腰间,试探着去解她衣带,滕香没有阻拦,他的手指顿了顿,便灵巧地解开。
她的衣衫滑落下来,雪白的肩膀如白玉一般,贴身的浅紫色小衣……纤秾合度,他的眼眸晦暗,呼吸越发地沉。
滕香笑了一下,拉着陈溯雪放在自己腰后的手,往身前按,她什么?都没说,只睁眼看他一眼。
陈溯雪的手僵硬着,空气像是要烧起来,他的指骨缓慢地动了动,不敢用过分的力?气。
滕香喉咙里轻哼一声,脸靠在他脖颈里,轻轻舔了下他滚烫的耳垂。
陈溯雪浑身都要烧起来,他急促呼吸着,他看了看她的裙摆。
她没阻止,他便红着脸…………
……
床脚处散乱着衣衫,滕香低头看着陈溯雪,眼睛有些?红,眼神却?清明,她居高临下道:“只是借你的身体双修。”
陈溯雪懒得?再?与她纠缠这个,点头应声,拉着她入怀里。
……
乾坤月铃在床帏里时而?缓时而?急促,叮叮当当。
滕香的腿从罗帐里伸出来,纤细的脚踝上,红绳上的铃铛顿了顿,又被一只手捉着带了回去。
……
第二天早上,月如酒如常想要来招呼滕香和陈溯雪去吃早饭,顺便问问他们关于?如何?参加祈神节斗法大会一事?。
他乘坐云梯到了九层,先往陈溯雪的房间去。
是的,昨日来朝西楼订房间时,陈溯雪高价定了两间九层的,自然是他与滕香住的。
“溯雪?”
只是他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出来开门,不由皱了眉,声音大了一些?叫。
正此时,余光便看到从云梯那边出来个人,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便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看到陈溯雪抱着一只盆缓缓从云梯那儿走过来。
只看一眼,月如酒便觉得?今日的陈溯雪有些?不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笑,面色极红润,身上穿的衣服比起昨日来倒是保守许多,衣领将?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不似昨天那般袒着大半个胸膛恨不得?让人去揉一般的风骚模样。
今日他倒像个贞洁烈夫。
“来找我?”陈溯雪自如地和月如酒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语气平淡。
月如酒:“……早饭不吃了么??还有昨日滕姑娘与那商寔可是打听出她想知道的事?否?”
陈溯雪十分自然地说道:“早饭的事?不必你操心?,滕香那儿我会照顾好,至于?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说到后半句,他皱眉奇怪地扫了月如酒一眼。
“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
月如酒一时无言,嘴角抽搐,认真解释道:“我们一道从离恨墟出来,自是结伴同?行,后来在东洲三山因为我师妹一事?,我便跟着滕姑娘一道保护她,且滕姑娘显然与镇压须弥洞一事?有关,我身为修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陈溯雪仿佛是才想起云溪竹当初帮着北荒清州围困追堵他们一事?,点了点头,便自行要去推滕香的房门。
月如酒忙阻止他,“滕姑娘许是还在休息呢,你们本就关系不好,你这般不问而?自行进入,滕姑娘要恼的。”
陈溯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怀里的木盆,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替她早上洗了衣服,自然是要拿去在她屋里烘干。”
月如酒疑惑地看向那木盆里,确实有滕香昨日穿的衣服。
只是他少不得?奇怪:“滕姑娘的衣服为何?由你洗?再?者,你洗了便洗了,直接用术咒烘干便是,为何?要拿去她屋里再?烘干?”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溯雪嘴角抽搐,皱眉看了一眼全然看不懂眼色的月如酒,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月如酒倒是也想跟进去,却?又被关在了门外?,差点鼻子都被撞飞。
陈溯雪回了屋,方才借着洗衣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翻起潮涌来,他抬起脸朝床那边看去,尽量保持着呼吸的平稳,却?在目光轻点到那散落在枕被上的乌发时,便红了脸。
他抱着木盆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轻声走过去,将?衣服在旁边衣架上挂起来,用了道术咒烘干。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视线忍不住朝床上看去。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滕香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陈溯雪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整理了一番滕香的衣服,再?是转头看向她。
滕香坐了起来,身上没穿衣服,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身体,那金色巫蛇印若隐若现?,仿佛吸饱了灵气,栩栩如生。
她面色红润,比起从前总苍白的模样要看起来气色好许多。
陈溯雪没吭声,取下衣服走过去,心?道他还是幸运的,似乎因为那些?过去的记忆,她对他的态度可比记忆里要好太多。
他坐在床沿,耳朵红着,抬眼看她一眼,声音温柔,“要我帮你吗?”
滕香看他一眼,张开了双手。
第32章
她态度自如, 陈溯雪的面色却不自觉还有些泛红,他低垂了?视线,取了?衣服过去, 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
但动作再轻柔, 指尖还是无意识地?轻点在?她身?上, 他抬眼,便看到了她身上留下的红红的痕迹,有些还泛了?青,可以想见昨天他的生涩与粗鲁。
陈溯雪一时之间忘记他身上留下的比这厉害许多的痕迹,只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是否会觉得?从前的自己更会讨好她?是否觉得?现在?的他太过青涩?
滕香的身?体不累, 反而蓄满了?精力一般,堵着的经脉都是舒畅的,双修果真?是舒服的。
只是她有些犯懒, 不想动,由?着陈溯雪替她穿好衣服后,她忽然皱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男人?。
他低垂着眉眼, 有些走神?。
滕香很少看见?他这样安静,原本不想去理?会的,但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编发时, 他也安静着跟了?过来, 并接过了?她的头发,替她编发,看起?来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有两?次扯到了?她头发。
她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拉过她的头发, 对?他冷下了?脸。
滕香这样大的动作,一下将陈溯雪的心神?拽了?回来, 他垂首看到她的脸色冻着,忙俯下身?来,“对?不起?,刚才我……”
他顿了?顿,有些话顿觉难以启齿。
滕香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在?他低沉着声开口时,动作稍稍缓了?一瞬,垂眼认真?去听,但等了?半天没等到他接下去说话,又有些不耐烦了?,横了?他一眼,挥手将他的手从头发上挥开,“出去。”
陈溯雪当然是不肯出去的,一把扯住她袖子,也不在?意她脾气大,他垂首看着她,故作自然地?懒声说:“一会儿我们就要去祈神?节斗法?大会拿牌子参加吧,不知那祈生还会不会来,我今早上占了?一卦,我们必胜,待会儿你想吃什么?我昨天打听到这儿的牛肉面不错,吃那个?晚上祈神?节据说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昨晚上的我和?以前比起?来怎么样?”
陈溯雪酝酿半天的话脱口而出。
滕香听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他一眼,转过头来没说话,只一下一下梳理?着头发,一副不愿意搭理?陈溯雪的模样。
她慢吞吞将头发梳好,站起?来。
陈溯雪还攥着她衣袖,她也没管,抬腿往外走,他在?后面追了?两?步,她又忽然停了?下来,他一下撞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揽抱她。
滕香回头,她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精,抬手捏着陈溯雪下巴,迫使他低头,似吻非吻。
“你感觉不好么?”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似乎带着一点甜,也或许是陈溯雪听错了?,他的下颌绷紧了?,呼吸再次变得?灼热起?来,“很好。”
滕香抬眼看他,端详着他俊美英挺的眉眼,别开眼,也松开他下巴,没再多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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