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12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雪停了,这应该是告诉她可以的意思?

  但这里好像很冷,她的小水珠不会冻住吧?卿鸢犹豫着慢慢放出自己的精神体。

  小水珠自如地在精神链上滑动,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是以前,卿鸢到这里就开始挂机了,但她现在是有“工资”的向导了。

  她有了追求进步的动力。

  而且扶珩的精神巢很安静无害,精神体她也见过,就是一个小光团。

  应该没事吧?卿鸢保持着警惕,让小水珠悬在空中,慢慢靠近洁白无暇的雪地。

  雪地下有什么,在吸引着小水珠,让它比她的指令更进一步,她只是想让它凑近看看,它却直接一猛子扎了进去。

  卿鸢瞬间感觉脑海里炸开盛大的白光,是富有禅意,悠扬悦耳的琴声将她的意识捞出来。

  她再“看”,原本弥漫在巢穴中的雾气散开了,这时她才看到她站着的“雪地”的全貌。

  它的整体是一尊冰雪铸就而成的巍峨神像,她站的只是它平摊开的手心,她小心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脑袋晕了一下。

  好高好高,她赶紧抬头,去看神像的面容。

  它与扶珩有八分相似,只是眉心散着一缕黑雾,显得悲悯俯瞰的双眼有些古怪。

  这才是扶珩的精神体,那个光团不过是它的简笔画版本。

  “看看”面前引起她巨物恐惧症发作的神像,再想想那她一手就能握住的光团。

  卿鸢对比两者的差距,感叹,这个简笔画版真的是……太简了。

  她想把小水珠叫回来,一分钟应该快到了,赚积分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拼命。

  她是这么想的,可却情不自禁地仔细“听”回荡在她身边,若有若无的琴音,越仔细听,它们的声音就越大。

  她听清了,乐曲里还有人,不,应该是神在低语,它在引诱她靠近。

  不,它太大了,一口就能吃了她,她不想靠得太近……卿鸢晕乎乎地想要拒绝,却发现用手掌托着她的神像在一点点变小,等到和扶珩本人差不多高的时候,她也坐在它的怀里了。

  它身上的冰雪好像被她的体温融化,显出血色,湿淋淋的面容还保持着神的威严圣洁,却又比从水中爬出的妖魅,更刺激人的恶念。

  它圣洁吗?冰雪褪到他的下颌,它的薄唇开合,这样问她。

  卿鸢搂着它的脖颈,迟缓地点点头。

  它没什么表情,却又继续引诱着她。

  说它可以为她融化,被她打湿,因她染脏。

  渎神的念头在卿鸢的脑海快速生根发芽,她忍不住想要贴近它,给它更多的体温,让它更快解冻。

  拨动琴弦的指尖停下来,琴声却没停,扶珩“看”着与他鼻尖相贴的“向导”,眉眼不动,依旧无澜,可喉结极缓极轻地滑动了一下。

  在唇落下去的时候,卿鸢停住,她的心底还是不安。

  不对劲,唯物主义的她只能被财神引诱。其他神,怎么可能动摇她坚定的信仰?

  卿鸢停住,活过来的神像发现她的迟疑,眉眼间的黑雾更浓郁,开口又要说什么,突然,一颗小水珠飞起来,拉长,狠狠对着神像的脸抽过去,并在它的脸转向一侧的时候,撬开它的唇,用力地探了进去,狠狠惩戒它试图蛊惑她的部位。

  她的精神体经过前两次的“进食”,大小没太变,但延展度有了惊人的进步。

  扶珩张开唇,从侧面看他微微张开的唇缝到唇角有个很漂亮的微翘弧度,尤其殷红弧度间还有雪白整齐的齿列,和一点为了在夹缝间索取氧气而扬起的粉嫩舌尖。

  他的嘴巴无法闭合,被迫仰起头。

  他的喉咙在本能地抵抗,想要通过剧烈的收缩把堵塞他呼吸的存在推出去。

  可他的抵抗只让湿意从唇角溢出,让咽喉深处发出濒死的水声。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的神志无比清醒,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也很清楚,他马上就要完全失控的精神体对她来说有多危险。

  扶珩抬起手,抚上脖颈和唇角,发现自己无法让在他口腔里作恶的存在停下来,便放下来,没再管它。

  手背上的青筋从未如此明显,手指慢慢打开,将指尖放在琴弦上。

  琴声再度响起,颤动绷紧的弦回到他的掌控之中,管束住在古琴中极具蛊惑力也极具杀伤力的精神体。

  扶珩的眼依旧清明淡漠,人却在闷热沼泽深陷,却还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不能弹错一个音。

  从他指间流出的乐曲也确实还是清幽高雅的,可他的脸上却晕染开潮红,连一颗尘埃都不曾沾染的衣袍却被一滴滴地打湿。

  卿鸢又听到了琴声,不过这次琴声像冰泉凛然刺骨,冻得她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发现她的精神链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缠在了神像上,有好几根,她数不过来了,都伸进了它的衣袍里。

  她刚才在做什么?扶珩这人浓眉大眼的,精神体怎么还会催眠涩诱?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疑问太多,卿鸢来不及一一思考,神像,也就是扶珩的精神体虽然没有反抗,但身上在逐渐迸裂开越来越来多,冒着黑雾的裂纹。

  卿鸢赶紧收回精神链,叫小水珠也快回来。

  可小水珠又发现了好吃的,顺着神像俊美肃穆的脸庞流开,像是冰皮抱脸虫一样,抱住了它的脸,贪婪地吞食着它眉眼间的黑雾。

  卿鸢知道,现在的精神体与她高度同步。

  只不过,她没想到,水珠投映到的位置那么隐秘,同时也集中着许多神经,敏锐异常。

  卿鸢缓缓绷紧足弓。

  明明看不到,也摸不到,却能更清晰地在脑海里描摹出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

  有滚烫的火星落下来,卿鸢却不觉得热,她的呼吸才是真的像烧起来了一样。

  她竭力缓住越来越不稳的气息,抬起头,那不是火星,是纯白的雪,开始只是一片一片,接着雪花黏在一起,变成一团一团,天空好像在震动,马上就要塌下来了。

  别吃了,卿鸢又撑又急,用最后的力气,调动精神链卷起小水珠。

  卿鸢睁开眼,先看到的是被血染红的古琴,接着抬起眼看扶珩,他静静看着她,和神像一样无悲无喜,圣然得叫人不敢直视。

  可他的咽喉,嘴唇却有湿润模糊的血色指印,水泽并未停下,还蔓延到他的领口,原本挺括的布料都趴下来,和他冷白的皮肤黏在一起。

  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却又莫名活色生香。

  又是她弄的吗?卿鸢本来还想靠着椅背缓缓,看到这个情况,默默直了起来,摘掉耳机坐好了看他,尽力无视哨兵队长身上触目惊心的罪证,小声狡辩:“对不起,我的等级太低了,一进去被扶珩长官的精神体催眠了。”

  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不是她想的。

第16章 升什么破级

  扶珩并没有对她的话有什么异议,把自己大致清理干净后,向她道歉:“抱歉,卿鸢向导,是我的错,我会向上级报告这次的事故。”

  “还要报告吗?”卿鸢想起这件事,脑袋更疼了,“那我们还是把责任三七分吧。”不然她的良心过不去,“我三你七。”

  扶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旁边检测仪器:“你为我完成了百分之五的精神净化,和百分之一的精神修复。”

  精神净化已经不能让卿鸢感到意外了,但听到精神修复,她还是有些茫然,她探头看了看光屏,精神修复的图标她都没见过,她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在脑海里疯狂翻找,这个知识点老师有讲过吗?

  扶珩看着她,开口说明:“我的精神巢发育不当,导致精神体也天生残缺。”顿了顿,“这种情况在哨兵中并不多见。”

  他的精神体天生残缺还是S级?那要是能修复好了呢?卿鸢微微皱起眉,太必要重新评估这位队长的危险程度了。

  这次她能侥幸从他的精神体催眠中清醒过来,那下次呢?

  就像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下一次我会教你怎么管教我的精神体。”

  还有下次吗?卿鸢心里打鼓。

  扶珩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她的小表情:“我的精神体是可以被反向催眠的,等到你跟我学会怎么做,就可以控制我做任何事情。”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会成为向导你最听话,最没有下限的玩具,我们这样精神体天生残缺的哨兵,耐受力都非常高。”

  卿鸢本来想喝口茶压压惊,听到扶珩说的两个字差点没把茶杯给丢出去。

  玩具?他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色了?而且,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和之前和她说其实事情的语气是一样的,都是冷漠疏离的。

  就好像做她的玩具,对他来说和喝水吃饭做精神治疗这种日常活动没什么区别,但对听的人来说,他的语气越是冷淡出尘,就越叫人心里发痒,自动展开无数种亵渎他的罪恶幻想。

  扶珩看被他惊骇到下意识张开唇的向导,语气仍旧很淡:“玩具,只是对失去自己意识,被向导随意操控的哨兵的客观描述,如果向导无法接受,也可以换做其他词。”

  “让向导掌控绝对的主权,是为了让向导更好地治疗哨兵。哨兵需要的治疗越深入,越有难度,就越要把自己交给向导,像我这样的情况。”扶珩顿了顿,“必须完全属于你才可以。”

  解释后,还问了一个问题:“卿鸢向导,你们的导师没跟你们讲过这些吗?”

  这个问题对学渣来说太致命了,卿鸢端起茶杯,假装被茶香吸引,小口喝起来。

  还好,扶珩也没再追问,卿鸢把其实一口都没喝的茶杯放回去:“你说的反向催眠,要怎么做?”

  扶珩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放在这么一会儿便把血迹都吸收干净,恢复原样的古琴上。

  卿鸢注意到,它断了不只一根琴弦,心虚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怎么感觉被她修复过后,扶珩的精神巢看起来更惨了。

  扶珩自己并不在意,甚至无视了指尖还没愈合的伤口,就这么压在琴弦上,轻轻撩挑了几下。

  卿鸢还在想,她不戴耳机不会有事吧,思绪就随着断断续续的琴音飘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扶珩的手掌按在琴面,而她则向他伸出手,不知道要对他做什么。

  她的手离他很近,指尖都要碰到他的喉结,可扶珩没有躲避,就这么看着她:“我的琴音是催眠别人的媒介,催眠自己也可以,只要学会特定的曲谱,弹奏出特定的乐声。”他隔着她的袖口,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琴面上。

  一道短促的琴音从卿鸢指下流出。

  扶珩眼睫半压下来,喉结上下滑了一下,带着卿鸢的指尖又勾挑出更多琴音,卿鸢没看出他的神情有太多变化,但注意到他颈间的青筋微微浮起,她忍不住看过去。

  明明他脖颈上的血色都擦掉了,可玉白的皮肤上还是留着红痕,对应指印的位置,她脑补出他捏住自己的咽喉,艰难呼吸的画面。

  “我明白了。”卿鸢点头,把手收回来。

  就是跟着他学弹琴呗,和上才艺班差不多。

  扶珩身上还残留着被人“施暴”的痕迹,不方便陪她出去,派了那个挎着大刀的少言哨兵送她。

  卿鸢走出去几步,想起什么:“啊,我的手套……”她下意识转身,想要折回去,却没想到,沉默跟着她的年轻哨兵离她那么近,她这么一转身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撞到年轻哨兵结实的身上可能只是会疼一下,可他腰上挎着寒气凛凛的大刀呢,卿鸢仿佛看到自己被劈成卩即鸢了。

  还好,对方反应很快,在关键时刻,圈住她的腰,没有搂住,而是经过极短的犹豫,抓住她后腰的衣服,把她往后面带了一下,没让她整个人都扑在他的大刀上。

  但卿鸢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时候,指尖从刀背轻轻擦了过去。

  她听到头顶有少年哨兵的闷哼响起。

  她还以为踩到他了,赶紧又往后退了退:“对不起。”

  年轻哨兵僵硬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了,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一言不发地退后。

  卿鸢不想再麻烦他跟着她回去取手套了,正要跟他说就这样继续走,抱着长剑,衣摆翻飞的年轻哨兵迈着长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扬手把手套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卿鸢不太喜欢这个对她很有敌意的正统哨兵,但还是保持礼貌,伸手去接。

  子野把手臂抬起,躲过卿鸢的手,冲她挑眉:“先老实交代,你对队长做了什么。”不等卿鸢开口,他虚起眼,低身靠近她,“别跟我撒谎,我最讨厌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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