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135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好像那种饿了几百年,美丽又饥渴的吸血鬼啊。

  卿鸢视线向下,滑过虫族又挺又尖的鼻子,从人中到下巴,都被收在一个透明的面罩里,通过面罩可以看到有交错的骨钉卡着他的骨骼,让他连将唇瓣稍微打开一条缝隙的可能都没有。

  可这个哨兵硬是扯起唇角,冲她鲜血淋漓地笑了一下,血流下来,一些聚集在面罩里,一些从缝隙滴到面罩下方的金属环上。

  除了面罩,他脖颈,关节处的锁链都有一个金属环,似乎能用挂在上方横杆上的锁链穿过它们,逼着哨兵调整姿势。

  卿鸢想到副主席说,无序虫族这次是主动同意配合军区实验的。

  虽然她也只是和他见过两次,但她觉得,他不是那种会乖乖同意军区给他用这么极端的束缚的哨兵。

  卿鸢看着虫族哨兵的眼睛,他也低着浓密的眼睫看着她,眼睛应该是他身上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部位了,他眨了一下眼,眼珠颤了颤,虹膜泛起绚丽斑斓的微小光点,它们一对一对地飞来飞去,像是蝴蝶的翅膀轻盈地扇动着。

  卿鸢感觉她置身于他眼睛里的影子好像躺进了一片璀璨星河里,他的眼睛又慢慢地眨了一下,眼角的位置生出一对小小的,颜色秾丽的蝶翼。

  很漂亮,但让卿鸢一下就清醒了。

  她真的好害怕蝴蝶的翅膀,再好看也不行。

  哨兵看到了她眼底的不喜欢,皱起眉,眼角位置的蝶翼也慢慢停下来,最终重新融进他光洁细腻的皮肤里。

  他不会全身都能长出蝴蝶翅膀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卿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过一个恐怖片,就是蝴蝶在人的身体里结了茧,等到成熟,就有无数蝴蝶从人的皮肤里飞出来。

  好掉san啊,卿鸢收回目光不看他。

  她身后的执行长没再用电子眼做搞怪的表情,又变出尾巴,给她rua了一会儿,看她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低下身:“我在观察室等你。”

  偏头,电子眼笑眯眯,抬起手,想要像对哨兵一样,拍拍她的肩,想到什么,拐了个弯,抓住自己还想往向导身上缠的尾巴,放在电子眼下,手动做了个哭哭的表情:“放心,我比你更怕虫子,有什么事,我会比你更先哭出来,也会比你更先放弃这次实验,到时候,你想拦我都拦不住。”

  她确实拦不住他,不过,他真的会哭吗?卿鸢不信武力值max,在哨兵里也算食物链顶端的执行长会怕虫子。

  但想了一下他抱着尾巴抹眼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第107章 开始升破级

  卿鸢走进房间, 可视窗变得漆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她的鼻子被浓郁得有点刺鼻的蜜香弄得想打喷嚏, 适应了一会儿才没事。

  她没立刻走近哨兵,围着他转了两圈,确定他身后没有上次在虫族领地里看到的巨大蝶翼, 走回到他前面。

  哨兵连头都动不了, 但一双眼睛却一直跟着她转动, 看到她停下来, 他的虹膜又要亮起光点,眼周围也渐渐显出斑斓的蝶翼图案。

  又要从皮肤里长出蝴蝶翅膀了?卿鸢皱起眉,本来想移开目光, 却见哨兵目光阴沉, 眼里的光点逐一熄灭,眼周围的皮肤也恢复光洁平整, 除了比最开始更红了一些, 没别的异样。

  卿鸢把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睛周围真的好红啊,像是电视剧里得了某种重病被折磨得每天以泪洗面的大美人,憔悴又靡丽, 就算眼神再阴狠不屑,也叫人心生怜悯。

  他低着眼, 浓密纤长睫毛被头顶的灯光照得映出一片阴影,他一眨眼, 虚影晃动,好像蝴蝶震动翅膀。他看她的眼神很冰冷,像是极其厌恶痛恨她这个向导, 可因为眼周围的红,卿鸢都怕他恨着恨着,就会哭出来。

  针脚粗糙但结实的束缚衣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脖颈,虫族不异化时的皮肤比普通人类更细腻光滑,血管也纤细,给人种很好咬的错觉。这是历史悠久,天性狡诈的虫族刻意选择进化出的伪装,就是要用超凡美丽的皮囊引诱猎物,直到最后,再露出丑陋可怕的真面目,享受着猎物极度的惊惧,把他们送进自己锋利的口器中。

  卿鸢不会被虫族的外表迷惑,可……

  他好香啊,她似乎能透过他的皮肤看到甜滋滋的蜜水在他的血管里流动。

  感觉到卿鸢在靠近他颈侧的血管,不能反抗的漂亮虫族眼睫倾斜,用眼角看她,呼吸变得沉缓,身上的锁链晃动,他的面罩和束缚衣后面都固定穿在竖管上,颈椎到脊椎都被控住,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将脖颈拉开了一点,把脆弱的血管露出更多。

  快要碰到了,卿鸢却停下来,看着哨兵光嫩好吃的脖颈处冒出的绚丽的荧光薄膜。

  又是蝴蝶翅膀,卿鸢猛地退开,抹了抹差点就和它们碰到的嘴巴,根本顾不上鼻尖香甜的诱惑,只觉得心脏处一个激灵接一个激灵。

  她看向虫族哨兵,后者颈侧光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眼神嘲弄地看着她,似乎在笑话她胆小,连指甲盖大小的蝴蝶翅膀都能吓到她。

  她就是害怕蝴蝶怎么了?卿鸢皱起眉,想调整一下哨兵的位置让他不能再盯着她看。

  砰,卿鸢也不知道自己按到了什么按键,只见哨兵整个人倒下去,哨兵的后脑勺在放平的竖杆上狠狠磕了一下,闭了下眼后,带着杀气看向她。

  她不是故意的,卿鸢心里有些抱歉,但看哨兵那么冷厉地看着她,也扳起脸,又按了一下刚刚的按键,让哨兵重新立起来,看到他光果的脚上的电极片被扯掉了,她刚要蹲下身去捡,看到哨兵挪了挪被镣铐固定的脚踝,骨感漂亮的脚踩在了那个电极片上。

  他什么意思?让她在他脚下捡电极片吗?卿鸢皱起眉,和低眼看着她的哨兵用眼神交锋。

  突然,她耳边响起一阵细微的嗡鸣,接着有内容晦涩难懂,但音色非常悦耳的低沉声音传进她的脑海。

  她本来应该听不懂这个声音所说的复杂语言,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快就明白那个声音在对她说什么:“有。电。”

  卿鸢顺着电线看向哨兵身后与之连接的仪器,上面显示,电线都是通电状态。她以为这些电线是为了哨兵做出危险举动惩戒警告他用的,没想到,它们提前就通好了电,哨兵也没表现出自己处于被电击的状态。

  低频嗡鸣中,那个腔调矜贵的蛊惑声音冷冷继续,标准的卷舌音让本就华丽的古老语言听起来更有质感,微微拉长的话音病态十足:“我们虫族被电一下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是向导小姐么。”

  他愉快地轻笑了一声:“应该会被电得骨头渣都不剩。”

  卿鸢看向哨兵的面罩,里面的骨钉依然抵着哨兵的下颌关节,让他无法开口,但她听到的声音,听到的语言,都应该属于他这个虫族。

  “向导小姐可能不会相信,受人唾弃的虫族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靠的不只是能恶心得让人看都不敢多看,怕脏了自己眼睛的丑陋外表,还有一些其他本事。”

  卿鸢不用看哨兵的眼神,从他绅士但又阴阳怪气的话语里就能听出他对她针对虫族的偏见的讥讽。

  但她不是觉得蝴蝶丑才害怕蝴蝶的,她只是单纯害怕蝴蝶,卿鸢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电子眼,不知道观察室里的执行长能不能听到虫族的声音。

  电子眼以某个特殊的频率闪动着,那是执行长和她定好的“信号”,他看到房间里有异样,会通过这个方式问她要不要停下来。

  哨兵也抬起眼,看向电子眼:“虫族在语言方面很有天赋,甚至能捕捉到植物、菌类之间的特殊交流,慢慢学会它们的语言。虫族的副翅可以模拟各种声波,还可以打开别的种族捕捉不到的声波屏障,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

  副翅?卿鸢想象了一下这个部位的样子,默默往后退了退,看向哨兵的束缚衣,想知道他说的副翅长在哪里了。

  看到向导戒备地打量自己的身体,虫族哨兵再次无视骨钉,扯起唇角:“被向导小姐厌弃的翅膀我身上还有很多,比如,退化成抱握器的柔翅,可以把向导紧紧包裹在我的身上,成为我的一部分,无论飞行还是栖停,都不分开,向导小姐要试试吗?”

  卿鸢恨自己脑袋转得太快了,来不及让虫族哨兵别说了,就已经顺着他的话想象出她被一双柔软的翅膀包在一只大蝴蝶身前的画面了,全身都窜出鸡皮疙瘩。

  故意恶心她的是虫族哨兵,得到理想结果了,眼神阴沉可怖的也是他,只是他眼周太红,眼底又亮闪闪的,像是盈着泪光,看起来反倒像他被她欺负得憋着眼泪似的。

  卿鸢想了想,抬头对电子眼摇摇头,向另一边的执行长示意她没事。

  看到电子眼闪烁频率稳定下来,她迈步回到哨兵面前,轻声问:“我为什么能听懂你们的语言?”

  “今天的主题好像不是审讯我。”虫族哨兵的声音也压低,“我没有义务回答任你的问题。还是……我错过了什么信息,卿鸢长官?”

  她的名字在虫族语言里竟然格外好听,后面的长官两个字被又虫族哨兵叫得又轻又诱,莫名充满暗示性。

  卿鸢无语,她算什么长官?虫族哨兵真会阴阳她。

  “除非。”他顿了一下,“向导小姐也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交换。”

  他对她也有疑问?卿鸢倒要听听他想知道什么:“你问。”

  虫族哨兵微垂着眼皮,被军区的束缚捆成狗的样子反而让他看上去更色气了,半遮的眼瞳光点流转,神情淡冷,却有种泫然欲泣的美:“为什么不去那些虫子那里上课了?”

  他要问的就是这个?卿鸢刚要开口回答,突然意识到,他这么问的前提是他知道她这两天都没有找虫母前辈。

  他在蹲她回去。

  是想报被她电烤的仇吗?卿鸢改了一下答案:“我学习得差不多了,不用再麻烦虫母前辈了。”

  虫族哨兵抬起眼皮,形容如此狼狈了,还是很从容打量了她一遍,接着轻笑出声:“好吧,看在向导小姐说谎时格外美丽的份上,我就接受你敷衍我的回答了。”

  她说谎的时候还有什么不同吗?卿鸢悄悄瞥了眼旁边反光的器械,没感觉有哪里不对。

  “现在该我回答向导小姐的问题了。”虫族哨兵小幅度地偏了下头,看了看卿鸢看旁边的眼睛,“说话时,要看着别人,最基本的尊重,向导小姐应该可以赏给我吧?”

  卿鸢聚拢自己的视线,放在虫族哨兵脸上。

  虫族哨兵看了她一会,按照承诺回答她的问题:“你的虫母前辈没有给你科普过吗?能够刺激虫族分泌虫蜜,并把它们吃掉的只有未来的虫母,虫母听不懂虫族语言,那多不像话啊?”

  她,未来虫母?卿鸢感觉她现在的身份越来越多了。

  虫蜜应该就是上次从哨兵心脏流出来,让小水珠喝不够的“甜水”吧?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心存侥幸。

  无序虫族宁愿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克服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用心脏重铸精神巢,也不要认虫母,现在被她莫名其妙地“收在膝下”了,他应该很想弄死她。

  虫族哨兵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向导小姐觉得我会‘弑母’吗?不,正相反,我很期待未来。能听懂虫族语言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向导小姐还会长出像我们一样的节肢虫足,复眼,翅膀……”

  卿鸢愣住,这是真的吗?

  哨兵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缓缓地嗯了一声:“向导小姐,怕了吗?”

  卿鸢慢慢点点头:“怕了。”超怕。

  哨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但眼底又涌动着别的情绪。

  “这也算是你问我的一个问题。”卿鸢看向虫族,“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哨兵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过神,并快速地跟他耍了个赖,慢慢挑起眉,倒也没和她争辩,很爽快地认同了她钻规则漏洞的“小聪明”:“你问吧。”

  “军区为什么会突然重启向导和虫族哨兵之间的实验?”

  虫族哨兵又怔愣了一下,低下眼睫:“看来向导小姐对成为我们这些虫子的母亲一点也不感兴趣,问都不问这方面的问题。”

  有关虫母的问题,她当然要知道,但不是现在,卿鸢面无表情地说:“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我问虫母前辈会更好,至少她不会跟我‘收费’,也不会随便吓唬我。”

  哨兵重新看向她,没有计较她用一个无关紧要的回答就想跟他交换有关军事机密的问题,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是个绝对不公平的交易,仍遵从约定给她答案:“最近有一批新型污染菌在不停繁殖,它们就是让异种快速变得强大的原因所在,除此以外,它们会让正统哨兵失控,让异化哨兵彻底堕落,甚至还能让向导异化变得嗜血……”

  说到向导,哨兵还停下来“温馨提示”卿鸢一定要小心。

  卿鸢假笑:“谢谢你啊。”

  “不客气,我未来的母亲。”虫族哨兵也弯起眉眼,笑得假假的,但眼里的光电依旧很漂亮,“目前,只有虫族哨兵对这种污染菌是免疫的,军区需要我们对付这些污染菌,但又忌惮我们能够听懂污染菌的‘语言’,怕我们这些生性卑鄙的虫子暗中和这批很有战术的污染菌做什么交易,背叛军区,想要找到一个能牵制我们的办法。”

  “他们一开始没有想到向导,觉得你们太弱了。”虫族哨兵放轻声音,带了点像是要跟她邀功的玩味语气,“是我提醒他们的。”

  他是冲她来的,卿鸢看着冲她扯唇,露出血淋淋笑容的虫族哨兵。

  “想要见向导小姐一次,好难啊,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哨兵低下眼,看被他踩着的电极片,迷离享受地抬起眼,哨兵的厌世脸非常适合这种堕落颓废的表情,毫不在意地向卿鸢展示他被恶念缠身,谷欠色横流的样子,“至少这次被电过以后,向导小姐不会丢下我自己跑掉。”

  卿鸢抬眼看了看电子眼,有点担心执行长看虫族哨兵的样子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

  苍天可鉴,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轮到哨兵提问。

  “向导小姐跟那位虫母学习,再认真也只能学到理论,她不会真的把自己的虫子交给你控制。”虫族哨兵眼角又显出一点斑斓的荧光,他竭力控制着那些荧光没有连成让向导嫌恶的蝴蝶翅膀,“要不要用我们这些没人要的虫子练练手?向导小姐想怎么练都可以,被玩死了,算我们自己的。”

  那她被玩死了,算谁的?

  这些痛恨虫母的无序虫族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给她当教具?

  “不用了。”卿鸢看到虫族哨兵的眼神顿时冷下来,但他还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她,她的问题是什么。

  卿鸢思考了一下她:“你说你们虫族能听懂菌类的交流,污染菌也能吗?”

  “当然可以。”虫族哨兵似乎知道她问这个问题为了什么,没有浪费她提问的机会,主动给出更多信息,“比如,我们最近监听新型污染菌时,就听到它们提到了向导小姐的名字。”

  哨兵说的新型污染菌应该就是处处透着诡异的无名菌了,它们提到她干什么?监听到她名字的虫族哨兵有没有把这个异样报告给军区?

  卿鸢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看向虫族哨兵,尽量保持冷静:“你要问什么。”

  虫族哨兵看着明显还有问题要问他的向导,他的下颌已经鲜血淋漓,被骨钉豁开的伤口在短时间内被反复拉扯,惨不忍睹,可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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