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包漏漏
眼角的蝴蝶渐渐冒出来,和哨兵无所谓的笑意不同,它们很小心地慢慢扇动荧光的绚烂翅膀。
卿鸢听到哨兵向她提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条件:“如果向导小姐还有问题,就请靠近我,亲一下你最讨厌的蝴蝶翅膀吧。”
她看着那双蝴蝶翅膀展开,没有退开,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她亲一下它们?
而且她这么做了,这个恶劣的虫族哨兵就会真的告诉她么?卿鸢不觉得。
“向导小姐做不到,是吗?”哨兵靠在身后的竖杆上,蝴蝶翅膀隐去,映在他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那怎么办呢?我的嘴巴不肯说,你就只能找我的‘心’来问了。”
卿鸢也是这么想的,哨兵自己也说了,她能刺激得他忍不住分泌虫蜜,那她就能想办法让他忍不住向她袒露秘密。
她想着,放出精神链。
“哦,我需要提醒一下向导小姐。”感知到向导的精神链,哨兵闭了下眼睛,睁开眼后,眼里没有情绪,“虫族被未来虫母开发出分泌虫蜜的功能后,是不能擅自流出虫蜜的,但也不会停止分泌,它们会堵在里面,直到未来的虫母再次‘采蜜’,才会流出来,向导小姐确定要给我解脱吗?”
卿鸢顿住,她就说虫族哨兵今天怎么这么香,原来是分泌了大量的虫蜜又流不出去。
看到她犹豫,虫族来了兴致,慢悠悠地继续:“现在还只是心脏,宠幸的次数多了,虫子身上能分泌虫蜜的部位也会变多,为了让虫子心甘情愿地为虫母奉献,虫子分泌虫蜜的时候也会得到大量的欢愉快感,向导小姐真的要奖励我吗?”
第108章 开始升破级
雾气蒙在透明的面罩上, 骨钉也无法阻拦虫族哨兵张开嘴巴迫切地大口汲取空气,伴着颤抖的喘息,血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如同机器故障的低频嗡鸣早就停了下来, 房间里的闷哼浅吟都来自面罩后湿润鲜妍的唇间。
疼到顶点了,哨兵抬起眼看他面前的向导,光洁无暇的皮肤时不时冒出荧光斑斓, 好像随时都会有蝶翼钻出来, 可最终都被他竭力压抑回去。失去意义的骨钉徒劳地豁弄着他下颌的皮肉, 让连哨兵自己都不在意的鲜血更汹涌地淌下来, 鲜红中可以看到他咧嘴露出来的雪白牙齿。
虫族哨兵真的会在为虫母收集虫蜜的过程里,产生快乐吗?卿鸢看着哨兵额角颈侧绷起的青筋,只觉得他疼得要疯了。
她这样想, 但没有心软, 精神链又一次绞紧,哨兵给了她一个痛不欲生的怨恨眼神, 仰头靠在竖杆上, 精神链中间的心脏本来都已经干涸, 有气无力地跳动着,被她这么一挤,又兴奋起来, 像是被泡在蜜罐里的海绵,汩汩流出蜂蜜, 甚至卿鸢的精神链都停下来了,它还抽搐着往外渗着金色的蜜汁。
这不是卿鸢第一次这样折腾虫族哨兵与精神巢合二为一的心脏。
她找到了规律, 只要她需要,哨兵的心脏就算被榨干,也会在她的刺激下, 又一次喷涌出源源不断的虫蜜。
小水珠的嘴巴都要咧得和她的精神空间一样大了,气都不喘,一直发出“啊”的声音,等着虫蜜流到它准备就绪的大嘴巴里。
现在她们处于军区的监控中,卿鸢不敢随便放小水珠大快朵颐,而且她也怕虫蜜吃多了,她就真的成虫族的“母亲”了。
她现在只想要虫族哨兵给她一个答案。无名菌到底说她什么了,还有他们有没有把这个异常上报给军区。
虫族哨兵没有异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很柔软,吹弹可破的皮肤,纤细脆弱的血管,还有这颗甜蜜蜜的心脏,看起来像是经不起一点折腾,很容易屈服,但到现在卿鸢还没能叫他吐出答案。
她看了下光脑,感觉再这么耽误下去,可能会引起军区的注意。
在她考虑要不要先算了的时候,虫族特别的嗡鸣声又响起,她抬头看向哨兵,他缓过来了,睁开眼的一瞬,水光潋滟铺开,眼底光点璀璨,态度懒倦厌烦,偏偏漂亮得仿若艺术品,叫人舍不得从他身上 移开目光。
他看着卿鸢,有多疼,就有多不驯,回到卿鸢的脑海里的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带着愉悦:“我未来的母亲,您可真够疼我的,一秒都不许我停下来,要不停为您产生浓浓的虫蜜……”
听到虫族哨兵叫她未来的母亲,卿鸢浑身都不舒服,收紧精神链,滚烫甜蜜的虫蜜立刻淌下来,黏糊糊的到处都是:“不许这么叫我。”
病态又硬骨头的虫族哨兵选择的忍耐方式意外地很乖巧脆弱,咬住自己被骨钉蹂躏过一番的唇,扛过这阵,重新看向她,倒是听话,改了称呼,压出齿痕的唇动了动:“向导小姐。”顿了顿,疼得忍不住想往上翻的眼睛里多了些认真,定定看着她,“你真的不想成为虫母吗?”
“不想。”卿鸢没有犹豫,她不想跟哨兵建立母子关系。
“向导小姐是担心虫子太多,一个个处理起来麻烦吗?”哨兵眼里显出有点奇怪的笑意,“你的虫母前辈有没有告诉你?只要收下领头的虫子,他就会自动替虫母安排好其他虫子该如何轮班服侍她,不需要她操心。”
他没说领头的虫子是谁,但答案呼之欲出,卿鸢看着哨兵:“虫母前辈没告诉过我这些,我也不需要知道。”
哨兵若有所思:“那是怕我们背叛你吗?”
“这个也不用担心,无序虫族选择背叛血脉的时候没有下线,但一旦选择归顺,也会比普通虫族更忠诚极端。如果你成为了我的虫母,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和其他虫子都会无条件顺从你,我们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只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你可以继续讨厌虫子,甚至比以前更讨厌,虫子会自己找好角落躲进去,只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做事。实在看不顺眼,还可以叫虫子们自相残杀,反正虫子有的是,命贱得狠,只要能取悦虫母,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有主的虫子绝对不会背叛虫母,做鬼都会跪在虫母的脚下。”哨兵声音越来越,不知是为了引诱她还是什么,“这样,向导小姐也不愿意吗?”
当虫母相当于拥有一群高伤害的死士了呗?对她来说,是挺诱人的。
可无序虫族怎么会同意?卿鸢没有回答,反过来问:“那你愿意做我的虫子吗?”
哨兵的眼珠长得漂亮,细微变化都很引人注意,卿鸢看他的眼瞳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颤了颤,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侧开脸,轻嗤着给出本来应该毫不犹豫给出的答案:“当然不愿意。”
“那你问我干什么?”卿鸢深深地无语了,怀疑他就是在故意诈她,如果她说想当虫母,他就会想办法杀了她。
“因为我想知道向导小姐到底有多厌恶虫子,是不是到了把虫子当做工具来利用都会觉得恶心的程度。”哨兵转回来看她,“应该是这样……”他又勾起唇角,卿鸢感觉精神链一热,明明没用力,也有许多虫蜜漫上来,“不然,怎么不肯再喝我的虫蜜呢?”
卿鸢抿了下唇,这个虫族哨兵好像有那个精神分裂症。
她在弄他心脏时,能感觉到他很想控制他的心脏不要再分泌虫蜜了,他也明确表态不想当她的虫子。
但听到她也不想做虫母以后,他又不乐意,还自己流出虫蜜,害得她的小水珠都馋哭了。
卿鸢越想越觉得手里攥着她的“把柄”,让她猜不到目的的虫族哨兵危险,精神链没有按照早就对她打开的精神巢甬道钻进去,而是暴力穿过他的心脏,特意避开中心,不与他连接,但也不放过他,在中心处附近的车欠肉绞动:“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哨兵在束缚衣下展开的副翅贴着他的肩胛可怜地颤抖,无法发出连续的拟声,破碎的喘息飘起又落下,他的眼瞳也涣散开,他还想扯起唇,冲她笑,可意识逐渐被流淌在虫族血液里,必须向虫母臣服的本能覆盖。
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要坚持不住,做出他最不耻的事情,颤着眼睫,敛起眼底涌出的痛苦,如同被捣烂的玫瑰花瓣的唇轻轻阖动,小声呼唤:“母亲……求您……要我……”
甜得有些腻人的虫蜜化作了黏糊糊的汪洋,仅是一颗心脏,承载不了它,原本应该被循序渐进逐个开发的荒地,都被这片蜜色的海漫过。
哨兵被嗓子眼里涌出的虫蜜呛的咳嗽起来,嘴角坠下蜜色的水滴,厚厚的束缚衣也渐渐被晕湿。
他皱起眉,没力气再掩饰他的难过,眼睛失神地看着卿鸢,神志不清,但还是不愿意求她放过他,甚至连在他血液里叫嚣着,逼他呼唤她的“母亲”也不肯再叫出来。
房间里好像有成吨的花蕾同时爆炸开,香甜得让人头晕,卿鸢顿了一下,决定再给哨兵最后一次向她坦白,祈求宽恕的机会:“你不惜让军区把你自己绑成这样送到我手里,任由我摆布,到底想要什么?”
哨兵获得了喘息的机会,眼瞳里的光点向中心聚集,意识艰难回笼,意识到全身都流着粘腻的虫蜜,回忆起他刚刚呼唤她的卑微声音,他的眼里显出厌恶,看向卿鸢,刚要扯起唇拒绝回答她的问题,面罩下方的金属环被她的一根纤细手指勾起来。
卿鸢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你不愿意认我当虫母,可你的心脏呢?它现在就很想求我当虫母了,你要不要猜猜它在彻底背叛你之前还能被我玩坏几次?”她发现自己很有放狠话的天赋,说这些,她都没有打草稿,思路非常流畅。说时,冷漠的语气让她自己听了都害怕,“当然,我还是不会做你的虫母,不过……我可以把你交给别人。”
虫族哨兵笑不出来了,眼里只有冷冷的杀意,偏偏身上的孔细还在流着甜滋滋的蜜水,整个人在甜蜜的氛围里怨气冲天,像被蜜糖封印的艳鬼。
卿鸢晃着金属环,让哨兵超出锁链范围跟着她抬头,点头,摇头,他怨恨的目光被痛意中断,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闭起眼忍受被她当成娃娃摆弄的耻辱。
卿鸢玩够了,放开金属环:“你刚才说过的,虫子有了虫母以后,就没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他们被虫母送给别人,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哨兵慢慢睁开眼,虹膜竟然也溢出丝丝缕缕的蜜汁,他的怨恨羞愤泡在里面,再硬再冷,也和奶茶里加的脆啵啵一样,只会让品尝的人感到更美味。
都被她这样欺负了,他还自觉地用副翅制造声波屏障,嗡鸣声没有停下来,给了卿鸢放飞自我的底气。
要是被军区监听着,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说这么变态的狠话。
“说,还是不说?”卿鸢给哨兵下了最后通牒,精神链和她慢悠悠的声音一样,像吐着信子的蛇一圈圈绕住他的心脏。
哨兵虚起眼看她,好像知道他的眼神再狠,也流着讨好她的蜜汁,干脆不看她了,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目光落回到她身上:“我说了,向导小姐就会相信吗?”
卿鸢示意他畅所欲言,她今年见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现在没什么不能信的。
得到她的允许,哨兵却皱起眉,覆了层薄薄蜜水的咽喉滚动着。
“我想见向导小姐是因为……我想见你。”
嗯?刚刚还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卿鸢愣了一下,看向说出真心后,认命闭上眼,等着被她鄙视嘲笑的哨兵。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想见她是因为想见她?
耍她呢?
“不想说,是吧?”卿鸢点点头,拉着哨兵面罩下的金属环,让他低下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我应该把你送给谁。”
哨兵睁开眼,皱眉看着完全没有理解他意思的向导,突然又笑出来,她不理解也对,他也不能理解自己。
不用她用力,他自己把头低得更低,超过了束缚允许的活动范围,全身的电击装置自动开到下一个档位,电得他肌肉痉挛,但他不在乎,就要靠近她:“向导小姐是觉得我不能反抗吗?如果我真的是人尽可主的虫子,我现在应该在服侍你的虫母前辈呢。”
“比你们更不在意虫子的命的就是我们虫子自己,大不了就是死。”哨兵抬了抬手,锁链哗啦啦地响起来,电流又加了几档,卿鸢都能看到电弧从他身上滑过,差一点就要窜到她身上。
哨兵没让危险转移到她的身上,直起身,靠回到竖杆上,闭起眼:“向导小姐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试试看。但是。”
他睁开眼,不带情绪地看她:“我没有说谎。”
“我就是因为想见向导小姐,才在这里。虫子不像你们,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哨兵挑起眉,“想就是想,想就会做,没有什么深刻伟大的理由。”
没有深刻伟大的理由也得有个理由吧?哪怕是为了报复她电过他也行啊,卿鸢真的理解不了虫族哨兵的脑回路。
他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向导小姐应该无法理解,再肮脏丑陋的生物,也会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虫子也会想要待在温暖的地方,也会想要靠近香甜的味道,也会想见……”冷飕飕地扫了眼还是很茫然的卿鸢,“一个根本不想见到他的人。”
“即使,他们的‘想’令人作呕,还是会发生,没有理由,如果有。”哨兵顿了一下,“他们可能就能找到办法让自己别妄想根本不会属于他们的东西,乖乖地待在冻死人的地方,闻着臭烘烘的味道,不会跑出来,恶心受人尊敬的小姐了。”
“可惜,没有如果,虫子就是要争取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不惜代价。而且。”哨兵靠着竖杆偏头,盯着她的眼里漾开笑意,“我们也做到了。”
卿鸢看着哨兵病态的笑脸,有点被说服了。
虫族哨兵可能就是心血来潮的疯子,想做什么就做了,他们并不在乎需要付出什么,也不会思考为什么。
但……卿鸢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你已经达成了想见我的目的,没有别的所图了,为什么还要用‘听到无名菌提起过我’要挟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她眯起眼,故意问,“你不会只是嘴上说说不愿意让我做你们的虫母,其实身体很想要,绕一大圈最后还是想让我做你们的虫母吧?”
她也不算完全胡说,虫族哨兵的心脏确实很想让她收下他,和虫蜜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哨兵的精神力,非常迫切地希望她的精神链能用这些精神力搭筑虫巢,给哨兵一个“新家”。
哨兵听完她的话,“和善”地冲她勾勾唇。
卿鸢也回以友好的微笑:“我说对了?”
哨兵的脸瞬间冷下来,睨了她一眼:“选择你做虫母,是我的心脏、我的精神巢,我的身体想要臣服你。和我想见你没关系,在它们决定把你当做未来虫母前,我就已经想见你了。不然。”
他又笑了一下:“向导小姐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我面前,更别提,还能慢悠悠地向我伸出你的精神链,非常明显地悄悄摸出你包里的电棍,虫子捕捉信息的能力,比向导小姐想的强大多了。”
她哪有慢悠悠?非常明显?被哨兵贴脸嘲笑,卿鸢的拳头硬了。
哨兵觉得还不够:“向导小姐应该看过我们的作战视频了。”他抬起手,指尖本来可以落在向导脆弱的颈部,却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虚虚划过,“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只要用翅膀尖这么带一下就够了。”
卿鸢低下眼,看向哨兵格外好看,也格外自由的手。
他的手怎么跑到束缚衣外面了?
房间里响起警报声,有人在外面刷卡,马上就要进来。
哨兵依旧很从容,扯掉身上碍事的电线,俯下身,气息打在卿鸢的耳边:“新型污染菌为什么会提起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我心里,捏碎它,向导小姐就会知道。”
卿鸢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哨兵心脏里流出来的精神力卷住了她的精神链,带着她的精神链捏碎了他的心脏,藏在心脏最深处的记忆碎片和虫蜜一起流到她的精神链里。
哨兵痛得弓起身,只一半挂在肩膀上的束缚衣后背微微耸起来,好像有什么要从哨兵的肩胛打开,哨兵脸上也泛起一片片荧光斑斓,他深吸了口气,把这些都止住,压低声音继续说:“这样,天天盯着我们的那些人才不会知道向导小姐的秘密。”看到卿鸢脸上有所动容,他笑了一下,“向导小姐不会又要问我,为什么你都这么折磨我了,我还愿意帮你保守秘密吧?”
这确实是卿鸢想知道的。
“下贱的虫子就是这样,不管别人怎么对我们,我们想做的还是会做,不想做的还是不会做。”虫族哨兵在向导看不到的角度,闭了下眼,慢慢吸进带着她味道的空气,直起身,抬起手,摸了摸眼角因为向导的味道,无法退回到皮肤下的荧光斑斓,有点烦地皱了下眉,指尖显出锋利,按进皮肤里,随手这么一掏,把那块斑斓连着血肉一起扯下来,半张脸都淌着血,浑身散发着蜜香。
看了眼被他的血腥暴力行为惊得睁大眼睛的向导,他叹了口气,抬起手挡住流血的那边脸,冲她牵起被血染得鲜红的唇笑了一下:“所以,向导小姐不用浪费感情感谢我,就算更狠心地玩弄我,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他摸了摸心口:“没有心脏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想要见到……”目光落在卿鸢脸上,“向导小姐。”
想见她?她不就在这呢吗?他眼里还映着她的影子呢,卿鸢感觉束缚衣解开了,虫族哨兵也更病态疯癫了,他的一只手根本阻止不了挡不住他脸上的血,反而让他只露出一半的笑脸看起来格外诡异恐怖。
“完蛋了。”哨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他慢悠悠的语气,与被踹飞的金属门板形成鲜明对比,而他依旧从容,甚至还转头看了看飞出去的金属门板,眨了下眼,“翅膀好像要收不住了。”目光落在卿鸢脸上,“把眼睛闭上吧,害怕虫子的向导小姐。”
卿鸢来不及说话,就看到哨兵被人按住,隔着人影的间隙,她看到有主色调为暗红色的绚丽蝶翼展开,在她为那么大的蝴蝶翅膀有所反应前,执行长挡在了她的面前,毛茸茸的尾巴像扇子打开,不让她看到不该看到的。
因为虫族哨兵失控的场面太过混乱,没有人察觉到他最后捏碎心脏,交给卿鸢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