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林氏皇贵妃 第19章

作者:恰似故人来 标签: 红楼梦 宫廷侯爵 清穿 爽文 BG同人

  却听李德全冷声说道:“皇上金口玉言下了口谕,令林姑娘即刻搬去赏赐的宅院,林姑娘该不是想抗旨罢?”

  林诗语顿时憋了笑,连声道“不敢”,鸳鸯见此情形也再无法子逼迫,只得咬咬牙使着几人一同将老太太给抬了出去。

  贾母原只是装晕,等到了这时却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没能缓得上来,变成真晕了,临失去意识前还不忘狠狠问候了一通王氏那蠢婆娘。

  老太太这前脚才被抬走,后脚却看见王熙凤和三春姐妹也急匆匆赶来了。

  “当真就要搬走了?”王熙凤扫了眼院子内的情形就不禁一阵叹息,“我这些日子忙得是脚打后脑勺,也未能得个空闲来与你说说话,原还以为来日方长呢,谁知……你们这一搬走,日后咱们想再凑在一处好好说说话可就真真是不容易了。”

  旁边的三春姐妹听到这话脸上亦露出了感伤不舍之色来。

  林诗语就笑道:“哪里就那么不容易了?我和玉儿只是搬了出去,又不是搬离了京城,等哪日你这大忙人得了空,便带着姐妹们一道儿上门来坐坐,我还能不叫你们进门是怎么的?家中好茶好酒随时备着,你们只管来就是了。”

  平心而论,这贾家的长辈虽说恼人得很,但姐妹们却还是都不错的,一个个甭管是什么性子,却都是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相处起来十分愉悦,也远比她们姐妹两个相伴更加热闹许多,如今这乍然分别还当真是有些不舍呢。

  迎春已是不禁红了眼眶,叹道:“凤姐姐倒还好些,咱们姐妹三个想要出门一趟怕是……”

  这时,为了躲避老太太的林黛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接着话就说道:“不必担心,但凡知晓你们是去找咱们的,老太太必然是会点头的。”

  “才去送走了宝姐姐,这会儿又轮到你们了……”探春亦垂着头默默落下泪来,“兜兜转转,一切仿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风一吹也就尽散了。”

  小姐妹们一时执手相看泪眼,王熙凤便悄悄的将林诗语拉到了一旁去。

  “好妹妹,我想求你一桩事……你看能不能为我寻一处隐蔽不打眼的小院儿?我这思来想去竟是除了你再没有个能完全信得过的人了,毕竟是关乎到命根子的东西,多留一手总是差不了的……”

  “听你这意思竟是连琏表哥都防着呢?我还当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呢。”

  王熙凤就撇撇嘴,冷哼一声说道:“我对他是一片真情不假,但我信不过他也是真,纵是不为着我自个儿,只为了巧姐儿我也应该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若是当真将希望都记挂在他的身上,将来指不定会如何呢。”

  夫妻做到这个份儿上,还真是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分明两个人对对方都是一肚子怨气不满,甚至互相防备警惕着,偏心里又都还有对方,倒是叫人看不懂了。

  林诗语摇摇头,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回头寻着了我再叫人来找你,不过……你这下手可别太狠了,万一叫人识破揭发了出来……可别因小失大。”

  王熙凤一听这就笑了,“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过去是我自个儿蠢,活该被人耍弄,只既是叫我知晓了我便万万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不叫她狠狠出回血吃个大亏,我就不叫王熙凤!我知晓你为我好,这份情我领了,你放心罢,我心里有数呢。”

  林诗语就点点头,才要说话,那头孙嬷嬷便来回复了。

  “姑娘,东西都已收拾妥当装上车了。”

  众人具是又一阵泪眼朦胧。

  等着贾母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转醒时,林家姐妹二人早已离去,一时又不禁老泪纵横,亦不知究竟是伤心还是惶恐居多。

  一直守在床榻前的贾政咬牙切齿道:“如今连圣上都已恼了,老太太何不准许我休了那蠢妇?”

第29章

  休了那蠢婆娘?

  老太太登时止住了泪水, 浑浊的双眼里布满了厌憎。

  她不仅想休了那蠢婆娘,更想掐死那她!

  但……

  “还是不成。”贾母摇摇头,强忍着冲动和浓浓的厌恶, 说道:“母女之间的感情与旁人都是大不相同的,任何人哪怕是你这个亲生父亲都比不上一个母亲的地位, 倘若咱们当真休了她甚至逼死了她, 娘娘必定对咱们家生出隔阂来, 便是因此而憎恨上咱们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贾政紧锁着眉头沉思了许久, 最终还是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认可老太太的这个说法,就拿他自个儿来说, 对老太太从来都是百依百顺敬重有加,便是向来被老太太嫌弃的大哥, 别看平日与老太太总那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但哪个敢忤逆老太太欺负老太太试试?非得要叫人知道厉害不可。

  男儿尚且如此, 更何况是天生与母亲更加亲近感情更加深厚的女儿?纵然心里未尝不知究竟是谁的过错, 但人的这颗心天生就是长偏了的,真将娘娘的生母逼上了绝路, 那还能真当做无事发生一如既往亲密和睦吗?不可能的了。

  “那皇上……”

  “皇上……”贾母重重叹了口气, 道:“王氏终究是娘娘的生母, 只要大丫头不咬着不放,皇上想来过后也就该忘了,毕竟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精力去记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倒是大丫头……这回是真恼了……”

  “王氏自己闯下的祸, 合该叫她自个儿去负荆请罪!”

  “不妥,终究王氏是长辈, 你叫她亲自上门去负荆请罪那不是在逼晚辈不得不原谅吗?这哪里是请罪, 分明是加深矛盾啊。况且王氏那蠢妇的德性, 岂能心甘情愿去赔罪?叫人瞧见了只会更加来气罢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孩子家家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此想来她们姐妹两个搬出去也并非全无好处。”

  “俗话说远香近臭……这离得近了,日日同住一屋檐下难免矛盾诸多,离得远了反倒更稀罕些,过去的那些个矛盾渐渐的也就该淡忘了,等她们先冷静些日子,到时候我再寻个借口接她们来家里坐坐说说话,我总归是她们的嫡亲外祖母,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看着老太太苍老的面庞和花白的头发,贾政不禁惭愧的低下了头,闷声道:“儿子不孝,娶了这样一个祸根子回来,惹得老太太这样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殚精竭虑为儿孙善后打算,儿子……羞愧啊!”说着,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老太太的床榻前,双手握住老太太的手失声痛哭起来。

  贾赦和贾琏父子两个一脚刚踏进来就看见这一幕,顿感牙疼。

  都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头上都黑白混杂了,还有那一脸的橘子皮……就这还扑在老母亲的怀里哭得像个黄口小儿?要脸不要了?

  偏老太太就是很吃这一套,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贾政的脑瓜子,满脸的感动慈爱。

  “怪道老太太偏疼他。”贾赦直嘬后牙槽,一脸牙疼的表情,“就这份能耐,便是他半截身子埋在了土里老太太都得将他当成个奶娃娃捧在手心里。”

  “要不……老爷也学着试试?学不来二老爷学学宝玉也成啊。”贾琏一脸期待的样子。

  “去你的!老子还不如学老二呢!”

  这一脚丫子踹在屁股上险些将贾琏踹了个狗吃屎,不过他倒也不介意,只嘿嘿一笑就顺势凑到了老太太的跟前去。

  “你们父子两个这是又闹腾什么呢?”贾母收起了温柔慈爱,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你们这会儿来了也刚巧了,我正要找你们说话呢。”

  贾赦见她这模样心里头就不乐意了,怎么着他和他儿子就这么招人嫌呗?当即冷哼一声,也不想搭话了。

  好在贾琏那小子机灵,赶忙就打圆场,“老太太有何吩咐只管与我说便是。”

  “是关于省亲别院的事,王氏此般没脸没皮到处凑钱,可见也是当真山穷水尽了,奈何那就是个蠢货,事儿没办成反倒是将两门亲戚都给得罪了。”贾母到现在都不太明白,林家也就罢了,怎么连薛家都能被她气得扬言要断亲呢?嫡亲的姐妹两个啊,王氏究竟干了多少蠢事?

  “不过无论如何这别院总是要接着盖下去,银子……就找各家亲戚凑一凑罢,我思来想去这事也就只能交给琏儿你们夫妻两个去办了,王氏就不提了,依着她这般做派非得将所有亲戚都得罪完了不可,你二叔又是个不通俗事的,宝玉又还小,如今也只能你们大房多多帮衬些辛苦些了。”

  贾赦听罢当即都气乐了,“我就知道,好事从来轮不着咱们大房,舍了脸皮子到处借钱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倒是想起来咱们了!老二不通俗事,难不成连张嘴都不曾长?还是被毒哑了开不了口说话了?”

  贾政臊红了脸,道:“老太太,还是叫我去罢,终究我是娘娘的亲生父亲。”

  “你去什么去?你是个读书人,我还能不知道你这性子?纵是去了也必定是张不了这个嘴的。”说罢,又看向贾赦,斥道:“平日里你们父子两个闲着也不过整日吃酒厮混,如今叫你们帮着家里做点事还推三阻四,我可是使唤不动你们了?既是如此也罢了,鸳鸯,扶我起来,我亲自去!”说着就作势要挣扎着起身。

  贾政鸳鸯等人忙拦着劝着,贾赦却是一肚子的火气憋屈,正要犯浑呢,贾琏却赶忙抢在前头堵住了他的话。

  “老太太这是做什么呢?快好生养着,不过是这点小事罢了,我们夫妻两个出去转一圈就尽够了,哪能就得要劳动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了啊,这不是闹笑呢吗?您只管在家中安心等候,明儿一早我们夫妻两个就分头行动去,指定将事儿给办成咯!”

  贾赦瞅了他一眼,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他这个亲老子还能不知道?那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指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等到父子两个踏出了门去,贾赦就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回头记着分点儿出来孝敬孝敬你老子,你老子才看重了一把扇子正愁没银子买呢。”

  贾琏心中无语白眼,面上却笑嘻嘻的连声应了,等着回到房里一说这事儿,都不必他多交代吩咐什么,王熙凤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默契,倒真不愧是那一丘之貉。

  头一站,贾琏就去了史家,王熙凤则是回了自个儿的娘家,这都是正经的亲戚,多多少少总是能帮衬就要帮衬些的,再接下来便是镇国公、北静王等这一众所谓的四王八公。

  这些人都与贾家一样,是当年随着皇太极一路打拼过来的,曾经那会儿都还显赫的时候,互相之间也难免会有一些摩擦矛盾,只终究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后来又因着皇家要收拢权利,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一个接一个的落寞了下来,便也就难免有些同病相怜,慢慢的出于种种原因,倒也是越走越近了,隐约透着股子抱团取暖的意味。

  如今贾家突然之间出了个娘娘,眼看着仿佛要复起的架势……这与其他家族并无太大关系,荣耀也是贾家的荣耀,但此般举动背后透露出来的含义却不得不叫人多想,这是不是证明当今圣上还是愿意重新重用他们这些老臣呢?早已落寞多年沦为朝廷闲散人员的这些四王八公们便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振奋、激动、热泪盈眶,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开始出去活动活动了。

  为此,早在得知贾元春封嫔的消息时他们就已经备了厚礼上门去的,后头下旨准许其回家省亲,他们也是第一时间上门贺喜,甚至因为知晓他们家要盖别院还特地更多的准备了金银,不过是指着贾家起来了也别忘了他们这些老伙计罢了。

  谁曾想,这会儿贾家又上门要借钱了呢?说是借,但谁心里都明白压根儿没有还的那一天,众人心里头不免都觉得贾家仿佛有些贪得无厌了,只是奈何如今贾家比他们都强,甚至他们还得指望着人家将来搭把手呢,故而无论私心里如何想,这面子上却也没哪个真表现了出来,但凡贾琏王熙凤两口子一张嘴,那都是一狠心一咬牙,尽可能多给些。

  都指望着贾家能记自家的这份情,却谁也绝对想不到,这里头至少有一半都被贾琏和王熙凤两口子给悄悄昧下了……这两口子向来是那掉进油锅里的银子都敢下手捞出来使的狠人,眼下就更是胆大妄为了,当真是一点儿不怕暴露的,毕竟哪个也不可能去跟贾家的人说我借了你们家多少多少钱,那不是有要债的嫌疑吗?到头来好处没落着不说,反倒还叫人心里膈应了。

  故而,这两口子是当真借此机会狠狠发了一笔横财,等回到家里一碰头,对对方还都有所隐瞒。当然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不过是不戳穿罢了。

  如此一来,这一圈儿能凑的都凑遍了,到手的银子却还是差得多,这下子老太太可真真是愁死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就这当口呢,突然之间家里的宝贝凤凰蛋又犯了病,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呆傻了似的。

  等仔细一询问才知晓,却原来是有那多嘴的丫头将林家姐妹搬走的事告诉了他,听罢之后他就呆了,旁人跟他说话他仿佛压根儿听不见似的,没有丝毫反应,连那眼珠子都直愣愣的,浑身上下就散发着“痴傻”气息。

  为这,贾家上上下下又被闹了个人仰马翻天翻地覆。

  而这一切乱七八糟的状况,林家姐妹二人却是全然不知了。

  虽说先前住在贾家时平日除了贾宝玉和王夫人偶尔跳出来烦人以外其他倒也没什么,但那府里的整体环境就是给人一种混乱的感觉,如今乍然脱离,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松快了。

  尤其康熙赏赐的这座宅院风景还着实好得很,与京城内大多宅院的风格都不同,反倒更像是江南园林,角角落落都甚是别致精美,令原本就有些天性浪漫的姐妹二人都爱极了。

  从内务府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名小太监就在旁边解释道:“这处宅子原也有些年头了,是后来特意改过的,据说这图纸还是出自皇上之手呢。”

  林诗语闻言就多瞧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个机灵的,叫什么名儿?”

  “回主子的话,奴才原先唤小喜子,只如今既是成了主子的奴才,便斗胆求主子赐个新名儿……”

  “小喜子?”倒是人如其名,生得白白胖胖的一副喜庆模样,怪招人喜欢的,“这名儿挺好,倒也不必再特意更改了。”

  身后的福嬷嬷突然问道:“瞧着你挺眼熟,可是李德全的干儿子?”

  小喜子顿时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难为福嬷嬷还记得小子。”

  这下子,林诗语倒是少不得要正视他一眼了。

  李德全是康熙的头号心腹,乾清宫的总管大太监,底下不知多少小太监前赴后继的想要巴结他呢,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太监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李德全的干儿子,足以见得这小子也是个人物,至少这机灵劲儿绝对是一等一的了。

  如此想着,林诗语就说道:“既然是李公公的干儿子,想必能力是不必怀疑了,日后便由你管着府里的太监罢。”迟疑了一下,又添了句,“宫女也交给你辛苦些一并管着罢。”

  她的心腹孙嬷嬷管着其他丫头婆子倒还好,但这内务府出来的宫女可就不是那么好管的了,最合适的人选其实是福嬷嬷,但她信不过这个人,与之相较,她倒更宁愿相信康熙的人。

  小喜子自是满脸欢喜的领了命。

  事实证明这人也果真是不曾看错,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这偌大的府邸上上下下就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一点儿也没见着初搬进来的混乱,一众太监宫女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规规矩矩的丝毫不敢仗着自个儿是宫里出来的有任何不妥言行,由此也足以见得这个看似一脸和善喜庆的小喜子绝对是个有雷霆手段的狠人。

  林诗语冷眼瞧了几日便也就彻底放下心来,每日里只与妹妹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当真是万事不操心,小日子过得可别提多自在舒坦了。

  姐妹两个都不爱用太监伺候,但却还是时常喜欢叫小喜子跟在身边,盖因这人不仅长相喜庆,连性子都幽默促狭得很,再是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儿由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那般诙谐有趣,常常逗得姐妹两个都笑弯了腰,故而闲来无事就爱叫他来聊聊一些奇闻趣事,比看戏听书还有趣些。

  快活的日子过起来仿佛都显得格外迅速些,就在姐妹二人几乎都要将贾家给彻底抛到九霄云外之际,却忽闻王熙凤上门来了。

  林诗语猛地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竟是将她嘱托我的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王熙凤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她那一脸的讪笑,顿时就哼笑一声,“原还担心不知你们两个在外头过得如何呢,只当是给忙得忘记了,如今这一瞧,却竟是快活得顾不上其他了。”

  “好嫂子快饶了我罢,我知晓错了,一会儿就打发人去办。”说着,林诗语就一脸笑意的上前挽了她的手,问道:“嫂子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该不是因着这桩事儿吧?”

  王熙凤摇摇头,“那倒不是,是老太太叫我来的。”

  听了这话,姐妹两个这眼皮子就是一跳,只莫名就觉得老太太特意叫人来绝对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果然。

  “你们大概也没那闲心思关注外头,想来是不知宝玉已经病了许久了。”王熙凤长叹了口气,将贾宝玉的病症细细道来,末了方才说道:“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来来去去多少太医瞧过也没个用处,老太太是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呢,这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就叫我亲自上门一趟想请你们过去呢,没准儿他就好了也不一定。”

  毕竟依着太医的话来说,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

  贾宝玉发病是因着听闻林家姐妹……当然,准确来说应当是林妹妹……他是听闻林妹妹走了才病了的,那再叫他看见人了或许当真就不药而愈了呢?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谁料听罢这话林诗语却是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若你今日是为此事而来,只怕得要无功而返了。”

  王熙凤有些不解,“这是何缘故?不过是过府一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