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神取念 第126章

作者:RinnArdbert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成长 日常 BG同人

  这是斯内普在今早以手环告诉她的。

  事实上,她还知道那件据说能够破除布斯巴顿地下禁区加护咒的魔法遗物,是“爱国商人”卢修斯·马尔福委托妖精们按照原物手稿精心打造的赝品。这件赝品和其他几件展品,会通过马尔福家与麻瓜世界合作的产业链,被安全运送至卢浮宫仓库,以确保它们在途中不被劫走。

  但真正了解遗物是赝品的人,除了一同商榷得出计划的斯内普和马克西姆,也就只有金斯莱、斯威克,以及眼前这位傲罗。不仅这件事,她还清楚真正的遗物,一直存放在尼可·勒梅为自己打造的隐匿坟墓中,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位于地球上哪个角落。

  另一件事,是斯内普他们不愿冒险让布斯巴顿成为决战地点。虽然卢浮宫同样不会是理想场所,但傲罗们早已布下针对麻瓜的隔离咒语,一旦战斗爆发,所有的麻瓜都会被立刻转移。更重要的是,考虑到这个场所的特殊性,他们愿意赌一把,赌黑巫师们不会冒险在这座承载着无数魔法宝物和历史遗产的博物馆内肆意破坏。

  然而,无论是蕾雅还是斯内普都无法确定的是,他们真的会上钩吗?

  亦或可能是,他们会不会早已潜伏在这熙攘的麻瓜博物馆?如同那些蛀空屋梁的虫蚁,在阴影中窥伺,只待一个时机,便倾巢而出。

  “你怎么知道?”贾斯廷狐疑的语气将蕾雅的思绪扯回现实。

  “她的秘密武器,你忘了?”莫尔抢在蕾雅回答前腾出一只手,扣住身边人的左手,拉到半空晃了晃,“我们真该跟主任提议一下,让傲罗们也配上这个,太实用了。”

  午饭结束后,他们依旧保持游客的伪装,在卢浮宫的各个展厅“闲逛”,加强先前布下的监测咒语。

  到了傍晚,暮光毫无保留地落到卢浮宫暖白色的石雕和拱廊,明灿在剔透的金字塔留下迷醉的斑斓,将其也融入落日金晖。

  就在这段期间,身在布斯巴顿的斯内普依旧不时给她传来讯息,询问傲罗们和她自己的情况。蕾雅比任何一次都要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担忧,尤其是离开布斯巴顿前,他多次嘱咐她随身带着那瓶作为她“工作礼物”的魔药。

  她听他说,这是他曾花数月改良的万能魔药。不但能补血、疗伤、恢复体力,甚至还能稍微增强魔力与运气。她猜不到斯内普是怎么制作出这种魔药的,只是很好像地想到如果拿去量产的话,大概他们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但斯内普从来不在乎这些,他追求的东西,似乎总是要更高更远。

  至于究竟是什么,她没有问过他。

  蕾雅莫名其妙地开始思念数日不见的丈夫,下意识摸了摸衣服下被她体温捂暖的魔药。眼前,是临近终场而逐渐安静的画厅,这是她和贾斯廷、莫尔巡逻过后,在入夜前会驻守的展馆。

  “Pardon, pourriez-vous m’aider(不好意思,您能帮我一下吗)”

  从几个人后方飘来一句法语,三个人立马警觉转向声音的方向。

  搭话的是一位衣着考究、妆容精致的法国女士。那点缀着深红的双唇轻轻一抿,眉眼弯起,有万种雅致与风情流转。她的目光轻柔地扫过三人,最终停留于站在最边上的蕾雅那侧,朝那双碧绿的眼眸点头微笑。

  看得出神的蕾雅愣了愣,很自然回了她一个礼貌笑容,才注意到,女人的唇畔有一颗恰到好处的黑痣,更添几分妩媚。

  女人用带有口音的英语重复了一遍:“Excuse me. Would you mind taking a photo for us(不好意思,可否帮我们拍个照片)”

  她侧身,轻指不远处一幅嵌有葡萄藤边框的古典名画,旁边还有一位穿着驼色长风衣的棕发男士等在那里。他正忙着调整鼻梁上的墨镜,注意到他们的瞩目后,十分绅士地欠身致意。

  贾斯廷颇有风度地伸手准备接过女人递来的相机,温和地用法语回应:“Avec plaisir(很乐意)。”

  然而,就在贾斯廷指尖快要碰到相机的一瞬,展馆内的明灯忽然短暂地闪烁了。

  根本没时间去判别到底是电路的原因,或是别的什么,蕾雅大喊一声:“别去!贾斯廷!”

  莫尔也顾不上场上麻瓜们投过来惊异瞩目,手一翻就凛冽地抽出魔杖。就在下一秒,头顶暗藏于壁饰后的白炽灯悉数爆炸,玻璃碎屑夹杂着庞大的魔力洒在头顶,像一场突如而来的龙卷大雪。遍布角落的防盗警报随之响起,尖锐的声音让麻瓜们大叫着四散奔逃出房间,很快被笼罩在博物馆上空的反麻瓜防护罩转移到馆外,到处都是盛放出的白色辉光。

  “Bonsoir, Aurors(晚上好,傲罗们)。”可这混乱的局面反倒衬得女人越加从容,像个观看无聊戏剧的场外过客。

  微弱的地灯映出那位女士再也没有了温度的笑,犹如戴上一幅鬼魅面具般阴森。这时,墙边的男人手里的墨镜变成了一根魔杖,露出底下一双透着冰寒、诡异的眼睛。

  他的手腕缓缓一扬,霎时间,墙上所有的名画被一股力量撕扯掀起,在空中化成锋利的金属片,与漫天的玻璃渣一起朝傲罗们袭过去。

  “跑!蕾雅!去找主任!”莫尔反手一推,甩出一道盔甲护身,硬生生接下急迫的冲击。

  浅白色的光弧和莫尔一起被震退到破裂的墙砖刹那,她旁边的年轻傲罗已在原地消失。

  再次双脚着地时,蕾雅被地下冷冽的潮气吞没。她快速施展出幻身咒,看了看身后,确实是她到过的卫生间——卢浮宫的地下空间称得上一座隐秘的小型地下都市,这是经过多次扩建的结果。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专门用于储存展品的一侧,由众多走廊串联的保管室、修复室、鉴定室等等功能性房间让这里成为错综复杂的大迷宫。而另一侧,则是尚未完成发掘的考古遗址,那里还有几条秘密隧道,用于紧急情况转移珍贵藏品的。

  即使身处地下,她已听见警报贯穿整个卢浮宫,接连不断的爆炸和震荡响彻每个角落。与此同时,全场地的反幻影移形咒语就被触发了,紧接着,是提前布置的魔法陷阱启动的声音。菲尼克斯之火的滚滚热浪与锁链牢笼带来的高强魔法能量,令地底空间也回荡着止不住的轰鸣。

  她一刻也没有迟疑地奔向存放那件遗物的保管室。掠过一扇扇防盗门,她拨开衣袖,准备给斯内普传去讯息,低头间却瞥见大衣下摆沾染了一片刺目的红。不用细想,那是莫尔的血。

  “莫尔,贾斯廷……”她喘息着闭眼,向梅林祈祷他们能全身而退,或者至少坚持到其他傲罗到场。但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沉溺于担忧的时候。

  「他们来了」

  给斯内普传完信,她便听到从遗迹那个方向飘过来的战斗声,在这空旷寂寥的地下走廊实在是过分清晰。

  压下心中泛起的寒意和跑得过快的不适,她再加紧脚步朝向那个保管室的方向。拐过一根粗重的承重柱,远远地,她望到几个身披黑袍的身影闯入保管室正门,他们高举魔杖,把沿途的一切障碍物都炸成碎片,包括——守在仓库入口的埃文斯和另一名傲罗。

  一连串魔咒的光辉闪过她的眼前,混凝土墙被轰开一个硕大的豁口,坍塌的天花石板将堆砌在走廊的保存箱尽数砸碎。木屑和滚尘未来得及消散的须臾,惨烈的男人叫声直刺她的耳膜,紧接着,两道发白的绿光穿透了翻腾的尘幕。

  蕾雅用尽全力跑向他们,解开幻身咒,她的魔杖瞄准到其中一个黑巫师。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入攻击范围,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埃文斯被绿色咒语击中、僵硬地倒下,他的身体砸在满地木板和石碎之上,一声闷响。

  不。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顿在原地,瞳孔被震得晃动一下,喉咙像被狠扼住了,幸好手腕传来的温热感让她堪堪维持理智。

  「这里也遭到了袭击,是德拉克鲁瓦」

  什么?布斯巴顿也被袭击了?

  是法国傲罗主任?!

  这是比埃文斯的死亡更令她感到恐惧的事。如果是法国傲罗主任是罗齐尔家族的内应,这不就意味着他们布置的许多东西、防御体系,或多或少都被对方掌控了吗?

  那么,一直以来,从法国那边提供过来的情报都是错的。

  她暂时抛开对斯内普那边情况的忧虑,只回他一句:「不用担心我,照顾自己,敌人比预计多」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她在心中默应他,没有再回复,因为她没有时间在这里消耗,必须马上告诉主任们这些消息。蕾雅垂下手,望向鱼贯涌入地下仓库的那群黑巫师,猜想着里面繁多的东西会拖住他们一阵。

  趁现在,她得快点找到斯威克、或者汉密尔顿。可是,他们在哪里?汉密尔顿应该是守在地下仓库附近的。

  “傲罗小姐。”是刚刚在展厅遇到的女人的声音,就在近在咫尺的后方响起。

  “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

  蕾雅握紧魔杖准备应战,咒语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打断了,她的魔杖兀自脱开,往后精准抛到女人的掌心。几乎同一个瞬间,她的背脊就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碰到。蕾雅扭头怒瞪,果然目见到如鲜血一样的红唇,以及唇边的黑痣。

  “别动,”女人的魔杖抵在傲罗的脊椎,“我得到的命令是不能伤害你。”

  “不过,没了魔杖,你还能做什么呢?”她轻笑着,将傲罗的双手以变出的魔法丝线反绑在身后,“继续走吧。”

  蕾雅的双手被勒得作疼,在恍惚里顿了顿,大脑竟然平静地思考着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夺走自己的性命。毕竟有这样隐去身形接近她的能力,大概也能不费力气地使出索命咒——而由索命咒带来的魔法波动,也能让蕾雅更早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被女人推耸往前几步,蕾雅忍受着她身上过于浓郁的香水味,低声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谁?”女人的高跟皮靴轻巧地绕过地上的碎石,语调轻松地说:“刚刚的两个傲罗?哦,杀了啊,还用问吗?英国的傲罗思想都像你这样单纯?”

  连贾斯廷和莫尔也……?

  蕾雅咬紧唇,不再说话。她们又前进一段,终于到达埃文斯尸体所在的仓库入口,她蓦地别开脸,不敢去看埃文斯那张英气的脸庞。

  傲罗们当然明白这份职业的风险,他们从不敢奢望梅林的眷顾,只敢求于自己的实力,即使直面死亡,亦是不怨不悔的。只是,谁也不会说出口,其实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更承担苦楚的那一方。

  堆满数不清藏品的仓库中,一群黑巫师正在翻找那堆新送来展品,地上还有两具伪装成工作人员的傲罗尸//体。汉密尔顿似乎不在这里,蕾雅粗略数了下,敌人大概有十个,他们都带着面纱。忙碌的人潮中间,是一个魁梧的男人,他闻声转身,面纱下是如狐狸般细长、狡猾的眼睛,隐约可以看见一条从眼下延伸到唇边的丑疤。只一眼,蕾雅已看得到他身上阴霾般盘踞的狠厉和凶残。

  “老大,应该就是她。”女人推着蕾雅步进仓库,魔杖一指,一股重锤般的冲击撞在她的膝盖后方。

  蕾雅踉跄跪倒,随即,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硬生生扯下,刮得指节灼痛发烫。女人将戒指递给那男人,魔杖亮起的荧光映出银白色指环内刻有的两个字母——S.S。

  “很好。从斯基特那里灌的吐真剂算是没有白费,只是我都不敢相信,居然真的这么年轻。”男人用别扭的英语嗤笑道,不熟练的语调听着反而成了某种滑稽的嘲弄。他随手将戒指抛回蕾雅的脚边,指环触地发出一声轻响,滚动数圈,消失在一个运送箱底下。

  “怎么,你很生气?”他向满脸憎恨瞪着自己的傲罗俯身,犹如盘缠在头顶树梢的毒蛇锁定了猎物,满眼的残暴和居高临下的玩味:“要怪,就怪自己爱错了人。这可是黑魔王亲口留下的话,斯内普如果活下来,我们必定会对上他。至于击溃他的弱点嘛,朋友、家人,他都是没有的,若非霍格沃茨……”

  “也可能是女人。”他轻蔑地笑了,“听说,他曾为一个女人向主人求情,卑微得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还要再来一遍——我都等不及见到他知道自己这费尽心机的安排,到头来竟把自己的爱人推入死路的样子了。”

  蕾雅不会如此愚蠢地被激怒,她只是冷眼直视他,想辨认眼前的人是不是曾经的食死徒,因为他很显然对斯内普有出于个人的嫌恶。

  同时,她即刻察觉到另外两个更重要的事实。一是,他们是从丽塔·斯基特那里得知她和斯内普的关系的,也就是说,这群人心思缜密,早就调查好关于他们的种种并把她作为这次战斗的一个目标了。二是,斯内普推测得没错,伏地魔确实在战前就布下这一切。更可怕的是,也如斯内普所预料的,一向多疑的黑魔王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反而预计到如果没能杀死斯内普,这个人极可能成为未来计划中最大的阻碍。

  由此看来,他们不杀她,正是因为她是最后对斯内普使用的最好筹码。

  光是弄明白这个关键,足以让她的怒气愈发如海潮汹涌。

  蕾雅的太阳穴强烈跳动起来,心跳就快要冲出胸口。她的双手在背后紧攥成拳,怒目瞪着男人和女人,莫名的怒意攀上全身。她其实已做好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施法的准备,只怕还有同伴埋伏在某个角落,会被她的魔法误伤,她不敢轻举妄动。

  “人都抓到了,到底找到了那件东西没有?”男人转过头,厉声对同伴们催促,“你们这些蠢材,快点,趁其他傲罗赶来之前!”

  “老大,我们找到了!”角落里,一个黑袍人高声喊道,“我在确认真假。”

  他们还知道遗物可能是假的?

  所以才决定以她作为多加一重的计划保障,确保能获取到地下秘密吗?

  男人不耐烦一抬手,一个被魔咒破开的保管盒飞到他的手中。可是,他没有马上去看那样东西,而是把盒子递到傲罗的眼下,嘶嘶地问:“你说,这件遗物是否为真?”

  蕾雅看都没看,只直视那人阴冷的面孔,冷冷地说:“我不知道。”

  “不可能,身为斯内普的枕边人,你不可能不知。”

  他冷笑一声,魔杖抵在她的眉间,“好好想想,不想受折磨的话。虽然无论你是否告诉我,结局都一样,我们对那样东西势在必得,但我愿意——”他拖长着句子的尾调,“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蕾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不会眨眼,不会后退,更不会在这种威胁下屈服。“我不知道。”她冷静地重复。

  “可惜。”黑巫师的眼神沉了下去,蕾雅清楚听见他没有感情的低念:“钻心剜骨。”

  凌厉的绿光在眼前炸裂,像是一朵烟花。只是,这绚丽到怪异的艳绿花瓣下,藏着万根烧得通红的钢针。随着他的命令,滚烫的针锋瞬间崩裂,从她的骨髓深处刺出,狠狠扎入每一条神经,如燎原烈焰般吞噬着她的血肉。

  尖叫失控地从喉咙翻滚出来,眼前的景物逐渐失去形状和色彩,被扭曲成一滩模糊。窒息的剧痛让心脏声好像也放大无数倍,似乎嘶吼着要逃离她残破的身躯。她疼得眼泪直流,倒抽着寒气,蜷曲着痉挛的身体倒在地板,木屑和尘土沾满她的脸颊。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男人松开了咒语。她感到一阵冷、一阵热,额发和后背全是冷汗,正狼狈地大口喘气,疼痛的肺却因此而更加疼痛,四肢的抽搐全然停不住。

  男人蹲下,一手粗鲁地擒住她颤抖的下颚,冷漠地抖一抖魔杖:“摄神取念!”

  ——可蕾雅只会替他感到更可惜,他什么也不会得到,因为这一招在她仍是学生时就已无效了。而且,没等蕾雅把“遗物”是真的伪造记忆推给他,一束隔着半个房间射来的迅猛红光打断了魔咒。

  “没必要对女孩这么粗暴。”汉密尔顿形单影只地跑入房内,他满头大汗、衣衫尽是尘土,显然是从别的战场抽身赶来。

  蕾雅在地板上强撑着抬头,终于得以缓过气,迅速调整稳定自己狂乱的心跳和仍在余痛中的肌肉。

  从汉密尔顿那侧发出的咒语不曾停歇,擦着男人的肩膀过去,黑痣女人被掀飞击倒在地,黑袍巫师们身边的木箱子全部都被浮空——“熊熊烈火!”汉密尔顿怒吼。

  一瞬间,无数道奇异的、发光的、迅疾的魔咒在房中织成一张密集的大网。塌陷的天花墙壁、火焰、飓风、绳索、绿芒、血迹,乱七八糟的文物——碎开的花瓶、利剑、画卷、王室宝物……统统混杂成一场风暴,席卷在场的每一个人。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干不过一个老头吗?”一个黑袍人的魔杖甩出数道绿光,不屑地嘲讽道。

  “速速禁锢!”

  “阿瓦达索命!”

  “四分五裂!”

  火焰卷曲着高高升腾,烈焰构成一整面火墙,汉密尔顿毫不犹豫冲入火海,不顾受了的伤,趁乱快跑向地上的年轻傲罗。他的魔杖稳稳指向她,试图解开束缚她的绳咒,但在刚碰到她的时分,一发索命仿佛破空刺来的利刃,汉密尔顿勾出一块石砖将魔咒偏转,勉强旋身躲过,但却被另一个方向迎来的禁锢咒笔直命中。

  “只是垂死挣扎,现在该结束了。”狐狸眼男人从一个凹下去的铁箱后缓步走出,魔杖直指汉密尔顿前额,“这次可不会偏了。”他的黑色披风被火焰撕裂一半,背着火光,翻飞的残破斗篷边缘和森冷面纱让他分外像个在宣告命运的死神。

  “遗物是真的!——别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