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斯图亚特 第23章

作者:二叶舟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BG同人

  “我固然信任首席秘书梅特兰德,但,我怀疑他同样有着某些倾向,这会导致他行动迟缓犹豫。”

  “卫队长博斯维尔虽然强势,对于宗教却缺乏敏感性。没有我的明确指令,他大约会恪守禁卫军原则,不主动出击。”

  “因此,我必须亲自前往,盯住并早日解决诺克斯所带来的新教徒暴动。”

  她决然的态度,让弗朗索瓦哑口无言。尽管他一时间脑中闪过诸般念头,对于玛丽的坚持,他仍习惯性表示了“屈服”。

  咳咳,玛丽离去匆匆,使得弗朗索瓦同她圆房的希望又落了空。少年其实正有些蠢蠢欲动,挣扎想多做复健,争取早日和妻子灵肉合一。

  几日后方知晓儿子仍没摆脱处男身份,凯瑟琳王后的脸色有点不太妙。可惜,当她有心找儿媳谈谈时,苏格兰女王已踏上归乡之途。

  至于整个法兰西最有权势的国王,堂堂亨利二世,这些日子都在东奔西跑,恶狠狠剿灭新教叛逆们去了。玛丽从巴黎出发时,他刚回到奥尔良,距离首都还有一段距离,甚至没来得及同苏格兰女王见上一面。

  玛丽自知有点“理亏”。为此,她委托吉斯舅舅,给瓦伦蒂努瓦夫人送了不少特产礼物,请她帮忙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呃,据闻那位夫人近来与王室总管有和好的意向,吉斯兄弟虽不大开心,却也不能得罪,照旧要奉承讨好她……

  不过,离开卢浮宫没多久,玛丽的就非常豁达的、暂时把法国人抛诸脑后。反正,天塌下来,有弗朗索瓦以及舅舅替她顶着。

  连同另一个苏格兰人,玛丽也放心的交待给了他们——她的哥哥梅里勋爵,依旧被留在了法兰西宫廷。

  她想,有人盯着,谅驻外大使也不敢擅自归国,给她的执政带来变数。

  自觉“甩掉”几个包袱的玛丽,路上首先仔细读了读那份来自迈尔维尔的详细报告。

  苏格兰驻英格兰外交官在信中写道:“……自从爱米·达德利跌下楼梯、摔断脖子以来,英格兰女王宠臣谋杀妻子传闻就四处横行。宫廷里流言四起,说是达德利为了以后能和女王结婚,才设计让自己成了鳏夫。”

  “为证明自己无辜,经女王首肯,达德利特地请了王家法医去验尸,并且确认是‘意外’。然而无论真相如何,他的名声已经毁了大半。塞西尔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变相告诫达德利,离伊丽莎白女王远一点。”

  “臣下一片反对声,女王有些难堪。她否认了自己对达德利的爱情,宣称绝对没有‘结婚计划’。但她甚是恼怒,数次无端向国务大臣冷嘲热讽;且只要有机会,她仍和她的男宠举止暧昧。”

  “这些天来,为了平息舆论,塞西尔可谓呕心沥血。英格兰宫廷里有些传言,说女王希望和奥地利或瑞典或法兰西等‘继续’婚姻谈判。对象包括查尔斯大公【注一】、埃里克国王以及法兰西诸王子等……甚至提到了西班牙的唐·卡洛斯殿下。”

  这似乎是危机公关。玛丽一边遗憾伊丽莎白的谨慎、导致达德利丧妻之事暂无可乘之机,一边感慨英格兰宫廷“团结稳固”。

  好吧,她还大致相信,外交上,这位伊丽莎白仍应是个绝顶高手。史上的她,可是以“娶了她就能当英格兰国王”之饵,吊足了西欧各大国的胃口,几十年间耍得他们团团转。现在开始,她的婚事仿佛便要成为奥、瑞、法、西诸国眼前的胡萝卜……

  嗯,因为宗教原因,伊丽莎白和奥地利哈布斯堡家(他们一直固守旧教不能妥协)的联姻注定不成;而她那样爱权,势必不肯迁居瑞典当王后……

  至于法国宫廷,目前都没什么风声,大约是个障眼法。

  想到西班牙,玛丽决定,得抽空同小姑子、另一个伊丽莎白多联络联络。

  反正,英西两国迟早要在宗教信仰和海权争夺上起冲突,那她就设法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提前再提前。毕竟,苏格兰女王的目标是颠覆邻国、篡权夺位,得抓住一切有利条件,尽快行动。

  评估了一番头号女对手伊丽莎白·都铎,玛丽又把思绪转回男对手约翰·诺克斯。既然他已经沿着历史轨迹跑到了苏格兰,就让她好好迎接这次挑战吧!

  现实证明,1558年开始的“宗教改良”,起到了玛丽预期的效果。因为诺克斯的“新教”,无法提供更多明显利益,各勋爵地主乃至平民,对于他的呼吁普遍兴致不高。虽然,他宣扬的观点颇有些振聋发聩,但大部分苏格兰人正热衷于生产生活,也就无心去深入钻研那些意识形态的东西。

  或许当场听他布道很受感动,回到家,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心里的天平就歪了一歪。

  当然,顽固并虔诚的新教徒还是有的。他们跟随导师诺克斯,四下串联,公开演讲,要求废除那些“象征偶像崇拜”的天主教礼仪。诺克斯带领徒弟们,频频在星期日冲击教堂,高呼“弥撒是撒旦的弥撒”,恨不得把那些缩在最后壁垒中的神父赶尽杀绝。

  待玛丽回到爱丁堡,这种行为已经越演越烈。女王听属下详细汇报了诺克斯的传道过程,深深感到,她必须把这一波宗教狂潮,迅速扼制在起步阶段。

  那可是一个了解群体心理的领袖,一个洗脑的天才啊。诺克斯拥有绝对的坚定,充沛的激情,简单的断言,持续的重复。他的狂热,极富传染性,能激起一切不满现状者的强烈反抗情绪,简直是当政者的大敌。

  但玛丽决心要用王权去压倒他的神权。她做好了准备,就在她回爱丁堡的一个星期日,在她公开宣布去望弥撒的小教堂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哈布斯堡一系,用在这里的大公,拼写似乎是Erzherzog,算一个头衔,给神罗皇帝合法子女用的,并非封地名,所以会被叫“查尔斯大公”。

  后面还会提到,女大公安娜之类。

  本章对诺克斯的描述,及在苏格兰的事迹,主要参考《断头女王》

  这家伙,史上在弗朗索瓦二世去世时,也说这么过分的话,恨不得大肆庆祝。

  爱米·达德利之死及其影响,还有伊丽莎白的婚姻纠结,参考《伊丽莎白传》中的说法。

第26章 乌合之众(捉虫)

  当诺克斯的信徒, 气势汹汹跑向天主教堂时,埋伏在此的女王禁卫军出动了。博斯维尔让手持“防爆盾牌”的士兵小心维持现场秩序。结实的人墙阻止了新教徒的冲击,他们尽可能在不流血的克制动作下, 把暴徒们扣在了原地。

  玛丽就在里面, 安抚着有些惊恐的神父, 平静的完成了今日的弥撒。

  周边为看热闹而聚集的普通平民愈来愈多,约翰·诺克斯也不得不走出了幕后。本来,他是想让其他人先试探一下, 不料, 机敏的女王直接派人把他“请”了过来。

  玛丽也很有气势的走出小教堂,众目睽睽之下,和这位新教首领会面了。

  她的装束,根本就不是单纯为今天的圣事准备的。女王穿的是隆重的礼服,甚至戴着王冠, 拿着权杖, 看上去,就跟在举办什么重大典礼一样。

  这是一个难得晴朗的冬日。她拖着宽大的披风,缓缓扫过台阶,站到了博斯维尔预备好的高台上。

  她居高临下, 气势沉稳, 令普通平民们顿时心生敬畏,连本在喧哗的新教徒, 也不由得呼吸微滞。

  诺克斯心中一凛。尽管眼前这位只是个女人,但在军队拱卫下,竟一身理所当然的王者气派,让大部分人,不由自主产生起臣服的念头。

  不过, 自诩上帝权力守卫者的诺克斯不会屈服。他桀骜的站着,直到女王彬彬有礼的邀请他上前去说话。

  加尔文的弟子,从不畏惧被诘责。他连许多愤怒凶恶的男人都不怕呢!而对于他的教义,诺克斯有着充足的信心:他定能在任何言语对攻中,把旧教那些腐朽观点,驳斥得一文不值。

  四下一片寂静。苏格兰居民既紧张又好奇:宣称坚持天主教信仰的女王,和激进的新教大导师约翰·诺克斯,将开始怎样的交锋?

  而俯视别人和被人仰视的感觉,则给了玛丽更多信心。她晓得对手的优势,更清楚自己的优势。所以,她一开始并不责骂新教徒阻碍她实行天主教礼仪的细节,而是问起诺克斯:

  “我听闻,阁下写了本书,名为《反骇人听闻之女性统治的第一声号角》【注一】,反对女人继承王位,说她们不配当一国之君?”

  真是绝佳的对比。威风八面的女王,就盛装站在高处呢,周围还有一群忠心耿耿、气势汹汹的军队环绕……谁敢当面说,她不配为王?

  诺克斯自然没那么容易屈服。他表面恭谨,但大家都看出他内里的强硬。在含混其词解释一番过去的论点后,他好歹承认:“作为苏格兰人,我承认您是合法君主,并接受您的统治。”

  于是,玛丽抛出了专(;)制君主的口头禅:“那么,一切苏格兰臣民,是否该服从于他的君主?”

  诺克斯顿了顿,继而辩解道:“啊,是的。不过,有这样一类情况:某个不幸失智的父亲,突然想动手杀害自己的孩子;那他的孩子也可以阻止反抗他,不让他继续作恶……若一个君主,执意迫害上帝之儿女;那这些可怜的羔羊,有权奋起反抗。”

  “但我没有迫害你,诺克斯先生。我不希望你打那些不恰当的比方,我是在和你讨论现实问题:现在,就在这里,我的臣民,是不是应该服从他们的君主,在我没有迫害他们的前提下?”

  诺克斯心里有些犯嘀咕。他暂时没找到更好的应对之辞,只能老实回答:“是的。”

  玛丽续道:“所以,这里聚众闹事的新教徒、破坏公共秩序的新教徒,作为臣民,应该服从身为君主的我,还是服从您呢?”

  诺克斯当然觉得神权大于王权。可是,他不好说得太直白。他再度岔开话题:“无论君主和臣民,首先,都应服从上帝。上帝的权威,不容亵渎……”

  玛丽打断了他。“我们都相信上帝的权威。但基督曾言,‘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我们的精神要接受上帝的引导。但在世俗生活中,服从君主,则是臣民唯一的选择!”

  正认真聆听二人对话的最高统帅博斯维尔,立即反应过来。他高喊:“‘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而那些被提前教育过的士兵,立即跟着铿锵发声:“‘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不少平民愣了愣,然后也跟随那简单的辞句,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如此热烈的回应,令玛丽满意极了。这,便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效果。旧教和新教,虽有着大量教义冲突可争论;可普通人,真会有兴趣听那些冗长的辩驳?与其在一群未必有逻辑思维的平民面前显摆智慧,倒不如,用简明清晰的口号,好好给他们洗脑。

  本来嘛,当众演讲的获胜者,常常未必是无懈可击的理论,而往往是调子最高的大嗓门。

  对于尚在错愕中、未及时还击的诺克斯,玛丽更要穷追猛打。“在苏格兰的土地上,作为君主的我,可以不插手臣民的精神生活。但我,有权要求你们服从我的世俗统治!我承认,教堂及其诸多仪式是合法的存在。天主教神职人员在他的教堂内,有不受侵扰的自由!就如你们,有不执行那些礼仪的自由!”

  “作为国君,我希望尽可能做到宽容。我们都清楚,迄今为止,天主教和新教有许多观念上的矛盾。我们可以为观点不同而讨论,但不能肆意破坏传统,妨碍社会安定!”

  “诺克斯先生,我很愿意,和您就那些教义问题展开深入讨论。”玛丽五指并拢,展开手臂,遥遥指着王宫的方向。“但是,如果您煽动您的信徒,堵塞交通,阻碍其他人出行,巡城的士兵有权请你们离开爱丁堡。若有在街头巷尾闹事、造成人身或财产损失的,我绝不轻饶!”

  诺克斯能说什么呢,他被堵得快要口不择言。“国君啊国君,您最该服从的是上帝,上帝的意志高于一切!可是您信奉的罗马天主教,压根就是渎神和迷信者的集合,他们不配侍奉上帝!”

  玛丽有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显然,诺克斯在苏格兰还有一批狂热支持者,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摧毁他权威力量的机会。“神在精神的世界高于一切。但我的臣民,世俗中必须遵守君主的统治!新教徒尽可以用教义来劝导我,说服我,转变我;但首先决不能在未经君主许可下,威胁、攻击他人身体和财产,私自扰乱现有的社会秩序!”

  反正总结出来,就一条:违反“现有法规秩序”的,就是不服管教,国君有权施加惩戒。

  玛丽越说越顺畅:“你们新教徒,一直想要当众驳斥天主教徒的信仰,以赢得更多支持。现在,我已宽宏的满足你们的愿望,聆听了你们的意见。但是,我亦有抨击辩论的权力!”

  “你们骂天主教搞“偶像崇拜”。可是,你们新教徒只肯相信你们的导师加尔文,只肯相信经他解读的《圣经》版本,而不容忍其他理解《圣经》的方式;这,不也是种无脑的崇拜吗!”

  “你们认为,所有天主教仪式都是迷信,弥撒都是撒旦的弥撒。且不论你们观点正确与否,即便‘迷信’,也有许多本是无害的。人们在丰收季节里,为‘大地女神的恩赐’而跳舞庆祝,这会妨碍到谁呢!这甚至是有意义的,这鼓励人们来年继续辛勤耕作!而在‘暂时’保留这些仪式期间,某人冲上去暴力破坏,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在此,我再次强调,针对思想、言论和个人行止的‘异端罪’会渐渐消亡,包括那些迷信、不人道的、随意审判‘女巫’的残暴作法,亦将终结。团结稳定高于一切,‘宗教法庭’不应干预世俗,王国的法律才是根本!”

  慷慨陈词到这个份上,玛丽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又不是来搞辩论的,她本就打算权势压人。于是,女王摆摆手,道:“好了,我世俗的臣民们啊,请遵守法规,安心劳作去吧。若谁想要争论宗教问题,可以邀请同行,还可以请申请觐见;若是谁不服管教、要扰乱现有秩序,就请离开苏格兰!”

  说罢,她微仰起头,不再看诺克斯。她不理会任何嘈杂喧哗,在士兵的护卫下,像个最骄傲的将军,昂首挺胸,离开现场。有充足的近卫军开道,女王的马车行驶得四平八稳,压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回去之后,玛丽就开始催促梅特兰德起草文案,分发宣传,教育臣民,该如何服从君主的统治——言论自由可以有,但依照《至尊法》规定,不能诋毁女王;集会自由不反对,但占用公共场所的集会,都要预先向政府申请……林林总总,划出规范,禁止新教徒任何过激行动。

  自此,新教领袖诺克斯深感传道受限,举步维艰。

  诚然,苏格兰地广人稀,加尔文派仍有不少活动空间。但玛丽女王搞了两年生产动员,大部分人都憧憬着靠新技术新业务赚上一笔,真没心思钻研宗教问题。

  连最惊悚最血腥、最能激发人们狂热的审判“女巫”活动,都遭到官方严令禁止……还是把多余精力,放到其他地方去吧。

  玛丽连日听下属汇报新教徒活动轨迹,颇为欣慰:这一堵一疏,目前看来是凑效了。

  她于是更积极筹划□□了——刚整顿完农业不久的女王陛下,又打算引进新型织机,发展毛纺织工业。

  苏格兰高地羊多。玛丽犹记得“工农业产品进出口剪刀差”,老早就考虑,要学习邻国英格兰,限制羊毛出口、鼓励毛呢生产。不过,只指望牧民的家庭作坊可不行。女王于是走访了几个水网丰富的地区,打算就近成立“乡镇企业”。

  比起英格兰那些数目庞大的“中产阶层”,苏格兰民间真是贫乏得可以,很难迅速组建工场,形成规模。所以,玛丽搞“乡镇企业”,除了自个出资,就主要靠拉拢勋爵领主们,促使他们也分别投产。如比顿、赛顿、里维斯顿们,皆已被女王游说过,纷纷有些心动——“听闻英格兰萨默塞特郡那边,这个很赚钱”;“工场产品质量更稳定,销路相当不错”。

  当然,玛丽明白,行政手段对于经济发展,并不总是有益的。大方向正确,却不能保证时机恰当。社会经济自有看不见的手在调节,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顺应历史规律、做一些调整——帮助发展提速,或是给人民兜底、减灾。

  一个世纪后的瑞典的军国模式,对许多“小国”是有指导意义的。但于苏格兰来说,发展到某个阶段,或许英格兰才是更好的榜样。尽管政治上,两族诸多不对付;海岛民众的习性差异,却也没那么大。所以,目前,玛丽心中,便是把苏格兰,当作低配版英格兰在治理。

  但是,那个,人口、土地、资源的差距,让眼下沉迷“基建”的女王,时不时有股流泪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诺克斯写过:“……女人治国,在男人之上承担国家兴衰之责,比魔鬼还可怕。”他还强调,女人天性懦弱、意志薄弱、没有耐心、软弱愚蠢,永远贪得无厌……

  他的老师加尔文也认为,女人主导的政府“背离了自然的本质与真理,就如奴役般不可饶恕。”

  当时的社会风气,对于女君主的统治一直很不利。

  然并卵,对君权的服从、对王家血脉的重视和迷信,仍使得许多贵族女性在政治上崭露头角。

  如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就从逆来顺受变成了主动出击,最终与其夫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统一并共治西班牙。

  血腥玛丽在世时,尽管反对声不断,但也没谁能轻易动摇她的王权。

  玛丽和诺克斯的辩论,参考《断头女王》中两人的当众辩论。这一次,玛丽不再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啦。不要试着说服一个顽固分子,君主把其他臣民搞定就行了。

  另

  强推一本书,《乌合之众》,群体心理学写得太好了~

第27章 安定与动荡(又捉虫)

  野心勃勃的玛丽, 一边歆羡着南边高配版苏格兰,一边毫不客气的给对手伊丽莎白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