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寂寂无名到闪耀乒坛 第1章

作者:谢述宴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从寂寂无名到闪耀乒坛》作者:谢述宴

  文案:

  常晴,弧圈打法,直拍天才。

  从寂寂无名,到闪耀乒坛。

  乒乓球规则如此:球桌两侧,胜者唯一。

  季军之位或许还能容许两人同站,但是单打冠军最高位上,永远只能站着一个人。

  所以,很多人会有遗憾,是和冠军一次次擦身而过的遗憾,是明明有能力冲击大满贯,却没能实现的遗憾,是职业生涯还想参加奥运会,却再无机会上场的遗憾。

  因为有太多遗憾,所以才有了这个故事。

  “他看她走向人声鼎沸,看她走上巅峰高台。

  看她迎着明亮灯光,头戴桂冠,手捧银杯。

  看她亲手捧起吉盖斯特杯,听万人呼唤她的姓名。

  他看她完成他的梦想,拿到超级大满贯,

  也看她勇往直前,永不放弃,一步步实现所有乒乓球运动员的梦想。”

  ①封面字素感谢@赵史觉,神仙写字吹爆!这个作者的文也超好看,推荐给大家!

  ②两个时空,竞技体育群像。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竞技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晴 ┃ 配角:专栏新文《什么?原来我是爽文女主》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可以永远相信国球

  立意:在乒乓领域创造自己的精彩和价值,为国争光

第1章 国球无双1 乒乓之神

  【过去卷-兴起篇】

  落镇离市区有五十公里,不算近的距离,是体校招生要来考察的第一站,常晴就住在落镇。

  在这个年代,七分钱就能买半斤豆腐。

  乡镇上的孩子如果考上城里的中学,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也是极荣耀的事,但比上重点更让人羡慕的,是考上城里的体校!

  哪家孩子能上体校,每个月就能有十几元的营养费和粮票,这是受到国家重点栽培的,相当于捧上了金饭碗!

  以后工作,福利也全都极其丰厚,多少人削减了脑袋想把孩子送进去!

  十几元的营养费,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但常晴还不关心这些,她原本想的就是好好读书,毕业后争取上区城的中学。

  她今年十二岁,有一个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刘贾。

  常晴父母刚结婚的时候,家里情况还算不错,母亲有些嫁妆,刘贾在工厂后厨负责食堂,多少算个稳定的工作。

  没过多久,舅舅常晓雷在车间做工时,机器故障突然运行,导致他一只脚被卷进机器里,因为手续和一些资格问题,事故发生后没有获得太多补偿,母亲为了保住舅舅的命,花光了自己的嫁妆填医疗费的坑。

  后来生了常晴,刘贾见是女儿,更对妻子没什么好脸色。

  常晴出生后,刘贾拖着不给她上户口。

  常晓雨刚生产完,身体本就虚弱,平时营养也不好,婆婆平时没少虐待她,少吃少喝不说,还总让她昼夜不休息地干活下地,活活把常晓雨的身体拖垮了。

  刘母觉得这碍眼的儿媳妇早晚要死,死在他们刘家晦气,便怂恿着刘贾离了婚,常晴从未被刘家认可,索性就随了母亲姓,户口和母亲一起回了舅舅那边。

  这年头离婚可是大事,街坊领居没少对常家指指点点。

  离婚的事刚办完,常晓雨人就不行了,走之前把还不到一岁的孩子留给已经没了一条腿的残疾弟弟照顾。

  常晓雷行动不便,也没法再去工厂上班,但还是靠着修鞋赚钱把常晴养大,两人相依为命。

  常晴上学晚,从小就帮着舅舅一起修鞋赚钱,后来是舅舅逼着她去读书。为了减少学费,她几次跳级,现在十二岁,正好赶上其他同龄人,明年就毕业了。

  反观刘贾这边,虽然在一个镇子上,但半点不认自己的亲闺女,也没给过一分钱抚养费。妻子才死没几天,他就娶了镇上一个家境不错的女人,叫宋翠菊。

  第二年两人生了个儿子,取名刘耀,寓意这孩子将来能光宗耀祖,夫妻两平时没少溺爱孩子,要天上的月亮也给他摘下来,惯得刘耀性格极差。

  晚上七点过,冬季的白昼极短,乡下的路上没有灯,冷风刺骨的冷,常晴一个人慢慢往镇上的小池塘走,身上的外套又陈旧,又单薄。

  是刘耀叫她去的,至于去做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到。

  常晴打小没什么别的爱好,进了学校见过乒乓球台,又从垃圾箱里捡了一个因为有个缺口被人扔掉的木球拍,有人打球的时候,她就去蹭球,有时候上体育课时也可以从学校借球。

  她本就聪明,反应敏捷,手长脚长,虽然拿着破拍子,但打的出奇的好,原本刘耀是“桌霸”,但常晴来了之后,一挥拍就能给他打下去。

  刘耀气不过,找了人堵了常晴在校门口 ,大冬天的,堵住水池缺口,要她把右手往冰水里放。

  常晴话都没说,直接把他和旁边的小弟揍了一顿。

  打架换来的是的宋翠菊去学校闹了三天——最后处罚结果——常晴因为打人险些被学校开除,常晓雷去求学校领导,好不容易才留了她下来,但常晴身上还是背了处分,就这样,刘耀还带人去她舅舅的鞋摊捣乱。

  “忍一忍,咱们先把好不容易读到现在的书读完,行不行?”

  舅舅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人已经露出早衰的模样,看起来和四十岁差不多,脾气也软,“小晴,好好读书,别和同学打架,没有文凭在这个社会上根本生存不下去,你要是再打架,就得被开除了,你妈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

  常晴的脾气收了,收的很彻底,她乖乖听话。每次上体育课之前,或者刘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她叫去学校水池旁边,或者小池塘,让她把右手放进冰水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拿出来,而刘耀则大笑着和其他孩子一起数数计时。

  明天又有体育课了。

  所以今晚,无非又是同样的把戏。

  常晴低头看了眼自己发紫的右手,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就在小池塘边,她的手放进刺骨的冰水里,池塘的水不深,到膝盖而已,但常年有人往里面排污,味道不算好。

  刘耀一直在旁边大笑,但就是不让她拿出来,“你敢拿出来,你就完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最后,她自己也没了知觉——不知道再泡下去会出事,还以为是右手不怕冷水。

  梦里的她在这件事之后右手彻底残废,不仅拿不了球拍,连笔都抓不紧,体校的人来招生,只瞥了她手一眼,就让她下球桌了,她知道区城的体校是什么地方,人人做梦都想进的地方。

  她又看见赵老师家的黑白电视,屏幕上正放着乒乓运动员获奖登台,接受鲜花掌声的画面,但那个画面离她特别远。

  因为手部残疾,很多工作都不要提前辍学的她,赚不到太多钱,不仅温饱是问题,舅舅得了重病时,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的亲人死去!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不反抗,如果当初手没废,是不是她就可以站在领奖台上,舅舅也不会凄惨地过了半生,最后被病痛折磨地死去?!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绝望和痛苦到了极点。

  常晴醒了,她看着床头放着的球拍,做了一个决定。

  此刻,接到要求的她按时来到了小池塘边,因为营养过剩长得肥头大耳的刘耀正站在臭水塘岸边,回头看见常晴,他露出狡猾的笑,“喂,明天体育课,如果打球,选我当对手,听见没有?”

  刘耀妈妈告诉他,明天体校要来招人,两人一组打一局球考察水平,常晴乒乓球打得好,体育老师也是知道的,如果他能在明天的球桌上全面碾压她,再加上家里托人送的推荐信,他还能进不了体校吗?

  而且,落镇上乒乓球打的最好的孩子,没了常晴,那就是他。

  但刘耀知道,常晴没那么老实,要她老老实实输给自己不一定,今天得给她的手——下一剂猛药。

  常晴看着他,“行。”

  旁边的两个更高的小孩也笑起来,跟着起哄,“没人要,臭垃圾。”

  刘耀高兴了,就会请客,他们知道刘耀讨厌常晴,既有她球比他好的原因,也有她是他同父异母姐姐这一点的影响,而无论是刘耀还是他的父母,都厌恶这一点。

  他们认为常晴是个赔钱货,配不上刘这个姓。

  看着眼前的常晴,刘耀说出了那句他习以为常的话:“过来,往这水里找找,我东西“掉”进去了。”

  寒冬腊月,水温在零下,皮肤碰着,会像刀片一样疼。

  傻子才会把手伸进去,但刘耀知道,常晴会,因为她不敢说一个“不”字。

  常晴动了,她径直走到池塘边,刘耀还没开口,便只见常晴抬起一脚——

  直接把他踹进了污水池塘里!

  明明瘦弱的女生不知为什么力气那么大,把他这个“胖球”踹飞好几步远,扑通一声落水的闷响在这夜里格外刺耳。

  伴随着旁边两人错愕的目光,这个平时被他们欺负惯了的女孩说:“你们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学校,像上次一样,我会被开除,然后有大把的时间和你们玩,所以你们每个放学的下午,都‘最好’有家长来接你们。”

  “对了,刘耀,你自己掉进池塘的东西,自己找去吧。”

  说完,她扬长而去。

  忍?

  忍到家破人亡,忍到人生尽毁?

  绝不可能。

  从那个噩梦中醒来后,她做的决定不是要打刘耀一顿,而是——不再靠忍让去保护自己和亲人。

  因为这根本行不通。

  她的计划也很简单——考进区城的体校,届时,学校非但不会因为打人处罚她,还会在乡镇里贴红榜,宣传她是落镇小学的学生。

  上中学虽然免学费,但学杂费,住宿费等一堆开支也不小。

  但体校能给的补贴和出路,会让她和舅舅过上比现在好的生活!

  **

  区城。

  国营的饭店,热热闹闹坐满了人,大堂的灯泡坏了两个还没修,显得昏暗嘈杂。

  “德尔帕里回了一个侧旋的弧圈球,这也是他最擅长的球,这个球落在孙久林的防守盲区,孙久林再次失分!”

  “德尔帕里和一般的欧洲选手不同,他不跟你去打中远台,近台反手的能力极强,华国队遇到这样的强敌,这一场决赛恐怕不会打的太轻松啊。”

  “说起打法,俞近识的打法似乎更克制德尔帕里一些?”

  “没错,但可惜的是俞近识在半年前退役了……好球!孙久林救回一分!”

  墙边黑白电视机里,两位解说的声音交叉出现。

  闹哄哄的店里,不少人喝的半醉,扯着嗓子朝着小小的屏幕喊,“孙久林怎么回事,这种球都接不住?换我还不把对手直接打趴下!”

  “换你上,以你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德尔帕里的任何一个反手球。”

  说话的是角落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厚实长外套,语气算不上友善,提到速度时,还特意看了眼刚才放狠话的男人因为喝酒而微微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