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
酒壶里都已经确认有毒了,酒杯里当然也会有毒,再验不是白费力气吗,难道还能出现奇迹吗?
“奇···奇迹?”
一名太医看着手里的银针,不敢置信。
还真有奇迹不成?!
好在他还没忘了云栈还站在对面,理了理思绪,急声说道:“回九千岁,酒杯里···无毒!”
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震惊出声。就连舜德帝也控制不住起身从龙椅上下来,想看个究竟。
“当真无毒?”舜德帝看着银针尖端,又问了一遍。
太医郑重点头,又取出另一枚银针,“陛下您看,臣以银针试毒,探入酒壶中的银针立刻就变成黑色,但探入酒杯中的银针,针尖并未变色,就证明酒壶中有毒而酒杯中无毒!这一点,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闻言,司昊天接过两枚银针,左右看了看,随即看向徐庆安,特意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徐庆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本将军怎么知道。你问错人了。”
“不知道也没关系,”司昊天双手环胸,“本将军大发慈悲,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这足以证明你们太子喝下去的酒是没毒的,毒药是后来才加进酒壶里的,根本不是我们做的手脚。至于他在哪中的毒,中的什么毒,那就得你这位大将军去查了。”
司昊天脸上故意装出来的得意太过刺眼,徐庆安两侧拳头紧握,毒蛇一般的双眼射出阴寒的目光,“焉知不是你们偷偷调换了无毒的杯子,故意做戏给本将军看。”
“还在垂死挣扎。”云栈此时看向这边,“徐将军是忘了,你一来就接手南诏太子,不许我们的人靠近了?除了太医,从头到尾没人有机会调包。你大可以让人挨个搜太医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口中的那个,有毒的杯子。”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徐庆安知道,这一次他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可他不甘心!“阁下好手段,徐某人佩服。”
“徐将军也不错。”云栈没否认,如此便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徐庆安的赞誉。
徐庆安突然笑了,心中因为计划失败的怒气反而逐渐消退,看向云栈的目光之中充满好胜的欲望。
这样才对嘛,若是太顺利,岂不无趣?若想做成一件事,其中波折越大,最后做成那天才更加有成就感,更能证明他比别人强!
强者就该是踩着无数失败者才能登顶最高的那处,不然怎么衬托他的强大!
徐庆安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全身隐去许久的战意升腾而起。
云栈?很好。
待到自己彻底击败他的那天,倒要看看那张俊美脸上的平静还能不能维持住!
第122章 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事情的主动权此刻终于回到了大舜一方的手里。
为了尽快平息事态,舜德帝当场下旨,让徐庆安把南诏太子带回落梅山庄好生调养,并驳回了之前不许大舜宫人在落梅山庄伺候的命令。即日起会派遣宫女太监前去侍奉,直到姒薄太子安然无恙。
徐庆安当然不赞同这个安排,当即就想拒绝,可是舜德帝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句“幕后黑手潜伏暗处,人手多些也能护太子周全”便将他想说的话打了回去。
“还有,此事即日起交给东厂来办,云栈,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南诏太子的安危朕也全权交到你手上,绝不能再给贼人可乘之机,明白了吗?”
“臣遵旨。”
舜德帝满意点头,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徐庆安的方向,看见他沉着脸满脸阴晴不定,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好好的家宴就这么被他毁了,还险些挑起争端,自己还拿他没办法,真是憋屈至极。如今立场对调,也该让他尝尝憋屈的滋味。
只能说他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给了他理由名正言顺地派人监视他们。
哼!
徐庆安心中冷哼,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愿再做,带着一群人出宫去了。
直到他们完全走远,舜德帝冷着的表情才慢慢缓和,看向云栈,满眼都是赞赏,“云爱卿,今天多亏你,事情才能以现在这样结束。”
云栈当然不会接下这句,“陛下福泽深厚才能有惊无险,臣并没有做什么。”
舜德帝更满意了,自己当年的眼光果然没错,云栈确实当得起他赋予的权利和地位,并且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迷失其中,不仅事事办得妥帖,还一直忠心耿耿,只要皇室需要,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能有如此忠臣良将,是他这个皇帝的福气啊!
“关于对南诏太子下毒之人的调查,你可有什么想法?”舜德帝问道。
云栈面沉如水,似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臣请陛下允许臣,把宫中所有接触过膳食酒水的宫人带回诏狱审问,臣首先要排除宫中没有异心之人。”
“朕准了。”没有犹豫,舜德帝立马答应了。事发突然,徐庆安来得又快,情急之下他都忘了第一时间查问经手宴席之物的宫人们,这是一大疏失。若真是宫里出了问题,今天能悄无声息地对南诏太子下毒,明天岂不是就能在他的饮食中下毒!
念此,舜德帝郑重起来,“务必要仔细审问,若真有叛徒,朕准你格杀勿论!”
“臣遵旨。”云栈接着说道:“其次,那壶毒酒烦请太医院带回去,本督主要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毒。”
张院首立马躬身领命,“九千岁放心,微臣必定尽力。”危机已经解除,脑袋肯定能保住了,张院首心中没了惧怕,又恢复了原本济世救人的清贵模样。
云栈冲他轻轻一点头,算是致谢,“最后,臣会设法得到南诏太子今天身上衣物和佩戴之物,臣想,南诏使团刚入京,几天时间未必可能收买得了人做下此等诛九族的大罪。最大可能毒药从一开始就在南诏太子身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舜德帝十分高兴,“既然爱卿心中有数,朕便放心了。”云栈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对这三条线索必定都有十足的把握,舜德帝安心不少。将事情全权交给东厂,舜德帝也不再留,带着三个儿子离开长清殿回了后宫。
宋皇后等女眷今日受惊不小,他还得出面安抚一番才行。
司昊天和云栈恭送舜德帝离去,宫里也没别的事了,两人正好一道出宫。
深宫大院听不到街上的梆子声,单看月上中天,四周幽黑静谧便知道早就过了子时。
熟悉的宫道,同样的两个人,此情此景之下,司昊天不禁回想起上次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有意打破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司昊天主动挑起话头,“咳,九千岁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臣不知道您的身份,闹出了笑话,多亏您不计较,哈哈哈哈。”
“司将军有话可以直说。”云栈直接点破,脚下未停,依旧向前走着。
“······”司昊天老脸一红,干脆也不套近乎了,“我是想问你是怎么认识我家明儿的?”
脚下一顿,云栈停步回身,俊美的面容在晃动的灯光中阴暗不明,看不真切,“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司昊天不会拐弯抹角,心中觉得奇怪便直接脱口问出,不然会一直憋在心里,“今晚并不是陛下传旨我才赶来的,当时的情况,估计陛下自己都不记得是否宣召过我进宫了。”
桃花眼中光亮一闪而逝,云栈问道:“···那,将军缘何会来?”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司昊天不耐烦了,“这也是我问你那句话的原因,你究竟是怎么认识我女儿的?为什么她会大晚上一路纵马跑到西大营请我进宫?”
“她···”云栈哑了嗓子。
司昊天不关心他的异状,“她到的时候脸色苍白得不行,后背衣服全都被血浸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问她也不说,也不去处理,就一个劲儿地催我进宫,说是徐庆安武功高强,宫里没人是他的对手,有我在场震慑他,他就不敢轻易动手。”他越说越气,口气也不好起来,“老子就奇怪了,为什么她还特意交代让老子护在你身边,防止你受伤,你算哪根葱啊,轮得到她操心!”
“她的伤···我···她背上···”
司昊天看不见,但一直默默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石房看得分明,因为分明,心中更加震惊。
主子这是,心疼了?
虽然也可能是烛火的关系,但他清楚看见主子脸上一贯平静的面具寸寸裂开,露出下面鲜明的情感。
他是知道司小姐在主子心中地位非比寻常的,可她竟然能影响主子到如此地步吗?仅是听见她伤口复发,主子便心疼至此?
这简直比东厂卷宗室里的卷宗被人偷光了还叫人不可思议!
第123章 再入香闺
“你结巴什么啊!”司昊天眉头皱得和峡谷一般,看不得对面的人支支吾吾的样子,“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明儿既然如此帮你,证明你对她并无恶意,我可以不深究。”
其实是出发前笙儿拦住他,特意交代自己不要为难云栈,也不要和对方产生矛盾,能援手的地方尽可能出手帮忙。
不愧是亲生儿子,一下就料到自己会干什么。
司昊天很想当没听见。但宝贝女儿相托,最聪明的儿子也这么说,他也只能照做。可是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好奇,笙儿也就算了,脑子一向灵活,觉得东厂督主不能招惹,提醒一下他也正常,可是明儿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和这位有牵扯,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担心。
司昊天正色道:“我希望九千岁你有什么事可以冲司某来,无论你在打什么主意,只要不是对陛下、对大舜有害的事,司某都可以尽力帮忙,只有一点,”司昊天板着脸,军人之气磅礴而起,他盯着云栈,“不要打明儿的主意,如果你伤害我的女儿,就算死,老子也要拉你陪葬,拆了你的东厂!”
说罢,不等云栈有什么反应,刚硬的铁拳一拱,气势骇然地径自离去。
他一离开,周围凝滞的气氛陡然一松,石房重重松了口气,看着司昊天的背影,心中侥幸。
幸好司将军并无恶意,刚才那股气势压迫感十足,就连他都自认不足,根本没有信心能在他手下护住主子。
和司将军一比,徐庆安的威压不足为惧。
“主子?”见司昊天已经走了,云栈依旧站在原处,石房有些担心,“主子,司将军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司小姐会特意请她爹进宫护着您,足见对您一片赤诚,您······”
“去将军府。”
“······什么?”石房瞬间反应过来,主子这是要去看司小姐啊!“属下立刻通知卫林!”说罢立刻提快脚程,连轻功都用上了,以最快的速度往宫外掠去!
寅时,热闹了一晚上的圣都城终于恢复平静没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因此这个时辰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将军府里,黄季风刚和上一班护卫换岗,即使是在熟睡中强制醒来,此刻在他脸上看不到丁点的困乏,反而目光如炬,凌厉的视线扫视着将军府内每一处角落。
突然,一声细微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黄季风耳朵一动,迅速回身望去,手中长枪同一时间疾射而出直直射向房顶的黑影!
黑影动作十分利索,立马侧身躲过,见行踪被人发现,毫不拖泥带水,十分迅速地撤退而去!
“追!”黄季风低喝一声,带着一队人马追了上去。
就在他们追着黑影跑走的同时,另外两个黑影飞跃墙头,进了将军府,向着后院绣楼方向飞身而去。
司重明睡得正熟,半开的窗户突然“吱呀”一声,双眼猛地睁开,身子率先有了动作,抓起床边的长剑直接向着窗边刺去,抵住来人的脖子。
“什么人?”
话一出口,一股熟悉的香味飘到鼻间。
司重明一愣,敌意散去,声音中的冷硬也软了下来,疑惑询问,“云栈?”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重明彻底放下心来,拔剑收回背在身后,“你怎么来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担忧地看向他,“宫里情况有变?”
“没有,已经解决了。”
司重明松了口气,复又觉得疑惑,“那你这个时候来是因为什么事?”
室内没有点灯,本就黑暗,外面月光正盛,只是云栈背对着月亮,整张脸隐在月光之中,司重明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司将军说,你伤口裂开了,现在怎么样了?”
“就为这个,你特意跑了这趟?”看来事情确实解决了,不然也不能还有这种闲心。司重明动了动肩膀,“看,没事了。”
云栈没动也没说话。
就在司重明觉得他今天怎么不太对劲的时候,云栈突然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司重明疑惑接过,触感很细腻,还有点熟悉。放到眼前近看,果然是那个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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