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火葬场纪实 第91章

作者:茉上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宅斗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沈承点了点头:

  “带下去。”

  白迎喊冤的声音一路飘响在密牢。

  段宏得了消息后,越发的急了。

  他没想到玩笑话竟成了真,陆晏竟真快要脱罪了。旁人倒罢,但那封信可是他呈到御前的,也是他检举陆晏为寻这封信,烧了他的将军府。他将晋王府和陆晏得罪的死死的,陆晏若不死,死的就该是他了。

  贺笺笺在窗口看急匆匆而来的段宏,只与屋中人说了几句话,就避到隔壁去了。

  没多大会儿,段宏气急败坏的来了。

  他仓皇无措的寻找庇护,可屋里的人却不为所动。段宏急了:

  “大人!若保不下这条命,索性也就不保了!”

  眼底是深深的威胁。

  这件事凭他一个五品小官如何运作到如今?

  那人蹙眉: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法子。”

  段宏闻言立刻又软下来,恨不得跪下求教。那人淡淡道:

  “若是往常,害他不易。可如今他是这幅境地,那还不是容易的很?”

  段宏大喜。

  “要么,让白迎翻供。承认这件事,做实了陆晏有意攀附庆王的心思。成与不成是后话,皇上在意的,只是他曾今的心思。”

  段宏思量着,这不是好运作的事,便又道:

  “还有呢?”

  那人淡淡瞥他一眼,瞧不起他的贪心:

  “听说当初逆王府,被救走了一位小爷……”

  段宏瞠目结舌。

  *

  近日的安宁,诡异的让白知夏不敢想象。

  那日里的惨烈情景一直冲击着白知夏,令她久久无法安神。便是夜里也总会梦见仍旧身处石室,沈承满是血腥的手在他的伤口中用力翻搅。

  她无数次的惊醒。

  九月中的这一日清早,豆蔻高兴的从外头回来:

  “姑娘!姑娘!大爷说外头守着的人退了,咱们府上的人可以进出了!”

  正在吃药的白知夏忽就顿住了。

  一声脆响,药碗坠落,四分五裂。

第五十章 死劫(三)

  初十这日,皇后与淑妃正在宫苑凉亭里闲话,凤仪宫大管事余信带着个乐姬远远坐定,调试琵琶。淑妃扫了一眼,关切道:

  “娘娘镇日庶务繁忙,偌大一个后宫全凭娘娘调停,您这就是累的。”

  皇后淡淡笑了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鬓边。这时候乐姬弹了琵琶,小调唱起来,皇后蹙眉看过去:

  “怎不是之前那个乐姬了?”

  余信忙回道:

  “那个乐姬……病了,暂且不能伺候。”

  皇后看出他脸色:

  “怎么回事。”

  余信踟蹰道:

  “听说,是得罪了乐府西苑一个乐姬,脸打肿了,一时半会儿是唱不了曲儿了。”

  皇后隐怒:

  “西苑?不过都是罪奴,还有这样大本事?”

  余信越发不敢言语,皇后怒道:

  “说!”

  余信吓得跪地:

  “是,是沈大人打的。”

  皇后一下没了声儿。

  淑妃立刻道:

  “早先听闻,沈大人对西苑一个罪奴上心的很。既是这样,娘娘不若做主,把那罪奴赏了沈大人也罢了。”

  这话若是昨日说,皇后许也就听了。可如今听见这话,只觉怒气炽盛,两鬓越发突突作痛。好半晌她笑了:

  “小厨房炖的羹好了么?”

  淑妃一听就知道皇后是要去上清殿了,忙起身道:

  “臣妾忽想起宫里还有些事,且先告退了。”

  皇后点头,淑妃退去,皇后笑容再不必撑着,顿时寒了脸。

  今早沈承派人给二皇子送了本兵书,虽说是二皇子在御前遇上沈承,自个儿开口要的,可这么一来一往,怎么瞧着他们都亲近的很。晌午议事,又说了审问过后,陆晏更像是被嫁祸。

  皇后想起陆晏就气不顺。

  之前闹的沸沸扬扬,偏说晋王府那废物被打断了腿是她张家所为,晋王气势汹汹的叫张家给个说法,生生败坏了张家名声。后来查清是陆晏所为,晋王府却息了声,连个道歉也没。都知道两家如今不和,陆晏这事人赃并获,沈承还说他无辜。

  今日又是这般。

  乐府谁不知晓她喜欢听那乐姬的曲儿,得她宠爱那乐姬得意几分又如何?为个贱奴打她的人,便如同打了她的脸一般。

  皇后深深吸了口气。

  再得脸,也是奴才。可惜沈承怕是忘了自个儿是奴才了。

  余信在旁悄悄觑着皇后脸色,这些日子桩桩件件都是他所禀报,自然知晓皇后心思如何。果然皇后没多大会儿按着额头道:

  “本宫今日头疼的厉害,余信,你把羹送到上清殿吧。”

  “是。”

  稍后羹送到圣清殿,皇上见小内侍送进来,随口道:

  “皇后今日没过来?”

  皇后每日这个时辰都会过来送羹,小内侍禀道:

  “余总管说,皇后娘娘头疼的厉害。”

  皇上看了眼羹,屏退左右,与大总管李德笑道:

  “皇后这是告状呢。”

  李德只笑,皇上淡淡道:

  “她宠幸的歌姬都能猖狂,朕信重的人,连个歌姬都打不得了?早早立了太子,贵妃也恭顺,二皇子不过与沈承要了本兵书,就成了她的心病。”

  皇上叹了口气,又道:

  “沈承对陆晏手段酷烈,朕亲眼所见,绝无容情。他说无辜,自是查证的结果。”

  李德称是。

  皇上斜睨了他一眼:

  “你就是个闷嘴葫芦,打小儿就是。”

  当日夜里,密牢出了事。

  密牢是黄雀卫掌控,禁军看守。这日夜里,禁军送过晚食后,白迎忽然疯癫无状。

  这种地方,疯的人不在少数。他大喊着他招了,沈承正好在密牢,便提了问话。白迎对于试图攀附庆王一事忽然供认不讳,并口口声声是陆晏寻到他头上,请他代为行事。

  且桩桩件件,如何找到他,如何与他联络,并许了何等好处,说的头头是道。

  沈承只一道眼神,便有人捉了白迎往嘴里掏,直掏的白迎搜肠刮肚的吐,才吃下去的晚食里,竟还夹杂着揉成一团的字条。

  那字条上的字甚至还尚未晕染。

  沈承嫌弃的掩着鼻子嘲弄:

  “你若是有耐性些,忍到明日再招,这事儿也就搪塞过去了。”

  顿时人马出动,捉拿送晚食的禁军。

  那禁军才换班走了,宫外大道上,捉拿的阵势极为骇人。沈承才问出话来,段宏就自尽了。消息报进宫里,皇上越发深思。

  先是白家检举,照着线索查到白迎写与陆晏的书信,劝说他寻找靠山谋夺世子之位。

  皇上听闻过此事。

  晋王府先世子陆昂过世后,晋王曾有过动摇,想以立长为由,请封妾室所出的二子陆邈为世子。但这事最终不了了之,过了几年,上的奏疏请封的是嫡子陆晏。

  接着在锦源州白迎府中,搜到了陆晏回给白迎的一封书信,寥寥数语,未说明缘由,只许以偌大的好处,还搜查出了陆晏的信物。

  甚至还有所谓的人证,是往来送信之人,所谓的白迎心腹,还带回了陆晏的书信。

  虽桩桩件件都证实此事,可皇上就是不明白。

  一边是庆王府,一边是晋王府。被陆晏委托牵线,并许以重利的白迎应当格外用心,用自己的拜帖,送足以让苗旺心动的礼物,促成此事。毕竟锦源州有过先例,那富商就是用银子砸开了庆王府的门。

  可白迎偏偏假借兄长之名,送了减薄的礼物,还因此与苗旺交恶,致使攀附一事不了了之。

  所以审问过锦源州客栈的人后,皇上的怀疑不减反增。

  他越发偏向陆晏是被陷害,却又更怕错纵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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