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鹅踏雪泥
她从前在清泉峰上看到过野猪的身影,奈何人家野猪是全家出动,楚沁只能败兴而归。
现在空出时间来,楚沁便忍不住带着锄头上山挖坑了。
根据野猪粪便她能判断野猪一般会经过哪里,在哪里落脚,在哪里饮水。
前前后后花费两天的功夫,楚沁确定位置挖好陷阱。
“希望这次能猎头大的,我那把新抽到的杀猪刀等着用呢。”楚沁撑着锄头擦擦汗,赶紧下山。
回到家后,照例用望远镜观察村口。
她没想到望远镜竟然不是在山上用上,而是在家里用上。
也是她家位置好,从山坡位置眺望,能看到村口。借助望远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通过连续一周的观察,楚沁猜测张飞燕在大岩山的地应该是出了问题。
如今正是地瓜生长关键时候,她却没有上山了。
“莫不是真被野猪拱了?”楚沁猜测。
不是她瞎猜,现在山里也没啥吃的,而你的地瓜却即将成熟,可不就是在饿虎面前放鲜肉吗?
要是可以,缺德的楚沁甚至想在张飞燕的那片地瓜地旁边挖陷阱。
今日如同往日一样没看到张飞燕,楚沁正用望远镜随便扫扫呢,却见胡长生被他妈张翠萍拉着,别别扭扭地朝着她家方向走来。
楚沁愣了愣。
头回遇到这种稀奇事的楚沁还有些无措,把望远镜放回卧室,先是把大门关紧,想想又把大门打开。
她脑袋极速转动,摸了摸旁边正放在院里晾晒的木柴,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
“楚沁,在家么?”门外张翠萍喊。
“在呢,有事么?”楚沁探出头,身上带着杂草和泥土,门后院子里是杂乱放置的柴火。
张翠萍笑笑,往前走一步:“我听说你养猪养得好,就想来看看你家的猪。哎,我家那头长肉慢得紧,心里着急,刚好我儿子在家,就拉着他陪我走一趟,他是读书人,我怕我记不住让他也听听。”
“……”
楚沁面无表情,张翠萍后头的胡长生却脸色通红。
“猪在旁边,你们从那里绕过去吧。”楚沁指着路,没让他们母子进院子。
张翠萍话头噎住,本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能太过急切。
想想又说:“你能带我去看看不?”
楚沁点头,忽然又道:“你们先等等,我收个尾。”
什么收尾?张翠萍好奇。
紧接着她就懂了。
只见院子里,楚沁手里随意拿着手臂粗的柴火,往大腿上一折——
“咔嚓!”
柴火断了。
母子俩瞪大眼睛,还没缓过来呢,就见楚沁把手里两截木头扔一边,又捡起地上的另一根柴火。
“咔嚓!咔嚓!咔嚓!”
木头断裂声接二连三响起,楚沁眼神时不时幽幽盯着他们。
张翠萍嘴巴微张,而她身后的胡长生却差点两股瑟瑟了。
等看到楚沁终于提起刀,一刀就砍断大腿粗的柴火后,胡长生甚至想跑!
跟楚沁处对象?
他能挨过她一掌吗?
他要是惹她不高兴了,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吗?
楚沁见他如此,神态好似放松几分,将手上柴刀一扔,母子俩呼吸一紧,同步往后退。
柴刀深入砍柴桩,直接砍进去好几公分,却跟砍到他们骨头里一样。
楚沁:“走吧胡婶儿。”
张翠萍屏住呼吸,尴尬笑笑:“好、好的。楚沁你力气真是不小,头回看到能折断这么粗的木头的。”
楚沁露出个笑来,若有所指道:“是吧,我脾气也不小呢。不过我大姨说这样也正好,我脾气大力气也大,没人能治得住我,更没人能欺负我。”
张翠萍笑容僵硬。
楚沁毫无所察似的,继续说:“我表哥你知道吧,我跟他打架,他都打不赢我。我一拳头过去,他鼻血都流两行。你问我养猪为啥往得好,其实就是要下力气。猪圈那两头猪,我套根缰绳,它们动都不敢动。吃就是吃,不吃也得吃!”
张翠萍哑着声:“哪有这样养猪的,猪不吃还能硬塞到嘴里……”
“怎么不能呢,您瞧瞧我这两头猪,多肥啊。”到了猪圈,楚沁指着猪笑笑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宰了吃了。”
“呵呵,对,你养两只,可以留一只,到时候送到徐老屠那里去宰。”
楚沁惊讶:“送去宰?当然不送啦,我自己会宰,我特意去学了怎么杀猪,连杀猪刀都准备好了呢。”
啊——
胡长生内心尖叫。
她竟然还会杀猪?她能徒手掰断柴火也就罢了,竟然还特意学怎么杀猪?
胡长生再不敢看楚沁一眼,他死都不要娶这种女人!娶了他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小楚:注孤生的108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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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今天有急事,差的两千多我之后几天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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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楚沁发达
◎米面俱全◎
胡长生不敢招惹楚沁这尊煞神, 磕磕绊绊找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
张翠萍倒还撑得住,只是脸色也不好,那点子想法一时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如楚沁这种女人娶回家, 怕是自己儿子都活不过自己那要死不死的公爹。
她惨白着脸回到家中,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楚沁后来说的话半点没听进去。
回到家后, 硬生生给自己灌了三大碗水才稍稍平静下来。
胡长生苦着脸从屋里出来,简直把头摇成拨浪鼓:“妈,你别给我介绍楚沁,我反正降伏不住她。”
张翠萍心有余悸叹道:“我哪里还敢呢, 别说你了, 就是咱们一家子都降伏不了她。”
想到刚刚的事, 母子俩都心慌。
谁会晓得楚沁力气有这么大, 平常看着腼腼腆腆的一个姑娘家, 虽然性子冷了点, 不爱跟人相处,可万万不知道她私底下脾气那么暴躁性子那么泼辣啊。
张翠萍彻底平复心情后,到屋里跟迷迷糊糊的胡老头道:“爹, 楚沁那丫头不行, 和咱们长生合不来,那丫头咱家招架不住。”
胡老头清醒两分:“咋就不行啊?”
张翠萍:“她会揍人啊, 你瞧咱家长生挨得住她的揍不?”
胡老头浑浊的眼神瞪了瞪,如枯树皮般的手用力拍拍床,大喘一口气:“可惜了, 楚沁条件是真好。”
再好都不行!
她就只有这一个命根子。
胡家对楚沁的算计就此打住, 楚沁观察几日发现不管是胡长生还是张翠萍看着她就躲, 便晓得自己当天的办法已奏效。
楚沁这才放心。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 只是偷偷把柴火都先用刀小心翼翼地砍了砍,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掰断柴火呢?这明显违反常理啊。
原来秀秀肌肉是真有用,直接从源头斩断问题,让有心人不敢再有其他心思。
让楚沁遗憾的是她本以为胡婶儿多少会跟村里人说说,使得她这个“坏”名声也能传出去些,避免往后还有这种事。
奈何胡婶儿怕是真的吓破胆了,半点不敢拿她的事来编排。
楚沁过上几日舒服日子。
她现在每天清晨都得上山一趟,即使看看清泉峰上的陷阱,又是多砍点柴多摘点野菜。
村里对砍柴越来越严格了,楚沁砍回家的柴不敢全堆放在杂物房和厨房中,更是在地窖里堆积了整整一面墙的柴。
地窖中。
光线昏暗,楚沁站在柴火堆前拍走手上的灰尘,满意地点点头:“总算堆满了。”
刚刚她用最后一捆柴堆满空缺,如今家里的柴火怕是够她用上两年。
地窖的两粮仓被她挪到另一边的角落去,等到今年粮食分发后,也不晓得她分到的能不能填满粮仓。
楚沁最后抖抖身上的灰,爬着梯子离开地窖,将今日山上采的野菜给洗了,准备做野菜团子。
这段时间的采摘的野菜楚沁每日只吃一小部分,其余的都晒干了做成野菜干,留着冬日时吃。
她家现在别的不多,就是这干那干的多得要命。
野菜团子容易做,不拘是什么野菜,超过水后切成菜丁,再加入面粉揉揉,发酵一段时间上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