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也很好哄 第19章

作者:花开开开 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过来。”伶舟行向她伸出手,萧知云不明所以地走到他的面前,顺带从内侍手中抢走扇子给自己也扇扇风。他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将她嘴角拭了干净。

  先前磕在他的下巴上,这会儿唇竟有些肿了,显得润润肉肉的,看上去好软。伶舟行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帕子被他握在掌心,拇指的指腹轻轻擦上她柔软的唇。

  他的眼神微暗,回忆起那时转瞬即逝的感觉来。

  萧知云心觉不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后颈,整个人向下跌在伶舟行身上,与他一同倒在摇椅里。

  团扇啪一声落了地,宫人们都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萧知云瞪大了眼睛,手撑在他的胸口,生怕自己滚下去。伶舟行揽在她的腰间,在她后颈处捏了捏,将她往下压,唇和他微凉的唇贴在一处。

  青天白日的,刚被压榨完现在又接着被压榨,全给他享受舒服了,哪有这么好的事。萧知云愤恨地闭眼回咬他一口,现在是真心觉得伶舟行需要些降火茶了。

  接个吻而已,而且就是简单贴贴嘛。

  想了想,萧知云就觉得没什么。毕竟假如他……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话,她也挺貌美的,这么日夜相处着,一时忍不住,想亲亲也是很正常的嘛……

  伶舟行也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既然两个人都觉得没问题,那夜里就又自然而然地躺在一处了。

  宫人们按例留了一盏烛灯,然后合门退下。养心殿内唯一不自然的,恐怕只有白日里撞见两位主子亲近的下人们了。

  昭仪娘娘还真是大胆,竟然敢直接咬了陛下一口,陛下的唇好像都破了皮,沾了血迹。他们都要吓得不敢呼吸了,结果陛下竟也不曾生气,只是冷着脸将娘娘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

  然后陛下怀里的娘娘……呃……张牙舞爪,气呼呼的像一只河豚。

  今日实在是辛苦自己了,白天也没机会补觉。萧知云掖了掖被子,前几日特地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羽绒枕头,晚上睡得更香,她胡乱蹭了蹭,实在困得不行,算是沾床就睡。

  伶舟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忽而阿杏在珠帘外跪道:“陛下恕罪,娘娘后背今日还未来得及上药。”

  “进来。”伶舟行淡淡道。

  阿杏这才提着药箱躬身进来,这事都怪她给忙忘了,刚才过问了身边的小宫女,娘娘一直和陛下在一处,竟没人敢去上药。如今擦的都是些不留痕的药,乔太医嘱咐过了,最好一日都不要断。

  平日里,阿杏一般都挑着伶舟行沐浴的时候,特意避开着。不想让陛下瞧见娘娘后背的伤疤,怕陛下多想。

  “嗯……?”萧知云还没完全睡着,但也已困的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听到他们说话,配合地翻了个身,趴在榻上,随便他们动作。

  阿杏不敢抬头看陛下,伶舟行候在一旁,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她将萧知云的寝衣拉下来几分,露出结痂的伤疤来,便也只能就这么给她上药了。

  那样光滑白嫩的后背突然有了这么一道伤口,尽显突兀。伶舟行沉默地看着,只觉得碍眼得很。

  在梦里的萧知云,宁愿替他有凝血之症,只是因为相信梦中的他,不会让她受伤。但他不仅让萧知云受了伤,还伤的如此之重。回想起止血那时萧知云痛苦的样子,肩上的牙印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突然问:“这药用着,可会觉得疼。”

  阿杏手上的动作一顿,颤颤巍巍答道:“不会,这是祛疤的药,涂上只觉冰冰凉凉的。”太医院都知道娘娘受宠,自然不敢怠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

  安睡的萧知云神情放松得很,看来确实是不疼的。

  这伤口最好快些恢复好,见着太过碍眼。他不管梦中的人是谁,但他不想觉得,梦中那个人答应萧知云的话,如今的他会做不到。

  他难道还不及,梦里的那个男子么。

第22章 第22章

  阿杏上好药退下后,养心殿内又重新归于安静。伶舟行枕在一旁,没什么困意。他将萧知云留在这里,本是想再从梦中寻出些东西来,但自那日之后,他便没有再做过梦了。

  给趴着的萧知云重新掖了掖被子,伶舟行看了她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亦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

  叮铃——

  隐隐约约的是什么声音。

  床在晃。

  身下的萧知云眉目间满是情动,整个人都煮熟一般红透。她抬手羞怯地遮住自己的脸,而他却偏生要坏心地将她的手按在一旁,愉悦地欣赏她接纳自己的神情,在他怀里忍不住地颤抖的模样。

  美人软作一滩水,伶舟行便将她重新收拢起来。他捏起她的手腕吻在内侧,而后慢慢向上,将她的指尖细细含在口中。

  “陛下……”言语间,春水荡漾。

  他将她抱紧,一同溺毙在柔情里。

  “陛下?”

  趴着睡果然还是不大舒服,胸闷的慌。萧知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今夜烛光格外的昏暗,伶舟行怎的还不睡,大半夜发疯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看着她,差点吓她一跳。

  还好不是

第1回 碰见,上辈子习惯了。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萧知云打了个哈欠,凑近些看他。

  他的眼神不甚清明。

  萧知云心跳漏了一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小声试探问道:“陛下又做噩梦了?”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大力得挣脱不开。疼,她蹙眉看向自己的手腕,伶舟行却仍是不语。

  萧知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盯着看的是自己的羽绒枕头。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看上她枕头了啊,都说了宫里的玉枕除了好看一点也不好睡嘛。

  但也别想和她抢枕头。

  萧知云小声叭叭道:“这是羽绒枕,妾明天就叫人也给陛下备……”

  话还没说话,另一只手就直接伸了过来,伶舟行抓着她的后颈,按着她的手腕向下倒去,整个人将她压在榻上。

  细微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开来,伶舟行的气息将她包裹,昏暗中像有一股蔡绕的暗香,将两人纠缠。

  萧知云如愿以偿地躺回了羽绒枕头上,但不应该是这个躺法啊!她还来不及多想,唇与唇便在下一秒紧贴在了一处。??!

  鼻尖相贴,好似将夜色拉的无限长,萧知云听到自己心脏狂跳。伶舟行的气息和他本人一样霸道,不讲道理地钻进衣襟里,勾起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一路传遍全身。

  细密的吻落在萧知云的唇上,伶舟行此刻有着与平日全然不同的耐心,像是慢慢品尝般地,在她的唇上轻吮碾磨着。

  萧知云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下午不是还只会单纯贴贴的吗?!怎么吻技突然就进步了!

  “唔……”伶舟行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吻得萧知云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但后颈被人死死按着,半分动弹不得。

  伶舟行的手很凉,手掌拢在她的脑后,轻捏着后颈的软肉。太凉了,太奇怪了,萧知云不自觉闭紧了眼,羞耻地颤了颤身子。

  大半夜的这是发什么疯啊……

  大夏天的又不是春天。况且现在的伶舟行不应该对这种事情突然有兴趣吧!

  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伶舟行将她松开,抬起头来看她绯红的脸。萧知云大喘了几口气,泛红的肌肤下,锁骨的轮廓在紧张的呼吸下若隐若现,筋络的线条清晰可见。

  眼底满是欲色,伶舟行的手轻抚过她脆弱的脖颈,像羽毛拂过,令人有些发痒,修长的指节突然掐住她的下颚。

  萧知云轻嘶一声,被迫仰起头来,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他的身体是冰凉凉的,呼吸却是滚烫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前,顷刻间交缠着她,萧知云不禁瑟缩一下。

  他低头,毫不客气地咬在她的锁骨处。

  “啊——”

  这一下激得萧知云叫出声来,双腿摩挲着蜷紧了脚趾。

  你又不是真的狗干嘛咬人啊。

  萧知云暗暗想,这是报复吧,这一定是报复。

  伶舟行撑起身来,掰着她的脑袋,不甚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痕迹浅浅,看上去没几日就能消下。

  萧知云如临大敌,赶紧将双手护在身前,这家伙不会咬了右边还想咬左边吧。疼死人了,却又不足以让她哭出来,只稍微红了眼眶。伶舟行轻笑一声,用力握起她的一只手腕放在唇边,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张嘴轻咬一口。

  又再深吻下去。

  萧知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眼角泛起泪花来。偏生人被按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才找着了机会,用力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没多大力道,胸口的刺痛却叫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做了多么难堪的梦,还险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来。伶舟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额上青筋皱起,将目光从萧知云身上移开,掀开帷幔,迅速起身拢了寝衣,愠怒道:

  “滚出去。”

  榻上衣衫凌乱的萧知云,此刻并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伶舟行又看她一眼,被胸前的白皙晃到,顿时面色铁青,头疼不已。不知什么东西被他打翻,碎了一地,而后便自己拂袖出了内室。

  养心殿内,只余被撞乱的珠帘叮铃乱响,让人不难看出离去的人有多盛怒。萧知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侧身趴在榻上。长发散乱在背上,仍小喘着气,尚未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

  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

  不过丑时,今夜养心殿内的不眠者自然不止他们二人。

  福禄急得像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在浴房门口踱来踱去,这这这他只来得及见陛下脸色极差地进去,又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又发病了不成但除了脸色格外难看些,其他好像又不大对症。

  坏了,那昭仪娘娘呢?

  福禄不敢打扰,只隔着珠帘瞧了一眼。帷幔之下,隐隐约约瞧见娘娘伏在榻上,并没有异。

  那到底是发生何事了,能让陛下如此怒气冲冲地半夜出来,还叫了凉水。这……福禄恍然大悟,这这这……这怎么看都像是半夜和昭仪娘娘干柴烈火,一个没忍住了!

  这下他好像就没那么担心,甚至还有些高兴了。福禄激动地拍了拍大腿,一直都和太傅忧心陛下喝药喝坏了身子,如今看来,陛下不是厌恶男女之事,而是因为还没遇见昭仪娘娘啊!

  伶舟行躺在冰冷的水里,却不觉得凉。与她分开后,早已冷静了下来。

  从前不觉得,宫人搬来东西的时候他也懒得去管。如今再看浴房里多出的许多东西,哪件都觉得碍眼。

  花瓣,香粉,尽是些女子之物。

第23章 第23章

  分明人已经冷静下来,但萧知云情动迷离的神情,却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伶舟行颇为烦躁地轻啧一声。

  他真是疯了,竟会做那样的梦。

  自少时起,便曾多次亲眼见过他的父亲,那个臭名昭著、荒淫无道的皇帝,与一众女子酒池肉林,寻欢作乐的场景。那其中,还有不少前朝大臣的妻妾。

  肉与肉的交叠,让他作呕。

  还有他的几位叔父,皆是各有各的怪癖。在后院豢养娈。童,却偏生将他们打扮成大人装扮,喜欢欺侮有孕之人,玩弄涨奶的人。妻。

  龌龊,肮脏,这已是他能想到的,用来形容伶舟氏族最普通的词。

  就连伶舟仪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也会为了与那男人行床笫之事,甘愿用下药的手段。即使他再次弃她而去,也仍要生下伶舟宸。

  肉。欲,如此的低级欲望。他不过是觉得萧知云有趣,旁的亲近不过就是逗小猫小狗一般。但怎会对她生出那样的欲望,就算是梦中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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