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开开开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萧知云趴在榻上撑着脸,脚丫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什么情蛊,哥哥从前和嫂嫂到底怎么了。
她踢了踢身旁瘫着的伶舟行,很是郁闷地道:“别装死。”
胡作非为的脚腕被人握住。
怎么怎么凉。
伶舟行皱了皱眉,她葵水刚走就不注意保暖,到下个月又说该说疼了。萧知云讪讪地把腿缩回,看他脸色也不好,正准备辩解一二呢,门外忽然响起了轻叩的声音。
伶舟宸在门外脆生生地大声问道:“贵妃姐姐在吗?”
萧知云挣起身来略有惊讶地看向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声,伶舟行就扯了被褥把她整个人盖住,不悦地冲外道:“她睡下了。”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的人一下子就噤了声。
“我在!”萧知云赶紧从被褥里探出头来,使劲拿脑袋撞他一下,从伶舟行身上滚下床去。
爹娘吵架,人家正脆弱着呢,别耽误她哄小孩子。
“怎么了?”萧知云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打开门低头看着小世子。
伶舟宸委屈地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道:“贵妃姐姐今日能不能陪我睡?以前你失宠的时候,我们在云意殿也一起睡过的。”
失宠?
以前还有过这么一段?
萧知云环抱着胳膊,扯了扯嘴角,偏头愤恨地看榻上一眼。真是越挖越有啊……难怪不着急让她想起来呢。
“好啊。”她揉了揉小世子的脑袋,故意扬声道。
伶舟行:……
萧知云走回榻边,估计着榻上这个是赶不走的。她也不和他计较,直接从伶舟行身下抢走一个枕头,牵着小世子便去偏房睡了。
第64章 第64章
伶舟行沉默地看着重新紧闭的房门,不免叹了口气。
自己拿了枕头就走,这里毕竟是她的闺房,搞得好像是他霸占了地方似的。伶舟行枕在榻上,偏头看着内室的陈列,床帐被褥都用的她最喜欢的浅色。
墙上挂着萧知云五岁时的“大作”,那日他驻足好生欣赏了一番,本人却急得直接蹦起来去捂他的眼。壁柜上放着不少小玩意儿应当都是她幼时喜爱的,矮脚柜上还摆着她从前捏的泥人。
呵,有两个,另外一个捏的是萧时序。
伶舟行脸色沉了沉,将目光收回。
直到天边大亮,他一夜无眠,起身推开了偏房的门。看着榻上两个睡得乱七八糟的,俯身抱起熟睡的萧知云便往回走。
小世子听到动静,顿时清醒过来,按着枕头下的木剑警惕地看着来人。
“嗯……”一下子被日光晃了眼,萧知云皱着眉轻哼出声来,不大舒服地把脑袋转头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伶舟行抬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替她挡下余下的日光,有些不耐地回头开口道:“只借一夜。”
现在该还给他了。
翌日,萧知云醒来便收到了哥哥留下的书信。
他说心中有惑困了数年,此刻不愿再囿于困境,所以决定独自策马去寻人。让她和爹都不必担心。
萧知云偏头撑着脑袋,捏着信纸郁闷地想,未免了太突然了些。哥哥去寻嫂嫂,就留下小世子在清河,还好爹爹十分乐于带孩子。
午睡起来的伶舟行自身后将人拥在怀里,埋头在她颈边蹭了蹭,落下一吻道:“过些日子我要回京了,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怀里的人顿时一僵,萧知云怔怔地仰头看他:“……”
她面露些疑惑又无语的神色,怎么一个两个都搞这么突然,着急着过年吗。
萧知云将哥哥的信收好,蹙眉拍拍伶舟行的手背,叫他好生说话。
伶舟行却是掐着她的腰,将人拎起来转了个身跨坐在自己身上。
“和我回京吧。”好像意料到萧知云会犹豫似的,他也不恼,只是垂眸,一下一下捏着她白嫩的指尖强调道,“很快,京中会下第一场雪。届时天地都是银装素裹,很好看,你会喜欢的。”
清河极少有雪,记忆中,好像只有她很小的时候下过一回。
萧知云怔怔地看着他此时的神情,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模糊的片段。
好像也是一个秋日暖阳的晌午,他们缩在一处睡大觉。萧知云突然好奇地问他道:“京中何时会有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
伶舟行捏捏她腰上的软肉。到了秋日,萧知云终于被他养丰腴了些,捏起来手感舒服了许多,不像初见时那般瘦弱了。他想起他那血缘上的父皇,死的那日京城好像也下了一场大雪。
那时还只是皇后的太后,因为不堪他的羞辱,盛怒之下一时失手杀了残暴了君主。她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周围的宫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娘娘这是……弑君?
或许倒在血泊中的陛下尚有一口气可就,但谁也没有上前。
而年少的伶舟行迎着漫天的风雪闯入了养心殿中。
登基那日朝中多有反对,他便直接命禁军围了金銮殿。提着一把最普通不过的剑,何人异议便直接斩首示众,横尸大殿。鲜血一直淌至殿外,与最纯净的白雪融在一处。
不过若是她喜欢,到时候下雪了,便带她去城楼上,从高处俯瞰整个京城。
但后来萧知云便没再问过了,自然也没有等到京城下雪的时候。
这是……她失去的记忆么?
萧知云微张了张唇,其实这些日子她好像能断断续续想起一些了。但都只是零碎的日常片段,是以还没来得及和他开口说。怎么如今,竟是由伶舟行主动提起来要看雪了……她也没有那么那么喜欢吧。
她沉默的太久,就算是迟疑也不性。伶舟行有些不悦地捏起她的下巴,假装凶狠地质问道:“不愿意?”
“因为萧时序,还是在担心伶舟宸?”
没等萧知云辩解,伶舟行便张唇含住她的耳垂,发气似的咬了咬:“那朕呢,没良心的。朕在你心里,朕就不重要了?”
“不,不是……”她慌张地开口道。
却是发觉身前一松,裙带不知怎么就被人解开了。
萧知云??
她赶紧捂住自己散开的衣裙,错愕地抬起头来。却是又觉身子一轻,被人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萧知云有些慌乱地抵在他的身前,浑身紧绷起来,只觉脑袋晕乎乎的,结结巴巴地紧张问道:“……等一下,你要干嘛?”
“你觉得呢?”伶舟行将人放在了榻上,双手按在她的身侧,十分坦然道:“不觉得今日日头不错么?”
“而且很悠闲也没什么事做。”更重要的是因为萧时序走了,他心情大好。这些时日,萧知云未免太关心他们了些,伶舟行已是忍了许久了。
请问他们到底哪天不悠闲了!
况且,这也不是你要白日宣淫的理由吧!
萧知云不知他哪里突然来的兴致,被按着也不敢乱动。半天都说不上话来,只能干巴着瑟瑟发抖地提醒道:“还……还是白天。”
伶舟行反手把床帐的系带扯下,层层帷幔落下,一下子便挡住了光线,视线暗了不少。
“这样?”他扬眉道。
这样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萧知云错愕地看着他此时无赖的样子,有些气不过地想要踹脚踢他。下颚却是先一步被人扣住,不允许她有半分的躲闪。
“唔……”萧知云被迫仰起头来承吻,不是浅尝辄止,伶舟性吻得来势汹汹,不断深入在她身上索取着。双唇交接的暧昧声清晰传开,令人一下便乱了心神。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愈来愈快,脑海中闪过无数过疯狂的念头。
萧知云紧皱着眉,不太配合地将他推开些,却被一下攥住了手腕。她轻颤了颤眸子,衣裳已是在挣扎间散乱开,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来。她急促地喘息着,抬眸对上伶舟仪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好像……他是想要来真的?
“我,我还没准备好!”伶舟行近身还想要再亲,萧知云吓得惊呼出声来,双臂遮挡在自己身前。
她思考着掀帘逃走的可能性,却发现自己身上已是被悄无声息地剥得没两件了,伶舟行却还是衣衫工整的样子。萧知云耳根通红地瞪他,却忽然想起这处也是被他含过的,顿时脸也涨得绯红。
被吮吸过的唇瓣嫣红晶莹,嘴角还残留着深吻过的痕迹。
伶舟行盯着唇角的眼神晦暗不明,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上她的唇瓣,萧知云避不开,只能瑟缩着偏过头去。
像是分外体贴地收回了手,伶舟行沉声应下:“……嗯,我帮你准备。”
……?!
萧知云惊恐地看着他言行不一的动作,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猜到接下来他要干些什么,本能地便想要逃离。
脚踝却是被人笑着擒住,指腹轻抚在凸起的踝骨,将人拽回再欺身而上。
萧知云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无处可避。后颈被温热的掌心覆上,红肿的唇瓣再次被人含住。
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变得兴奋起来,兴奋到冰凉的手掌都变得温热。伶舟行尝到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些令人上瘾,还想要更贪心地索求更多。
葱白的指尖被人握住含进了口中,湿润的唇舌轻吮**,就连指尖也是如此地令人着迷。
“你……”
“不怕,”伶舟行吻在她汗涔涔的后背,好生安抚道,“我喝过避子药了。”
萧知云趴在榻上,简直恨死他了。什么时候喝的药她怎么不知道?!不知是何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竟还是早有蓄谋……
她哑着嗓子惊呼出声来,却是又被翻身按在了床笫之上。
榻上纱幔轻晃,其间隐约传出女子压抑的哭腔。
忽而一只藕白泛红的手腕从帷幔中探出,胡乱地在空中无助地寻求着什么,却又很快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擒住了皓腕。
她已是苦不堪言,可伶舟行却仍是坏心极了,不肯将她放过。
萧知云微张着泛红的双唇,只能抿紧了唇瓣露出细长脆弱的脖颈,浑身已是被汗水湿透。
她咬紧了后牙,迷迷糊糊地想,所以到底为什么突然就要睡她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
伶舟行也不知道,他从前对于这事颇为不屑一顾,甚至到了厌恶作呕的地步。
不过萧知云不一样,她身上好香,性子也软得很。光是看着便想让人再欺负狠一些,想看她再因为他哭得更厉害些。
大抵真的只是因为今天,日光正好了。
于是在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暖烘烘的秋日下午,她就这么被“就地正法”了。
再醒来时夜已深了,好像也没有人敢进来唤他们用晚食。萧知云只觉浑身粘腻得难受,想要将身旁的人推开些,揽在腰上的手觉察到她的动作,又收紧些贴的更近。
只是稍稍一动,便觉得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