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首辅养成记 第43章

作者:史官提笔 标签: 爽文 朝堂之上 正剧 穿越重生

  “说起来杨大人是前科探花,诗词歌赋自不必说吧。”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纷纷附和。

  杨思焕见推脱不掉,干脆就喝了口酒,缓缓起身,眺望远处一丛金桂。

  思忖片刻才抬袖:“诸君请听:

  借问月下几树柔,影深迹远暗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正吟着,一个身着明黄常服的身影从那丛桂花中走出,月光下,恬静优雅。

  众人屏气凝神,齐齐拱手见礼:“殿下。”

  朱承启刚送完帝君回来,闻言将众人扫视一通,微微颔首。

  慢慢走到杨思焕眼前将她叫走。

  

第61章 (改错字)第六十一章现在你开心了?……

  杨思焕跟着朱承启走在路上,年幼的皇子在御花园的角落跑来跑去玩耍,小太监们被耍得团团转,朱承启站在高处,远远看了一会儿。又抬脚从小道走了。

  二人来到一处宫殿,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方才席间的小女孩正趴在小几上写字,边上跪了个小太监给她磨墨。

  女孩盘腿坐在蒲团上,瘦瘦小小,眉目之间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淡然。

  看见朱承启过来,女孩就搁下笔,笑着唤了声:“皇姐。”

  朱承启抿唇颔首,缓步踱到小女娃身边,拿起她刚写好的字来看。

  女孩仰头看了眼朱承启,转而起身走到杨思焕眼前。

  “你是何人?”

  杨思焕撩袍跪下:“回殿下,下官礼部侍郎杨思焕。”

  女孩点点头,“哦,你起来吧。”嗓音稚嫩,语气颇为淡然,倒像个小大人,接着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过你名字,可是和刘侍读同一科中的进士?”

  杨思焕回:“是。”

  “嗯,几日不见,祯儿的学问长进不少。”朱承启看过女孩写的东西,摸着她的头顶道,“时候不早了,你玩一会儿就该睡了,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着就向殿外走。

  “子初,陪孤走走。”

  杨思焕应了一声,就跟在太女身后,自上次在礼部见面之后,两人之间骤然拉开了距离,今夜宴会中,她偶尔抬眼望向上座,多半也发觉对方在望自己,心下不由一颤。

  月明星稀,风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二人走到水池边,月影浮在水面上,秋夜微凉,人也清醒许多。

  朱承启转过头,望着杨思焕:“她是孤的胞妹,母皇忙于朝政,她自幼跟着我......”又问:“方才你诗念到一半,后面的呢?”

  杨思焕垂眸,脸颊有些热,许是酒劲上来了。她笑笑:“臣本不善作诗,多亏殿下及时过来解围。”

  朱承启扬了扬袖子,将随从的宫人屏退了去,勾着嘴角道:“孤看未必...影深迹远暗香留,你倒是个多情的。”

  杨思焕度出这话里有话,便回:“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拳头虚握。

  一阵风起,将水面吹皱。

  “你要是觉得难为,孤可以叫别人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朱承启将她侧揽过来,“你和她们不一样,一直干干净净下去,做孤的纯臣也好。”

  又是试探,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杨思焕后退半步,毫不犹豫地回:“殿下多虑了,臣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做到。况且此事也是大势所趋,皆是天命。”

  “天命?”朱承启仰头望天,“母皇御驾亲征,远诏齐王一同参战,这事你可知道?”

  杨思焕也是今日刚得知,永宣帝出征后不久,就下诏命齐王带兵与她会师,之所以是出征之后发诏,为的就是越过内阁直接拟旨,君心难测,这事百官都蒙在鼓里。

  没等杨思焕回话,朱承启抿唇拍了拍她的肩膀,背手走开了。

  杨思焕回过头,看着那个身影在宫人的簇拥下越晃越远。整座皇城沉睡在夜色中,站在这样平静的夜空下,她却有些不安。

  回到家时已是后半夜,等身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杨思焕才推门进了屋子。书房的灯依旧亮着,不管多晚,只要她没回来,他都在等。

  她跨进堂屋,扭头看了眼左手边的书房,橙黄的烛火下,周世景捧了书卷在看。她心头一软,准备过去喊他,却因想起什么,突然改了想法,径直去了浴房

  往常都是周世景给她放好水,才半个月不到,她就养成了习惯,脱下衣服想都没想就踏进浴盆,方觉水是凉的。

  凉意顺着脚尖爬遍

  全身,这一瞬间,她想起最近的很多事,心中烦躁不已。这几天,不知为何她总有意无意地想疏远周世景,他可能也察觉到了,却也不来问她。

  既然他不问,她就不说,自己别别扭扭地卯了一肚子心思。

  想到这里,她就更恼了,像在和谁赌气,干脆就用冷水洗澡。

  书房的蜡烛燃了半截,烛泪溢出烛台,秋风透过窗缝钻进屋子,吹得房中的黄历哗哗作响,火光摇曳,将墙上的影子越拉越长。

  周世景听到哗哗的水声,才发觉她已经回来了。

  “咚咚咚。”

  衣服穿到一半,杨思焕听到敲门声,手下顿了顿,轻叹了口气,便去开门,头也不抬地从他眼前晃过。

  “不是说不用等我吗?”语气有些不耐烦。

  自己也察觉到了,她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周世景说过话,从外面回来便是再累,和他讲话也总是柔声细语的。

  不过话已出口,她就懒得解释。简单地收拾一番,她就要睡了。

  说起来,两个人已经十多天没亲热过了,这种事情,她不主动,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一来二去就这么算了。

  吹灭了蜡烛,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没过多久,身边的呼吸声就平稳下来。杨思焕知道他睡着了,浑身躁动不安。

  “钱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张珏给的?没看见我不高兴了吗?什么狗屁小川的事我不提你就不打算解释了吗?”她在心里发一连串的问,冒出口来却变成声声叹息,双肘交叠枕在头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屋外的风声衬得周遭分外寂静。

  “你是不是有心事?”周世景毫无征兆的出声,惊得杨思焕一身冷汗。

  她回过神来偏过头去,“没有,睡吧。”

  他嗯了一声,“没有就好。”说完又睡了。

  听他这样说,杨思焕心里很不好受,静下心来想想,这份感情中,好像始终都是自己在单方面的付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而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这不公平。

  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咬紧嘴唇,不断有感想冒出,摁都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

  风卷着残叶呼啸着吹破窗纸,狰狞地扑进屋里。

  周世景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压了过来,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他周身炽热,像个火炉,源源不断散出暖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你宁可用冷水洗澡也不叫我?”他柔声问,“还是那三百两银子的事?我挣得比你多,你觉得没面子?”他自问自答,缓缓说道:“可你是我养大的,这不应该。还是说,你觉得那钱来路不正。也对,一个男人孤身在外,攒下那么些钱,你怀疑是应该的。”

  杨思焕屏住呼吸,听他继续柔声说:“但你既然怀疑,为何不问?我把那钱拿出来,本意是想让你高兴...”

  仿佛蓄了好久的水,这一刻终于决堤,杨思焕怔了怔,长出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他。

  “生气归生气,作践身体却是不该的,以后不许这样。”嗓音浑厚,语重心长。他原本是不打算在大晚上说这些,却看她冻得发抖,就忍不住要拉着她来暖一暖。

  良久,杨思焕才回:“我一直想问,却是不敢。”头埋进他的颈窝。“我最恨我心里流着泪时,你却假装不知道。”

  此话一出,周世景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道:“何曾有过?”

  “一直都是。”杨思焕说着,就咬了他的肩膀,泄完余恨又觉心疼。

  周世景隐忍地闷哼一声,低沉如吟,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现在你开心了?”低头吻了她的头顶。

  

第62章 你的孩子以后不要做官了……

  杨思焕咬完周世景,自觉失礼,过去的种种抛于脑后,疑烦忧愁褪作。爱怜。

  她翻身朝里,低声呢喃:“我一见你,既怕又烦,心也乱。”拉起周世景的手,摸着他的手背,“怕你和我在一起,单只为了孩子,然后你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当真如此,便是我的自私了。而你在北平跟我说的话,句句诛心,至今有如芒刺在背。”至此一叹,呼吸沉了许多。

  她本无所畏惧,偏偏这份感情她拿捏不住,蹑手蹑脚,患得患失,那些伤人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里游走,到现在也没个解释。

  周世景思忖片刻,方才正色应道:“万般过错皆在我......”话说了一半,不禁陷入沉思。

  当初他以为狠心相待就能一刀两断,这才狠下心来,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走到这步。早知如此,何必出口伤她?想到这里,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温声问:“还难受?”

  杨思焕顺杆爬,乘着话头问:“别的我都不计较了,现在却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嫁给我?”

  同样的问题,成亲那夜已经问过,周世景选择回避,岔开了话题,这事杨思焕一直耿耿于怀。

  “定要回答?”周世景柔声道,看她不说话,顿了顿才继续说:“和你娶我的缘由无二。”言尽于此,再无他话。

  听他这样说,杨思焕愣了半晌,心道究竟是他太过内敛沉稳,方才说不出那些话,还是存心敷衍?正质疑着,他的指腹摩挲起她的腰背,末了轻拍几下,温声细语:“睡吧。”

  她也觉得累了,便不再多想,蜷在他怀里很快睡了去。

  没过多久,杨家举家搬进二进的新宅,顺带添置了几个仆从,刘氏嘴里念着铺张,心里却乐开了花。

  秋分之后,天气渐凉。

  这日礼部按例差人巡察皇陵,为冬至的大祀作准备。

  杨思焕坐在马车里,拨帘望天,一片铁青之色,重重乌云沉沉压在山尖,叫人喘不过气来。近山愈寒,她的掌心泛凉,胃下隐隐作痛,是修书时饱一餐饿一顿坐下的旧疾,倒无大碍。

  马车巡巡而行,到了半山腰突然停下。

  各部主事早已侯在这里,看见杨思焕的车便上前见礼:“劳烦大人提履亲行,已至恭陵,不便驱车了。”

  杨思焕颔首,抬脚下了车,夹道两侧有石柱高耸,上面刻有奇怪的纹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走。

  陵区专门设有承办事务衙门、内务府、礼部、工部、兵部,职司各种祭祀与管理事宜。其中内务府,礼部主管大祀,而工部、兵部,除负有维修、保护陵寝的职责外,还要协同礼部、内务府完成各项祭祀。

  各部主事跟着杨思焕入了陵,走到岔路口,杨思焕足下一顿,抬眼望向远处长阶:“那是主路?”

  随行的官员应是。杨思焕缓步踱过去,指着石阶上的一处大洞不说话。

  当中工部主事拱手:“大人,想必是雨水所凿。”又指着天笑道:“乃天公所赐,无需挂心。”

  杨思焕仍是不说话,背手冷眸瞪向郎中谭政,向日她总一脸和气,这样的神情却是不曾有的,谭政愣怔之余方道:“荒唐!将来殿下怪罪下来,礼部首当其冲,却轮不到你们头上罢?这分明是你们保养不周,还不快找人将这些个石坑补咯。”

  此话一出,几个主事当即收声,见敷衍不成只好差人来修。

  杨思焕顿觉欣慰,对谭政察言观色的本事颇为满意,便道:“你们先修着,谭郎中随我继续转转。”正说着话,似有雨点打在脸上,抬手摸了摸,却是干的。

  杨思焕抬脸望着阴沉的天空,她想,这就要下雨了吧?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绕了一圈拐进一条窄道,道边的神兽倒比路上看见的那些小很多,也多是些小马之类的寻常石像。

上一篇:在年代文中咸鱼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