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14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谢漼应了一声。

  谢璋开心地瞪了瞪小腿,看到桌上的画,“咦”了一声。

  谢璋:“爹也喜欢大鸟吗?”

  谢漼摸他脑袋的手一顿:“为何这么说?”

  谢璋:“十五叔也喜欢呢……不过爹可比十五叔画得像多了。”

  谢漼:“你怎知道他喜欢?”

  谢璋:“十五叔送了我两只纸鸢,上面画得便是这大鸟了。”

  谢漼想起那日,确实见过两只纸鸢,虽画工粗糙,是“鹰”无疑。

  谢漼蹙起了眉。

  谢漼:“恒哥儿怎会与你十五叔交好?”

  谢璋:“是他主动邀我玩的。”

  谢漼点头,并没再多问。

  卧房内,谢璋蜷在谢漼怀中,舒适地轻叹一声。

  谢漼轻拍他的背,许久却不见他入睡,见他小脸紧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谢漼:“恒哥儿在想什么?”

  小脑袋摇了摇,没答。

  谢璋乖乖地窝在他怀中,没有乱动。谢漼渐渐入眠。

  忽然被一声呼唤叫醒。

  “爹。”

  谢漼:“何事?”

  谢璋在心底憋久了,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问了出来。

  “她真的是我娘吗?”

  谢漼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谢漼:“恒哥儿不可如此无礼。”

  “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了……”

  谢璋眼睛闪着水光:“那为何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谢漼轻抚他的头:“怎会不喜欢你?恒哥儿莫要乱想。”

  谢璋哽咽道:“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

  “她不喜欢我。”

  谢漼一怔,便哄:“天底下哪有娘不喜欢自己孩儿的。”

  “恒哥儿莫要……”

  谢璋摇摇头,小脸贴着谢漼的胸膛,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们都骗我……”

  “既然她不喜欢我。”

  “我也不要喜欢她了……”

  谢漼进来时,寻真正趴在榻上看书。

  寻真只觉得气氛有些异样,便抬起头来,见谢漼站在门边,一声不吭,正凝视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寻真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寻真坐了起来。

  寻真:“……爷?”

  忽然又想起他让她改口,一时犹豫要不要补一句,见他没应,也就没唤。

  谢漼却忽然逼近,俯身靠近,脸几乎贴到她面前。

  似欲吻她。

  寻真猝不及防,眼睫快速颤动着。

  与他对视了一会。

  谢漼退开,取过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

  寻真刚想提醒他,那茶是好几个时辰以前的,都凉了。

  却见谢漼已经喝下去,神色如常,似乎完全不在意。

  谢漼放下茶后,只问:“上回我问真儿之事。”

  “可有答案了?”

第68章 “汹涌”

  寻真:“不是说十日么?”

  谢漼:“真儿可有头绪了。”

  寻真诚实地摇摇头。

  谢漼盯了她一会,只道:“真儿好好想,莫要让为夫失望。”

  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寻真:莫名奇妙。

  谢漼行至一处拐弯,与谢进撞了个正着。

  谢进两手各拿一张酥饼,啃得正香,嘴边沾着细碎的饼渣。

  瞧见谢漼的刹那,谢进跟见了家中长辈似的,神色一紧,忙将手中酥饼放下了,连脚步都不自觉放慢。

  “五兄。”

  谢漼颔首:“十五弟。”

  两人打了招呼,错身而过。

  谢漼走出数步,脑海中陡然浮现出谢进方才的神情。

  那神色里,既有心虚的闪躲,又有乍见时的惊讶,神色间若有所思,别有一番计较。

  不太正常。

  回廊四通八达,蜿蜒曲折,可通往府邸的各个庭院楼阁。

  走到尽头处,谢漼转身回望。

  见谢进调转了方向,正沿着他来时的路走去,脚步轻快,身影逐渐消失。

  谢进将饼递给寻真,道:“今日买了两张饼,本想都吃了……正巧碰上五兄,我猜五兄应是刚从姐姐这边回去,便过来了。”

  两人靠在小窗边说话。

  寻真轻咬一口,酥脆可口,唇齿留香,竖个大拇指,赞道:“好吃!”

  谢进想到一事,瞅了寻真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姐姐……你那个药还需要我帮你买吗?”

  谢进心想,上回那么快便喝完了,如今已过去近二十日,想必也该续上了。

  寻真:“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帮我买了。”

  谢进疑惑:“为什么?”

  难道姐姐又改变主意,想给五兄生孩子了?

  寻真脸上浮现尴尬,这也不好跟小孩说呀。

  虽在这里,谢进已不算小孩,再过一两年便要相看议亲,但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

  寻真便含糊带过了:“没为什么,反正以后都不需要了……”

  书房中。

  谢漼写完一篇,拿起审视。

  心烦意乱之际,自是写不出什么好字。

  笔锋凌乱,毫无风骨。

  这字写得实在是下乘。

  谢漼遂将宣纸折起,放一旁,重新提笔蘸墨,继续写。

  写着写着,笔锋凝滞,墨汁在笔尖汇聚,最终滴落在纸上,刚写下的“真”字瞬间被墨迹晕染,模糊难辨。

  谢漼身形顿住,陷入沉思,片刻后,他从案上抽出另一张纸。

  那上面正是他前几日画下的“鹰灯”。

  唤了一声,承安便快步来到门口,垂手而立。

  “承安,你去……”谢漼看着那纸,目光凝了片刻,最终还是道,“罢了,退下吧。”

  承安应了声是,退下时,余光瞄见,谢漼将那纸折了起来,放到架子上。

  太学讲堂。

  谢漼结束一课,正要离开,一学生叫住他,拱手行礼,道:“博士,学生有惑。”

  谢漼颔首,示意他问。

  那学生问道:“郑庄公明知其弟共叔段与母亲武姜谋逆,却长期隐忍,未及时制止。”

  “是不忍对母亲与胞弟下手,还是另有考量呢?”

  谢漼闻言,一时神思飘远,须臾,他望向学生,道:“亲情之念,自然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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