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第53章

作者:九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而小阿锦是个给点阳光就非常灿烂的人,她能感受到来自孟老师身上的善意和喜欢,孟老师一下子就跃为除了许明月之外,她最喜欢的人,上课无比的积极!

  看的许明月也是老怀欣慰。

  不用她辅导作业就好。

  虽然孟老师看着挺靠谱,但许明月依然内心保持着警惕,每天雷打不动的接送,再大队部的大堂内,看着院子里的教学,直到上课结束接走孩子。

  刚开始,临河大队的人都以为许明月是和孟技术员看对眼了,以为许明月要和个瘸子凑成一对。

  两个村子还传出过闲话,但小阿锦上课的时间,和大队部扫盲班的上课时间是重合的,扫盲班在大队部的会议室上,孟技术员带着小阿锦单独在原地主家的院子里上,许明月和孟技术员也没什么接触,就安静的等在大堂里,看着他们上课,等课程结束,就谢过孟老师离开。

  他们也见过许明月每天提个篮子,上面盖着个麻布(孝布),给孟老师。

  他们偶尔看到过一两次,都是很常见的凉拌黄瓜,凉拌莲藕。

  虽然常见,可许明月也不知道怎么拌的,清嫩的黄瓜中点缀着些红色小米辣,他们只看着就觉得口舌生津,还有河滩上他们都吃腻了的莲藕,雪白的莲藕间,红的小米辣,绿的香菜葱花,大概是还浇了点醋,光是闻到那香醋的酸味,他们都忍不住想吃。

  偏偏住在大队部的孟技术员,既听不懂他们的话,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他来临河大队这么久,愣是没几个人和他说过话,自然也不敢说,自己也想尝两口?

  那孟技术员也是个吃独食的,每回许明月拎着篮子来,他都把篮子拎到他后院的房间,在房间吃完了,再拎着个篮子出来,将篮子还给许明月。

  孟技术员住在大队部的后院,这里可是大队部,他们能来会议室上课就已经很难得了,大队部的后院,他们从没去过,也不敢去。

  从孟技术员那里蹭不到饭,他们就找好欺负的,对送小阿锦过来上课的许明月说:“你也忒小气了些,拍个黄瓜还小气巴拉的送那么一点,你也多拍点,带我们一起吃两口撒~!”

  其他人也起哄,“就是,那莲藕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河滩上到处都是,随便挖挖就是一担,你下次给孟技术员做的时候,顺便给我们也做些,带我们一起吃!”

  他们说这些话,不光光是说要吃许明月东西的意思,实际上还带了些隐晦的试探,只要许明月真的退步,给他们带东西吃,那就表示,他们就能更近一步,甚至晚上能摸到荒山去,对许明月做点什么。

  哪怕许明月和他们一样姓许,可她和他们又不是同一房的?都出了五服了!

  亲表哥亲表妹都能结婚的,在道德底线低下的山村里,只要许明月稍稍放出点可以被欺负的信号,这些人就会像鳄鱼一般,一哄而上,将人吞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荒山的砖瓦房,谁不眼馋?

  回应他们的是许明月如刀子一样的目光和刀子一样不屑的语言:“屎你们吃不吃?后院就有,谁想吃我就用大粪瓢舀一瓢来让他吃个够!”然后用他们这里最鄙视的方言,用轻飘飘的语气骂他们:“不顶龙的玩意儿!”

  骂的他们不敢吭声。

  他们欺负不了许明月,就欺负小阿锦。

  小阿锦自从跟着孟老师上课后,上课的时候都是用普通话交流,那些来上扫盲班的人站在大堂边上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就开始喊小阿锦为‘小态(第三声)子’。

  那是本地人对外地人的一种极其蔑视的称呼。

  这边的人,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非常排斥和羞耻学习外面的语言和普通话,他们不光蔑视的统称外面来的,和他们说不一样方言的人为‘某某佬’,还喜欢称呼主动学习普通话或者吴城话、邻市话的人为‘偏态’,约莫为‘学习外地话的本地人’,意思很难翻译,总归是一种非常鄙夷的语言,有点像‘汉奸’的意思。

  他们村是有不少邻市人,她们生来就说邻市话,即使嫁到临河大队,也改变不了她们从小到大的语言习惯,这会导致她们生的孩子,也会说水埠方言和邻市话两种语言,但只要她们生的孩子在村里说邻市话,就会被村里一些中年男人女人用很鄙夷的语气取笑:“咦~~偏态(第三声)~”

  他们听到小阿锦会用普通话和孟技术员交流,就用取笑的语气喊小阿锦:“小态(第三声)子……”

  听发音有些像‘小太子’,小阿锦听不懂这种方言中的方言,就问孟福生,他们说的‘小太子’是啥意思。

  孟福生听不懂这些人的语言,但他们脸上赤裸裸的恶意他还是能感受到的,这让他再度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至暗日子,对周围这些愚昧麻木又满怀恶意的人,就越发厌恶。

  他蹲下身,很认真的和小阿锦说:“古代皇帝地位最尊贵的儿子,就是太子,剩下的都是王子,女儿就是公主,他们喊你小太子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你妈妈最尊贵的小公主。”

  于是,每次小阿锦听到有人喊她‘小太子’,她都会很认真的跑过来反驳说:“我是女孩子,不是小太子,我是我妈妈的小公主!”

  别人就会哈哈大笑,逗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岁大的小豆丁:“你还知道态子是啥啊?”

  “我当然知道,古代皇帝生的儿子就是太子,可我不是太子,我妈妈说我是她的小公主!”她回答的又大声又自信!

  村里人就会故意带着恶意,指着她的鼻子,笑着逗她:“你是小态子,你就是小态子!”

  别的小孩子遭遇到别人的轻蔑、取笑,会退缩,会害怕,小阿锦不会,她会一遍一遍的强调:“我是我妈妈的小公主,不是小太子!”

  许明月看到,就会过来,一把抱起小阿锦,笑着鼓励她,反驳周围带着恶意的人说:“我们阿锦说的对,阿锦是妈妈的小宝贝,妈妈最爱的小宝贝!”

  她知道几年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在萌芽阶段就扼杀了这种可能。

  看向周围带着恶意的人时,目光中则带着淡淡的冷意和警告。

  现在还不到那最艰难的十年岁月,她知道小公主这个称呼不合适,直接就不提这几个字。

  小阿瑾虽然不懂,但她一向很听妈妈的话,抱着妈妈的脖子,靠在妈妈的身上,看着这些对她满怀恶意的人。

  有些不忿许明月一个离婚女人成了大队干部的人,则不屑的嗤笑一声,根本不把许明月放在眼里,有些人在她冷冷的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开,毕竟欺负一个三岁小娃,还被人家父母当场逮到,是人都会有点尴尬,要是遇到内向腼腆忍气吞声的,他们说不定会欺负的更加起劲,偏偏许明月不仅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不吭声的,还当场拉下脸来不善的还击回去的。

  你表现的越不好惹,别人在欺负你时,就会更加忌惮三分。

  逗的原本用恶意的语气喊她‘小态子’得人哈哈大笑,“行行行,你是小公主,不是小态子,行了吧?”

  小阿锦就会配合妈妈说:“我才不是小态子!我是妈妈的小宝贝!”

  她的这种自信傲娇的模样,反而让村里人对她的恶意少了很多,或许也是因为她年龄小,长的可爱,村里人只要说起小阿锦,都说她古灵精怪,实在很难讨厌一个这么阳光嘴甜的孩子。

  有欺负她是个年轻离婚寡居的男人,看许明月冷着脸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爽,还想举拳头打许明月,就会立刻被大队书记呵斥:“你干嘛?敢打干部了是吧?想上山挑石头了是吧?”

  想打人的人一听到要去山上挑石头,就立马怂了。

  上山挑石头不光是最累人的活,要是不小心被上面的石头滚下来砸到,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有人见江家村的大队书记维护许明月,就私下造谣说,许明月肯定和大队书记有一腿,还故意到大队书记的媳妇那说小话,挑拨离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让大队书记的媳妇去撕许明月,各种煽风点火。

  可大队书记私下早就和他媳妇说过了,许明月提出的挖河渠引水灌溉,圈河滩为良田、及时提出森林防火,安排巡林员等功劳,已经让她入了上面的眼,尤其是这么长时间不下雨,有些地方已经引发了山火。

  许明月提前预防山火的提议,不知道为国家为他们省免去了多少国家损失。

  这些都是被上面看在眼里的,哪怕一层一层的功劳分薄下来,该许明月的内那一份,也足够让她走的顺遂且长远。

  大队书记已经和他媳妇透露了,只等许明月的入党申请一下来,临河大队妇女主任的位置铁板钉钉就是她了!

  而他也要借着许明月的东风,要往上升一升了。

第53章 妇女主任

  这些是公社书记早就跟他通过气的, 不光是他,就连许大队长这次的功劳都跑不掉,只是许大队长会往哪里升还不确定, 不知道会不会往炭山升。

  炭山毕竟是隶属于水埠公社,许大队长如果不能直接升到水埠公社的话, 就很可能往炭山上升, 主管炭山生产, 往别的地方升,只能叫平调,而不是升职了。

  本来大队书记以为, 许明月这个入党申请结果,起码得考察个半年才下来,没想到受到旱情影响, 不到两个月,入党申请就下来了, 和入党结果一起下来的,还有她的临河大队妇女主任的任命。

  这件事最先知道的, 除了大队书记和大队长外,就是许明月和孟福生了,毕竟孟福生是住在大队部的。

  临河大队这个时候还没有通电, 是没有大喇叭的, 江家村的大食堂就在原地主家的后院。

  全村就地主家的宅子最大, 厨房最大, 空地最多,能安置的下这么多人就餐,别的地方都安置不了。

  大队书记就在中午他们来吃午饭的时候,把临河大队的几个村子, 许家村、施、胡、万等整个大队的人,都集中到大队部后面原来地主家晒稻子用的稻场上,自己站在大食堂的石头墩子上,举着铁桶喇叭,说了上面这个对许明月的任命的。

  当时整个江家村大食堂,安安静静,诧异的看着站在大石墩上,读着对许明月的任命文件的大队书记。

  “啥?离了婚的女人也能当妇女主任?”

  “咋能让一个被休离的女人当妇女主任呢?她都能当妇女主任,那我不是也能当了?”

  一下子,人群中闹哄哄的,全是不满许明月当妇女主任的,还有很多妇女过来自荐的。

  过去,她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职位,现在听说还有个什么‘妇女’的主任,那肯定是妇女才能当,许明月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还是个被休离回来的女人,都能当什么主任,她们凭什么当不了?

  很多男人也不忿有个女干部,还是个离了婚的女干部骑在他们头上,喊道:“书记!我婆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干,让我媳妇当妇女主任吧,她肯定能干好!”

  “我媳妇会养鸡,她一次性能养二十几只鸡,她当什么妇女主任,我们村都不缺鸡吃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气的大队书记用木棒哐哐在手里拎着的锣上敲了两下:“安静!都安静!”然后站到旁边大方桌上,对着下面骂道:“妇女主任是你想当就能当的?那是要上面发文件!上面任命才行,那是国家干部,吃公家粮的!”

  要知道,之前的记工员,虽说是大队干部,实际上并没有进入干部行列,是没有工资的。

  而大队部的妇女主任,是正式进入了干部行列,还是和大队会计同级别的二十九级干部,只在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之下,比村里各小队长都要高一级。

  大家一听这什么‘妇女主任’还是吃公家粮的国家干部,就更眼红了,忍不住问:“那她一个离婚女人,咋还能当妇女主任?还能当国家干部?”

  “因为人家有功!”大队书记毫不客气地说:“人家凭啥?凭我们大队挖河沟引水灌溉计划是她提出的方案,让我们大队今年才能在旱灾年间没有受灾太严重,保存了粮食!”

  “凭我们大队圈河滩为良田的计划是她提的方案,让我们临河大队一下子多了一千多亩的良田!”

  “凭干旱来临,是她提出了森林防火,才有了巡林员的岗位,有了预防,才让我们眼前的这片大山得以保存,你看看前段时间河那边浓烟滚滚,烟雾都飘到我们这来了,山都烧成什么样了!”

  大队书记的嗓门非常大,站在四方桌上举着铁桶做的喇叭,气势十足:“这些都是人家许凤兰的功劳,你们说凭啥?”

  整个临河大队都震惊了。

  大队书记不说,村里人都不知道这是许明月提的方案,还以为是大队部的大队干部们集体提的呢,毕竟大队部开会,也只有大队干部们在,他们是不知道的,现在听大队书记说了许明月的功劳,才知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许明月居然在大队部干了这么多的大事。

  这回是一个人都没话说了,功劳太大了。

  不过,还是有长了胯~~下二两肉,就觉得高人一等的男人嘟囔说:“那也不能让一个离婚的女人当什么主任啊!”

  让一个离婚的女人骑在他们这些大男人头上拉屎拉尿,以后说出去他们面子往哪儿搁?还有之前得罪过许明月的,心底更是害怕以后被许明月穿小鞋。

  气的大队书记破口大骂说:“老大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别在一个小山沟里就以为你长了个Diao,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到外面看看,多少女人离婚?离婚怎么了?就你能耐是吧?有本事你也给我弄来一千多亩良田来,我这个大队书记都让给你做行不行?”

  大队书记是很少骂的这么难听的,可他最厌恶的,就是部队里那些一旦混出个名堂出来,就抛弃老家的糟糠之妻,娶那些年轻小姑娘的人,许明月好好的被一个陈世美离婚了,他们不怪王家村的陈世美,反倒是对自家大队的人口诛笔伐。

  大队书记弯下腰,指着刚刚嘟囔的男人的鼻子,口水狂喷:“我就瞧不起你这种窝里横的人!滚!”

  那种从战场上无数场战役厮杀下来的杀气,一下子将说话的男的,骂的头差点埋到裤~~~裆里,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许大队长,许明月也在大队部,那人灰溜溜的走的时候,许大队长还忍不住伸脚去踢他,跟着骂:“真是找骂!”

  今天的大队书记发挥的太好,连一贯强势的许大队长,今天都没怎么说话,风头全被大队书记给抢了。

  接下来就是让许明月上去讲话。

  大队书记把手中的铁桶喇叭往许明月手里一塞,“随便讲几句,别怕!”

  许明月从来不知道‘怕’为何物,她摘下自己脸上的口罩,走到大方桌上,看着下面的人。

  她平常走到哪儿,头上都戴个大大的草帽,脸上戴个口罩,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毫不起眼,又常在许家村活动,其它几个村子只知道有她这个人,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此时她下了口罩,江家村的人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发现她是个极其年轻端正的女人,光是看她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她居然是被休离回来的女人。

  她整个人的精气神,哪里像是被休离的女人?那王家人该有多眼瞎,才能把她都休离回来啊?

  许明月脸上没有笑容,反而非常的严肃,目光湛湛的看着人群说:“非常感谢大队部对我培养和信任,如果不是大队书记和大队长,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参加大队部组织的记工员的考试,我就不会成为一名记工员,也就没有机会带领我们临河大队的人开河渠引水抗旱,也没有机会提出改河滩为农田的计划,如果没有江书记和大队长的英明领导和决策,也就没有我们的大河沟和多出来的千亩良田!”

  “所以,我在这里,最先感谢的,就是江书记和大队长,谢谢你们的信任,是你们的英明领导和果断决策,才有了我们临河大队今年的丰收和多出来的一千多亩的良田!你们才是带领我们临河大队抗旱扩田的最大功臣!”

  说着,她特别郑重的向大队书记和大队长鞠了一躬!

  把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两人心里给高兴和感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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