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第66章

作者:九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尤其是那个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女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面仿佛全是黑眼珠子,黑漆漆的一片,他们啥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黑眼珠子?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等等,大兰子家的那个小丫头是长这样吗?

  老王家同样是有挑堤坝的强制任务的,别的人家基本都是男的去干活,只有老王家,王根生在城里干活,三个姐姐都嫁出去了,王老老太太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王老头比王老太太还大了好几岁,快七十岁了,所以老王家挑堤坝的活一直是许凤兰在做,她怀着孕,生产的当天,还在堤坝上挑泥土呢!

  大队书记怕她出事,在她怀孕后期不敢让她挑担子,就让她在河滩上挖河泥。

  许凤兰生了女儿后,三天就下地,又来到河滩挖河泥,那小丫头从出生开始,就是在河滩上,被所有在河滩上干活的人看着长大的。

  只是一个丫头片子,过去大家也没关注过就是了。

  可再怎么没关注过,这个在河滩上长大的小丫头,他们也是有印象的啊。

  瘦不拉几,头大身体小,瘦的就像一个火柴棒子,是长这样吗?

  这时候被许明月抱着走远的小阿锦看着大河沟对岸的人一直在看她,她特别有礼貌的朝那人笑了一下,直吓的那人头发根都竖了起来,一股冰冷的凉意从尾椎骨一路凉到了头顶,脑中嗡的一片空白。

  回去的时候,她两只腿都在抖,走路都走不稳,颤颤巍巍的说:“香嫂子,我腿软,走不动,你扶我一把。”

  和她一起过来烧纸烧香,求下雨的嫂子,看她腿软成这模样,还以为她是饿的,忙过来扶住她说:“咋这一头的汗?是没吃饭吧?别只想着把口粮省下给男人吃,你多少也吃点啊,你要有什么事,你娃子们可怎么搞?”

  “不是,香嫂子,你还记不记得大兰子那娃儿长啥样?”

  被提醒的香嫂子说:“记得,咋不记得?就没见过比老王家还缺德的,那娃儿就在堤坝埂上长大的,我咋不记得?”

  话一出口,她的手被另一婶子抓的更紧了,“那你见到大兰子抱的那小娃儿了没有?是不是和大兰子的闺女长的不一样?”她又悚然一惊地说:“大兰子是不是也不一样?”

  王招娣他们在许明月离婚后,还来过许家村一次,虽然没见到她人,但石涧大队的其他人,真的是一年多没见过许明月了,今天突然见到许明月,简直和她们记忆中的许凤兰不是一个人,那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被身边人提醒的香嫂子,不由也回想她刚刚隔着大水沟见到的女娃儿,和她们记忆中许凤兰的女儿,也不由的惊出一身的冷汗。

  荒山边上的大水沟,宽最多两米多,加上上荒山的一截上坡路,距离也就差不多六七米的样子,还不至于让她们看不清许明月和小阿锦的样貌,哪怕隔着袅袅上升的烟气。

  香嫂子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和另一人对视着,惊骇的一拍大腿:“我滴乖乖龙地咚!”

  不知道是不是许明月母女本身就和大姑奶奶母女长的像,还是怎么回事,小阿锦和许明月也确实越长越像她们原本的相貌。

  小阿锦的生物学父亲是个单眼皮,许明月是双眼皮,小阿锦就专挑优点长,缺点是一点都没遗传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长睫毛,加上现在的年纪才三岁,正是黑眼珠大,白眼珠少的时候,加上这一年多营养跟上来了,脸上身上都有了肉,原本枯黄的头发变的多且黑,脸颊肉嘟嘟的,人也被许明月拘着在荒山比较多,出门必戴草帽,小姑娘养的比过去白净许多,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确实和一年前看着判若两人。

  许凤莲和许凤台他们天天来荒山打牙祭,每天都能看到小阿锦,自然察觉不出小阿锦的变化,可石涧大队的人一年多没见小阿锦,突然见到,那看着就完全是两个人。

  还有许明月。

  之前是冬天,许明月整天在里面穿着个宽松版土黄色羽绒服,外面套个灰扑扑满是补丁的外套,下面是肥大的鹅绒裤,浑身臃肿,自然啥都看不出来。

  可今年是暖冬,到了三月份,羽绒服就全部脱了换春装了,现在四月,许明月里面只穿了件T恤,外面还是那件薄款补丁旧外套,下面是黑色长裤。

  穿的破是破,却完全挡不住许明月现在修长挺拔得身姿,和过去营养不良枯瘦如柴的模样,全然不同。

  在临河大队的人眼里,许明月和小阿锦是一天一天慢慢变化,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可在石涧大队的人眼里,吓的腿都软了。

  两个人往马路边上的盘根草上一瘫,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枯黄的盘根草上,半天都腿软的站不起来:“她……她婶子,你说她……她她她不会被……”

  她们这边有传说,跳了河的人,不找到替死鬼,是永远待在河水里,是投不了胎,上不了岸的,所以它们会待在水里,看到有小孩来游泳玩耍,就会把小孩、女人拖到水里,当替死鬼,这样被拖下去的人就成了水鬼,原本的水鬼就可以投胎上岸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这些生活中大河边的人,人人都会游泳,还每年有小孩女人被淹死?就是有淹死鬼找替身。

  生活大河边和大山里的人,原本就迷信,见到许明月母女后,她们就更相信许明月母女跳了河后,被河里的淹死鬼给替换了。

  她们回去后,把这事悄悄的和他们家人一说,家里老头子老太太,没事就喜欢闲唠嗑,很快就有不少人听到这消息,原本他们过来烧香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想过看许明月母女的。

  可听了那些传言,就忍不住好奇的跑到许家村的河圩,去看许明月母女。

  之前是女的去烧香烧纸比较多,现在女的不敢去了,换成阳气更旺的男人们去看情况。

  可惜许明月戴了口罩和草帽,看不清面容,倒是小阿锦活泼开朗的摘着一串红彤彤宛若红灯笼的枸杞子到处跑,一会儿把枸杞子送给妈妈吃,一会儿把新摘的枸杞子给孟老师吃,两条小短腿跑的别提有多欢快了。

  红彤彤的枸杞子衬的小阿锦的笑容在春日的阳光下越发的明媚可爱。

  他们死死的盯着许明月和小阿锦两人脚下的影子,再三确认,她们是有影子的!

  关键是,两人都站在阳光下!

  他们还亲眼见到许明月在正中午,太阳最大最热的时候,抱着小阿锦走在阳光下,进了临河大队的大队部!

  回去后,他们就把家里传鬼话的婆娘给骂了:“哪有鬼敢大白天走在阳光下的?我还看到她抱着她闺女进了大队部!”

  “大队部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公门!有门神庇佑的!你听过有哪个鬼能入公门的?”

  对老百姓来说,公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是有天神庇佑的地方,鬼怪不入。

  听的人这才恍然,然后又有人问:“那假如那不是水鬼,是河神呢?有没有可能是大兰子跳了河后,嫁给了河神?不然怎么说自她被离了婚,就再也没下过一次雨?”

  他们去荒山烧香,本来就是怕许凤兰跳河,惊动了河神,或者遇到了水鬼,才导致这一场大旱灾,这才去荒山赎罪,求鬼神原谅的,现在被他们这么一分析,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有妇女更是拍着大腿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这样!不然大兰子都当上大队主任了,怎么还不嫁人?刚离婚嫁不出去还说得过去,这都一年多了,她都当上大队干部了,还不嫁人,那不肯定是……”

  接下来的话她们没有说,可所有人都懂了。

  恍然大悟!

第69章 最近临河大队的人发现,……

  最近临河大队的人发现, 好多石涧大队的人,过来荒山的马路上烧纸、烧香、磕头。

  最开始发现的,当然是离的最近的江家村人, 本来以为是哪个村子的人活不下去,逃难来他们大队了, 结果是烧香来的, 每个来烧香人的脸上, 都满是愁苦。

  又是一年清明节,又是一滴雨水都没有下。

  再不下雨,就真的没活路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江家村到许家村那条大水沟里还有半沟水, 临河大队的老人、妇女用推车,一车一车的往山脚下推水。

  可这些年来,石涧大队依靠着常年泉水不绝的山涧, 根本不需要挖水沟通水,加上地势问题, 石涧大队地势过高,竹子河地势过低, 根本无法像临河大队这样,通过挖水沟来引水,水根本引不上去。

  之前他们只是听到嫁到他们村的姑娘们说起, 临河大队在河滩圈了一千多亩河滩当良田的事, 当时还有人笑话说:“圈河滩当水田, 也就临河大队的人能想的到, 等明年开春下雨,种的水稻全都要打水漂,到时候别说良田了,稻种都要全被淹了, 还真是十三点!”

  可此时他们来到了临河大队,虽然没有去临河大队的山脚下看具体情况,可放眼望去,一片青绿的冬小麦郁郁葱葱,已经可以预想的到,等到了五六月份,冬小麦成熟,临河大队必然会收成一堆粮食。

  石涧大队的冬天也种了冬小麦,可山涧里没有了水,他们取水要去很远的竹子河里一担一担的挑水,小麦别说青绿了,他们大队的小麦都开始发黄,快枯死了,今年能有多少收成真说不好。

  还有那一千多亩地的河滩。

  二月份的时候,临河大队的河滩就停止了挖莲藕的活动,开始用老牛拉着犁耙将挖的坑坑洼洼,下面湿河泥全都翻上来的坑洞推平整,三月份便开始育苗,此时正值四月初,放眼望去,河滩上密密麻麻,全是临河大队的壮劳力和小孩子们,在河滩上插秧的情景,已经插完秧的河滩,已经是肉眼看得到的绿叶茂盛,生机勃勃。

  施、胡、万三个村子,因为地少,也都被派到河滩上来插秧。

  作为临河大队的一份子,这新开辟出来的一千多亩地,自然少不了他们三个村子的份,毕竟挑堤坝、挖河滩的任务,他们也是要做的。

  为了尽快把这块地开发出来和解决越来越多的灾民和治安问题,许大队长还招了不少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女,帮着蒲河口和临河大队尽快完成水沟挖掘和筑堤的工作。

  今年清明节是看着没有雨,可谁都不希望明年还不下雨,明年要是下雨了,河水水位肯定要涨,到时候堤坝要是没完成,这片大好的良田,就全得还给竹子河。

  还有蒲河口农场的堤坝也一样。

  没办法解决灾民问题,就只能组织人手,安排他们挑堤坝。

  总比放任这些灾民当强盗,到村子里□□来的强。

  主要是那大片密集翠绿的秧苗,看着就觉得喜人,方法已经能看到到了七八月份,临河大队大丰收的景象。

  临河大队的忙碌,和周围萧条、枯黄的世界仿佛格格不入。

  这使得过来烧香磕头的人,在对着荒山磕头的时候,越发的虔诚。

  还有人流着老泪,哭喊:“求河神娘娘下雨,求河神娘娘下些雨吧!再不下雨地就都干死了啊!都是老王家做的孽,和我们无关啊!”

  “当初你跳河,我们也都旧了的啊!”

  “我还帮你骂过老王家的啊!”

  他们是真的伤心,尤其是看到临河大队完全没有受干旱影响,还开辟出那么多肥沃平坦的田地,越发觉得,临河大队接受了呗离婚的许凤兰,没有跟老老庄一样,逼她们母女去死,河神娘娘才庇护临河大队在灾年也有粮食吃,甚至比没灾没难得年景获得的粮食更多!

  原本过来推着推车来拉水的江家村人,见到这些人在荒山烧香烧纸,本来也以为是清明节祭祀,过来看热闹,听到这些人磕头哭求的对象,竟然是住在荒山的许凤兰母女后,都惊呆了,忙过去将在地上哭的无比凄凉的人都拉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许主任啥时候成了河神娘娘?那河神娘娘也管不到下雨去啊!”

  “你们要求雨,去龙王庙求龙王,这里是荒山,你们求错了地方啊!”

  可不管江家村人怎么说,石涧大队的这些人真的是走投无路,就认准了许明月就是河神娘娘:“她要不是河神娘娘,咋就能带你们大队开垦这么多良田,咋就你们村子粮食种的这么好,一点不缺水?她不是河神娘娘是啥?”

  “都怪老不死的王老头王老太,是他们作孽,以前把河神娘娘欺负狠了,现在河神娘娘才不保佑什么石涧大队的啊,过去河神娘娘在我们石涧大队时,哪年不是风调雨顺?他们刚把大兰子休离了,就干旱了,十里八乡,就你们临河大队一点不受影响,说不是河神娘娘在保佑你们临河大队,哪个信?”

  一番话,把过来劝她们离开的江家村人给干沉默了。

  仔细想想,提出挖大河沟方案的人,可不就是许明月?大河沟一通水,一下子解决了临河大队的缺水问题,往年遇到旱年,哪次不是举着钉耙扁担和周围大队打生打死的抢水?只有这两年,因为通了大河沟,将竹子河深处的河水引到了村子边,使得灌水一下子方便起来,隔壁建设大队和和平大队都打成什么样了?只有临河大队,一点没有为水操过心。

  河沟挖的那么大,那么深,通柴油船都行,更别说别的村人给他们使坏填上阻断了,简直是做梦!

  还有那么大的现在全种上水稻的河滩,望着河滩上闪着银色水光,宛如两条白练将河滩一分为四的水沟,因为许明月提出的紧邻竹子河挖一个大的深水区,作为储水和养鱼的地方,将竹子河的河水全都引入了这块深水区,和连接着这个深水区的‘十’字型大水沟中,导致明明是干旱缺水,这两条大水沟中却灌满了河水,用于这片千亩良田的灌溉。

  这好像也是许主任设计的啊!

  原本是来劝众人不要迷信,赶紧回去的江家村人不禁疑惑了:“难不成许主任真是河神娘娘?”他们大队真的有河神保佑?

  不然好像确实说不通。

  祖祖辈辈存在了多少年的河滩,以前咋就没人想过把他们开垦出来当良田呢?以前也开垦不了啊,还没开垦呢,春天河水水位上涨,河滩就被淹了。

  往年河滩水位再怎么下降,也至少有人大腿深,也没干到这程度过,谁敢说划河滩为良田的计划?怕不是脑子有坑哦!

  也就是遇到了许明月和许大队长,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干,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啥都不懂,领导说怎么干,他们就怎么干!这件事就这么被他们干成了!

  可他们嘴里还是劝着石涧大队的人,将他们架起来,劝他们少在这烧香,嘴里的劝诫的话却变成了:“这事你们求河神娘娘没用,下雨的事得求龙王!你们要烧香也是去龙王庙烧香!”

  磕头的人哭的肝肠寸断,声音悲凉且绝望:“我们没有求过吗?我们腿都要磕断了,可就是不下雨啊!”

  他们这里,每个大队都有河神庙和龙王庙。

  河神庙一般就建在河边得高地上,仿造古房子建造,面积大约一平米,高约一米二的小房子,庙里只有一座石像,门是两道红布帘,外面放着一个石炉,不管是清明、过年,还是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都会有人来小小的河神庙祭祀,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别发洪水。

  河神庙所建之地,就跟有些城市的镇海楼神似,是为了让河神镇住竹子河的河水,防止洪灾。

  山神庙和龙王庙要稍微大点,大概有一人多高,五六个平方大小,里面祭祀着龙神和土地、城隍和山神,常年香火鼎盛。

  江家村的人无奈:“那你们来求许主任也没用啊?她是活人,又不是真神。”‘不是真神’四个字说的极其的小声,很显然,说的人自己都不敢冒犯,觉得说许明月不是真神就跟有罪一样,生怕得罪了许明月,让她不保佑临河大队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假如是真神呢?

  这话江家村人还没怎么样,石涧大队来的人就先炸了:“咋不是真神?不是真神你们江家村的水怎么来的?不是真神你们临河大队的粮食怎么来了?我都听我媳妇说了,这大河沟就是河神娘娘带你们挖的!”

  江家村人看他们这么执着,也是没法子,只好说:“你们就算在这里磕头,也没用啊,许主任这段时间又不在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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