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就青山
骂也没用,青山存稿已经去到32万+了,打死也不回头了(改文真的很痛苦的嘤嘤嘤)
第27章 纸糊的老虎
虽然月长禄把房门给关上了,把几个孩子隔离出去了,不过也隔不了多少音,幼金几姐妹便都俯趴在门口,生怕苏氏被月长禄二人欺负了。
西厢房内室,婉娘瞧着那个浑身上下只有肚子高耸得吓人,人却瘦得皮包骨的苏氏,在月长禄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苏氏露出一丝得意的胜利者微笑,这样的女人,拿什么来跟自己争?
虽然心中这般想,不过面上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朝着苏氏盈盈行了个半礼:“婉娘见过苏姐姐。”
躺在炕上面容枯槁的苏氏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猩红的双眼却暴露出她这几日已经把能哭的、该哭的眼泪都哭完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世外,无欲无求了一般。
月长禄今日也是难得地好脸,一手稳稳地扶稳了婉娘对苏氏道:“虽然婉娘进门比你晚,不过你也不能托大,好好处着便是了。”月长禄在镇子上也悄悄打听过,新人进门要原配点头,所以这段日子才好声好气地对她。
可一瞧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月长禄心底就莫名升起一阵烦躁:“你若是点头同意了,那咱们有话都好说,你若是不同意也没用。”
苏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我点头呢?我之前不也没点头,她不也一样进了月家门?”
苏氏呆若木鸡的态度却惹恼了月长禄。连着在外头受的气,便一并发作在苏氏身上了。直接上手便是一巴掌甩到苏氏脸上,骂了句:“别给脸不要脸!”苏氏脸上应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可人还是呆呆的不搭理人。
月长禄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骂了句贱人,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婉娘的时候表情又变得温和:“这里脏得很,既然这个贱人给脸不要脸,也别委屈了你。”然后便搀扶着婉娘回了他们的新房。
***
新房内,婉娘柔顺地倚靠在月长禄怀里,有些难过地说到:“月二哥,是不是苏姐姐跟孩子们都不喜欢我?我的到来会不会破坏了你们的生活?若是这般,我还是离了月家罢!”
此时的月长禄心啊魂儿啊都被婉娘抓得紧紧的了,哪里肯让他的心肝肉儿受一点委屈?低声安抚着她:“婉娘,一切有我,你如今只要安心养胎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至于苏氏跟那几个赔钱货,真惹我生气了,卖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听完他的话,婉娘赶忙伸手轻抚上他的嘴唇:“别,相公,我不愿你因为我背上抛弃妻女的名声,我不委屈的。”
听到她这般柔弱动人的一声“相公”,月长禄更是酥得连骨头都要掉了,搂着婉娘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我的好婉娘,今儿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可不能为这些不重要的人浪费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
天刚擦黑,西厢房月长禄的新房中便传出□□,听得外头过来找儿子的老陈氏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啐了一口:“怀着身孕都不知道节制些,真是没皮没脸!”然后扭扭捏捏地走了。
西厢房苏氏房中,幼金坐在苏氏正对面,直勾勾地盯着苏氏脸上的红巴掌印,然后烫了条热毛巾来给她热敷消肿,才幽幽说到:“娘如今还觉得他会知错能改吗?”
苏氏能流的眼泪这几日早已流光了,木然地摇了摇头,却一言不发。
可幼金也知道挖骨疗伤虽然痛,但是起码效果好,就算苏氏再悲痛,她也要趁这次机会坚定苏氏的活着离开的信念:“娘,我知道您如今恨不得不活了,可是您想想,若是您不在了,您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有我们七姐妹,到时候可都要由着爹跟我们的另一个娘来祸害了!”
看到苏氏眼中的动摇,幼金继续发力:“她也怀有身孕了,若是她生下儿子,我们还有活路吗?娘您当年是怎么才嫁到月家来的,难道如今都忘了吗?”
是啊!自己当年就是因为父母双亡,才被亲大伯跟卖货物一般嫁进了月家这个火坑,若是她死了,她的女儿们该怎么办?虽然她们的爹还没死,可这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吗?
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很有可能再在自己的女儿们身上重演一遍,月氏干涩的眼中又冒出了浑浊的泪水,连连摇头:“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扔下你们不管......”
见苏氏眼中已经熄灭的求生意志重新点燃,幼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然后招手将站在房门外的几个妹妹进来排成一排站到苏氏面前:“娘,我们都是您的女儿,您真的忍心不要我们了吗?”
一听说娘不要自己了,年纪小的小八小九顿时就哭了起来,一左一右爬到炕上紧紧搂住苏氏:“小八(小九)听话,娘别不要我们,我不要换娘!”
几个年纪大的也都站在炕下红了眼,一个个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娘不会不要你们的,你们都是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娘就是拼着一条命出去,也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们了!”苏氏本身就是月家这个泥沼里苦苦挣扎的人,所以她不想她的女儿们再过上跟自己一样的日子,此时苏氏为母则强的意识才算彻底觉醒过来。
幼金拿来一条干净的帕子为几个哭成花猫脸的妹妹一一擦干净脸后,才与幼银将两个哭累的小娃娃抱走,才又回来查看苏氏的情况:“如今您的身孕已经将近八个月,最是要小心的时候,无论那边儿做了什么,您都不要动气可知道?”
苏氏两手轻轻抚在肚子上安抚胎中躁动的孩儿,已经梳洗过的她显得精神了三分,微笑着颔首:“我知道,就算不为了自己,我也要为了你和几个妹妹好好保重自己。”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幼金:“这些年娘一直太过糊涂,倒是辛苦你了。”
幼金摇了摇头:“娘,我不辛苦,只要你跟妹妹们都好,咱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在一起,做什么也是值得的。”幼金前世父母早逝,虽然有个叔叔,不过终究是隔得远了些,只是逢年过节一起吃个饭,家庭的温暖是她最缺失的东西。
今生拥有这么多家人,虽然麻烦事很多,但是看着那些小娃娃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长大成一个可爱懂事的小姑娘,自己早已在她们身上倾注了无数的爱,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是她甘之如饴。
***
不管外头的风言风语还是西厢房的抗拒,婉娘就这么进了月家的门。
隆冬时节,外头又三不五时地飘着鹅毛大雪,农人们大都躲在家中猫冬。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连老陈氏来找麻烦的次数都直线下降了许多,不过幼金几姐妹该干的活还是要干,比如说洗衣做饭。
翠峰河的河水早已结冰,冬日里换洗的衣裳也少很多,村民们便大都到村中的一口古井取水洗衣做饭。
幼金带着幼银抬着装满洗过的衣裳的木桶往家回,才进门便有个软软的声音传来:“哟,这大冷的天儿,怎么三姐儿、四姐儿还出去洗衣裳?可别冻坏了!”原来是刚从正房里头出来的婉娘。
瞥了眼穿得厚实的婉娘,幼金姐妹俩也不搭腔,只抬着衣裳便往后院去晾衣裳。
婉娘自打进了月家的门,每日晨昏定省地在月大富夫妇面前讨巧儿做好,又花了些体己忍痛送了老陈氏一对银丁香,老陈氏这才对她多了些好脸色。小陈氏也是个贪财的,只要有些许好处便能跟人变成好妯娌,因此婉娘便觉得自己如今在月家算是站稳了脚跟。
没想到那苏氏生下的贱胚子竟然一声都不肯叫过自己,还敢对自己使脸色,心中一下气不过便拔腿跟了上去:“你们给我站住!”
没想到幼金真的就停下步子,然后冷冷地看着气急败坏地追过来的婉娘,眼中明晃晃的戏谑更是让婉娘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想甩个巴掌过去,没想到却被眼疾手快的幼金愣生生接住了,然后一把推开她的手:“我劝你最好不要把心思打到我们身上,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是每个人都把月家当成香饽饽的。”
本来想打人却反过来被教训了一顿的婉娘却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幼金这是在恶狠狠地打自己的脸,被寒风冻得有些发红的食指直直地指着她:“你个贱丫头,总有一日叫你好看!”
“我等着,就看到时候是谁让谁好看。”幼金那双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倒是让她莫名地生出一阵恶寒,婉娘心中有些气虚,不过还是故作高傲,重重地“哼”了一声才拖着已经十分沉重的身子回了自己房间。
看她气急败坏离开的模样,幼银却有点担心:“三姐,要是她跟爹告状,那可怎么办?”幼银如今也对月长禄寒透了心,只担心婉娘要是跟月长禄告状,幼金又要挨打也说不准。
幼金却看着这般轻易就被自己气得露出本性的婉娘,心中一阵发笑,本以为是多高杆的本领迷得月长禄晕头转向,没成想就是个纸扎的老虎,样子强罢了,悄声安抚幼银:“放心,她若是敢告状,我自有办法。”
见三姐这么说,幼银才稍微松了口气,姐妹俩抖落身上的雪花,赶紧抬着衣服回西厢房晾,冬日里月家人换下的衣裳洗了以后都是在西厢房晾的,也亏得是有火炕,不然这西厢房冬日里日子不知道要有多难熬了。
第28章 雪夜发烧
时岁近年,天气越发寒冷,就连连绵一片的翠峰山如今都是白茫茫一片,翠峰村路边的积雪也有将近一尺深,村里的老人儿看着厚厚的积雪倒是个个喜上眉梢:“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又是个丰收年啊!”
幼金不懂这些,她只觉得雪深难行。这大冷的天,她却独自一人往翠峰山上去了,因为老陈氏说年关将至,家中人口多了,柴火也不够,便将幼金打发出来去翠峰山上打柴。
这事若是让外头人知道了可都是要笑掉大牙的:家中如今月大富与月长禄都在家猫冬,两个大男人不出来打柴,反倒让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姑娘上山打柴!要知道隆冬时节山里的动物可都缺吃的,这要是碰着什么大虫、豺狼甚的,那可就连命都要搭上的啊!
可老陈氏哪里管你这么多?她就是清楚地知道这个时节上山有可能丧命,才打发了幼金去的。坐在炕上挤眉弄眼地说到:“她要是被大虫叼了去,那只能说是她命不好,总不能为着她一个赔钱货折腾家里的大老爷们吧!”
“娘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若不是我如今怀着身孕,也该多伺候爹娘才是。”婉娘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她才进门不过半个多月,可也知道该怎么才能哄得老陈氏开心:“幼金本就是我们二房的长女,苏姐姐身子不好,她多孝顺娘也是应该的。”
老陈氏被婉娘哄得晕头转向的,满意地点点头:“你还算懂事明理,这世间什么也大不过一个孝字不是?”盘腿在炕上坐着,手里忙着为月大富缝制过年的新衣,丝毫不在乎在这般的寒冷天气中,她那随时可能丧命的孙女。
也亏幼金前世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只是到山脚下打个柴,倒算不得什么大事,背着平日里惯用的背篓,里头还放了把被她蓦地铮亮的砍柴刀,踩着白雪小心地在山间转悠,毕竟如今满山里都是冬眠的动物,万一闯到熊瞎子窝里,那可就要凉透了。
可能真的是幼金比较倒霉,才想着不要惊扰山上冬眠的动物,就一脚踩在雪窝子上,然后半个身子都陷入一个小坑窝里头。不过片刻幼金就反应过来了:立马伸手抓住了雪堆下头干枯的藤蔓,冰冷的雪渣子顺着往上高高抬起的袖口滑落,可幼金却无暇理会这些细节,用尽力气向上攀爬。
这坑窝还挺深,幼金半个身子都掉进去以后还探不到底,这大冷天儿的自己要是掉进坑里,就很难爬上来了,冻死在这也是肯定的事。所以幼金咬着牙拼尽全力也要往上爬出去。
幼金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毕竟大冬天的,动作缓慢,加上幼金如今这副身子还小,力气也不够,因此挣扎了许久,直到浑身被雪水浸透了才从坑窝里爬出来。
从坑窝里爬出来,已经筋疲力竭的幼金瘫坐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却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散发的热气跟湿透的棉袄双重夹击下,幼金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啊嚏!”
直到歇得差不多了,幼金才踉跄着从雪地里爬起来,这才有力气回头看看刚才自己差一点儿跌进去的坑窝里头是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一条蜷缩成团的大扁头蛇!
幼金这才后知后觉地冒了一身冷汗,自己要是真掉进去了,且不说爬不爬得上来,指定是要惊醒这条冬眠的毒蛇,自己怕也是在劫难逃。松了好大一口气以后,才草草用雪掩埋住刚才自己掉进去的土坑,然后才背着装满柴火的背篓,手里还拖着两根长长的枯树枝往家里回。
虽然没有葬身蛇腹,不过这一顿折腾下来,砍完柴当天夜里就病倒了。
“三姐!三姐!你醒醒啊!”首先发现幼金不对的是睡在她身旁的幼银,虽然火炕烧得还算暖和,不过贴着幼金睡的幼银却感受到了异常滚烫的高温,这才发现三姐发烧了。
幼金没有被喊醒,倒是一旁睡着的幼珠幼宝都被吵醒了,一听说三姐发烧了,都弓着身子爬了过来:“怎么了?好好地三姐怎么发烧了?”
“不知道,今天白天三姐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就瞧见她衣裳袖口都是冰碴子,当时就催着她把衣裳都换了,哪里知道还是着凉了!”幼银着急忙慌地爬着起来,点亮了外房的油灯,这才发现幼金已经烧得满脸通红了。
看着高烧不醒的的幼金,姐妹三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只得去叫醒苏氏。而内室的苏氏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已经醒过来了,一听说是幼金发烧了,赶忙叫幼银拿着帕子到外头取些雪水冰冰帕子:“先帮你三姐降降温,等降温了就好了。”
幼银很快就用木盆到院子里装了一盆雪回来,然后直接把帕子放到雪上冻了一会儿再敷到幼金额头上。可幼珠幼宝瞧着烧红了脸的三姐,心里更是急得很,她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 见到能干的三姐倒下,怎么能不着急?
幼珠心焦地问到:“娘,难道就由着三姐这般烧下去?咱们不是应该请大夫吗?”这万一烧坏了可怎么办?三姐现在可是她们几个的主心骨,可千万不能倒下!
“这大半夜的,要是请大夫又得闹得全家都不安生,你奶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呢!”苏氏虽然也十分担心幼金的病情,但是如今幼金病倒了,自己又一直病歪歪的,真要闹起来,谁又能来护着这几个孩子呢?叹了口气,幽幽道:“再说咱们也没有银子不是?”
“三姐不是有银子吗?”幼珠小声地辩驳道,虽然很怕别人发现三姐存下了不少私房钱,不过如今三姐病倒了,怎么地也得把银子拿出来给三姐治病啊!
苏氏却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银子都在你三姐手里藏着,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我身上也一点银子都没有......”幼金知道自己摇摆不定,因而所有的银子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藏起来的,自己也不知道她放哪儿了呀!
“难不成就让三姐这么烧下去吗?万一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幼珠已经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穿上外衣裳便要往外头去:“我去求马大夫来救救三姐!”
可如今外头风雪正大,又漆黑一片,幼珠连个灯笼都没有又能走得了多远?才出月家院门不过一箭之地便被后头呼喊着来寻人的幼银拉了回去:“这天黑雪大的,你要做什么?”
满面泪痕的幼珠瞪了眼拉住自己的幼银:“你们能看着三姐发烧,我不能,你们不救,我就去找人来救三姐!”
“月幼珠你别闹了行不行!”这还是幼银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吼幼珠,在静谧的村落中显得格外响亮:“三姐如今才病倒,你就开始添乱是不是?谁也不想看着三姐出事,但你行事能不能过过脑子!”
幼珠也被这般大声吼叫的幼银给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喏喏道:“那四姐你说该怎么办......”
姐妹俩站在风雪中,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与簇簇飘落的雪花,远处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叫,幼银干巴地咽了口口水,感觉才出来一会儿就快被冻僵了:“咱们先回去,总能有法子给三姐退烧的。这天黑雪滑的,你要是再出事,等三姐好了以后不得怪我们。”
听完幼银的话,幼珠才木木的点点头,已经满身雪白的姐妹俩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返身回去。
虽然没银子去请大夫,也不敢大晚上地吵醒月家众人,幼银几姐妹只得不停地用冰帕子为幼金擦拭身子降温,小八小九两个小的也坐在一旁,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却都不肯睡觉,都要守着三姐。
幼银幼珠一直忙活到深夜,许是冰帕子真的有些用,原已经烧红了脸的幼金已经睡得安稳了许多,不再躁动不安。
***
第二日一早,幼金才昏昏沉沉地睁开沉重的双眼便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用手撑着小脑袋睡着的幼银,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十分干哑,还隐隐有些发痛。
幼银生怕三姐不舒服,也不敢睡沉了,一听到有动静便立马醒了过来,见是幼金醒了过来,惊喜道:“三姐你醒了!”然后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枕头塞到幼金身后,扶着她半坐起身来:“昨儿个半夜三姐你突然开始发高烧,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
接过幼珠端过来的一碗热水,幼金小口小口地啜了半碗,才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整个人都活了大半,看着几个妹妹因为睡眠不足个个眼下都一片乌青的小脸,幼金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微笑:“放心,三姐不会有事的!”
“三姐!”幼珠见她终于没事了,欢喜地扑进她怀里,眼眶红红的跟要哭出来一般:“我们都好怕你出事!”
右手搂着幼珠,左手安抚地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幼银:“放心,你们看三姐如今不都好好的了吗?”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起码如今退烧了。
西厢房这边因为幼金突然病倒引起的骚动就这么被抚平了,而月家其他人从头到尾也没有一点动静。
第29章 杀年猪
过了几日,幼金的病断断续续的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一眨眼已经腊月二十二了。
月家今年养的六头猪在幼金几姐妹的精心照料下,个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终于等到年关近了,月大富早早就跟镇子上的屠户约好今日要来泡猪。
月家厨房里头,幼金几姐妹正忙着烧水,而后院猪圈外头,已经站了五六个青壮汉子。其中为首的便是经常来翠峰村杀猪的黄屠夫。
黄屠夫手里拿着把冒着寒光的尖刀,叉着腰站在猪圈前打量了一番猪圈中待宰的肥猪,眼中满是欣喜:“月大叔家的猪果然是养得好的!这一头猪最小的怕也有近二百斤了!”
月大富也是满眼的欢喜,站在猪圈前边,笑着说到:“都是自家养的年猪,肥不肥地也就这么回事,今儿个就有劳黄老弟了,一会儿杀完猪咱们再好好喝上一壶热闹热闹!”
杀猪菜也是翠峰村中惯了的习俗,杀年猪那日都会摆上两桌,一是多谢来帮忙杀猪的人,二是请村中一些关系好的人家,也算是一年到头了好好热闹热闹。
今日月大富家杀年猪,按照月大富好面子的性子,自然杀猪菜也是少不了的。所以一早起来,幼金几姐妹就被老陈氏指使得团团转,又是剁大白菜、又是刨土豆的,一个个转得跟陀螺一般,不过几姐妹脸上也都是喜气洋洋的,毕竟一年到头就一回杀猪菜,多多少少也是能吃到不少荤腥的。
后院传来一阵尖锐的猪叫声,原来是黄屠夫一刀直接插入了被粗麻绳紧紧捆住的一头大肥猪脖颈上,鲜血如注喷射出来,一旁拿着大大的木盆准备等猪血的汉子也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滴不漏地把猪血都接到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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