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就青山
看着他一副看呆了的样子,原本还半垂着眼睑的幼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呆子!”
幼金今日头上戴的花冠是肖临瑜早早就托人送回来的那匣子珍珠打造而成,珍珠与红宝石交相辉映,映衬着今日浓妆的少女越发明艳动人,倒是比往日只是淡妆更多了七分魅惑、三分勾人,也难怪肖临瑜看傻了眼。
“我...”肖临瑜虽然被骂了,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见她又动了动脖子,想来是花冠太重,便帮着她小心地不扯到头发拆下了花冠。
幼金累了一日,如今终于松泛会子了,所幸就站了起身,走到早已备妥了一桌丰盛酒菜的圆桌前坐下,又看向还呆愣在原地的肖临瑜:“你倒是过来呀!”
肖临瑜这才大梦初醒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少女面前,然后挨着她坐了下来,两人喝过交杯酒后,幼金每道菜略尝了一口,便觉得饱了。想着自己脸上还顶着个大浓妆,便又自顾自地到后头净房去梳洗完,换了身海棠红半透的中衣出来。
看见他还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没有来的脸微微发烫:“你也去洗洗,一身酒气的。”
肖临瑜看着她传了一身若隐若现的中衣出来,只觉得喉咙瞬间干哑得吓人,只恨不得如今就把她拆吃入腹,不过听到她这般嫌弃自己一身酒气,也不叫水,就直接用幼金用过的水随便冲了冲。
听到后头净房传来水声,幼金只觉得脸上滚烫,虽然她也知道男女情爱之事是如何,可她也只是有理论知识,一想到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一会要发生的那些事儿,她还真的有些羞得不愿见人。
“在想什么?”幼金半低着头坐在床边,脑子里想着些不该想的东西,却没发现那人已经洗完出来了,只觉自己瞬间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中,又听到他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气息落在自己脖颈之间,又惊又羞的,不由得轻嚷出声:“你干嘛!”
幼金被他吓得倒在锦被之上,青丝如墨,媚眼如丝,薄薄的海棠红中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的娇美,衬得象牙般白净无暇的肌肤越发好看。
肖临瑜见此情景,只觉得喉头□□哑堵塞住一般,喉结不停地来回滚动,动作轻柔地俯下身子,轻轻吻上那让他垂涎已久的莹润红唇。
两人都是新手,却是猴急也没有用,久久不得其门而入,羞红了脸的幼金感受着他浑身都是滚烫的气息,羞怯怯地指了指自己的随身带入新房的小匣子,叫肖临瑜翻出了压箱底的小册子。
肖临瑜自然是如获至宝般快速翻阅了一遍,有样学样地尝试了几回,果然就成了。
不过新手上路,总是没那么顺利的。才入佳境不过片刻,却戛然而止了。
肖临瑜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窘迫,怎么会这般?这跟预料中的情况不一样啊?
看着原还两眼含泪的女子一脸茫然,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肖临瑜忽然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
再说幼金见他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还间杂着几分不可置信与尴尬,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不过片刻就回过神来,然后抿着嘴“吃吃”的笑了。
肖临瑜被她笑得有些窘,伸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你这是在笑为夫?嗯?”
幼金被他的低语挠的心头痒痒的,两人本就是情投意合,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哪里就会鸣金收兵的道理?稍事休息后,又是狂风暴雨终摧折,巫山云雨不足一一而提。
再说今夜在新房院子外守着等主子叫水的仆人们,从上半夜到下半夜换了五六回水,已通人事的婆子们个个都掩着嘴偷笑,这样看来她们肖家很快就能开枝散叶了啊~
真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车,小可爱们别举报我啊!抱起我的摇摇车逃走~~~
第163章 正文完结!
幼金两眼还未睁开, 意识却已经清醒过来了, 直到自己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不留一丝缝隙, 睁开眼只瞧见与自己不过隔着两寸距离的肖临瑜虽然还未醒, 脸上却是淡淡的喜意。
又闻到门窗紧闭的室内还有一股子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还有感觉被拆开又重装回来的四肢百骸及那处酸痛,不自觉就想到昨夜到今日清晨的颠鸾倒凤, 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捧着脸觉得没脸见人了。
思绪百转千回后, 才看向红色喜帐外淡淡的阳光从琉璃窗中洒进, 幼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要见公婆,赶忙挣脱了男子的桎梏坐了起来:“天啊,我的脸真是要丢光了!”
惨遭遗弃的男子侧躺着,单手支撑起头懒懒地看着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的少女, 唇上的笑容又多了三分:“方才不是哭着喊着说累,怎么不多睡会?”
听他这般说荤话, 幼金两颊飞霞, 娇娇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明知今日要见公婆的!”
看着那昨夜被自己肆意怜爱了一晚的雪峦随着女子的动作微微晃动,也晃花了男子的眼。幼金话还没说完, 电光火石间, 又被男子压倒在锦被中, 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秋分带着四个丫鬟站在门口端着热水,听到新房中又传出令人脸红的动静,不由得又往外退了七八步。
等到丫鬟端着已经换了三轮凉了的热水进到新房时, 个个都被房中旖旎的气息羞红了脸,姑爷跟姑娘真是恩爱!
梳洗后换上海棠红五福裙坐在铜镜前的幼金恶狠狠地瞪了眼今日倒是难得穿了件浅红长衫的男子,都怨他!这都巳时过了,她的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被瞪了的肖临瑜却如同吃够了鱼儿的猫一般,满足得不得了,上前挑了支赤金镶红宝石累丝并蒂莲簪:“用这个罢?”
为大姑娘梳发的丫鬟见大姑娘没有异议,便小心地为大姑娘戴上。然后听到姑爷淡淡说到:“果然好看。”
***
肖家的长辈个个脸上都是欢喜的笑意看着姗姗来迟的新人,幼金看到肖临茹有些促狭的笑,不由得心中暗闹恼,都怪这个一点分寸都没有的臭男人!
“好孩子,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望你早早为我肖家开枝散叶才是。”宋氏笑着接过跪在地上的幼金手里捧着的茶,喝了一口后,递给一旁的丫鬟,然后从嬷嬷手中接过自己准备的一双上好的翡翠手镯:“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谢老祖宗。”幼金乖乖磕了个头,然后依次向肖海如夫妇磕头敬茶,然后便是认亲,虽说都是认识了好几年的,不过礼不可废,倒是像模像样地走了个过场。
如今肖家虽然比不得被抄家前的千万家资,不过肖临瑜这几年帮着圣上赚钱,倒也得了不少好处,加上肖海如本就是商场老手,这一二年间倒也挣了不少家业,如今家中伺候的人都是当年的忠心旧仆,日子倒是也过得舒坦。
不过宋氏却是不愿住在城里的,她习惯了在五里桥闲云野鹤的日子,还有苏家的孩子们热闹得很,是以等住满了三朝后,肖家长辈便都搬回了五里桥,只一对新人因着新房一个月不能空的习俗留在了洛河州城里住着。
肖临瑜也是难得的空闲,他要等过完年再回京,如今初初成亲,娇妻在侧,哪里还顾得上旁的,日日辛苦耕耘,倒是在过年前便传出了好消息。
“幼银生了,幼宝也快了,倒是你这个做姐姐的落后了。”苏氏知道女儿怀孕了,也是欢喜得不行,又是交代孕中注意事项,又是叮嘱她身边的人要好生伺候,真真是操碎了心。
幼银在幼金成婚第二日便发动了,生下一个六斤三两的闺女儿,跟幼银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韩立欢喜得不行,乳名叫心姐儿,韩立每日回家第一件事儿是去见妻子,第二件事儿便是抱着他的心姐儿又是哄又是乐的。
幼宝的身孕也有七个多月了,预产期正好是魏四进京赶考的那段时间,魏四听说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里走一圈,又想到自己到时不能在她身边守着,也是忧心得不行。
“他倒是天天烦得很,如今都没心思读书了。”幼宝挺着个大肚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跟长姐还有娘亲说起魏四的事儿:“我就怕耽误他考试,如今也是烦得很。”
魏四今年秋试时已经考上了举人之身,如今只等着过完年就进京会试,若是错过了就要等三年,幼宝自然知晓此事对他的重要性,是以这段时间也是愁得不行。
幼金知道妹妹心中所烦,劝了几句,让她放宽心。当晚回去又跟肖临瑜提了此事,肖临瑜倒是应了下来:“如此我去找魏四谈谈,你如今日子浅,可千万别操心才是。”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肖临瑜又是开心又是不开心的,开心的是他与幼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不开心的是他才尝到人间绝妙滋味,就要被硬生生隔断一年,想来也是难过。
再说魏四那头,接了姐夫的帖子自然也是要相见的。连襟俩在苏家宴谈了小半个时辰后,魏四便回去了,肖临瑜出马也确实有些用,魏四这次回去后便日日埋头苦读,每日只晚间与妻子闲话一二。
幼宝见他终于恢复备考的状态,自然也是松了口气,日日安眠,眼下的乌青可算是消了。
正月十七,肖临瑜夫妇连着肖家二房的赵氏母女、月文生、柳卓亭、魏四以及何轩海,连着丫鬟婆子护卫一行三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往京城去了。
原宋氏与苏氏都不愿才怀了身孕不过一个多月的幼金跟着一起去,可拗不过小夫妻,加上一路也是行船,倒也算得上安稳,又寻了个随行大夫跟着,才让两人一起去京城。
***
三月春试,杏榜提名。
魏四不负众望,被点为一甲探花;柳卓亭、月文生分列一甲十九、二十七名;何轩海因着水土不服,到京城一个月都是昏昏沉沉的,最后只得了二甲十二的名次。洛河州这一下便出了三个一甲的进士,其中还有一位是前三的,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不过两日就传到了洛河州。
喜讯传到洛河州那日,幼宝诞下一六斤六两男婴,双喜临门,考完试就赶回来的魏四终于也没错过儿子的出生。魏老爷子欢喜得不行,给孩子起了乳名叫喜哥儿,又吩咐家人开仓施粥半月,整个魏家都陷入狂喜的世界中。
而柳家与月家得了好消息,自然也是喜不自胜,虽然不像魏家那般阔绰,不过也是到庙里去还愿,又添了不少香火钱。
至于肖家那边也接到了肖临瑜的来信,肖临风今年也下场了,不过因着他性子不定,又是个爱玩闹的,却是落榜了。
“临风这孩子跟猴儿一般,哪里是科考的性子?”于氏倒也看得开,毕竟如今家中有长子的爵位在,幼子性子跳脱也无所谓,只要不沾花惹蝶、招猫逗狗就成:“临瑜还是要再拘他三年,等三年后跟临文一起下场呢!”
肖临文倒是有乃父之风,少年英才,不过因着今年才十五岁,肖二爷怕他撑不住科考的压力,这次就没下场。
“临瑜既这般说了,想来也是有些想法的。”宋氏如今也是不理这些的,笑呵呵地看完长孙寄回来的信,与媳妇说到:“不过临风今年都十九了,这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才是,你多留留心,若是好的也不拘是在洛河州或者京城。”
月文生被点了定远县县令一职,五月,月文生的婚事也在他上任前办妥了,然后带着妻子一起到原籍定远县去上任。
原月文生也是想接了韩氏一起去的,不过韩氏却不愿再回到定远,况且如今洛河州中不仅有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产业,还有长女跟幼子在,她哪里舍得离开?月文生不好强求,便只带着妻子去上任了。
柳卓亭倒是运气好,分到了洛河州州府下的一个县,距离洛河州骑马不过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倒是便宜得很。
至于魏四,是要入翰林苑的,好容易在家熬到孩子满月,京城那边儿来信催了才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到京城去上任,妻子要等到孩子满百日后才能一起到京城去。
幼宝知他挂念自己,自己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的,夫妻俩依依不舍地分别,魏四还带着幼宝的信送到了京城给幼金。
再说京城那边儿,回京后肖临瑜便为幼金请封诰命,如今幼金已经是二等郡公夫人,又因着肖临瑜颇得圣上垂青,她也在慢慢融入京城的贵妇圈中,收到妹妹的来信后,便也张罗着要为妹妹置办宅子。
原来幼宝与婆婆商议过后,想来自己以后怕是要常住京城,便托长姐先为她寻摸宅子。
幼金虽然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多折腾,不过如今郡公府里头那可都是在京城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管事仆人,这事儿自然也是给办得妥妥帖帖的,不过两三日就寻到了一处多是朝中官员居住的巷子里的三进三出的宅子,在内城的杏花巷,距离皇宫不过两刻钟路程,倒也十分便宜。
幼金看过后,便也拍板买了下来,又安排人细细收拾,只等再过一两个月幼宝来了就可以住进去。
***
转眼就是八月,幼绫也出嫁了,幼金因着怀有身孕不便折腾,就打发了秋分夫妇带着自己与幼宝准备的两大车物件儿回去为幼绫做脸面。
秋分今年也成亲了,如今她还在大姑娘院里伺候,做管事媳妇,她的丈夫则是郡公府中护卫一队的队长,夫妻俩得了这个活计,自然也是勤勤勉勉,在幼绫出嫁前赶回到洛河州去添了妆。
如今幼宝也来了京城,姐妹俩虽然一个才生完孩子,一个还怀着,不过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便在朱雀大街上挨着开了一家“醉胭脂”脂粉铺与“苏家宴”酒楼。
肖临瑜见妻子虽然挺着个肚子忙进忙出的有些担忧,不过瞧着妻子每日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又想起之前大夫说过怀孕了也是要多加走动,便于生产,便只能多多叮嘱她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也就由着她折腾去。
当年洛河州的“苏家宴”开了没多久,苏氏就已经将自己记得的所有菜谱一一试做改良并整理成一本苏家菜谱,然后按着幼金的想法,买断了四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来学厨。
如今已经三四年,几个孩子的手艺虽比不得苏氏,不过已经学了有七八成,倒是解决了京城“苏家宴”的厨子问题。
也是凭着苏家这本菜谱,“苏家宴”开张后在京城大放异彩,成为不少达官贵人都爱光顾的酒楼,后来慢慢地,苏家宴的厨子们也形成了一个新的厨师派系,此派名字便叫“苏家宴”。
至于苏家,也凭着这门手艺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肖家人对于这个十分能赚钱的媳妇也是满意得不行。
同年十月底,幼金诞下一对双胞胎儿子,肖家上下普天同庆,只有肖临瑜看着妻子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臭小子,再想到韩家那个白净可爱的小外甥女,心里郁闷了许久,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
三年后,经过肖临瑜的不懈努力,终于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原本欢喜的老父亲见到女儿跟隔壁家的臭小子拉着小手的时候,又开始无比郁闷,那是他的女儿,你们这些臭小子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历时四个多月,青山终于完结了,普!天!同!庆!!!
番外大概就是肖大爷掉马的故事,还有老三难的故事~
第164章 番外二合一
番外一
郡公府的仆人们察觉了一丝不对, 夫人才生下两位小公子两个月后, 不知为何, 郡公爷就突然连续睡了半个月的书房, 一听到郡公爷来了, 原先脸上笑吟吟的夫人就立马没了笑容, 看谁都是淡淡的。
郡公爷做了什么惹恼夫人了?!整个郡公府的人又是害怕又是八卦,好想了解内幕可又无人知晓。
不过倒是有两个自恃有三分颜色的丫鬟想趁着郡公爷与夫人冷战期间悄悄上位的, 结果连郡公爷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一脚踢开, 然后连夜发卖。
如此两回, 郡公府中其他还有这些小心思的便不敢再想, 毕竟在郡公府她们还是一等二等的丫鬟,这要是卖出去,可就不知道是要被作践到什么地步了。
肖临瑜自然是不管这些的,他如今只想着要如何哄好妻子。
是夜, 肖.被赶出来睡书房.郡公爷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正院,然后把所有守夜的仆人全都打发走, 连带着两个臭小子也被奶娘抱走, 只有在正房后还在池子里泡澡的幼金感受着搭在眼睛上的热毛巾传来的热气喟叹着,丝毫不知外头的情形。
肖临瑜才进来便瞧见冰肌玉骨的美人沐浴图, 不由得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走到她身后, 先是净了手,然后挽起袖子为她按摩着露在水面上的肩膀,然后双手就慢慢不自觉地往前面挪过去...
幼金感受到他双手炙热的温度, 立时拿开搭在脸上的毛巾,娇横地瞪着他:“郡公爷来干嘛?”却没发现自己坐直了身子后,两点红梅正好也跟着出了水面,原就因为生育成长了许多的雪峦在水波的微微荡漾中更显浑圆。
肖临瑜已经素了近一年,如今看得这副画面,只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一般。
幼金见他不说话,目光却越来越炙热,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惊叫出声:“啊!你个臭流氓!”赶忙又蹲下身子,只露了一颗头在外头。
看不到美景的肖临瑜有些扼腕,干咳了一声,蹲下身子来看着幼金,跟她解释道:“我当初真不是有意瞒你,我当时名义上已经是死人了,若是连累了你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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