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时月的身子扭得像根麻花,她要是再软一点,就能顺着慕容野的长腿,一路爬到他头顶!
“那你听话~”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慕容野的手摸上了时月的额头,被时月一拽,二人十指相扣。
他眼中露出微微讶异,随即燃起征服欲。
时月心中默念∶“三、二、一点五、一……”
一没念完,紫鹃的敲门声“笃笃笃笃”传来。
“殿下。”
慕容野没应她,反手握住了李时月小小软软的手∶“今日为何这般听话?嗯?”
时月任他捏着玩,说∶“她是不是有事呀,您要不要去看看?”
慕容野神情中露出不耐烦,比较想和时月继续。
“殿下!”紫鹃的声音拔高了一度∶“君上那好像在找您,您该去看看才是。”
“君上找你啊。”时月掰柔了嗓子说了句。
“那你快去吧。”
慕容野偏头咬了一口时月白白软软的手背∶“口是心非。”
时月后背蹿生一股麻意,心说这紫鹃行不行啊,要是再不进来,她可要揍太子了!
手被他咬得湿乎乎的,好奇怪啊!
“砰!”紫鹃闯了门。
映入眼帘就是两人贴在一起的模样∶“殿下!”
时月朝她望去,笑容里带了一丝丝的挑衅。
转回身面对慕容野时,又立马换了副面孔说∶“紫鹃姑姑好像有急事找你啊。”
慕容野冷眼看向紫鹃∶“你的规矩是怎么学的?”
紫鹃自知错了,猛地跪在地上∶“恕奴婢无状,奴婢只是一时情急,君上那……好像真的有急事找您!”
时月挠挠他手心,踮起脚趴在慕容野的耳边∶“你去呀,我等你。”
时月媚眼抛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过今晚要来我屋里呀,我想跟你说个事。”
香香软软的气息拂过耳畔,慕容野的呼吸猝然一重,沉闷地应了一句∶“嗯。”
时月松了手,临出门前看了眼地上的紫鹃,她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
待到走出书房,时月霎时换了个表情。
果然猜得没错,只要她和慕容野独处,紫鹃总会找各种理由来拆散他们。
之前是她没注意,如今想来,她这些行为未免也太刻意了。
那扬雪院里住的是她的主子吗?为什么宫人都不爱提呢?她又为什么要拆开时月和慕容野呢?
难不成……
破案的小车继续开上路,时月想,慕容野是不是在太子宫里金屋藏娇了?
.
慕容野虽然没有当面答应,不过时月很快听到消息,蔡机被他委任去临县办事了。
蔡机表面上领了个很微小的跑腿差事,但时月知道,如果他能成功找到白泥矿,或是盐井,回来后慕容野会起用他的。
当天傍晚,声雁夫人带着礼物来看时月。
蔡机不好随便进时月的寝宫,便托她来送。
“听说姑娘有喜,老身就做了些小玩意儿。”声雁夫人取出一只竹篮,里面放着一些绸缎做的小衣裳。
“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时月接过来,拿起一件∶“哇!”真情实感发出赞叹。
“夫人的手好巧啊。”
声雁夫人的手确实巧,小小的婴儿衣服做得巧夺天工,线缝都仔细藏好了,摸起来十分柔软。
“我很喜欢,多谢夫人。”时月快乐地收下礼物。
声雁夫人看到她满意,也很开心∶“对了,还有一物。”
她说着,取出一小块绢帛∶“机儿明日就要启程了,怕耽误姑娘事,特意叫老身送来。”
绢帛上写着一个地址和人名,时月认了半天∶“什么……什么庄?”
“景庄。”声雁夫人补充道∶“此人是机儿的同窗,微贱出身,只是如今穷困潦倒,靠给人卖力气为生。”
啊……
果然,抛砖引玉,千金买马骨,在慕容野破格重用了贱民惊以后,人才纷纷朝卫国聚拢来了。
不知这个景庄有什么本事,能让蔡机引荐给她呢。
时月很喜欢这份礼物,真情实感地朝声雁夫人道谢。
她还了一礼∶“比起姑娘对机儿再造的恩德,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蔡侯无用,蔡机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国认祖归宗了,偏还要因为这层身份处处碰壁。
时月愿意举荐他,太子愿意用他,儿子一身的本事总算有了施展的舞台,声雁夫人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她并没有久留,送完东西就回去了。
然后时月又抄了大半宿的纸,感觉自己的技术是愈来愈熟练了。
直到月上中天,宫人突然来报,太子来了。
时月竟一下没反应过来慕容野是来干嘛的。
“什么呀,您快快净手去迎殿下吧,这里奴婢们来就好!”银杏摘下时月自制的围裙,又给她擦干净手。
时月抹抹手,吩咐她们∶“太晚了就别做了,明天做也是一样的。”
“诺。”宫女们应声道。
慕容野靠在她床上看书,殿里灯光昏暗,独留了他身边的几盏。
时月抹着手上的麻丝走进来,一愣∶“你怎么……”连衣服都脱了!?
仅穿着里衣的慕容野转过头,看到她一身脏,嫌弃之情满溢而出。
“上哪野去了?”他蹙眉道。
“给你做纸呀。”时月的手怎么擦都不干净,转头去后面洗∶“你等等啊。”
他又将视线转回竹简上,不一会儿,听到了李时月轻得像猫一样的步子。
“你要跟孤说什么。”
两三盏昏暗的灯,气氛直转暧昧,时月内心警铃大作,稳住心神,在床边捡了个位置坐下。
“殿下啊,你知不知道……”
寝宫今晚本来不是紫鹃当值,但时月让青奴耍了个小心眼,装生病去找紫鹃,说想跟她换值。
紫鹃听到了下午时月让太子再来的话,果然答应了换班!
时月贴在他耳边,幽幽说∶“宫里丢人了。”
慕容野原本被她的气息拂得心猿意马,这会儿仿佛兜头被浇了一桶冷水。
“……什么丢人了。”
“就是人不见了。”时月摆出懊恼的表情∶“她那天在您门外当值的,回去后人就找不到了。”
“我刚住进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那我以后还怎么服众嘛。”
时月这口气把握得很好,抱怨里带了一点点的撒娇,她想让太子这个工具人儿去打草惊蛇,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线索。
“孤当多大的事。”慕容野捉住她的小爪子把玩∶“明日叫赤金去查。”
“那太好了。”时月默默抽回手∶“您今天要在这睡呀?”
慕容野睨她∶“孤的寝宫,睡不得?”
“那倒不是……”时月的脚尖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在身后划啊划,心说紫鹃怎么还不来敲门?
“你在等人?”慕容野似笑非笑。
“啊?我等谁?没有啊!”时月否认,站起身∶“我先去梳洗!”
“站住。”慕容野抓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扯∶“你今日不对劲。”
时月的腿磕到了床沿,痛得一下子坐在床上∶“嘶嘶,啊……”
慕容野凑上去,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又在打孤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
时月否认着,窗外十几步就站着一个宫女,可是她认不得哪个是紫鹃。
慕容野低笑了两声,并未戳破∶“去,洗干净,孤今晚在这安寝。”
时月咬牙,一步三回头地被赶去洗漱了。
慕容野捡起床上的竹简,修长手指轻轻滑动着,寻找着刚才读到的位置。
是一则名为《调虎离山》的故事。
第36章 036
翌日早, 时月迷迷糊糊醒来,慕容野已经走了。
昨夜她合衣而卧, 还好那人也没别的想法,二人泾渭分明地睡了一觉。
睡觉太规矩的后果就是, 她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