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月28日
还有这样的?
这合法吗?
不合法吧。
私人怎么能拥有道路呢?
疑惑。
可你要说,人家有一块地任意使用权,他就愿意在上面搞条路,似乎也不违法吧?
违法吗?
不知道。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算了算了。”叫刘贯仲的那个连忙拉他,扭头给孟夜陪小心:“唉呀,孟公子别生气。他年轻不懂事。”
麻利收拾东西。
不过边收拾边劝孟夜:“我来是因为,我跟一同行的哥们儿喝酒,他说这里灵得很,住这里面的人在风水驱邪界的地位很高。所以我就想嘛,过来向高人求教。那万一高人要收徒弟呢对吧。不过我来几天了,都没人。真的。您也别等了。可能出门了。”
说着腆着脸过来:“您要想算卦问事呢,敝人勉强可以帮您卜一卦。”
“你不是刚才还说来拜师的吗?”孟夜乜他。
“我这是来进修。进修不一样,是本来有基础,只是来拓宽知识面。与一无所知的新人是两回事嘛。孟公子,我真的很准呀,避凶趋吉。还可以改命、添寿。试试吧!收费很低了,虽然一次折我十年阳寿,只要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孟夜‘嗤’了一声,当他傻子呢?赞赏了刘贯仲一句:“鳖孙。”转身往自己车去,没回头,高声说:“赶紧的,别让我在这儿再看到你们。”
才刚回到车上坐下,车子还没发动,手机就响起来。
“哥,张笑好像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暖心小贴士:张笑,是跟宋小乔、宋分时一起出发,去查宋分时过去二十几年生活轨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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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吃完晚饭歪了一会儿,结果一觉睡到凌晨三四点。所以更新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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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次探望
申姜心情非常不好, 跟在孟观鲸身后,顺着石阶向上走。
两个人行至牌坊时,大概因为这次申姜没有浪费时间, 所以比先前略早了一些, 过了牌坊一直走到了吊桥中心才遇到那队匆匆向外去的子弟。
这几个自然还是对申姜十分不屑,但孟观鲸面前不敢放肆。
退站到两侧, 低眉敛眸地让两人过去。
申姜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到中间就不走了。
故意对孟观鲸说:“师父, 我脾气可真好。如果性格差一点, 想着平常他们老欺负我,现在一伸手就把他们全推下去了。”
那几个弟子从孟观鲸看不到的角度, 狠狠地瞪眼。
其中有一个只是笑着说:“赵师妹说笑。师兄弟们顽皮一些, 对你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你入门晚年纪又最小,大家喜欢逗你。却不知道师妹介意。以后师妹不高兴了,当场说出来便是了。”
申姜不咸不淡地说:“师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你看你。”心里嘀咕, 原来四喜姓赵。
赵家在灵界应该算是大姓吧。
因为她听那个割麦子的人说过, ‘赵钱孙李’是入魇的世家, 其它入魇的,只能被称为杂家。至于乌台, 自然是不在被评价之列。
就像讨论一个国家有哪些世家时, 不会把皇帝本家算在里面一样。
“原来师妹是说笑。”那个孟家子弟边说, 边向其它的人看,交换眼色对申姜的态度有些轻蔑。
“当然是说笑,我怎么会真的推你们下去呢,你们肯定会飞的呀, 又摔不死。”申姜阴阳怪气。
这些人,平常不知道怎么跟风欺负赵四喜呢。
这一行人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这时候,前面的孟观鲸顿步回头,他们立刻又垂下了头。
“还不走?站在那里胡言乱语。”孟观鲸说了这一句,就继续往前去了。
申姜对那些弟子笑笑,并不热切地应了一声:“哎。来了。”慢腾腾地跟上。
心里在想的是,记忆一般是以事件为中心的,因为某件事而让某年、某月的某日,从众多面目模糊的时光中变得特别,被记住。
那么,现在可以梳理一下,从这个时间点,到次日的日落这段时间内,一共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已知的有三件。
第一件,当然是孟观鲸亲自‘迎接’青玉琵琶。
第二件,玲先生跑来跟他吵架,两人不欢而散。
第三件,家里的长辈叫他去谈大祭的事。
申姜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完整的事件。
所有的事其实都是围绕着大祭发生的。
比如,孟观鲸明明喜欢玲先生,但叫四喜这个不被重视的人拿琵琶去修来掩饰自己的感情,随后跟玲先生吵架的时候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把人气得和他决裂,都是因为大祭。之后则去和长辈商讨了大祭相关事宜。
之所以是落日时,整个记忆结束。
会不会是因为,在日落时分,关于大祭,发生了决定性的事件。
申姜停下步子来。
如果要调查事情,回了孟观鲸的庭院就会很麻烦。那里侍人管东管西,太烦人了。
不如在外面,随便找个大殿或者什么杂役房苟一晚上,总归这山上到处都是房子。这样一来,安安心心睡个觉,不受管束,也方便之后去打探他被长辈叫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孟观鲸走了一段,大概是没有听见她的腿步声,回头皱眉看她。
雨淅沥沥地下,申姜说:“师父,我心中沉郁,想在这里吹吹风。”
孟观鲸在细雨蒙蒙中看着她,突地说:“我看你刚才,顽劣且精神,实在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样子。”
淡淡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走快些。”并盯着她,直到她乖乖迈步跟上。才转身继续向前。
申姜揣摩,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表情太不和谐,不够真情实感,他看出自己不是真心伤感,只是想在外面野了?
显然,这并不是因为,孟观鲸真的对一个他并不在意的徒弟上心。
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戏太差,侮辱了他的智商。
申姜觉得反正要回去,是不是可以避免去下仆房里睡觉呢?她今天不想打架了。要不先套套近乎。只要给她床被子,她可以在小楼打地铺,小楼暖和。
于是没话找话:“师父,我什么时候能用法术避雨?”
“你一辈子都不行。”孟观鲸说:“虽然说是四海之中,人人皆有修灵的资质,其实偶尔也会因为其它事端而存有异数。比如你,固然出生赵家,但胎里受过伤,修不得灵。”说着扭头看她:“你自己不知道吗?”
果然是排名第一的赵家。
也难怪小姑娘虽然在山上不受待见,可用的东西看上去都很值钱。
没想到自己开张不吉的申姜说:“我知道是知道,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一点可能呢?毕竟师父本领通天,天下怎么会师父办不到的事?”一脸诚恳地圆回来。
以前她在教练面前也是这么‘乖巧’,后来名气上去了,教练也退休了,才渐渐对人端着一些。
孟观鲸沉吟看她:“我没有听说你这样油滑。”
申姜拿出老一套来:“我原本是想,要是装得柔弱一些,说不定师父心疼我呢,现在看来不是,就算了。”
孟观鲸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师父?”申姜试探着问。
“没什么。总感觉有些奇怪。一切好像很熟悉。”孟观鲸也没有再多想,迈步继续向前去。
可不熟悉吗?这话我之前说过呀。申姜默默叹气。
但没有再引导他往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上多想,反正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真的,就会像触动某种保护机制似的,立刻忘记。
两人一路回去,到了地方申姜也没能成功拉到什么好感。
接下来,再次经历的铃先生的上门大骂。不过这次她到是找机会走得近些,多听了几句。
孟观鲸也是蛮狠的。句句戳心肝。
“那个时候,我并无它意,先生自重。”
“若是我使先生误解,那到是我的不对。不过先生既然已知我的心意,就当自重一些。”
句句不离自重。
铃先生实在是个性情中人,骂人不用脏字。
不过说的,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情绪发泄。
除了坐实她是真的喜欢孟观鲸之外,并没有有用的信息。
因为角度不好,这次申姜也没能看到铃先生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个侧影,面目模糊了一些。想偷看一眼陈三七也没能赶上。
铃先生走后,申姜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想等孟观鲸回小楼之后,偷摸离开。避免一场恶架,好好找个地方睡觉。
但这次不知道怎么的,铃先生走后,孟观鲸却没立刻回小楼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守门的侍童返来,关上大门,再目送她讪讪地转身往东面去。
是因为自己刚才非常不真诚地要求吹吹风,导致孟观鲸后面行为的变化吗?
申姜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睡的地方,推开房门,那些下仆侍童照例已经等她许久,身后脚步声传来,这次她虽然没有去找那个侍童问路,但他还是来了。
仍是那个侍女先发声:“尊上只叫你送琴去修,你可好了,去了一整天……”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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