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艳煞 第1章

作者:越十方 标签: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公主艳煞》作者:越十方

  文案:

  高亮排雷【男c女非c,女主前期渣浪,非善类,介意勿入!!!】

  禹国长公主姬珧死于元和六年。

  临死前,驸马抱着她的身子,嗓音低哑地说爱她……

  虽然他夺了她的权,灭了她的国,还将骄傲的她囚禁在宫城里整整三年。

  然后

  元和三年,公主重生了。

  世人都说,老皇暴毙,新帝尚幼,各地势力纷争不断,皇族独独剩下长公主一人主持大局,嫁的驸马也没实权,禹国气运已尽,迟早要亡的。

  后来

  长公主不仅没亡国,还收揽政权,将一个个割据的势力剿灭,成为禹国无可撼动的存在。

  世人无不敬仰。

  除了……

  这个长公主经常会抓些漂亮公子在后院养着,闲时逗着玩玩。

  长公主:一条小鱼儿不听话,就养一片海。

  后,史书记载,不过堪堪几笔——“宣氏三郎最得宠,常伴公主左右。”

  至于驸马,嗐,反正就是惨。

  先排雷:

  1.男主是【宣承弈】不是前世驸马,前夫追妻火葬场骨灰都给你扬了那种。

  2.公主上辈子太悲催了所以重生回来一开场就黑化开大,心狠手辣,见色起意,强取豪夺还不走心,全场最强谁哔哔谁死,介意勿入。

  4.男主身份在女主面前天然低,一生身心皆归女主所有,忠贞无二,很卑微很卑微,虽然,他时常心口不一,但没用,女主天然克他。男主不是真的没用,会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5.1v1(女主这辈子真正爱的只有男主) HE。

  6.女f男c,男主男德班毕业。

  做好基层排雷,营造良好环境,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个互相救赎也共沉沦的故事】

  一句话简介:海王就是爽!

  立意:一生为她披荆斩棘,成为可以庇佑她的影子。

  内容标签: 重生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姬珧(yao二声) ┃ 配角:宣承弈 ┃ 其它:

第1章 公主之死

  “我第一次遇见阿舟, 是在积室山后的凤尾涧旁。”

  “那日天色已晚, 浓云卷着边儿,昏黄的夕阳是溜着缝儿从山巅上照下来的,微弱光亮像镀了一层薄金,脆弱得不知何时便会断裂。”

  “我不小心丢了母后留给我的手帕, 一路沿着清溪去寻, 想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那枚手帕,正心焦时, 忽见前头多了道身影。”

  “那就是我第一次遇见他。”

  楼台之上,轻纱幔帐飘飘浮浮。

  四处有风, 虚掩的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姬珧跪坐在案头, 素手执着银钩,一边捣弄金盆中的炭火,一边絮絮说着。

  低敛的黛眉下,弯翘的眼睫轻轻颤动, 她披散着头发,乌黑的发丝如藻般垂在身后, 同半铺在席上的裙尾纠缠在一起,发梢覆上衣袂上的金丝绣纹, 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凤凰的图样。

  背后三步远处, 有一黑衣人静静伫立, 脸上覆了一张银铁面具, 看不清表情, 只有一双洞如深渊的眼眸发出幽幽的光。

  “那人弯下身,伸手在水中一捞,浸透溪水的手帕便安然躺在他掌心上。我看见他干净白皙的指缝里还一滴一滴地落着水珠, 一时想不到有谁的手会这么好看。他穿着一身素淡青衣, 没有繁复绣纹,转身看向我时,正好挡住了他身后隐灭的夕阳,那张脸便藏匿在阴影中,只剩轮廓边泛起柔和的光。”

  说到这处,姬珧微微掩嘴,似是笑了笑。

  “我一时看得痴了,连他问我什么都没听见,直到他皱起眉,又重复了一遍,我才恍若大梦初醒般,思绪在脑子中猛地拔.出来。他问我,这是姑娘的手帕?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漠,不加尊称,也不见恭敬,眼底的睥睨叫人心头一冷,好像我的凝视让他不舒服了,便刻意作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色。我在那一瞬,顿觉有些气恼。”

  姬珧摸索着案几,将手中的银钩放在中央,轻轻叹息一声,明明才廿二的年纪,却犹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一切都索然无味,只剩下浓浓的倦怠。

  “也许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不想他见到我如此窘迫的模样,抢过手帕后,我忿忿地将他踹到了水里,看见他站在溪水中央略微错愕的神色,和浑身湿透的狼狈样,我才觉的好受些,在岸边露出胜利的笑。”

  姬珧忽然顿住,她背坐在席上,消瘦的身形在宽大的长袍下显得更加羸弱,低浅的呼吸声蔓延良久,她才又开口,话音里夹杂着一丝轻颤,再也没有方才的淡然。

  她轻轻说着:“十九,你知道吗?我想了很久那天的情形,很久很久,白日里想,梦中也想。却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我与他的初见,竟然是他早就预谋好的陷阱。他大抵连弯腰拾起手帕的姿势,看我的眼神,扬起下巴的弧度,都是事先做过预演的。他拿捏我的喜好,握住我的命门,站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不曾近一步,也不曾远一步,就这么一点点引着我,让我走进他的圈套,直到他撕毁假面之前,我都不曾起疑。”

  姬珧冷笑一声,轻哂道:“他掩饰得是真的好,我自愧不如。”

  十岁那年,禹国长公主姬珧在积室山上初遇虞弄舟,同投于清溪居士孟鹤龄门下。

  那时,他是师兄,她是师妹。

  也许是自从出生起便被众星捧月逢迎的她从没受过别人的冷眼,姬珧从那一天起便记住了他,然后慢慢的,就变成了眼中只有他。

  六年时光,朝夕相处,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的姬珧,从没觉得自己将来所嫁之人一定要配得上自己的地位,要门当户对。

  于是她在十六岁那年,如愿以偿地让虞弄舟做了她的驸马。

  红烛帐暖,喜色潋滟,喝下合卺酒后,他在她耳边承诺,说此生必不负她。

  他说必不负她,她信了。

  然后元和三年,公主府外,他当着她的面,命人将她的亲信一个个就地斩杀,鲜血殷过长阶,将她膝头染上刺目的红,而她跪在地上,双手皆被铁锁禁锢,动弹不得。

  他说会放过她弟弟姬恕,她也信了。

  然后三年幽禁时光,她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望玉台上,毒瞎了眼,熬坏了身,只靠着“她活着姬恕才能活着”的威胁苟延残喘,却在不久前被告知,原来早在三年前,弟弟姬恕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

  十岁初遇,到如今,他骗了她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啊……

  狂风骤起,呼号的寒风像老人低沉的哭诉。

  姬珧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她挪动脚步,却被席子绊得一踉跄,戴着铁面的黑衣人身形瞬动,下意识便冲上前扶住了她。

  她抬头,他身体蓦然一僵。

  鸦青色晦暗的双眸在灯火映照下闪着淡淡的水光,潋滟春色撩人,却又揪着人心抽疼。

  骄傲了一辈子的人,从来不曾跟谁服过软,此时却眸中含泪,面上尽是水痕。

  被乱军带出公主府,被逼着跪在地上看着亲信被杀时,她没哭,押进铁锁楼台之上,被逼着喝下致盲的毒药时,她没哭,忍受着漫长的孤独,遭受无情的凌.辱时,她也没哭。

  哭意味着什么?

  对许多人来说,大抵意味着伤心,难过,不舍,或者悲痛。

  但对姬珧这样的人来说,哭,就意味着绝望。

  他被派来监视姬珧有三年的时间。

  他太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十九看着她,不禁收紧了握住她皓腕的手。

  姬珧昂着头,明明在看他,眼睛却空洞无神,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似的。

  “十九,我知道你是他的人,他让你来监视我,又不让你跟我说话,”姬珧向前靠了靠,反握住他的手,带了一丝期冀,“你跟我说一说话,好不好?”

  公主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十九僵着身子,眸光闪动。

  下一刻,姬珧忽然踮脚,勾着他脖颈,在他唇角,落下湿热一吻。

  ——

  夜半无声,狂风都已消歇。

  姬珧半露着肩,一个人坐在床头,像失了魂一样。

  满室旖旎的暧昧气息被潜入高台的风吹散,空中混杂着甜腻的幽香。

  姬珧对着空气,忽然厉声喊了一句,“十九!”

  没有回应。

  “十九!”

  还是寂静无声。

  她好像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肩膀微微塌陷下去,眼中最后一点光泽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门“咣啷”一声被撞开,一道人影忽然从外面冲进来,眉宇间带了浓烈的怒火和煞气。

  姬珧听见声音,倾斜身子,侧着耳朵去听,推门的巨响之后是绵长的静默。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声地唤了一句……

  “十九——”

  可那二字还未完全说出口,一只手便狠狠掐上了她的玉颈,骤然袭来的压迫感让她失声,连同呼吸一起被堵在喉咙里,窒息感扑面而来。

  那人将她从床上提起,重重抵在冰冷的床柱上,质问声冷冽无情:“姬珧,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听清那人的声音,姬珧一下便不挣扎了。

  是虞弄舟,她的好驸马。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尽管怒火快要将她燃烧殆尽。冷若玉瓷碰撞的清韵声响回荡在耳侧,她似乎能根据那声音描摹出他的样子。

  她对虞弄舟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即便他如今站在她面前,她什么都看不见。

  似乎知道他因什么而发怒,姬珧昂着头,忽觉心中多了分畅快,她唇角扬起,眼底寒光微动,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吗?你在后宫软玉在怀,本宫为什么要替你守身如玉。”

  男人听见她这么说,力道骤然加重,眼中森然一片。

  他穿着金丝银线织就的玄色龙袍,清俊的眉眼被衬得深沉如夤夜,一双世上最温润儒雅的眼眸,此刻只余下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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