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38章

作者:七杯酒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姬雍听她这般称呼自己,心头火气又蹿上来一截,寒声再问:“你脱不脱?”

  他倘是能换个方法,好好跟沈鹿溪说几句,她现在估摸着已经摘下面具,和和气气地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了,偏偏沈鹿溪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比这辈子受到的都多,她脑子都不会转了,瞧见姬雍这个疯劲,她哪里敢动手解衣裳。

  姬雍这是吃X药了啊,一进来就迫不及待让她脱衣服!

  她一手环胸,拼命摇头,另只手暗暗摸索藏起来的丸药。

  姬雍也懒得再多废话,直接一步上下,单手就把她按在地上,一手去扯她衣服。

  他这时候还真没有什么旖旎念头,只是想给她把这身碍眼的衣裳换下来,只是沈鹿溪哪里肯依?

  她咬了咬牙,拼命挣扎:“郎君,郎君且慢!”她一手捂住脸上薄薄的半覆面具,一手护着身上的布料:“郎君听我一言。”

  姬雍顿了顿,手下动作终于缓了缓,抱胸冷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就跟在人临死前问一句‘你还有什么遗言?’是一样的口吻。

  经他这么一吓,沈鹿溪哪里敢说实话?生怕道出原委姬雍还要硬逼着她脱衣裳。

  她方才趁着挣扎的时候,早已摸索出藏好的药丸塞进嘴里,暗暗咬了咬牙,突然凑近姬雍,两只纤细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双唇突然贴上了他的唇瓣。

  姬雍怔住了。

  他通身的气焰一敛,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环臂,不知道是该推开她,还是该双手把她搂住。

  沈鹿溪一边哀叹自己落到强吻太子的地步,一边小心探出舌尖,生涩地轻舔他唇瓣。

  其实她的吻技并不高超,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章法,姬雍嘴唇都被她磕的生疼,不过面对她的主动,他几乎没做任何抵抗,就微微张开双唇,含住她的唇瓣。

  沈鹿溪舌尖被姬雍缠住,见他有点反客为主的架势,她心里暗暗发急,把心意横,咬碎嘴里药丸的封蜡,用舌尖把药丸推进姬雍嘴里。

  姬雍眼睛微微睁大,眼底闪过一丝恼意,似乎不可置信。

  沈鹿溪慌忙退后了几步,‘蹬蹬蹬’跑到墙角安全范围,等着药效发挥。

  沈白给她的药丸果然管用,姬雍扶额咬牙:“你居然……”

  才说出这三个字,他呼吸就渐渐粗重起来,眼前渐渐昏蒙,阖上长睫倒在地上。

  沈鹿溪想着今天又是强吻太子,又是给太子下药,恨不能找条白绫吊死,她在原地缓了会儿,这才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确定姬雍毫无反应,她这才从雅间的衣柜里扯出一条纯黑的斗篷,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正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呢,忽然见窗外各处亮起点点星火,那些星火极有规律的闪烁着,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火把明灭的规律是她在羽林卫受训时所学的暗号!

  是李锦!肯定是李锦带着其他羽林卫的兄弟进来救她了!

  沈鹿溪差点没流出两行热泪来——还是她二爹靠谱!

  她特好心地拿了条毯子给姬雍匆匆盖上,直接跳窗向着星火明灭的地方狂奔而去。

  她跑走不到片刻,原本被迷晕过去的姬雍乍然睁开双眼,眸子一片澄清,哪有半分昏蒙之意?

  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自己方才被她亲吻过的唇瓣,神色有些莫名。

  他一把掀开毯子,皱了皱眉,低头吐出丸药,用倒出一盏清酒来漱了漱口。

  等他不紧不慢忙完这些,这才打信号叫徐冲进来,用下颔点了点窗口:“方才我抱了一个人进来,她现在跑出去了,你带人跟着她,查一查她是怎么被人带到琅嬛妙境的,看看这事儿跟老三有没有关系,若是有关,你记着把老三近来的行迹让江云细查一遍。”

  其实气头过去,他也意识到方才自己是吓到她了,心下难免懊恼,所以他才借故装作被她迷晕,是想借此放跑她,瞧瞧她究竟想干什么,今夜是怎么跑到这琅嬛妙境来的,为何要打扮成那副样子,还有……她那样亲他,双唇柔软饱满,还带着甜甜的奶香,身子也是轻盈柔软的——他实在没法再相信,她是一个正常男子。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而人在逃跑成功之后,总会忍不住放松警惕。

  他顿了下,想到她方才一脸惊慌,又补了句:“不要追的太紧,别惊扰到她,记得暗地里护送她安全到家。”

  徐冲脑回路都跟不上这剧情了,所以说……是他家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太子,好容易想开一回荤?结果那女子还跑了吗?

  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他心里想归想,还是应道:“喏。”

  徐冲走了之后,姬雍就独个坐在雅间里出神,时不时抬手摸一摸唇瓣,脸上竟隐隐有些发热。

  …………

  李锦的几个兄弟都是羽林卫中的好手,有他们相助,沈鹿溪很快平安逃出了琅嬛妙境。

  李锦一见沈鹿溪这通身的打扮,顿时打了个激灵,脸色都不太好了:“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早就听说一些达官显贵会抓样貌俊美的男子,再把他们打扮成女人,让他们留在内宅当娈宠,难道沈鹿溪今儿晚上遇到的就是这个?

  他瞬间为兄弟贞洁不保的菊花愤怒起来,拔刀道:“是哪个人敢动你?看我不看了他狗头!”

  沈鹿溪见他胡乱脑补有的没的,忙道:“不是你想的哪样。”她不知道怎么说三殿下的事儿,只好含糊掠过:“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这衣服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打晕一个女子换上她的衣服。”

  她又追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是怎么闯进来的?”

  李锦狠狠皱眉:“我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在这附近找了找,却没见到你人,我先让人把二姑娘送回去,又叫来几个兄弟帮着找人,在琅嬛妙境附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我们确定之后,就在琅嬛妙境西院空屋放了把火,趁着众人救火的时候,这才□□进去找你。”

  沈鹿溪听的惊心动魄,又暗叫侥幸,幸亏姬华是临时起意没有过多布置,不然她这回真要栽了。

  还有姬雍……她想到自己药翻姬雍的事儿,一个头瞬间两个大,只盼着姬雍没有认出来是她。

  她嘴里发苦,还是向几个好友团团道谢:“多谢诸位大哥高义,小弟回头请你们喝酒。”

  朱二哥笑着打趣:“这也怪你生的太俊,你看除了你之外,哪个男人还有这种烦恼?喝酒就不必了,以后你出门记着把脸挡上。”

  沈鹿溪苦笑。

  …………

  这一夜动荡,姬华见沈鹿溪跑了,自然好一通发落。

  沈鹿溪回家之后,一晚上都没睡好,噩梦都是自己强吻了姬雍,被他抓出去砍了的画面。

  只有姬雍还算镇定,第二日一早江云便来回报,他面色有几分古怪:“殿下,昨日被抓的那位……确实是沈侍卫。”被人争来夺去那是倾城美女才享有的待遇,没想到沈鹿溪一大老爷们也……

  不过想想沈鹿溪那长相,这事儿也就正常了。

  姬雍昨夜便认出来了,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下令掳人的是三殿下……”江云道:“昨夜沈侍卫和朋友去琅嬛妙境附近玩,三殿下应该是临时起意,这才让人把沈侍卫掳走,他后来想让人把沈侍卫带去别院,不过沈侍卫成功脱身,他发了好大的火气。”

  姬雍面色冷厉。

  江云顿了下:“还有……”他有些不屑地道:“三殿下着人配了一副春媚丸。”

  春媚丸是催.情的恶药,人服用之后如同身处云端,情难自已,想必三殿下是想用这药逼迫沈侍卫就范,想到三殿下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到了,他心里难免有些鄙夷。

  姬雍面色先是更沉,随即又坐直了身子:“你确定是春媚丸?”

  江云肯定地点了点头:“昨日事发突然,三殿下没有遮掩的过来,卑职特意核查了一遍,定是春媚丸无疑。”

  姬雍的脸色变了。

  春媚丸是前朝宫里一位擅医的妃嫔流传出来的方子,大部分人只知道这药能让人情.动,却并不知它还有个极神奇的功用——避孕。

  沈鹿溪一个男子,老三给她准备这个干什么?除非……

  老三知道这丸药有避孕的作用吗?

  姬雍想到这里,呼吸都有些乱了,半晌才慢慢砸下一字:“查。”

  他沉声道:“沈鹿溪的生平经历,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哪怕她小时候几岁走路,几岁说话,你也要事无巨细地告与我。”

  姬华能查到的秘密,他一定也要知道。

第45章 除非你让我亲回来

  姬华负手立在上首,底下跪着神情瑟瑟的三男一女。

  姬华的神色隐有怒意,却也并不如何失望,仿佛另有什么旁的打算。

  他垂头思量片刻,淡淡看了两个刺客一眼:“你们自去领罚吧。”

  两人仿佛松了口气,撑起身子退下了,倒是那女官有些紧张,情不自禁垂头:“殿下……”

  这女官约莫四十,看着姬华长大,姬华待她倒也有几分敬重,抬了抬手:“起来吧,今天也是我临时起意,布置不周全,也怨不得你。”

  女官见姬华脸色好看了些,大着胆子劝道:“殿下,臣有一言……”

  姬华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道:“说吧。”

  她垂头道:“恕臣多嘴,那沈侍卫的身份……您是知道的,她是个女子,却为了承袭爵位假扮男装,这身份本就棘手,您要是沾上了,只怕会惹来一身的麻烦……”她言辞恳切地劝道:“何况您和皇子妃还未有嫡子,万一您让沈姑娘有了身孕……您又将皇子妃置于何处?”

  她边说边小心看着姬华脸色,提着心建议道:“今夜之事既然未成,不如就此算了?”

  姬华面色冷淡几分:“她不会有孕的,我备了春媚丸。”他毕竟娶了正妻,在这方面总要顾及一下妻子,若是庶子庶女先出生,对谁都不是件好事,之后的事儿,他也会有安排。

  女官张了张嘴:“可她……毕竟是太子身边的人,您往后……”

  听她提到太子,姬华反而勾了勾唇角:“太子那里……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女官轻轻道:“您……还想用女子身份来迫使沈侍卫同意?”她其实挺想用好听一点的词,但姬华干的那事儿,实在让人想不出好听的说法来。

  姬华轻轻一笑:“她和沈家落在我手里的把柄,又岂止这一个?”

  女官猜不透他还有什么把柄,见他对沈鹿溪志在必得,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她轻叹一声,不敢再劝。

  …………

  沈鹿溪本以为那天晚上她已经倒霉到极限了,没想到人生无常,她头天晚上受惊过度,又打着赤膊连续奔波了一夜,第二天竟然直接发热病倒了。

  这下再没法当差,沈鹿溪只好托人向姬雍递了个假条,自己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又是受惊又是恼怒。

  不管是她还是原身都不是那等娇弱型的,长这么大几乎没生过病,托了三皇子的福,她这回在床上一躺就是三五天,还是头昏脑涨地没好全,甭提多憋气了。

  这天沈鹿溪刚服了药,昏昏沉沉地正要睡过去,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她隐隐听见柳嬷嬷在说什么‘殿下,殿下您不能进去,现在不方便……’。

  沈鹿溪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门忽然大开,姬雍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追着几个手足无措的下人,想拦又不敢拦着。

  沈鹿溪忙缩进被子里,她猛然见着姬雍,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儿,心里虚的厉害。

  只是她身子到底使不上力气,病恹恹地唤了声:“殿下……”她在被窝里欠了欠身:“卑职身有不便,就不给您行礼了。”

  姬雍的神色颇为复杂,他紧抿着薄唇,似乎颇为不悦,又在思量着什么,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般。

  他半晌才道:“让你的人出去。”

  沈鹿溪只得把底下人打发出去,却被他瞧的浑身发毛,忍不住又拉了拉被子:“殿下,您怎么突然来了?

  姬雍看了看她床边的一把椅子,却没直接坐下,而是斜坐在她床上:“你病这几日,我来瞧瞧你。”

  沈鹿溪松了口气,忍不住往里缩了缩,小声道:“我听说……前天您的头疾也犯了,不宜奔波……”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上淅淅沥沥下着一场秋雨,她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脸:“又下着雨,天也凉了,您何必特意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