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48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我醉了,阿鸢那有醒酒丸,去将她叫来。”

  伴云瞧了眼他手里的酒盏,嘴角忍不住抽抽,

  世子爷自入大学府以来,这样的宴席没有上百次,那七八十是差不离的。

  往日千杯不醉,今日这几壶酒......?

  他一句也没多问,只应了声是便匆匆离去,为防陆三小姐跟来,他还在她面前扯了谎。

  现下看来,这谎扯得真值当。

  *

  清淼阁,陆府的几个小姐软着身子靠倒在桌案上,目光涣散,显然醉的不轻,

  一个天青色的酒盏被拨倒,咕噜噜滚动,被一只纤长的手按住,

  顺着干净的指尖往上,是姑娘家塞雪的肌肤,盈盈秀目一片清明。

  安珞边思忖着方才见到的孟公子,边用手指轻轻一挑,

  那酒盏晃着浅浅酒液,重新立于桌上。

  孟公子瞧着温文尔雅,可到底皮下是个什么东西,谁都说不清呢。

  她单手支颐,忽地笑了下,

  那位谢姑娘倒是不大简单,只是可惜了,

  她垂眸掸了掸指甲壳,

  此次与陆世子的亲事,她势在必得。

  一边的陆明霏喝的有些上头,她歪歪扭扭走到门口,忽地一颤,忙扶住门框,

  懒洋洋倚在门外的伴云见了,站直身子就要去扶,却被她一手甩开,

  “你别管我!我要的就是无拘无束!”

  她嚷嚷着,熟悉的声音一下就让一个正巧经过的粉裳少年顿住脚。

  “陆明霏?”谢知礼的猫儿眼惊得睁大了点,气势汹汹朝扒在门框上的少女走来,

  “你不是说不喝了吗?今个儿是我眼瞎了?”

  他说着又朝里头瞧了几眼,“谢知鸢呢?她也在里头?”

  疾烨放下手中的酒壶子,躬身道,“谢小姐在世子爷身边呢。”

  谢知礼刚哦了一声,扒着门框的陆明霏又跌跌撞撞直起身子来,

  她面泛酡红,走路歪歪扭扭,谢知礼伸手想稳住他,未曾想少女下一瞬一个饿狼扑食撞到他怀里。

  少年的惊叫声起,

  “啊啊啊啊你这女人非礼啊啊啊!”

  他一面叫着,一面张开双臂,完全不敢用手碰到身前的少女。

  不远处,才从雅间里走出的绯衣男人闻声顿住脚,望过来时露出一张清俊的眉眼。

  跟着邵远身后一道出来的官员见他停下,不由得也跟着看了过去,眼里带上惊讶,

  “这这这不是方才的小公子吗?未曾想还能与陆小姐有关系。”

  邵远漫不经心笑了下,未置可否。

  如若陆明霏在此......

  *

  昏暗的房间内,

  谢知鸢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缓缓顺着脸廓缓缓滑落至小巧的下巴,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她微眯起溢泪的眸子,推拒在他肩膀上的手愈发无力,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唤声。

  “表哥......”

  浓密的夏夜里,屋内莫名的灼热混着男人身上的酒气烧得谢知鸢脑袋迷迷糊糊,

  齐胸襦裙系带上,汗自大片雪白的肩颈生起,身上的汗沾上淡薄的夏衫,皱巴巴贴在肌肤上,

  因为蹭弄,系带早已松了些。

  陆明钦又轻轻啄了啄她的脸侧,头便垂落至她的脸侧,灼热的呼吸越过下颌扑在她的唇上。

  谢知鸢细细地喘着,她小心翼翼又推了推,可身上男人太重,推半天也不过带起一点,

  她半靠在榻边的扶手上,男人的脸已随着动作靠在她的颈侧。

  系带随着她的起身,瞬间往下滑了些许,

  凉风在肌肤上生出细细密密的酥麻,谢知鸢一愣,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混着难言的贪念冲上她的眼眶。

  虽对男女之间的□□懵懂,可一些本能提醒她,这是不对的。

  她一面掉泪,一面又推开表哥一点,并未察觉他的呼吸又沉重了些。

  这回推的顺利了点,男人倒在了她的身侧。

  谢知鸢手往下挪了下,寻思着表哥醉了竟也不怎的说话,与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才要提起系带,一股子无法忽视的灼热忽地落在她身上,

  肌肤好似被瞧不见的滚烫大掌触及了般,生起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谢知鸢放在系带上的小手抖得不行,她轻颤着狠狠打了个结。

  她小心翼翼越过表哥,才下了榻,腿却软的不行。

  找了半天才找着他的唇。

  女孩的手指软软甜甜,在面上触摸过时,带起一阵酥麻。

  陷到男人的唇里。

  药丸在唇缝里下不去,谢知鸢一急,指尖想把他的唇分开,却在下一瞬被含住。

  她吓了一跳,忙缩回手,软声问,“表哥?”

  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谢知鸢抿抿唇,她缓缓朝门外行去,才开了门扉,迎面的风灌来,吹得满身是汗的她打了个哆嗦。

  候在门外的伴云瞧了眼,

  美人泪眼涟涟、娇喘吁吁,逼得他偏眼不再去看第二眼。

  ...........

  谢知鸢叫他唤来小厮,让其供上热水、湿巾,又鼓着腮帮子要他将屋内的灯燃上。

  烛火渐燃时,伴云一愣。

  清俊矜贵的男人衣襟稍乱,正半靠在榻上,指腹抚着眉心,

  抬眸望来时,瞳仁沉寂。

  门外表姑娘指挥着小厮的声音隐隐传来,热火朝天的,与屋内的阒静恍若隔了层瞧不见的屏障。

  伴云眼观鼻鼻观心忙掩门退出。

  “谢姑娘,灯已燃上了。”

  他笑着道。

  谢知鸢接过小厮手里的水盆和帕子,闻言端着入屋内。

  屋外走廊处倒还可听得清楼下与隔壁的杂闹声,那门一关,便又霎时阒静。

  她瞧见了半坐在榻上的男人,轻轻唤了声“表哥”。

  半晌,男人略带沙哑地嗯了一声。

  谢知鸢小心翼翼踱过去,将水盆子放置在榻前的木踏上。

  这才抬眸,映入眼底的是他淡漠又与平常不大一样的脸,

  他垂着眸,眉眼落了些许懒散。

  谢知鸢目光又缓缓挪到他的手上。

  男人屈指随意搭着膝盖,修长的指节垂落时,有力的青筋稍凸起。

  ............

  她又唤了声“表哥”。

  这回男人倒是掀了掀眼皮子,沉寂懒散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谢知鸢拧了拧手中的帕子,靠近他时,那目光也追随着她。

  她垂眸,手捏着布轻轻按上他的脸。

  直到那目光消散,她才敢抬眼。

  近在咫尺的男人无疑有一副能叫人沉沦的样貌,自眉骨、鼻骨、下颌都是略显凌厉的轮廓,可清俊的眉目又稍稍淡化了些许侵略性,

  她瞧着不自觉有些愣神,轻轻触过他眼睫时,他又懒懒掀起睫,瞳仁是极致的黑。

  倒映着她的脸。

  擦完脸了,她放下帕子后,目光落在自男人滚边袖口露出的手腕,

  干净有力。

  细嫩手指轻轻搭上那处,

  她垂眸感知片刻,觉着有些不对劲,可似乎也没甚么不对。

  谢知鸢思忖着从香囊里掏出布袋包裹着的银针,烛光下,那一排银针闪着细光。

  其实醉酒只需服醉酒丸,再配上酒楼的醒酒汤,保管半时辰之内能叫人清醒。

  可......谢知鸢有自个儿的私心。

  她忙提起一口气,软声凑到男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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