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他不回答,蓦然伸手将她推至榻上,松散的云鬓迤逦地铺散在上面,乌云团团还染着雾霭霭的湿气。
又要落雨了。
第56章 晋江首发
突然被推至在榻上的沈映鱼, 脑袋有瞬间懵。
当他伏甸上方,缱绻又湿润地吻着她的眼时,突地被顶至架子上, 幸而他及时伸手扶在她的头顶才免遭磕伤。
上头没有磕伤,另一头更加教人更加承受不住。
顷刻, 沈映鱼的眼中浮起浅浅又荡漾的水雾,小口地喘着, 想要开口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娇柔的夜莺, 一声比一声婉转入耳。
“真好听。”他神色痴迷地将耳贴在她的唇上, 呼出来的气息缠绵绕过耳畔, 引起他周身的颤栗。
他眼睑下的红晕更甚了,此刻他是凶残的猛兽, 正在将她拆骨扒筋地含在唇中,嚼在森白的齿间。
“你看, 七天根本就不行。”他喘吁吁地抬起眼, 上面蒙了一层雾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沈映鱼的手本是抓在他的肩上,可会支离破碎地浮游在水上四处飘荡, 根基无法稳重晃得她说不出的难受。
她根本就回答不出他的任何话,只知道要将唇抿紧些,不要再发出令人羞耻的声。
他看出她的难受, 抽空将她翻过身,带着她的手放在横架上。
“抓这里。”苏忱霁将下颌搁在她的后颈上, 温柔贴心地帮她。
终于有能稳住身形的东西了,沈映鱼喜泣得边淌泪,边抓着横架。
可她刚抓上又被突然的力道弄得松了手, 最后还是他从后抱着她的腰才稳住。
暗香浮动,一波一波的热浪在室内, 沈映鱼汗津津地趴在枕上,檀口微张,眼神泛散,一副实在经不起摆弄的娇柔模样。
苏忱霁窥她半吐的殷红舌尖眼神暗下,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将其吻住,动作越发急促用力。
他真的爱极了她所有的模样,尤其是现在,会让他生出无尽的戾气。
将她弄坏,弄得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泪水涟涟地求他。
最后时刻沈映鱼娇躯颤抖不住,持续甚久才平息下来,她已经分不清是愉悦,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他将她彻底放开,然后倒在她的身侧,将她抱住轻柔地吻着。
没有狂骤的雨幕,像绵绵的春雨淅沥沥地下着,雨滴落在肌肤上舒舒服服的。
好半晌沈映鱼才从方才的猛烈中回神,虽仍旧有浪翻滚,但已经舒缓甚多了。
“三天……”她哑着嗓,面正赤如朱,环住他的脖颈的玉藕上泛着斑驳的红痕。
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要坚持讲条件,看来真的很想出府。
苏忱霁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唇,舌尖温柔地舔着,“那从明日开始。”
听见他同意了,但又是明日才开始,沈映鱼倏然睁开眼,似有些气恼:“为何要明日开始,今日就开始。”
苏忱霁顺着嘴角往下吻,她下意识地扬起头,让他顺着含住了赤霞花萼,品砸的水声不止。
“因为不是你主动的,所以不算。”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语气带着少年气。
他太贪心了,最初是要她的人和心,后面得不到就退而求其次霸占她的人。
但贪心的人是有共性,且改不掉得寸进尺。
他要她一起登峰、坠落,沉溺在慾壑难填的海中。
沈映鱼脸滚烫,哑然半晌算是默认了。
床帏如柳枝随风轻晃。
到底照顾她身子羸弱,他并未行多久就忍着,只抱着她不出来也不动。
沈映鱼早已经昏昏欲睡了,却还是强撑着掀开眼皮,看他脸上泛着明显不餍的春意,又想起自己承受能力,只觉得他太贪心了。
再被这样缠下去,她迟早有一天要将魂儿还给天道。
“忱哥儿。”她将睡未睡的嗓音软得能掐出水儿。
“嗯?”他垂下眸,眼底都是柔情蜜意。
沈映鱼察觉他再次的跃跃欲试,启唇喘吁着:“日后你娶妻了便放过我罢……”
话音甫落周围似乎都安静了,静得只有她一人的喘声。
安静像是吞噬人的巨兽,危险地张着尖锐的血盆大口,给人一种错觉,似下一秒她就会被凶残地撕咬破碎。
太安静了。
沈映鱼无端地从背后升起细小的颗粒,恍若置身在寒凉之地,连头皮都冻得发紧。
她睁开眼,还没有看清眼前人的脸色,就被掌心遮住了光,耳边响起他平静的哑声。
“哦?映娘怎会觉得我要娶旁人?我给过你什么错觉吗?”
沈映鱼看不见他,只能听声音辨别他此刻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好似没有生气,平静得像波澜不惊的井水。
“那你现在就放我走吧。”她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不会留在他身边,迟早是要‘走’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沉着几欲滴墨的眸,冷看着身下浑身泛着暧暧粉嫩的人。
他笑了,是从胸腔开始震颤,喉咙溢出的声音似风流肆意的浪荡客。
沈映鱼被他突然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还在体内的东西一同随着声音震动着,莫名的空泛席卷全身。
她忍不住启唇喘吁,无意识地咬住不放,又觉得这样不对,便开始在难舍难分地吞吞吐吐。
“你咬着我说这样的话,嗯?”他嘴角噙着笑,将身往后撤了撤,似温和又冷漠地感叹,“沈映鱼,你可真是只对我狠心啊。”
他这话说得由衷,沈映鱼还没有反应过来,极致的感觉快速流传脊椎,松懈的脚趾骤然紧绷。
她的眼神微痴,隐约有晕眩的征兆,但他偏不给她机会慢慢地磨着,就如同她总这样折磨他一样,始终不给痛快。
苏忱霁撑在她上方,全程冷眼地看着她云鬓松散,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物二肆酒另吧一究耳免费整理柔软的发丝胡乱贴在汗津津的脸上,檀口启着喘,玉靥凝香的将自己扭曲成妖娆姿态。
她究竟是怎么觉得他会娶旁人?
所以,她只是不爱他,这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她怎么就能不爱他,他爱她得连命都可以不要,她是睁着眼睛却冷漠得一眼也不看。
“你真的连心都是冷的。”苏忱霁伸手捏住她胸口颤抖的心儿,用着斯文褪去后的刻薄评价。
沈映鱼开口想说话,他不同意便算了,但声线倏然失真得连一个词都说不出来,全是黏稠的嘤咛。
好不容易待她回过神,他又凑过来吻着她的唇,勾勒出殷红的舌尖啮齿含糊地道:“好啊,你先替我瞧,届时给我看看就成。”
只是她若能寻到人,他苏忱霁的名字倒过来写。
这一刻他又回到以前的样子,语气尊敬又温润,将她当做最亲近之人,就差供奉在头顶。
“我都这样听你话了,你也乖乖听我的好不好?”他虽是询问,却没有给她半分回答的机会。
他将她里外吃得干净,像恶极了的狼,连她的骨头里的骨髓都要抽出来,嗦得一滴也不剩。
夜幕似雾洒满,苏忱霁抱着浑身娇弱无骨的人从浴池出来,周围的雾将他的颀长的身影,笼罩得格外的不真切。
沈映鱼只身着了一身薄薄的长袍,底下空荡荡的,表面看着纯洁无暇,只要掀开那层薄薄的袍子,就会看见藏在内里的暧昧的痕迹。
合不上的膝盖、那张被挡住的红红的唇可怜的翻着泥泞。
偶尔有凉风乍起,她就下意识往他滚烫的怀中贴近,雪白的裙裾荡出似花的弧度,羸弱又苍白。
“再忍忍,一会儿就回去了。”苏忱霁察觉她的冷将她抱紧些,垂着眸温和地说着。
此刻他已经平静了,温和得如冒着缭绕烟雾的茶。
“忱哥儿。”沈映鱼将脸埋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唤着。
苏忱霁觑她一眼没有回应,自顾地朝前走去,月色朦胧,微蕴地罩着前方的路。
“到时候放我走吧。”她半眯着眼,昏昏欲睡地说着。
他不开口,沈映鱼也不敢睡,坚持着清醒非要等到回应才能放心。
她当真无法对一个,亲眼看着长大的少年生出爱慕,现在这样的苟合,已经让她良心格外谴责了。
若是她早在发现他对情爱启蒙时,就给他寻个知事的姑娘红袖添香,他和她也不会走到如今。
夜色静谧,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叫唤声回应她,苏忱霁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终于临到屋内时,他才轻声地回应了一句。
具体是回应的什么,沈映鱼早已经神志模糊,听见前半截‘好’字,就只当他是同意了,放心地睡过去。
察觉胸前捏紧的手松懈,苏忱霁轻嗤着,“好……生做个梦。”
怎么可能,就算她不爱他,他就算是囚,也要让她离开不了他。
……
晋中这几日因卞挞可汗在,不少盛都的官员赶来此地,所以并不太平,事关朝廷政事当另说。
若说百姓除开这些军政之事,最爱的还是那些个风流韵事。
晋中恰好发生了一起惊天丑闻,事情起因是前几日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改革新政,大肆打压贪、腐、狎.妓等。
这段时间各大青楼秦坊,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出去做官员的生意,都在等这股风头过去。
一日衙门收到密报,说是有官员聚集在秦淮楼里狎娼,行暗地勾当,知府手下的小官想讨好上峰,得了密报亲自进去抓。
结果在秦淮楼没有抓到所谓的官员,反而将那从盛都过来陪姐姐的赵玉郡主,从秦淮楼里众目睽睽中抓了出来。
若问秦淮楼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晋中第一青楼,里面不单只有美名远播的花魁姐儿,还有粉面男娼儿,此地可谓是真真儿的温柔乡。
盛都的人皆知晓赵玉郡主当年,要死要活非要嫁给申府公子,哪怕嫁过去后一直守活寡也甘心,其深情曾被皇后称赞。
谁知她竟衣衫不整地被人,从男娼儿的房中拉出来。
更令人大惊失色的是,房中还不止一个男娼儿,是三四个粉白面的娼儿齐齐、光条条地侍奉着,场面极其香艳。
这样的风流韵事,瞬间如长翅膀般四处飞散,如何都打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