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玉山前
她只是说:“你想多了。”
随后就把闫弗撵走,再不接见他。
之后又零零散散地处理了一些事,时间默默走到了她要远走的这个夜晚。
她选择了乘船离去。
她难得想浪漫一下。毕竟诗词歌赋里,多少刻骨铭心的离别,都发生在一方船舟之上。
所以她也要乘船,来一场浪漫的离别。
只不过,她所乘的船是一座庞大的商船,不是诗里的轻舟与小船。
当下,船还没泊岸。看样子,约莫还得等一个时辰。
灵愫干脆就在渡口的江岸边散步。
片刻后,有个小厮跑来,把一个盒子送到她手里。
灵愫认得,这是常跟在褚尧身边的小厮。
还不待她开口询问,那小厮就一溜烟地窜没了影。
灵愫打开盒子,见里面搁着一套穿环工具和一副磁针贴。
她就想起来,之前学游水时,见她意外亲上了蔡逯的胸前两点,褚尧可是吃味了好久。
她就说,蔡逯那处已经被开发得很成熟了,褚大夫,你要不要也试试?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褚尧却当了真。
她也就顺着他的意,专门找手艺好的师傅,定购了穿环工具和磁针贴,准备开发褚尧。
可她的兴趣去得很快,还不等开发,她就把他踹了。
这套工具,她索性就不再管,一直在他那里放着。
现在她要走,褚尧却派人送来了这一套工具。
噢,心比天高,拉不下面的褚尧,是在用这套工具委婉地挽留她。
这些天,她有给褚尧递过信,说她即将要走,难道他不来见她一面?
褚尧始终没回复。所以她以为,褚尧应该彻底与她割席了。
没想到啊,这男人还对她念念不忘。
灵愫拿着盒,朝江桥上走。
盒里的物件精致又漂亮,可惜她并不打算一同把它们带走。
登船前,她会把这盒里的物件,连同褚尧那份情意,一同扔掉。
然而才刚抬起脚,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蔡逯的声音。
“终于赶上了!”
蔡逯风尘仆仆地赶来。
这段时间,蔡逯都跑在外地做生意。灵愫还以为,今晚俩人不会再见面了。
蔡逯显然是才刚得知她要走的消息。
待气息平稳,他说:“要是赶不上,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灵愫笑笑,说至于么。
她依旧是做事很受心情影响。
现在她心情好,又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连看向蔡逯的眼神,都不由得变得温柔而缱绻。
她说:“我们边走,边说会儿话吧。”
蔡逯自然说好,他巴不得呢。
他急匆匆赶来,想冲个身,把自身最好的形象展示给她。可又怕耽误时间,便没重新打扮。
现在他脸上带着赶路的疲惫,其实很想跟她说,要不你晚些时候再走吧,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
但他毫无名分,这些最强烈的念头,也只能压在心底。
所以他充楞装傻,语气故作轻松。
“这盒里装着什么?”
灵愫慷慨地打开盒。
“是给我家褚大夫用的穿环工具和磁针贴,噢不,现在不是我家的了,我跟他早分手了。还没用过呢,这些物件就要扔了。”
蔡逯的目光很灼热,能把这套工具都戳了个洞。
他声音喑哑,带着可望不可即的渴求。
“就要扔了么,好可惜。”
闻言,灵愫忽然想捉弄他一下。
她挑起一个刻有细纹的圆环,在蔡逯身前比划。
“那不如给你试试?你俩不是好哥们么,你替他感受一下穿环的感受?”
蔡逯却满怀期待,说行啊。
灵愫顺着他的话说,“行啊,穿哪里?唇舌上?胸脐上?”
蔡逯说随便哪里都行,只要是你给我穿的。
灵愫把圆环下移,移到他腰间的蹀躞带前。
“当真随便哪里都行?那要是穿你下面呢?”
蔡逯漾起一抹从容的笑,“行啊。”
他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时间地点,不在意穿在哪里,只要是她给的,哪怕是痛,也是奖励。
说完,他就开始解蹀躞带。
眨眼间,他的衣裳就已散开。里衣松散,光洁的胸膛大喇喇地敞在空气里。
他的潇洒行径,证实了他的确什么都不在意。
灵愫还没从吃惊中缓回神。
这时,恰有一对老大娘老大爷从旁经过。
老大娘啐了口吐沫,“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脸!”
老大爷语气也恶狠狠的,“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灵愫恍回神,挡在蔡逯身前。
她回怼道:“有本事别看啊!既想看又来骂,你们是不是贱啊!不想看怎么不自戳双眼呢!”
大娘大爷又骂:“你有本事脱,就不能让人家看啊!又当又立做给谁看呢!”
嘿,老不要脸的!
灵愫捋起衣袖,准备把这俩嘴贱的老不死暴揍一通。
蔡逯却拦住她,说算了算了。
他不是退缩怯懦。只是想,这是她在盛京待的最后一晚,还是让她留点美好记忆吧。
至于这俩老不死,等她走了,他自会收拾。
灵愫本来也不想生气暴走,眼下又被蔡逯一劝,就放那俩人走了。
不过,她的兴致也被那俩嘴贱的路人搅没了。
一时再不提穿环这事。
但,既然蔡逯的衣裳都散了,那不如,就给他戴个磁针贴吧。
反正她都要走了。
她想,今晚她真是比菩萨还心软。
她知道蔡逯要什么。
他要穿环认主,可这关系太亲密,她本能回避着,不想给。
但戴磁针贴不一样。
“啪嗒”一声,灵愫把磁针贴粘在他胸前两点,让他感受着磁针的跃动。
一炷香后,磁针贴就会失效。而他们之间浅薄的暧昧关系,会随着磁针贴的失效而失效。
可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磁针贴,就足够让蔡逯红了脸和耳廓。
他把衣裳重新系好,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痒梭梭的、麻麻的,这两点像抽筋似的,一直颤个不停。
蔡逯咬着嘴巴,竭力不让嘴里的怪声飘出来。
可他的呼吸却变得极不平稳,气声越来越明显。
再低头一看。
啊,下面鼓.起了.包。
走着走着,蔡逯的走路姿势忽然很怪异,也越走越慢。
灵愫回头看,看清他的状态,不禁打趣:“蔡老板,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她搀着他,“劝你想点别的事情,我可不想看你在这里纾解。”
蔡逯把脑袋靠在她肩头,凑近她时,终于敢轻轻吟了声。
“都怪你。”他的声音囔囔的,像在撒娇。
“把我都玩成这个烂样了……根本没办法被你碰,一碰就……”
越说,他便越是难受。
没办法,灵愫就来吓他。
她说:“我很快就要走了哦,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