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重组家庭 第1章

作者:戚华素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宫斗 爽文 古代言情

  东宫重组家庭

  作者:戚华素

  文案

  公告:本书男非c女c,跳坑请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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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良玉夫孝刚满,为避开弟慕兄妻的烂事,急需逃离汾阳王府。

  太子刚没了第二位太子妃,正焦头烂额想摆脱克妻之名,再娶一位身份高贵的名门淑女。

  两人在太后宫中撞见,幼时扯头花告黑状的旧事涌上心头,却在出口那一刹那齐齐换了内容。

  我出身世族裴家,有西南李氏做外家,山东沈氏为姑表,如今还得汾阳王府的看重,连太后都是我姑姥,最关键是命硬,你意下如何?

  孤死了两任妻子,还有一儿一女,但我是未来天子,保你以后少磕头下跪,就是命硬,你怕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以后住到一处,再慢慢清算,先过眼下这关,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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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的心头好是珍儿,娶了你裴氏不过是为了稳定朝局后宅,”年轻的太子信誓旦旦,“就算你生的再好,那也没用!”

  裴良玉听这话时,正在藤萝架下摇着团扇昏昏欲睡:“殿下说得是,反正为了稳定朝局,你让你珍儿少往我这儿打叶子牌。昨儿海外进上的波斯猫我喜欢得紧,不如就送我如何?

  “珍儿她...…”太子殿下被那轻摇着团扇的手勾了魂,轻咳一声,抢了团扇自己握上去,婆娑两下,才哑着嗓子道,“谁叫你家世好,连孤都得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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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1、望门寡配鳏夫,男非女c,男主有儿有女还有后宅,文案柳珍儿不是男主白月光,男主单恋期长长长长长,女主非恋爱脑非圣母并有白月光。

  ps:望门寡是女子未嫁而未婚夫死,本文女主因部分原因仍嫁了过去,因此有了婚史。重组家庭并非只有一种,两个有婚史的人结婚,虽然只一方有子女,在作者搜到的解释中,也算重组家庭。

  2、本文品级主要参考唐朝,但有删改和自我发挥,京城布局参考唐朝长安平面图,有自我发挥。皇宫属于各个朝代宫殿名字大乱炖,请勿考据谢谢。

  本文参考资料:《古都西安》、《中国后妃传》、《地图上的中国史》、《香奁润色》、《瓶花谱》、《四季花与节令物》、《中国历代大事年表》、《长物志》、《园冶》等……待补充。特别鸣谢度娘、22娘,33娘。封面感谢TB安雪广告科技。总共做了三张,都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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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完结文

  《继室子的为官路》

  《谢家金堂(嫡幼子)》

  作者预收

  《嫡次子》

  谢瑄和一觉醒来,穿成了侯府嫡次子。爹娘恩爱,不必承爵,他以为,自己能靠父兄躺赢了。

  但,人生不如意事常□□。

  他爹有权没错,奈何他哥坑啊!纨绔无才,人品不好,还有祖母宠着,无法管教。

  爹娘努力无效后,决定练个小号自己带,务必要拥有一个满意的继承人。而谢瑄和,就成了这个小号。

  从侯府嫡次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需要多久呢?

  谢瑄和一把拉住要出门的大哥,身为嫡长子,您不如先改过自新,立地成才?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宫斗 爽文 正剧

  主角视角裴良玉互动太子齐瑄

  其它:戚华素

  一句话简介:本宫以为,只是各取所需?

  立意:在逆境本宫中不随波逐流,迎难而上,自强自立,必能收获尊重与幸福。

第1章 想回家的第一天

  隆冬腊月,昨儿夜里一场雪,厚厚的积了三寸有余,今早上虽停了,天却还阴沉沉的,冷风似刀。别说窗户,门缝都不敢留一个,生怕这风进了屋里伤人。

  外管事匆匆从外头进来,喊住廊下的丫鬟:“青栀,少夫人可在?”

  “在的,”青栀应了一声,“孙叔这是急事儿?容我先进去回禀一声。”

  “好好好,你快去,”孙管事借着这功夫,也在廊下喘匀了气,等青栀再出来请他,才低着头,小心的进门。

  孙管事进门后,便见着了坐在主位后头,正看账本的少夫人裴良玉。

  裴良玉才出夫孝不久,柜子里的衣裳都翻出来了,身上衣裳倒没换多少,还是以素雅为主。

  屋里碳火足,她便只穿了月白上衣藕粉裙,腰间系着霜带,头上只一根碧玉梅纹钗压鬓,淡扫蛾眉,是时下小娘子最爱的家常打扮,却难得是气势端得住,淡淡的看人一眼,让做为汾阳王府世仆的孙管事也低了头,半点不敢直视。

  裴良玉搁下手中册子,又用红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方开口:“可是有甚急事?”

  孙管事躬身答道:“回少夫人的话,赵国公府大姑娘没了。”

  赵国公府大姑娘?那不是皇帝钦点的新任太子妃?

  裴良玉挑了挑眉,应道:“我知道了,按着从前的旧例就成,只是还得劳你往赵国公府走一趟了。”

  “少夫人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奴的分内之事,”孙管事说完,等裴良玉另指了身边婢子去拿对牌开库房,方小心的退出去。

  等见得孙管事出门,青栀捧了一盏热茶来换了,方道:“这都是第三个了吧,前两个好歹都进了东宫,如今这位……旨意才下来不足三月吧。”

  “多嘴,”大丫鬟红云板着脸斥了她一句,“这话也是随意说得的?”

  三年死三个没过门的太子妃,任谁心里不犯点嘀咕,不说太子命硬?青栀吐了吐舌头,认了红云的斥,却又觉得委屈,索性同裴良玉告退,往外去了。

  红云被青栀这一通操作气得眼圈都红了:“她竟还委屈上了!”

  裴良玉见状,叹了口气,拉了红云在身边,道:“你同她计较什么。”

  我就是替您委屈啊!

  红云咬了咬下唇,好半晌才道:“我就是看不得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儿,什么话都往外秃噜。只她那张嘴,迟早要给她招祸的!”

  裴良玉知道这必然不是红云的真话,但瞧见屋里几个小丫鬟都松了口气,抿着嘴笑,便也笑道:“你为她好,总要叫她知道,我给你个机会?”

  “不必劳烦少夫人,我迟些再同她说就是,”红云故意做出别扭模样,又问,“荣毅堂那边,少夫人要叫谁走一趟?”

  裴良玉想了想道:“我亲自去吧,还有些事情,我得问问母亲的意思。”

  “那我去取出门的衣裳来,”红云说了一声,也出去了。

  裴良玉要出门,便叫丫鬟们收了面前账本,才捧着茶慢慢将思绪放空。

  红云一向稳重,此番却被轻易挑动了脾气,症结到底还在她这个主子身上。

  太子接连丧妻,是命硬,她裴良玉在外人眼里,又何尝不是命硬刑克之人呢?

  汾阳王世子死在边关,王妃难以接受,跑到裴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自己克死了未婚夫。

  谁都知道战场刀剑无眼,王妃是无理取闹,可这话一旦传出去,要命的,可不只是她一个。

  裴家三房姑娘年纪相仿,这一通闹,影响的是这代所有裴氏女的终身。

  娘恨毒了汾阳王妃,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其实当年裴家各房,一直是护着自己的,叔伯婶娘都不怪自己,姐妹们也都抛弃往日龃龉在她院中陪伴,兄弟们还搜罗了不少玩具悄悄送来,盼她开怀。

  但最后,到底是是她自己辜负了家人的好意,选择嫁进汾阳王府守寡。她自己的名声、裴家闺女的名声、裴家的世代清名,她身为裴家女,享受了裴家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便都是她该守护的。不过真正让她抛弃怯懦,甘愿做出这样决定的,还是家人们的保护。她的家人们,值得用世界上动听的辞藻去形容。

  裴良玉至今还记得,自己离家那日,一向威严的祖父、大伯来到自己房中,说等三年后,他们必想法子接自己回家的模样。

  想到此处,裴良玉被雾气侵染的眼角弯起笑意的弧度。昨儿娘才送了信来,说是他们已经把意思传达到汾阳王府了。

  红云手脚快,也就小半个时辰,便服侍裴良玉换完了衣裳。主仆两个一道,往汾阳王夫妇所住的荣毅堂去。

  “少夫人来了,”门上的婆子瞧见裴良玉就笑开了,往里头看了一眼,轻声道,“王爷王妃都在,二郎君也刚来,急匆匆的,也不叫屋里留人。”

  这是有要事说。

  “既是如此,嬷嬷先别去回禀母亲,我自去坐坐,”裴良玉看了一眼红云。

  红云笑吟吟摸了粒珠子塞给她:“天冷,嬷嬷吃茶。”

  “多谢少夫人赏,”那婆子悄悄引了裴良玉去耳房坐了又摆了茶才出去。

  等屋里只剩了主仆两个,裴良玉给红云使了个眼色,就坐到了靠主屋的墙边。裴良玉一向耳朵灵,这会儿气氛安静,又只隔了一堵墙,怎么也能听个六七分吧。

  与耳房一墙之隔的荣毅堂正房中,气氛冷凝,汾阳王妃几乎撑不住身体,半倚着大迎枕,才勉强靠住。汾阳王立在一旁,阴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二郎君见状大惊,忙要赶上前扶她,却被汾阳王妃一把甩开了手。

  王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二郎君的手指都颤个不停:“你、你方才说的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二郎君沉默片刻,直接跪在了王妃面前:“儿子喜欢良玉。”

  “啪!”汾阳王妃直接糊了她一个巴掌。

  “逆子!”

  二郎君低下头:“儿子知道,娘您接受不了,儿子对不起大哥,可……”

  “你还知道你对不起你大哥,”汾阳王一脚将二郎君踹翻出去,“你大哥舍命救你,就换来你这么个不孝不悌、觊觎长嫂的东西?”

  汾阳王怒极,自然也顾不上声音的大小,耳房里,不止是裴良玉,就连红云也听得清楚明白。

  裴良玉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你大哥舍命救你,什么叫觊觎长嫂?

  裴良玉霍然起身,指甲卡进了肉里,都浑然不觉。

  红云忙赶过来跪抱住裴良玉,握住她的手,面上满是焦急。

  “什么叫‘你大哥舍命救你’,”汾阳王妃被这话震得目瞪口呆,一下子站起来,抓住汾阳王的手臂,红着眼问,“什么叫‘你大哥舍命救你’!”

  汾阳王一怔,忙扶住王妃,面上愧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话信上说不得,等回京时,老大媳妇又已经嫁过来了,我……我才没敢告诉你。”

  汾阳王妃倒退两步,跌坐在榻上,面上不知何时,已满是泪水:“呵……哈……”

  “王妃,王妃,你别吓我,”汾阳王行到王妃身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不敢告诉我,所以你们父子当年就眼睁睁看着我挑剔人家好姑娘,”汾阳王妃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流,“若不是我自个儿明白过来,是不是到如今,你们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不肯告诉我真相?”

  随着主屋汾阳王妃的话,裴良玉也想起了当年那段她都不愿意去回想的日子。现在告诉她,那仅仅只因为汾阳王父子的私心?

  裴良玉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板着脸扯了扯遮掩不住恨意的红云,主仆两个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