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95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仔细打量着他神色。

  轻笑了笑,随口一猜: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谢临珩没说话。

  但气息冷沉。

  沈知樾慢慢回过味来,唇侧那点懒散弧度褪去。

  他反复看了几眼谢临珩,有些难以置信,又很意外。

  “真吵架了?”

  “这不应该啊。”他脱口而出,“你手里握着宁舒所有的软肋,宁舒怎么可能跟你吵?”

  听着“软肋”这两个字,谢临珩脸色更难看,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沈知樾还真不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他一刻都未多耽搁,谢临珩话音刚一落,他就很识时务的立刻起身。

  “好好好,别急。”

  “我走我走,有事随时喊我。”

  从房中出来,沈知樾直奔墨九墨十那边。

  打算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现下情况的墨九和墨十来说,沈知樾还真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及时雨。

  不等他开口问,他们就主动把知道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待说完,他们两个满眼期待地瞅着沈知樾,那脸上,明晃晃写着:

  赶快进去。

  这一天的冷气压下来,他们都快死了。

  沈知樾瞥了他们二人一眼。

  扇子也不摇了。

  别说去里面‘开解’了,他连看房门一眼都不曾,抬步便往外走。

  瞧着他的动作,墨九愣了下。

  下意识喊住他,“大人,你要去哪儿?不进去劝劝吗?”

  沈知樾停步,瞅了眼房门的方向。

  看向他们两个,反问:

  “你们觉得,我现在劝什么合适?”

  墨九和墨十沉默。

  沈知樾指了指门:“先不说目前不清楚你们主子和宁舒谈了什么,就算清楚,这种关头,也不能盲目乱劝。”

  见这两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懂,沈知樾恨不得撬开他俩的榆木脑袋。

  再次将话说得更明白。

  “你们主子既然没拦着宁舒离开,就说明他有在认真想宁舒跟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外人劝是没用的,有些事,需要你们主子自己去想通。”

  “若是他仍旧一意孤行,别人说得再多,都没用。”

第189章 宋家当初辞官的隐情

  又过了一天。

  谢临珩的情绪恢复不少。

  周身没了那股冰冷戾气,也没了那种浓到化不开的颓然与冷恹。

  他好像变得和从前一样。

  该处理政事时处理政事,该和大臣议事时和大臣议事。

  就连上药,也一反常态地配合太医。

  只一点,他没再时时刻刻让人汇报虞听晚的近况。

  种种变化,让沈知樾感到讶然。

  这天,谢临珩正在看文牍,沈知樾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佯装不经意地看向他问:

  “你和宁舒,以后真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虽然谢临珩从不肯提那天他和虞听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两天的观察,沈知樾这个深谙谢临珩性情的兄弟,多多少少能猜出几分内情。

  对于他这个问题,谢临珩并未明面回复,只道:

  “东陵动荡不安,现下最该做的,是揪出内鬼,平定战乱。”

  沈知樾长长叹了口气。

  平定战乱。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之难。

  东陵与北境的国力悬殊摆在那里,他们这场仗,比三年之前,更难打。

  但话再说回来,难打易打,他们都必须要打。

  东陵的国土,他们要守住。

  东陵无数的黎民百姓,他们也要守住。

  —

  翌日一早,谢临珩刚和大臣议完事,墨九就快步进来禀报:

  “殿下,楚淮叙楚公子求见。”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沈知樾敛眸看了几眼谢临珩。

  后者神色平静不起波澜。

  薄唇轻阖,只道出一个字:

  “传。”

  墨九颔首。

  很快,一身常服的楚淮叙从院中进来。

  行礼后,他先将几封信和一个檀木盒子呈给了谢临珩。

  随后才道:“殿下,微臣按您的吩咐,已将您交代的事情查清。”

  谢临珩看了眼这个木盒,没立刻打开,而是问楚淮叙,“前朝通敌的叛臣中,到底有没有宋家?”

  听到这句,沈知樾有些意外。

  但随即,神色凝重下来。

  楚淮叙说:“根据此次调查来看,没有。”

  这个答案,让谢临珩皱眉。

  紧接着,楚淮叙又说:“但目前已经能确定,前太傅宋大人虽未参与通敌,但他在宫变之前,早已便知晓前丞相等数位大臣叛国,也知道东陵十几个城池接连为敌军大开城门之事。”

  沈知樾这就有些听不懂了。

  他问:“既然宋顼一早就知道丞相叛变,他为何不提前禀明建成帝?”

  当时宋家是最炙手可热的权贵世家,宋顼又高居太傅之位,最得建成帝器重和信任。

  他若是提前将消息告知建成帝,宫中提前部署,不至于落得个皇宫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悲惨下场。

  楚淮叙唇角抿紧一瞬,说:

  “宋顼一早得知北境攻伐是真,得知前丞相叛国也是真,从微臣搜查出的线索来看,北境当时,除了暗中笼络了丞相等数位前朝大臣,也曾想一并笼络当时身居太傅之位的宋家。”

  “一开始的时候,宋顼似乎是动摇的,甚至还暗中与北境皇室往来了一封书信。”

  这些,在前丞相遗留的密室中都有记录。

  “但后来,不知为何,宋顼又反悔了,他没有提供给北境任何助力,也没有提供给他们任何东陵的城防图纸。”

  “但他知道北境攻城是事实,知道丞相等人叛变也是事实。”

  说到这儿,楚淮叙顿了顿。

  看了眼谢临珩,才接着道:

  “没有殿下的命令,臣不敢直接拿人,也无法审问。但通过调查的一些细节,微臣推测,宋顼中途反悔与北境交易,或许,是为了宋家的地位与殊荣。”

  宋顼曾经,因为某些利益,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面对北境的诱惑,确实动摇过。

  但后来,他许是怕,万一北境吞并东陵失败,那他这个身居高位太傅,还有他们高居世家之首的宋家,便会从朝中贵胄,一夜跌为株连九族的卖国贼。

  所以宋顼中途反悔了与北境的交易。

  但他同时也并未对建成帝禀报此事。

  或许,他有其他隐情。

  又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和身后的家族留条退路。

  若是北境吞并东陵成功,那他这个东陵太傅,虽未助力北境,但也没有阻他们的路,不至于被杀。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目前还未对宋家审问,暂时还不知。

  听完楚淮叙的禀报,沈知樾勃然大怒,“单单为了他们宋家一门的虚名,这个老匹夫就要置东陵皇室和无数黎民于不顾?”

  “他是不是忘了,那个时候,宁舒和宋家已经定下了婚约!他们宋家当时可是皇室的驸马!能是多大的诱惑,让他们在得了驸马之位后,还不能全心全意为东陵尽忠?!”

  沈知樾很少这般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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