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16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你抓着不松,我怎么走?”

  “呵……”他轻笑了笑,眼底如星辰坠落,“拿剪刀剪掉那片袖口,或者——用力拽开不就行了?”

  他说得似玩笑,又似认真,“我受伤昏迷,力气有限。若是晚晚多用些力,未尝不会拽不开。”

  虞听晚:“……”

  她看着他敛着薄笑的黑眸,指尖随意拂过广袖,“太子殿下所言有理,下次,我直接拽开。”

  说罢,她径直转身。

  去外面喊来了太医。

  与之一道而来的,还有谢绥、司隼白和沈知樾等人。

  见谢临珩终于醒过来,包括陈洮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陈洮拎着药箱上前。

  熟稔地拿出伤药,为谢临珩上药。

  谢临珩一一看向众人。

  目光最后停留在谢绥身上。

  喉咙动了动,问:

  “父皇身在临安,皇宫可一切都好?”

  谢绥眼底压着酸涩,忍着喉中的哽咽,让语气听起来如常:

  “父皇都安排好了,皇儿放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上的伤。”

  陈洮动作很快。

  没多久,便换好药。

  他自知储君和陛下有话要说,处理完伤势后,第一个退了下去。

  房中的众人在里面待了会儿。

  也很快离开了房间。

  只留谢绥和谢临珩在里面。

  谢绥坐在床榻前,心疼又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心疼在于,自己的孩子受此重伤,身为父亲,没有人能不心痛。

  愧疚在于,他这些年,执念太深,因心中的怨恨,忽略了这个儿子太多。

  也亏欠了他太多。

  谢临珩扫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回眸,他对谢绥道:

  “这次临安一战,多谢父皇援兵赶来。”

  谢绥长叹气,“这是父皇该做的,皇儿,不必跟父皇客气。”

  谢临珩看过去。

  时隔数月,父子俩,终于心平气和敞开心扉地说了次话。

  两刻钟后,谢绥方从卧房中出来。

  院中,沈知樾、司隼白、虞听晚几人正在说话。

  见到他人,几人同时回身,齐齐喊了声“陛下”。

  谢绥点头,一一看过他们。

  最后对沈知樾道:

  “临珩有事问你,进去吧。”

  沈知樾点头,大步进了卧房。

  来到跟前,谢临珩第一句话便是问:

  “北境那边如何?”

  沈知樾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神色轻松地笑道:“如你所料,大败退兵。”

  他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感慨道:“大概真应了那句天道轮回,他们肆意进犯他国,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损失了一个二皇子不说,还让他们国内的兵力一再折损。”

  “我们东陵的探子来报,北境皇帝这两日差点气疯。”

  谢临珩冷笑出声,“再气,也不过是一时,待北境折损的兵力恢复过来,他们还是不会放弃东陵这块肥肉。”

  沈知樾眉目凝重。

  不过很快,他自我安慰道:

  “你先好好养伤,最近什么都不要想,北境这次折损的兵力太多,在国力恢复之前,他们不敢再有动作。”

  谢临珩没再应话。

  过了会儿,他问:

  “宋今砚呢?”

  “死了吗?”

  沈知樾摇头,“没死,已经被押去了大理寺,他身份特殊,又涉及通敌,我想着,你和宁舒亲自来处置他,会更好。”

  话音落,房门外闪过一片湖色裙摆。

  谢临珩掀起眼皮,朝那边看去。

第213章 喂药

  片刻后,他垂下眼。

  嗓音冷寒,“有件事,还需要彻底查清,留着他的命,别让他轻易死了。”

  沈知樾颔首,“我会让人安排下去。”

  通过谢临珩多日的部署,两国交战,北境惨败,敌寇残留的那些兵力,在两日前,便迅速撤回了北境境内。

  东陵和北境两国的战事,终于停止。

  战火初熄的这两日,东陵国内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少。

  那些事,本该由谢临珩亲自处置。

  但他那两日生死未卜,谢绥挂念儿子,也无心处理政事,外面那堆烂摊子,便齐齐扔给了沈知樾等一行人。

  如今谢临珩好不容易醒过来,沈知樾挑着重要的国事,一一向谢临珩汇报。

  待全部说完,他转了转指尖的玉箫。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谢临珩,突兀地问了句东宫的私事。

  “如今一切步入正轨,你和宁舒之间——”他好奇问:“是怎么打算的?”

  谢临珩抬了抬眼皮。

  沈知樾也没想,他这么快就给他答案。

  回想着这两日谢临珩重伤,虞听晚守在床榻前的画面,他轻笑了笑,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墨九的声音。

  沈知樾止住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懒洋洋地起身,只道:“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让人跟我说,墨九那家伙这个时候来见你,想必是有要事,我先回去。”

  说罢,他往外走。

  让那个黏主子的心腹进来。

  庭院中。

  明亮的月色下。

  虞听晚靠着漆柱看天上的圆月。

  她身边,跟着从不离身的岁欢和若锦。

  沈知樾脚步顿了顿,朝她走去。

  听到脚步声,虞听晚转身看过来。

  谢临珩顺利醒来,所有人都卸下了心口悬着的石头。

  沈知樾脸上,也没了前两日萦绕不去的担忧和紧张。

  他看向虞听晚:“这两日你几乎没怎么休息,临珩只要醒过来,身体便无大碍,今夜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上天凉,别受了寒。”

  虞听晚轻弯唇角,“好。”

  她看向谢临珩卧房的方向,问:“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沈知樾回道:“性命之忧应该是没了,但他身上的伤太多,还需好好休养。”

  说罢,他看了几眼虞听晚。

  提了另一件事。

  “今日傍晚,楚姑娘来信说,想来临安见见你,宁舒想让她来吗?”

  虞听晚没直接回答,而是先问:“如今战事平息,路上虽无危险,但两地相距遥远,楚大人同意让时鸢来吗?”

  沈知樾轻笑了笑,眼底有些无奈。

  “那姑娘早就把楚大人那边说服了,再者,淮叙目前还在临安,楚大人也不怎么拦她。”

  虞听晚失笑,“那让她来。”

  沈知樾应得爽快,“我去给她回信。”

  很快。

  沈知樾离开庭院。

  他走后,虞听晚偏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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