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59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神色中掠过一抹急迫和慌乱,她拉住陈洛杳的手,挤出笑容,不动声色地说:

  “司公子客气,你今日及时搭救洛杳已经是对我们相府有恩,怎能再让你为难负责——”

  “不为难。”他平静打断。

  崔氏话音止住。

  司长晔视线从崔氏身上转过,最后停留在陈洛杳身上。

  “陈姑娘乃相府嫡女,与我们司家门当户对,正好近日两家有结亲的意向,陈姑娘,我娶。”

  陈幼薇牙都快咬碎。

  她再也忍不住,正要出声,却又听到司长晔对陈洛杳说:

  “虽仓促定下亲事委屈了姑娘,但司家儿郎从父辈到子辈,皆不会纳妾,姑娘嫁过去便是我司长晔一生的妻子,余生既不会有外室、也不会有平妻,姑娘放心便是。”

  这话一出,众人眼神微妙下来。

  司家是多高的门庭,这段时日以来,凡是家中有适龄女儿的,皆盯着这门难寻的婚事。

  可谁曾想,就一个偶然的落水,司家这位嫡长子的婚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还当众承诺,不纳妾、不娶平妻。

  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硬是把其余想与司家结亲的世家的路堵死了一条。

  陈幼薇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她手中的帕子,快被她搅碎。

  胸膛中喧嚣的恨和妒忌,恨不得让她即刻生吞了眼前这个抢了她姻缘的贱人!

  崔氏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暗中布局这么久,先是借昨日相看一事敲打陈洛杳,又费尽心机在今日安排了宴会,还让人设计陈洛杳入水,只为在今日这种场合坏了她名声,让这个抢了她女儿嫡出身份的外人,随意指个家世低的人嫁了。

  但她没曾想,做了这么多,却偏偏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最好的一桩婚事。

  还是她自己女儿的婚事!

  她怎能不气?!

  这些人中,诧异过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陈颂了。

  司家的家风与地位他比谁都清楚,他想让女儿嫁进司家,一是因为司家地位高、二是因为嫁入司家他女儿的后半生便不用再担心。

  他的女儿在司家,定然能过得好好的。

  他原来便有意将大女儿许给司家。

  不管是司家这位嫡长子,还是那位看似离经叛道、实则能力极为出众手腕又出色的司小公子,都是顶尖的姻缘。

  他相府的女儿嫁过去,都算高嫁。

  昨日与司小公子议亲不成,他还遗憾了半宿错过了与司家的这段姻缘。

  虽说司家有四个儿子,但与小公子议亲不成,后面怎能再与那三位公子相看?

  他以为大女儿的婚事终生与司家无缘了。

  谁曾想,竟还能有如此反转。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初冬的天冷,陈洛杳又落了水,司长晔怕她身体受不住,没再多待,只特意对崔氏嘱咐:

  希望她能照顾好司家未来的少夫人。

  很快司家就会上门下聘。

  崔氏只能强挤出笑,点头应下。

  司长晔又和陈颂打了个招呼,便提出辞行。

  陈洛杳跟陈颂说了声,在司长晔走至拐角前,追上来喊住了他。

  “今日之事,多谢司公子解围。”她唇角轻抿,掩在披风内的指尖掐紧,看着他说:“但不必真的成亲,只因一场落水,累了公子的名声和婚姻,不值得。”

  “不是玩笑。”他道,“陈姑娘好生养身体,三日后,司家会来下聘。”

  见他来真的,陈洛杳怔住。

  —

  一日后。

  虞听晚来京郊别院。

  说话时,司沅提到了司长晔和陈家定下的这门亲事。

  虞听晚有些意外,边喂谢临珩送的那只肥兔子,边狐疑看向自家母亲。

  “大哥和陈家姑娘?”

  “前几日,我瞧着大哥和四哥他们,不是都不愿意这么早娶妻吗?”

  司沅拿了几片这只肥兔喜欢的叶子过来,“长晔说,娶谁都是娶,落水那事,也算他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自然要负责。”

  虞听晚对相府的事,虽知之甚少,但大致的情况,也听楚时鸢那个话痨说过一些。

  “那位陈姑娘,大冬天的在自家后院都能跌进水里,可见这相府后院,并非如外界传闻那样和睦。”

  司沅话中多了冷淡意味,“后娘怎比得过亲娘,平时做派再好,心里也未必好。”

  虞听晚点头,“这倒是。”

  她将叶子都给了地上的兔子。

  起身,拂了拂衣袖,便往司沅身上黏,撒娇道:

  “娘,快给你女儿暖暖,手冷。”

  司沅边将她冰凉的指尖往手心捂,边念叨她:

  “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自小便畏寒,若是着了风寒,那些苦汤药,还得像灌猫一样往嘴里灌。”

  日子渐渐稳定安逸下来。

  虞听晚越发喜欢像小时候那样赖在司沅身边撒娇。

  她“唔”了一声,黏在自家母亲身上,满眼含笑地说:

  “娘再哄哄女儿不就好了?从小到大,不都是娘亲哄我?”

  司沅嗔她,“都要嫁人了,还跟小时候那样要娘哄?”

  说着,余光出现一道墨色矜贵身影。

  司沅笑着拍拍女儿的背,打趣她:

  “呶,我家小公主的夫婿来了。”

  “让你夫君去哄你。”

第259章 今天晚上,分床睡

  虞听晚被自家母亲这语打趣的耳尖发红,她瞬间站直身体,神色羞赧,“母亲!”

  司沅面上笑意更浓。

  谢临珩走过来,先是对着司沅问安,喊了声“岳母大人”,才看向身旁的虞听晚。

  司沅笑看着这双孩子,问谢临珩,“忙完了?”

  谢临珩点头,“忙完了,我来接晚晚。”

  司沅不打扰两孩子相处,天色也不早了,于是道:

  “母亲不留你们用膳了,入冬后天黑得早,趁着天还没黑,早些回宫吧。”

  马车上。

  谢临珩将虞听晚抱在怀里。

  虞听晚还在想司家和陈家的这门婚事,她一连在京郊别院这边住了两天,这会儿见到谢临珩,刚想跟他说说这桩意外频出的亲事,只是刚开了个头,就被他勾唇打断:

  “是和丞相家的千金,是吗?”

  虞听晚话音止住,好奇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捉住她手腕,握住她有些凉的指尖,说:

  “今日下朝后,大哥和舅舅他们留下来说了会儿话,正好提到了这件事。”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她指尖,“冷吗?”

  她眉头扬了下,另一只手臂绕过他腰身,主动抱住他,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只剩一个脑袋,靠在他身上看他:

  “这样就不冷了。”

  谢临珩眼底尽是宠溺。

  稳稳揽着她腰。

  她身形娇小,缩在他怀里,他身上的披风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裹进来。

  虞听晚下颌抵在他肩头。

  他身上热,她又被他裹在披风中,整个人像被圈进了暖炉中,暖融融的。

  男人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腰肢,不时还勾着她垂在腰侧的乌发把玩。

  “难得见我们小公主这么乖。”

  虞听晚轻哼,“那是你见得少。”

  他吻她眉眼,“那以后为夫多陪着我们小公主,就见得多了。”

  —

  司家嫡长子和相府嫡女结亲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城。

  与之一道传开的,还有这门婚事的前因后果。

  如今的丞相夫人崔氏虽八面玲珑,大方良善、待嫡女如亲生的好名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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