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65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别不是墨九这愚衷的家伙趁着人家宋今砚今天当值给偷回来的吧?

  他指了指香囊,脸上明显不信,“墨九,你还能捡到宋今砚的心头爱?”

  墨九眼神更飘,“啊……大概是。”

  他谦虚补充:“也就……运气比较好。”

  沈知樾:“……”

  他回头去看谢临珩,却见他们太子殿下正认真地拿手帕一点点擦干香囊边角上的水渍。

  还破天荒地夸赞墨九:“嗯,运气不错,继续保持。”

  墨九受宠若惊地‘心虚’应下:“多谢殿下,属下一定保持住这好运气。”

  站在一旁,简直没眼看的沈知樾:“……!”

  墨九侧身,对着沈知樾喜滋滋地行了行礼,去殿外忙活自己的事了。

  而表情难以言喻的沈知樾:“……”

  回过头,瞅着那个香囊,他瞥向谢临珩腰侧宝贝似戴着,从不离身的香云纱香囊。

  纳闷问:

  “你不是有一个了吗?还要这个干什么?”

  擦干水,谢临珩将它放在一旁案上,口吻中听不出具体情绪:“不如这个精致。”

  沈知樾呼啦呼啦摇扇子,心里暗道:再精致,你也戴不出去!

  这念头还未落,他忽的想到什么,扇子“刷”的一合。

  盯了盯那香囊,又若有所思地看谢临珩。

  他好像知道,好友为什么要留下它了。

  先前他们太子殿下一直嫉妒宋今砚有宁舒亲手送的香囊,为此,谢临珩还特意向宁舒讨了一个香囊。

  香囊这东西,和发簪一样,男女之间互送,都有钟情之意。

  现在宋今砚的香囊被墨九捡给了谢临珩,换个角度来看,全东陵,不就只剩谢临珩有宁舒亲手绣的香囊了?

  啧啧。

  想清这层含义,沈知樾不禁摇头。

  真是小心眼。

  谁能相信,堂堂东陵储君,竟然吃一个香囊的醋,还逮着这芝麻大点的事计较。

  果然,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心思都让人难以琢磨。

第56章 今天晚上,我在东宫等你

  一场疾风骤雨,将皇城的温度降下去好几度。

  虞听晚日日待在阳淮殿中,比之以往,更不愿意出门。

  岁欢和若锦细致入微地侍奉着,每日想方设法的让主子开心一些。

  赐婚那场风波过去,皇宫重新恢复了平静。

  所有的波涛汹涌,都好似隐藏在了这一层薄薄的平静之下。

  先前在辉栾殿,谢绥说赐婚之事,稍后再议。

  直到现在,承华殿也没有任何圣旨传出。

  这天正午,天色终于放晴。

  虞听晚坐在桌前翻着一本书打发时间,指尖划过纸页,正要翻过,若锦罕见地急匆匆闯进来。

  “公主!”

  她都没站稳,就焦急地道:

  “霁芳宫传出消息,泠妃娘娘好像病了。”

  书“砰”的一下掉在桌面上。

  虞听晚骤然起身。

  慌乱中,手指带翻了放在桌角的茶盏。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乱溅。

  顾不上地上的狼藉,立刻问: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她语气中尽是急色:“到底怎么回事?”

  尾音未落,虞听晚就急着往外走,赶去霁芳宫。

  若锦快步跟在后面,“具体的,奴婢现下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虞听晚失了冷静,“请太医了吗?”

  若锦点头,“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已经让太医院院首陈洮过去了。”

  虞听晚一路来到霁芳宫,由于走的太急,发簪末端的流苏晃得厉害。

  她顾不上仪态,甚至都没来得及停下来歇一步,进了霁芳宫庭院,提起裙摆就要进大殿。

  却在踏上殿前台阶时,被两旁的侍卫拦住。

  “宁舒公主,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进去。”

  虞听晚咬紧牙,指甲用力掐着手心。

  母亲近在咫尺,却因为一道门,进不去,也见不到母亲现在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和他们商量:

  “我就进去看一眼,有任何事,我一力承担。”

  侍卫仍旧拦着,“抱歉公主,无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岁欢急得想上前踹他们。

  刚有动作,就被旁边的若锦死死拉住。

  霁芳宫的守卫,全是皇宫的御军,和东宫的那些暗卫不一样。

  东宫的暗卫,那天她们打了也就打了,太子殿下不追究,这事就没有别人知道。

  可霁芳宫的御军,这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霁芳宫,但凡她们擅动一下,立刻就会被人揪住把柄,小题大做,牵出诸多无端是非。

  虞听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这扇紧闭的殿门,又一遍问若锦:

  “太医已经进去了,是吗?”

  若锦重重点头,握住她的手,宽慰:

  “已经进去了,公主,陈太医的医术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有他在,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这几天虞听晚的情绪一直低迷,就像走不出心底的那道结一样,现在骤然间情绪起伏太大,神经绷得太紧,竟有种眩晕的感觉。

  她视线晃了一下。

  时刻关注她情绪的若锦率先察觉到异样,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公主?没事吧?”

  虞听晚摇头,待缓过去那阵晕眩,才低声开口,“没事。”

  她站在霁芳宫庭院中,谢绥不下令,侍卫不让她进去,她也不离开,就这么在这里待着。

  在距离母亲最近的地方陪着。

  整个皇宫中,霁芳宫是最特别的一处。

  孤僻,死寂,除了层层守卫的侍卫,好像再没有其他生气。

  在这种极致的静中,虞听晚心头所有情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全部压下来。

  脑海中,过往及现在的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尽数在脑海浮现。

  母亲的处境,她将来的归途,赐婚的风波,再有……这皇权之下的不得已。

  现在想来,和母亲的安危相比,赐婚的变数,又算得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里面不时有侍奉的宫女出来。

  全都脚步匆匆,不曾停留。

  每一次,殿门打开时,虞听晚都努力的往里看,希望能看到母亲的影子。

  可每一次,都以失望收尾。

  她心里其实清楚,寝殿和殿门的距离远,她就算看,也看不到什么。

  只不过是,心底存着那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奢望。

  又过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一刻钟。

  也或许是半个时辰。

  霁芳宫外,响起侍卫整齐划一的跪安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这四个字,像是刺激到了虞听晚脑海深处的某一根神经。

  空洞的眼底深处,缓缓升起一点极其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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