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69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只是她没想到,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是在外面多吹了会儿冷风,就着了风寒,还高热晕厥。

  “晚晚。”司沅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一时之间,并未逼得太过,只说:

  “你还小,对于婚姻这种终身大事会有动摇是正常现象,母妃不求你将来所嫁之人是什么权贵王侯,只要那人是你所喜欢的,母妃就支持。”

  “若是日后,你又改变了主意,还想嫁给宋今砚,就及时和母妃说,母妃帮你们求下这道赐婚旨意。”

  虞听晚压住眼底的酸涩,摇头。

  扑在司沅身上,用孩子气的语气说:

  “母妃,我不想嫁人了。”

  “就像现在这样,我在宫中永远陪着你,可好?”

  司沅拍着她的背,轻笑着安抚:

  “又说傻话了?你怎么能陪着母妃在这深宫中蹉跎一生?我们晚晚还年轻,将来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你,这皇宫,决不能成为束缚你的牢笼。”

  虞听晚眼底的水雾迅速凝成水珠。

  无声滑下脸颊,落在司沅肩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泪花。

  好在这两天降温,穿的衣服较厚,一滴泪不容易被察觉到。

  虞听晚掩去情绪,撒娇般在司沅肩上蹭了蹭,借机用指尖抹去了所有泪痕。

  正要开口说别的,殿外忽然响起一句:

  “太子殿下到!”

  虞听晚身体猛地一僵。

  司沅也有些意外。

  她拍了拍女儿肩头,让她起来。

  很快,谢临珩踏进殿内。

  司沅面带温笑,抬头看去:

  “太子来了?”

  虞听晚起身,垂着眼皮,淡声喊了声:

  “皇兄。”

  谢临珩目光在她身上划过,看向司沅,态度温和有礼,“泠妃娘娘身体好些了吗?”

  司沅浅浅勾唇,“已经好多了,不必挂心。”

  外面的消息传不到霁芳宫,司沅并不知自己女儿和谢临珩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谢临珩身为东宫储君,乃东陵未来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司沅并不想得罪他,所以态度上,很是温和。

  “陈洮医术精湛,以后娘娘身体再有不适,直接让人去太医院召他便是。”

  司沅颔首,“太子有心。”

  话落,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家女儿。

  自从谢临珩来后,虞听晚就变得沉默。

  坐在位置上,轻垂着头,一言不发。

  而谢临珩,也没有主动对虞听晚说话。

  只是目光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便再无其他。

  一眼扫去,给人一种,他们二人关系冷淡、一点都不熟的感觉。

  司沅心生猜疑。

  谢绥还在病中时,她记得有一次,她女儿来霁芳宫,是太子从中调和,也是太子主动帮忙。

  怎么现在,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尤其她的晚晚,给她一种,在刻意和谢临珩拉开距离的感觉。

  是闹了矛盾?还是……东宫要有太子妃了,她的女儿在主动避嫌?

  司沅心中疑问渐甚,但碍于谢临珩还在这儿,她无法询问。

  几人说了些场面话,一刻钟后,谢临珩站起身,提出离开。

  “泠妃娘娘身体初愈,临珩今日先回去,便不多打扰您休息了。”

  司沅轻笑点头,“好。”

  谢临珩看向虞听晚。

  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话音一转,说:

  “不如皇妹今日也先回去,让泠妃娘娘早些歇息,明日再来。”

第60章 今晚,孤来阳淮殿找你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母亲,虞听晚并不想这么早回去。

  正要拒绝,却听到自己母妃说:

  “晚晚也先回去吧。”

  虞听晚转眸看去。

  司沅说:“母妃风寒还未痊愈,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晚晚,听话,今日先回去,明日母妃等你过来。”

  虞听晚只能起身。

  临走之前,司沅喊住她。

  目光落在她脸上。

  “母妃瞧着你脸色不是很好,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温度低,多加件衣服,一日三餐也要按时用膳,万不能像儿时那样,用膳全凭心情。”

  虞听晚一一应下:“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

  司沅注视着她离开,“去吧。”

  虞听晚和谢临珩一同离开了霁芳宫。

  殿门口,司沅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眸色深了些。

  霁芳宫外,刚走出一小段距离,谢临珩突然握住了她手腕。

  微凉的指尖攀附上来的那一瞬间,虞听晚瞳仁一缩,第一时间往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看到。

  她声音压低,挣扎着想甩开他。

  “谢临珩,你疯了?!”

  “这是在外面,松开!”

  “外面又怎么样?”

  他纹丝不动,漆黑的眸摄住她神情,口吻中听不出半分在意和被人发现后的惊慌。

  “被人发现又如何?谁敢说半个‘不’字?”

  虞听晚瞳仁骤缩,挣扎动作不停。

  “你少发疯,谢临珩,你非要将这段难以启齿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

  “难以启齿?人尽皆知?”他眼底闪过轻嘲。

  目光停留在她冷漠厌恶的眉眼上。

  现在的她,和昨天晚上的她,仿佛判若两人。

  在她脸上,他再也找不到半分她昨夜的乖顺与迎合。

  她要的目的一经达成,就立刻收回了对他所有的温情假象。

  就连伪装,都不愿意再继续。

  “虞听晚。”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紧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问:

  “那如果,我非要将这段难以启齿的关系昭告天下呢?”

  “如果,我非要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呢?”

  虞听晚冷眼撇开,“宁舒高攀不起!”

  音落,她甩开他,往阳淮殿而去。

  可刚走了没两步,身体突然腾空。

  她惊呼出声,眼底浸出惊惶。

  “谢临珩!”

  男人稳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任凭她打他抓他也不松开。

  黑眸覆下,在她面上定格一瞬,略微抬高声调,话中听不出情绪地说:

  “宁舒公主扭到了脚,孤顺路送公主回阳淮殿。”

  身后眼睛看向别处的墨九听到这话,立刻心领神会,接话道:

  “属下去太医院请太医。”

  说完,他一路风风火火冲去了太医院。

  那大张旗鼓的样子,仿佛虞听晚不是“扭”到了脚,而是摔断了腿。

  一刻钟后。

  谢临珩堂而皇之地将虞听晚抱去了阳淮殿的寝殿。

  岁欢和若锦正想跟进去,还没靠近,就被墨十挡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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