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 第25章

作者:年年穗岁 标签: 古代言情

  “你不是一心想着男女之事?我满足你便是。这三位是我专门为你找来的风尘女子,无论郭公子什么要求她们都能满足。你们三个,千万把人给我伺候好了。”

  “是,大人。”

  三人千娇百媚,拉着郭凌云便往房中走。只他是男子,自然容易挣脱。卫明眼疾手快,生生折断他的两条腿,帮着三人把人拖进屋中扔在床上。

  “公子,为了等会儿有趣,可得把这颗药丸吃了呢。”

  郭凌云满头冷汗,却动弹不得,双目惊恐地瞪着她们。“我不吃!你们拿开!滚!滚!”

  他不相信谢知让会就这样放过他。他不知道谢知让到底要如何,于是心中更加害怕。

  “公子,我们姐妹三个可是很难缠的,你若不吃这药,等会儿不行了可怎生是好?公子乖乖的,等着奴家来伺候你。”

  很快,屋内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屋外的姜二夫人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包住姜韵的耳朵将人护在怀里。

  “事儿都是凌云一人做的,我和我女儿并未招惹你和姜蜜。你还想怎样?”

  谢知让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脸上露出极为妖冶的笑容。

  “你没做什么?满京城都是锦衣卫的眼线,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今日上门来与你喝茶了不成?”

第40章 韩瓒

  说起这对母女,还真是一言难尽。

  姜韵一心想嫁入高门,挑来挑去没挑到能看上眼的,一来二去拖得年纪大了,如今更难寻如意郎君。

  此次姜二夫人来京城,除了要解决郭凌云科考一事,还想借姜蜜和谢家的势,在京城为姜韵找一位好夫婿。

  昨日郭凌云说要拿姜蜜的小衣丢给流氓乞丐,那件小衣便是姜韵绣的。

  姜家姐妹俱是一个绣娘教导出来的,二人针线本就有些相像之处。加上姜韵有心模仿,骗骗外人不成问题。

  她们既要求姜蜜办事,却又拿她的名节威胁她,当真是又蠢又毒。

  “你们不是想把小衣丢给流氓乞丐吗?做什么借我娘子的名头?用自己的多好。”谢知让挥手,立时便有两名锦衣卫翻箱倒柜搜东西。

  “不行……阿韵求求你了!不可以!”姜韵扑到谢知让脚边,拽着他的衣角哭求。

  谢知让抬脚将她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看着满脸恐惧的母女俩。

  “这两件衣物扔给乞儿,总归是在京城,没什么人认得你们。但你们若敢再到京城来招惹我娘子,我便让人去江南,把你们的贴身衣物给每个地痞无赖都发上一件,好叫你们亲自尝尝到底是何种滋味。”

  母女俩瘫倒在地上,脸色发白,隐约透出一点青灰,两眼瞪得极大,几乎要掉出来。

  她们不该来招惹的……这个疯子……

  都是姜蜜!姜蜜凭什么!

  她们心中满是不甘,可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低着头颤巍巍道:“我们不会再去招惹小七……不会了……”

  谢知让冷哼,转身大步离开小宅。走出门两步,他顿在原地,扭头吩咐:“让那三个女的把郭凌云榨干。我要让他以后见到女人就犯恶心。至于那几个妓子……”

  他停顿片刻,食指轻敲绣春刀柄,缓声道:“你去把她们赎出来,再给笔银子安顿出京。旁的不用多管。”

  这几人在青楼楚馆接客多年,早就染上花柳病。即便郭凌云当真体力惊人能撑过她们三人的压榨,也会染上这难治之症。

  若按谢知让以前的性子,办完此事杀了便是,可是想到姜蜜,他难得心软。

  左右不过是件小事,随她们去吧。

  ……

  谢知让轻而易举解决了压在姜蜜心上多年的大山,这让姜蜜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生郁卒。

  谢知让见她闷闷不乐,甩给她一本《孙子兵法》,让她自己看书领悟。有时姜蜜想不通去问他,谢知让借机捉弄她一二,倒也仔仔细细给她掰开揉碎讲清楚。

  “可懂了?”

  谢知让一手揽住姜蜜的腰,一手拿着书卷给她讲解。姜蜜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从懵懵懂懂到若有所思,最后恍然大悟。

  “我明白啦夫君。夫君你可真厉害!你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吧。”

  “少油嘴滑舌。”谢知让笑着拍她后腰,揽着人躺下,“睡觉。”

  姜蜜撑着他的胸膛仰起脑袋,道:“我今日不能陪你睡觉啦。丁香姐姐昨日给我下帖说想上门拜访,我得招待她呢。”

  谢知让闭眼,轻轻摩挲她的后背。“翰林院侍讲韩瓒之妻?”

  “是的呀。丁香姐姐怀有身孕,我得照顾好她才是。”

  这姚丁香是姜蜜在某次宴会上认识的。那日回来她随口说与谢知让听,现下他稍稍一回想便想起来了。

  说起这韩瓒,便是谢知让也得承认他学问做得极好。他虽是寒门出身,但年纪轻轻便连中三元,名声响彻大江南北。此人二十岁入翰林做修撰,二十三岁顺利留馆当侍讲,前途一片光明。

  这姚丁香是韩瓒的童养媳。韩瓒爹娘死后,便是她一直做工挣钱供韩瓒考上状元。

  但京城之中,遍地都是官,有不少人看不起姚丁香的出身。宴会之上,多有讥讽之言。上次正是姜蜜见她大着肚子还被人为难,便出言帮她解围。

  俩人一来二去才熟络起来。

  “韩瓒虽为人清正,但能从寒门之中脱颖而出,绝不是个蠢的,姚氏亦然。你和她来往归来往,当心别被她骗了。”

  “知道啦,我又不傻。”

  谢知让轻笑出声,不知信了没有。他摸到姜蜜光洁的手臂有些凉,微微敛笑,睁眼嘱咐道:“去把衣裳穿起来。下回再和我喊腹痛,我懒得理你。”

  姜蜜撇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如今已是初秋,但白日还是有些燥热。姜蜜素来贪凉,在屋内便只穿一件白色主腰,外头套了件豆绿色无袖立领银条纱小褂,两条胳膊敞在外头,凉快得很。

  但谢知让谨记府医嘱咐,每回摸她胳膊发凉便让她多穿件衣裳。

  姜蜜起初还和他撒娇耍赖,后来见他没得商量便只能乖乖把衣裳穿好。

  见她撅着嘴一脸不高兴,谢知让知道她没真生气,不过是故意给他摆脸色罢了。于是谢知让也不哄她,拍开她的身子闭眼自顾睡觉,惹得姜蜜隔空虚虚踹他一脚。

  ……

  对于姚丁香的拜访,姜蜜其实有些惊讶。

  姚丁香如今已有五个月身孕,按道理来说该好好在家将养才是,怎么跑到谢家看她来了?

  “丁香姐姐这是怎么了?怎的还哭上了?姐姐怀有身孕,合该心情舒畅好好养胎才是。谁惹着姐姐了?”

  姚丁香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孕肚,一手拿着帕子拭泪,一张小脸满是委屈。

  “能惹我生气的,除了那没心肝儿的,还能有谁?”姚丁香一想到韩瓒,泪意更加汹涌,止都止不住,“我……我早知道和他留在京城这般不痛快,当初就不该嫁给他!我宁肯在乡下种地洗衣,当一辈子村妇,我也不愿在他这里受这等子窝囊气!”

  姜蜜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她出点什么事儿,使了个眼色让挽夏去请府医。

  她揽住姚丁香,宽慰道:

  “姐姐,心里有气,哭上一哭便好了,哭多了可伤身子呢。咱们女儿家的身体多娇贵,哪里好为了不值当之人轻易亏损呢?更何况姐姐还怀有身孕,更该保重身体才是。”

  “丁香姐姐,你上次说喜欢吃这云片糕,我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咱们吃些糕点缓一缓,稍后再哭可好?”

  姚丁香接过她递来的糕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促狭鬼,拿我当孩子哄不成?”

  姜蜜仔仔细细替她擦干眼泪,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姐姐还真猜对了。我家婉姐儿一哭,我便拿糕点去哄她。她这小馋猫有了吃的便忘了哭,等吃完,那点伤心事儿便也忘得差不多了。”

  “唉,”姚丁香叹气,“若真像孩子一样,吃点好吃的便能把伤心事儿忘了,就好了。”

  “姐姐,韩大人待你素来珍重。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你气成这样?”

第41章 丁香

  提起此事,姚丁香便来气。她一手撑在腰后,眉心紧蹙,一对水润润的眼满含怒气。

  “还不是那韩二狗子!都说升官发财死婆娘,原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老话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说是那劳什子礼部侍郎想拉拢他,送他一个小妾,我看就是他自己的花花肠子兜不住了随意找的借口吧!”

  礼部侍郎?曾方海?

  姜蜜心思一动,却没打断她的话,只继续听着。

  “那妾室,说是什么曾大人外家的庶女,姓杨。我去打听了,那杨家虽不及妹妹你婆家这般显贵,那也是出过皇后的人家,哪里能看得上我们这种乡下泥腿子?我看就是韩瓒心思野了想攀高枝儿!”

  “那姓杨的那叫一个傲,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我孕吐吐得昏天暗地,他倒好,那杨雨桐随便找个丫鬟就把他给叫走了。叫走便罢,还非要来我面前嚣张炫耀。更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姜蜜适时出声,应和着问道:“什么?”

  “她竟然跑到我面前来羞辱我,说我这名儿跟她丫鬟的名儿一样,当着我的面叫那丫鬟给她沏茶打扇捏脚。我如何能忍?揪着她的头发就给她一巴掌,可……可……”

  姚丁香的泪又落了下来,“可那姓韩的竟然骂我!他骂我!他竟然敢骂我!他凭什么骂我!”

  姜蜜一时哑然。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如何说都不对。跟着姚丁香骂韩瓒,回头二人和好了,倒成姜蜜不是;帮着韩瓒劝姚丁香,她总归是受了委屈,听到这话不会舒坦。

  两头为难。

  姜蜜想了想,岔开韩瓒这个话题,只斥道:“这杨家女儿也太过分了些!你是当家主母,家中下人称呼本就该避开主人家的名讳,她也太没规矩了些!”

  “就是!我叫丁香怎么了?那是我爹我娘给我取的,凭什么说它俗。要不是我爹娘死得早,我哪会被卖到韩家给他做童养媳?”

  姚丁香情绪激动,面上一片涨红。

  可是她哭了半晌,又压下嗓子怔怔道:“韩瓒从来不叫我丁香,是不是他也觉得不好听,给他丢脸了……”

  听她自怨自艾的话,姜蜜不急不忙宽慰她,声音平和温柔,一点点化开姚丁香心中的苦涩。

  “丁香自古便被文人雅客赋予高洁、淡雅之意。汉朝时期,大臣奏事要口含鸡舌香保持体面,这鸡舌香就是丁香药材。唐朝大诗人杜甫还曾写过一首诗来歌咏丁香,以此来寄托自己忠贞爱国之情怀。”

  “韩大人三元及第,学识博通古今,怎会嫌姐姐的名讳低俗不好听?这些都是那妾室编排给你听的,你若听进心里,那才是着了她的道呢。反正要我来说,丁香姐姐这名儿是好听极了的。谁要说你这名儿不好听,我第一个帮你撕烂她的嘴!”

  姚丁香被她横眉怒视的夸张模样逗笑了,一时心中愁绪散开,眉眼也跟着开阔起来。只是想到杨雨桐,她还是有些畏缩。

  不怪姚丁香胆怯,实在是杨雨桐娘家比起姚家显赫太多。而且杨雨桐乃曾方海所赠,姚丁香虽不怎么懂他们官场上的事,可却也知道曾方海曾教导过韩瓒。真论起关系来,韩瓒也能叫他一声老师。

  所以姚丁香不知究竟该如何面对杨雨桐。

  她在这京城里,谁都看不起她,能说上话的只有一个姜蜜。她匆匆跑来拜访虽有些失礼,可她着实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姜蜜拿主意。

  姜蜜沉吟片刻,道:“姐姐真心想我给你出个主意,那我便与姐姐推心置腹说几句。若有说的不对的,姐姐只管听个笑话便是。”

  姚丁香连忙握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应答:

  “论身份,你是世子夫人,你夫君是三品大官,你是有朝廷诰命的;我不过是个农女,韩瓒也只是个六品官。你叫我一声姐姐,是尊重我,我便斗胆忍下你这个妹妹。你见识比我多,无论说些什么,我总是能学到一点的,怎么好当做听笑话的?你只管说就是。”

  姚丁香这话说得没错,可却不是这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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