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162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动静最大的地方是从御膳房那边传来的。

  苏槐去到御膳房时,侍卫头领正下令所有人继续搜。

  见到苏槐来,侍卫头领立即上前抱拳见礼,道:“相爷。”

  苏槐道:“人还没找到?”

  侍卫头领道:“只见到她往这边跑了,暂时还没发现踪迹。”

  苏槐道:“可有看清长什么模样?”

  侍卫头领不敢贸然回答到底是看清了还是没看清。

  倘若回答说没看清,恐怕今晚这事就不了了之,可倘若说看清了,口口声声说像是相爷未婚妻的话,这么无中生有的事万一瞒不过相爷……那最后可有的是苦头吃。

  侍卫头领迟疑,苏槐也没再追问,只吩咐禁卫军道:“那就帮着一起搜。”

  于是乎御膳房这边,禁卫军很快铺展开。

  苏槐随着往偏院去,偏院有一口井,他移步站在那井边,正好可以看见一轮月亮倒映在那井水里,平静而又清亮。

第354章 给你惹事的可不是我

  禁卫军将厨房、柴房以及各个堆放东西的杂物间都搜查了一遍,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然后来禀道:“相爷,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影!”

  侍卫头领道:“方才明明看见她往这边跑来了。”

  苏槐问道:“这井深几许?”

  对膳房这一块熟悉的禁军答道:“回相爷,深十丈许……”

  侍卫头领道:“相爷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躲在了这井里?”

  苏槐看着他道:“既然你提了,你便下去看看。”

  下去看看,这口井水这么深,而且井壁定然是常年布满了湿滑的青苔,便是会水性的人下去了也不一定安全。

  而且侍卫头领还穿着这么身正式而又厚重的盔甲。

  这是要他下去了就上不来么?

  侍卫头领默了默,应道:“相爷,此井水能映月,静而无波,恐怕可疑人不在这井里。”

  苏槐垂眸看着井中月,道:“去搬块石头来,将井口挡一挡,以免有人误投其中。”

  他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宫里的井晚上基本上都是遮盖住的,只不过今晚有宫宴,御膳房需得用水,才没有盖罢了。

  于是乎,不一会儿就有两名禁军抬着块石头来,把井口挡得严严实实的。

  苏槐又令道:“别处再搜。”

  人迹脚步声稀稀落落地远去,陆杳无声地往水里冒出个头,十分平稳地换了口气。

  她仰头往上一看,井口塞住了,只从边缘的缝隙里溢进一丝微光。

  妈的狗逼玩意儿。

  他绝对是故意的。

  眼下那些人一走,她却是想出都出不去。

  这井壁虽然湿滑,布满青苔,但也壁上也有一步一步朝里凹陷的小槽子,踩着小槽子可以稳住身形。

  她水性和闭气都是绝佳的。

  陆杳也试着踩着槽子往上,双手撑着石头想把石头顶开,只是石块又大又沉,她不好借力,试了两次没能成功。

  没多久,她就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有人去而复返了。

  后,上面的石块被人缓缓移开,月光又重新泻了进来。

  只不过这回,不是一轮完整的清月,而是月色被荡碎了,在水中粼粼生辉。

  里头一张女人的脸,在月光下一头长发黑得有两分阴森,就衬得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但她那双眼睛却是极为清亮。

  若要是旁人,定会被这水里的女人给吓个半死。

  苏槐微微敛了敛衣角蹲下,与她四目相对。

  陆杳也听出了是他才没有再躲进水里去。

  宫里的井阴气最是重,因为每口井多多少少都沾了些人命,到了晚上,如若不是必须的话,基本上宫里人都会离井远远的。

  今晚御膳房已经不需往这里取水了,那谁还往这偏院里来。

  苏槐道:“我才走一会儿,你就给我惹事是吗?”

  陆杳道:“给你惹事的可不是我。”

  方才要不是他让人搬石头堵住井口,她早已经往别处去了。可他生怕她跑了一般,就是等着好回来捉她。

  苏槐道:“你今晚和敬王在一起?”

  陆杳道:“没有。”

  苏槐道:“你去那边干什么?”

  陆杳道:“你先让我上去再说。”

  苏槐道:“你说了我再让你上来。”

  陆杳望着他道:“我没力气了。”

  苏槐道:“你一天不骗我会死吗?”

  陆杳道:“真的没力气了,不骗你。”

  苏槐站起身道:“既然不肯说实话,就在这待着,等明日别人来拿你吧。”

  陆杳身子缓缓下沉,水面没过嘴角,她咕噜噜地说了什么不太清楚,等苏槐回头去看时,刚好看到井水没过了她的头顶。

  她沉下去了。

  井里涟漪漾开,碎开的月光渐渐拼凑起来,重新凑成了一轮月亮。

  水面也重新归于平静。

  他等了一阵,她竟真的没再冒出头。

  下一刻苏槐手扶着井沿便跳了下去,双脚稳稳踩住井壁上的凹槽。

  衣摆垂到了水里,他探下身去,动作迅速地伸臂就往水里去捞她。

  结果这一捞,就捞到了水面下的人。

  她真要是沉下去了,这井十丈深,他这一伸手怎么可能捞得住她。

  她果然,无时无刻不在骗他。

第355章 真是贱骨头

  也就是在苏槐捞住陆杳的那一刻,陆杳突然从水里冒出头来,反手拽住苏槐,就把他往水里拖。

  顿时井里晃荡起水声。

  她动作也快,拖他下水以后,试图踩着他往上跃。

  她也确实成功了,只可惜手才刚刚攀住那井沿,冷不防脚踝就是一紧,她低头一看,狗男人又拽住了她的脚腕。

  紧接着他把她重重往下一扯。

  只听水声更甚,她又重新跌了回去。

  任谁也想不到,外面侍卫和禁卫军都找翻天了,两人却在井里打架。

  最后无疑是陆杳败下阵来。

  虽然她干不过他,但心里那口气不舒出来实在不畅快。看着他被自己拖下水,浑身湿得跟条落汤狗似的,她总算是舒爽了。

  陆杳被他抵在井壁上,满脸淌着水,却是笑,道:“是你先搬石头塞我井口,让我出不去,那我也让相爷下来尝尝这滋味。”

  苏槐似乎也被她惹毛了,亦是笑,道:“甚好,既然你邀我下来尝,我若不尝尝这滋味岂不是对你不起。”

  说着,水底下他的手了拨开了她飘浮着的裙子。

  陆杳惊了惊,这狗玩意儿莫非要在这撒疯?

  陆杳道:“相爷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让相爷下来泡泡水。”

  苏槐道:“光泡水能有什么好滋味。”

  她下意识就踹他两脚,苏槐一手握住她的腿,便欺身朝她吻来。

  唇齿厮磨间,夹杂着清凉的井水,使得彼此的唇很凉,这个吻也很凉。

  两相争执纠缠了一会儿,狭窄有限的空间里微乱的呼吸此起彼伏,又在井壁间回响,格外的惹人遐想。

  陆杳骂道:“贱丨人,你要不要脸,不分场合你就乱搞!”

  水里两人的衣衫都格外轻盈。

  苏槐只是制住她的身子,让她双腿没有着力点,让她双手也抓不住井壁上的凹槽。

  苏槐松手时,她一时无所攀附,身子只顾往下沉。

  陆杳只得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

  她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

  陆杳气息浮乱,轻喘着,抬头正要开骂,却见得他半低头时,鼻尖抵着她的,垂眼盯着她的唇瓣,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梁下巴往下一滴一滴往下淌。

  月下果真更像个妖精。

  他仿佛就等着她开口骂他。

  但陆杳抿紧了唇。

  他等了片刻没等来,索性就扶着她的头欺吻上去,一手钳着她的腰狠狠往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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