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她攒眉,却在这一松动的瞬间,他卷入她口中,张狂地激吻她。
陆杳被抵在井壁上,水声一下一下轻轻晃荡。
她依然是没处着力,腿缠得他紧紧的,狗男人愈加火热深沉地来。
她仰着脖子微微喘息,苏槐忽而吻上她颈边,吮她耳珠,也不知是他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竟让陆杳觉得他越发与以往不同。
似乎变得温柔了些。
陆杳仰头望着井外的天边月,忽而道:“以往你说,玩两次就腻了,可如今都多少次了?”
苏槐道:“我腻不腻,何时腻,是我说了算。”
陆杳道:“这一次次的食言打脸,相爷脸疼么?”
苏槐从她耳边抬起头来,道:“我脸疼,你要帮我吹吹?”
陆杳看着这恬不知耻的东西,嗤道:“真是贱骨头。”
说罢,她又被他把着腰狠狠厮磨,她不禁轻哼,眼里蒙上一层水色,再看那月亮都是朦朦胧胧的。
他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半晌,陆杳才沙哑道:“你有时间跟我在这里耗,怎么不去弄清楚今晚是谁设的这个局。”
顿了顿,她神色淡凉,又道:“你的老相好,怕是见不得我与你在一起,一次又一次,非得让我再无翻身之地才肯罢休。
“你答应帮我找东西,可你却迟迟不动手,若要是我早些恢复了身体,我用得着这般东躲西丨藏,用得着躲在水里吗?
“我用得着被你老相好儿逼得这么紧,处处谨小慎微吗?苏槐,并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及时赶到。”
苏槐将她紧紧抵着,动作停顿。
第356章 我若死了……
陆杳搂着他,鼻尖挨着他的,呼吸里都是一股润润的水汽,轻声又道:“说不定下次,你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我就被她搞死了。那样你就满意了?”
苏槐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我若死了……”
你又能活得了多久呢?
只是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被苏槐堵住嘴唇,动作十分激狂,身子里将她烫得轻颤。
他一完事,立马就撤了出来,整理好衣着,牵下她的裙子裹着她双腿抱着她,脚踩着凹槽,非常平稳又迅疾地往上一掠。
上了地面,他径直抱着她跃上屋檐。
他在屋檐上速度飞快,一路走一路都在淌水。
脚下的宫墙和屋檐,绵延成一片又一片,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便是皇宫里到处搜寻的禁卫军和侍卫,还有前宫那边穿行的人迹,他也能轻松避开了去。
那些穿行走动着的人影,远远看去,便像是一只只蚂蚁一般渺小,很快就被抛诸脑后。
陆杳靠在他怀里,耳边有清风,放眼望去,是那满城灯火。
奸佞不是带她往正宫门出宫的方向,后来到了一道侧宫门处,她从上俯瞰而下,见那侧宫门外的过道里停靠着一辆马车。
驾车的可不就是剑铮。
苏槐越过宫墙,直接在那马车旁平平稳稳地落地。
剑铮见到人来,低低道:“主子。”
苏槐将她放进马车里,道:“送她回去。”
陆杳在刚在车里坐稳,拂帘往外一看,哪还有他的身影。
剑铮驾着车调头便走。
陆杳靠在软座上,车辙声在这过道里显得尤为醒耳。
只是还没绕离皇宫,车里陆杳忽然道:“去宫门口吧。”
剑铮道:“主子有令,让送陆姑娘先回去。”
陆杳道:“咱们去宫门口等他。放心,他要是怪你,我替你兜着。”
剑铮想了一下,随后还是又调转方向,往前宫宫门那边驶去。
苏槐走在宫里,这时节衣衫轻薄易干,加之方才一路下来晚风一吹,袖角衣摆不至于再淌水,但也没全干,显得他衣色愈深两分。
不过灯火朦胧下,看不出明显差别。
苏槐招来一个自己的太监,随手将一样东西丢到他手上。
太监连忙双手捧好,垂头一看,见是一块上等的玉佩。
苏槐抬眸看着远处跳跃的灯火,声色异常温和,道:“赏今晚御前献舞的那名遮面舞姬。”
太监垂首应道:“奴才便去。”
今晚献舞的那名舞姬此刻就在司乐宫里,她虽非宫里的舞姬,但还不可能这么快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些时候会来有人宣召她的。
所以她不能走。
她便以更衣换装为名,一直在司乐宫等着消息。
舞姬早已更好了衣,也换好了妆,铜镜里的她在妆容的特意修饰与装扮下,愈加楚楚温柔,似那一人。
她等来了一名太监。
见到太监,舞姬连忙起身见礼,太监也始终垂着头,回以一礼。
舞姬便问:“公公找我何事呢?”
太监便双手呈上,道:“今夜姑娘一舞惊艳四座,上头有赏。”
舞姬见是块玉佩,伸手拿了过来,触手极是凉润。
她心下欣喜,可见那太监送完东西却走,不由问:“只是送东西吗?”
太监道:“姑娘所问何意?”
舞姬还是忍不住,道:“皇上会召见我吗?”
太监道:“皇上若要召见,还请姑娘等着便是。”
说罢太监就退了下去。
舞姬坐回位置上,细细端详起这枚玉佩来。
只见玉身如羊脂般通透细腻,温润无瑕,上又浮着一抹极水润的翠绿。
一看便非凡品。
她自是想当然此乃皇上所赠。
嬷嬷告诉过她了,只要她今晚御前献艺足够用心,便能笼络住皇上。皇上极有可能会召见她。
她往后的日子能否一跃成为真凤凰,就看今晚了。
如今皇上派人送了玉佩来,看样子是已经对她上心了。
她把玉佩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欣喜,手里摩挲着玉佩上的雕纹,后来在背面的右下角发现似乎还刻得有字。
她对着灯火细看了看,是个“寂”字。
她有些疑惑,但她对京中诸事知晓得不多,并不明白这块玉佩的含义,只满心欢喜地等着宣召。
第357章 等着瞧吧
这厢,宫宴殿上谁还有心喝酒应酬,听说敬王出了事,十有八九都等着看好戏。
敬王吃醉酒了,找了个林荫树下坐着歇息,可竟有女子趁机勾引,等侍卫们赶到时,那女子就逃之夭夭了。
现在到处都在找那可疑女子的踪迹。
原本传出来的消息是有女疑似在敬王醉酒后与之宫中秽乱,可女眷们如何肯相信温润如玉的敬王会是那等人,定是那不知廉耻的淫女趁着敬王醉了前去勾引。
宫宴到后来,大家都不肯散场离去,都等着看看到底是何等女人,竟敢如此大胆。
再后来,也不知是谁家女眷,回头扫视了一眼殿上,突然扬声说道:“说起来,这相爷的未婚妻哪里去了?”
这一听,殿上视线纷纷看向原本相爷的位置上,只见后面女眷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又有人揣测:“咱们可都在这殿上吃酒,唯独就她不在。”
“好像敬王离席的时候她还在,可敬王走后,她好像也跟着不见了。”
“我可以作证,先前咱们还说起她来着,结果转头一不注意她人不在殿上了。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敬王离殿后不久!”
“莫不是……”
随后宫中侍卫到宴殿这边来排查,今日入宴的所有官家女眷当中,果真只有相爷的未婚妻不在场,其余所有人均在。
于是不管是女眷还是侍卫,几乎将今夜可疑女子与相爷未婚妻对号入座,便满皇宫搜寻相爷未婚妻下落。
消息传到皇帝那里,常彪的事才让皇帝震怒不已,结果又来个什么与敬王秽乱宫中的可疑女子。
皇帝问:“可疑女子抓到了吗?”
太监道:“尚未抓到。”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禀道,“相爷的未婚妻……好像也不见了。”
这话一出,显而易见的,很容易让人将两件事结合成一件事。
皇帝沉吟道:“苏卿眼下在何处?”
太监答:“也正让禁卫搜寻那可疑女子的踪迹呢。”
皇帝道:“去问问他未婚妻的情况。”
便有太监匆匆跑去问了。
皇帝又问身边的大太监:“苏卿的未婚妻与敬王有私,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