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下一刻,苏槐掐着她的腰把她压在桌上便开始发狂。
陆杳手极力抓住桌子边缘避免桌子晃动,被他亲得云里雾里,身体的感受极大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这狗男人是想她想狠了,一旦让他沾上手,只管将她尝个够。
陆杳吃不消,忍不住想发出声时,便一口咬住他肩膀。
房里一时间春潮汹涌,旖旎狂浪。
陆杳轻声叫他,尾音儿都是打颤的,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她微张着口,极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在他吻住她的嘴唇之际,终是喉间溢出一声低吟,那媚骨缠绵的况味,叫得让他兽血沸腾。
她觉得这野男人疯了。
他手臂卷起她的腰身,将她从桌上揽起,她手脚并用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狠狠往深了钻磨去。
陆杳偎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随他起起伏伏。
她将他搂得极紧,实在难耐时,便抬了抬下巴去亲他耳朵。
眼里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潮意,随着他的动作而一荡一荡,将她眼眶熏得持续发热。
她当真想他极了。
否则又怎会这般失控。
只是再怎么放纵,也不能全然不顾形势,她脑子里始终拉着一根弦,后来陆杳咬着他耳朵蓦然道:“该走了。”
苏槐哪肯休,转而又把她按在墙上,继续疯狂。
这屋子四面八方都被人围了起来,陆杳听见了,她就不信这狗男人没有听见。
紧着屋顶发出轻细的啪嗒一声,陆杳仰着头,迷乱的眼神朝屋顶看了看,上头有东西。
紧着便是“咕咕咕”的声音。
陆杳吁了口气,原来是黑虎。
第936章 不要白不要
黑虎原本是在暗处放哨的,可周围都有人围住了,它还没能等到它娘出来,不由得着急,才从高空中停落下来。
黑虎歪头歪脑,东瞅瞅,西看看,那一道道人影让它十分警惕。
它咕咕叫,又急又疑惑。
怎么还没出来?这么久都在干什么?
再不走就走不脱了!
陆杳气喘吁吁,额头抵着他胸膛,道:“真得走了。”手上开始推他,可越推他他压得越紧。
她不由抬头瞪他,又道:“你不要命了吗?”
苏槐亦是眼尾绯意如潮,他情动的时候,在陆杳看来简直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物。
他道:“你差点缠走我的命。”
陆杳听来心头发麻,眼神里满是媚意与娇嗔之色。他又一动,将她身子都酥透了。
她也晓得,便是外面高手林立,在苏槐现身之前,他们也不会动手,只会做足准备将这地方围得如铁桶一般。
所以这狗东西才这般肆无忌惮。
甚至于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也没能让他停下来。
那脚步声从院外来,一步一步接近这房间,慢条斯理地踩着三两步台阶,走到了屋檐下。
脚步声勘勘就在门外停了下来。
陆杳收敛凌乱的气息,试图让苏槐停一停,可他偏就是毫无顾忌。
这狗东西,怕是真真的色胆包天了。
敬王就站在门外,问道:“陆姑娘歇下了吗?”
陆杳暗吸一口气,尽量平着声音,片刻才应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话音儿一落,狗男人就把她腰往下压,她一口咬住他肩膀才没发出声来。
敬王道:“无事,就是有人发现疑似有刺客闯入,我特来问问陆姑娘。”
陆杳缓了缓,才道:“我没事。”
敬王道:“没事就好。”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答应,便转身要走,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此前姑娘要的那《锦玉册》,今晚已经送到了。等明日,陆姑娘便可一览誊抄了。”
陆杳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又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陆杳听着那脚步声又走远,出了院子,她感觉她也要被苏槐弄疯了。
她松了松口,依稀见着他肩膀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一个个牙印子,一时意乱丨情丨迷,又下意识地去舔舔。
又觉得哪里不够,她便一路亲亲他的肩膀,胸膛,还有颈项喉结。
搞得狗男人按着她狠狠攻伐,她亦收力纠缠,没多久就换他有些忍不住,后来全交代给了她。
那股子烫意使她出了一身香汗。
陆杳闭着眼,是极度舒坦地叹了一声。
苏槐自是能察觉,她调用了内息,采吸了他的精元气。
采阳补阴这法子,不光是能平和阴阳、缓解伐乱之气,对于修炼内息的人也是大有助益。
苏槐道:“采得舒服吗?”
陆杳道:“不采白不采。”
苏槐亲她的唇瓣,又亲她脸颊,道:“功力恢复了几成?”
陆杳边运行内息,边勾唇笑,当真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道:“七七八八吧,加上眼下这一采,算你的功劳,又恢复了两成。”
屋子里彼此的呼吸都是暧昧缠绵的。
黑虎在屋顶上叫唤,忽然一支箭来,直直射向黑虎。
黑虎机警得很,当即腾空而起,展翅翱翔,发出激越的长啸声。
它这一啸,顿将屋子里的旖旎况味都驱散了去。
陆杳拢了拢自己衣裳,苏槐终于肯放她下来,下地时她腿都有些发软。
她裙裳散乱,他眼神还饧在她身上,帮她整理衣裙时,还不忘动手又摸了两把。
她脖子以下的肌肤上,全是他作乱留下的靡艳吻痕。
陆杳瞪他一眼,道:“总够了吧。”
苏槐盯着她的眼神浪荡,道:“这就够了吗?”
陆杳晓得,要不是眼下有事,这畜生岂会这么善罢甘休。
从方才射向黑虎的那一箭可知,此刻这屋子外面恐怕四处都是弓箭手准备着,只等苏槐一露面,立马便放箭。
陆杳也动手替他理了理衣裳,边道:“一会儿我掩护你走。”
第937章 掩护
苏槐听出了陆杳话里的意思,道:“你不走?”
陆杳道:“我不急,稍后走。”
苏槐道:“你若要那《锦玉册》,我随后去给你弄。”
陆杳抬头看了他一眼,方才不过是听敬王提了一嘴,这狗男人就记在心里头了,自然而然推出她是为那东西留下的。
陆杳道:“那是云金的医典,我二师父要。眼下已经送到这里来了,我明日就能到手。”
她边说着,边不紧不慢地给他系好腰带,又道:“何况,又不仅仅是为了那东西。下次你我相见,应是在阵前。”
她又看苏槐,似笑非笑道:“你现在还有力气跑路吗?”
苏槐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手摸了摸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处,声音轻柔两分,道:“还能这么霍霍,看样子伤得也不重。”
苏槐道:“腿又没伤。”
陆杳道:“说得好像你腿伤了就消停了似的。”
苏槐道:“我腿多。”
陆杳:“……”
陆杳道:“是谁伤的你?”
苏槐道:“你要替我报仇吗?”
陆杳道:“你想不想我替你报仇?”
苏槐道:“下次阵前,我指给你看。”
两人一边聊着,陆杳随手抽下房门的门闩,倏地挥手便朝窗户掷去。
那门闩破窗而出,气势凛然,接着就听见外面一声闷哼,有一弓箭手从墙头栽倒下去。
其他弓箭手已全副戒备多时,甫一见有动静出来,都还没看清,全都一股脑朝那窗户放箭。
乱箭飞进房间,陆杳一把抓过苏槐,两人便闪身躲开。
她一手扫过桌上的茶杯,手上一捏便碎成一块一块的小瓷片,随着听声辨位,一枚枚的小瓷片飞出门窗,直逼周遭墙头上的弓箭手。
一击一个准,弓箭手陆陆续续地往下栽去。
一时间前门后窗,皆是箭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