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25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李德沛反应过来,提步行到一旁。

  拿起汤勺舀起汤底,通明的灯火照映下,看清里面之物。

  李德沛这下也惊了惊,赶忙说:“虎…虎鞭汤?”

  这可是大补的壮阳之物,加着药材熬煮的,这寻常男子可抵不住,更何况太子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

  思来想去,殿下多年不近女色,皇后娘娘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

  万俟重扶着额,气到失笑。

  位居东宫多年,不乏给他下药谋害的贼人,皆不曾中招,竟失策在自己母亲手里。

  她是想要他临幸宫女?

  身下燥/热愈发强烈,皮肤都烫红起来。

  万俟重深深吸气,试图缓解,想着不愿来见他的容珞,他便……更难受了。

  “备水!本宫沐浴。”

  忽来的喝斥,李德沛也心悬起来,诚惶诚恐:“是。”

  只见太子解开衣袍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冷着眼眸瞥向李德沛,意味暗晦:“去凤阳宫把人找来。”

  李德沛深知他说的人是谁,躬身退出书斋。

  一出房门,李德沛便即刻命底下的太监去请长公主殿下,转而又吩咐宫人备凉水。

  -

  月色朦胧,仿佛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两刻钟后。

  保顺跪在了寝殿里,屏风处的罗汉榻上无人,但依旧让他感到了一丝沉抑的气氛。

  金色的帷帐被掀起,身长八尺的男人刚沐浴过,从里面走出来,他绛墨色的宽袍半掩着硬朗

  胸膛,隐隐间带着水气和寒凉。

  琉璃香炉燃着一缕静心定神的香雾。

  保顺咽了咽喉。

  万俟重渐渐定身,耐着心燥。

  冷冰冰地抛出两个字:“人呢。”

  保顺赶忙磕了磕脑袋,实话交待:“回太子殿下,长公主在诗画宴赴约。”

  下午去看的时候,翠宝说长公主在屋里睡觉,保顺就没放心上,谁知…

  

第23章 真是甜透了。

  暮色渐浓,庭园灯火通明。

  宴座的勋贵饮酒作对,高谈阔论,宴会已过半,而上座的位置空着。

  容珞托着脸,瞧着桌上的桃花酿。

  她贪了几口甜酒,回过神时天色已暗,怕是今晚回不了宫了。

  守夜的禁卫不好糊弄。

  宫门落了钥,回去比登天还难。

  见她苦闷,林初瑶宽慰道:“太傅府设宴,自然是备有雅间厢房供休息的,长公主若不嫌弃,去我家中宿一晚也成。”

  容珞欲言又止。

  经历过之前的事后,若无太子在旁,她不敢在别人府上留宿。

  再者,若到明日才回去,翠宝肯定瞒不住她出宫赴宴的事了。

  正愁心时,庭园之外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的言三语四渐渐停。

  容珞侧首而望,望见门口有几个太监候着,着绛色的曳撒袍的李德沛,手持着拜会帖,气态自得地走进宴会场。

  东宫的李公公……

  她心间一提,未注意酒壶正在手边。

  一回手,不慎弄翻酒壶,桃花味的清酒倾泼而下,打湿裙摆。

  容珞赶忙起身拂裙,手忙脚乱。

  但冰凉的湿意还是渗到腿间的肌肤上,湿漉漉的一片,沁着桃花香。

  她用绢帕擦拭裙面。

  依旧有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林初瑶关切道:“要不去后面的房间整理一下。”

  容珞点头,正好躲着东宫的人。

  她看向弄翻的酒水,低落道:“可惜了这壶桃花酿。”

  淡粉的酒色,味清甜。

  不易醉,是她最爱喝的酒,不然不会忘了回去的时辰。

  林初瑶笑笑说:“改日,我送长公主一壶。”

  她引着容珞去房间整理。

  而另一边,李公公已走到庭园上座,朝宋太傅行礼,像是来递拜贴,代太子殿下探望太傅和诗画宴。

  就是说,太子没来。

  林初瑶和容珞经过庭园时,忽被人叫住:“林姑娘。”

  正是不远处的李德沛,定定地看向这边。

  容珞学起奴婢的模样,低着脑袋。

  不过李德沛并未注意她这个假冒的宫女,慢条斯礼地朝林初瑶道:“太子殿下公务正忙,未能赴宴,让我向借一幅林姑娘的画作回去,可否?”

  此话一出,

  四座瞩目,神情各有异色。

  太子位高权重,素来清正淡漠,可从未向哪个女子示过好。

  林初瑶顿住。

  环顾周旁人的目光,不得不被李德沛留下。

  容珞轻攥衣角,心里闷闷的。

  怕被李德沛认出来,只得无暇顾及林初瑶,缓步后退。

  随后,她远离众人瞩目的宴席,朝水榭的房屋走去。

  -

  藏进房间。

  嗒啪一声,关上房门。

  一屋昏黄的烛光。

  菱花镂空的扇门,光影错落进来。

  容珞透过隙缝往外瞧,宴席中依旧觥筹交错,她缓缓松一口气,低首看一眼潮湿的裙摆,腿间泛凉。

  渐渐的,她莫名有些低落。

  今晚得在宫外留宿,若不表明身份,太傅府的雅间恐怕不会给她留。

  李德沛正在外头,要不找他把她带回宫吧,太子若晓得她为了来诗画宴而不去陪他,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

  总比她带着照莹流落街头的好。

  容珞攥着手帕想擦拭裙摆里头湿透的亵裤,隐隐发觉有什么不对。

  她转过身。

  罗汉榻处,立着盏幽明的宫灯。

  太子正侧靠着榻台,历来把衣物穿扣得整洁,一丝不苟的他,此刻竟松散着腰间革带,不掩里面的洒金长衣。

  他目光凝着她,晦涩不清,隐隐蕴着一抹的烫意,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只是真正未过来抓她。

  容珞顿时有点惊慌,轻轻退了退。

  不是说太子没来吗,怎么这么巧,进了这间屋子。

  万俟重阖起眼目,捏揉着高挺的鼻梁。

  极力地克制愈发强烈的侵略欲,低哑着嗓音道:“过来。”

  不容她抗拒的口吻。

  容珞轻顿了顿,刚走近榻前,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掌心格外的热,一把将她拉到身旁。

  他瞧着她宫女的装扮,起身伸出手,指腹衔着练武留下的薄茧,抹去她面颊画的淡淡雀斑,肌肤柔嫩,抹几下就红了。

  太子的指尖是烫的,

  把玩她的耳垂,滑过颈肤,最后解衣。

  容珞阻他的手:“你!不要一来就这样…”

  万俟重显然已没有什么耐心。

  不想这般,但浑身的躁动让他急切的渴望,他要她紧紧裹着他。

  他颇为粗鲁地扯开缕带,把下裙扔到一边,发现里头的薄裤是打湿的,散着桃花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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