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砚台
随着撕拉声——
最后一层防卫被扯坏,这下好了,她没得穿了。
容珞泛红了眼,身子打颤。
某个明显存在的他压着她的腿,强势得骇人,甚至比以前更强势。
她不懂太子到底是生气责罚她,还是别的什么,为何一见面就要在太傅府这样对待她。
容珞漂亮的狐眸湿漉漉的,她没说出口,男人的体温莫名的滚烫,就像她发高烧时一样的高温,抱得她涔汗满身。
她指尖摁紧又颤,转而去盯着没锁上的门钥,害怕外面会有逼近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庭园。
隐隐约约听得到饮酒作诗的声响。
试了再试,
太子只能在门口徘徊,门缝不够他挤进去,他不想横冲直撞,伤了她。
没能成。
万俟重的身躯炽盛到了极点,在容珞玉颈处深吐一口气,紧绷绷的他已是张脉偾兴,不管洗多少次凉水都无用,堆积着,箍得他发痛。
嗓音低磁,沙哑难耐:“给我。”
别让他求她。
骨节分明,笔直的长指去松土,摁果。
他期盼她多降些雨,像神明一样降下甘霖,淌在他掌心成一洼。
他手背的青色脉络凸显,雨水顺着指节流下来,流到手背脉络,可他还是嫌不够。
脱下白玉扳指,浃润雨水。
他缓慢给她戴进去。
容珞的瞳仁微颤,淡粉色的指甲挠着男人的肩膀,却只能挠在他后背的衣面上,锦绣的丝绸,被指甲挠得嘶拉轻响。
她哽咽:“别…别如此。”
满是桃花味的酒香,真是甜透了。
他问:“喝了多少酒。”
“半…半壶。”
她语调说得急促又柔长。
终于得成,
推着白玉扳指进门,此起彼伏地追逐,她想哭出声被捂住嘴,眼泪如线。
-
庭园通明。
林初瑶总算得以抽身,李德沛挑挑拣拣选了好久的画,看中一张芙蓉鸟雀图。
此时的宴会已散了不少宾客。
走了一圈,林初瑶不见容珞和照莹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还在整理衣裙,弄得也太久了吧。
等她走到屋苑时,隔着很远瞧见照莹坐在台阶上,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太监。
刚一走近,照莹就连忙站起了身。
林初瑶问她:“长公主殿下呢,是不是在里面。”
她便想往前走,进屋里去看看。
太监挡住林初瑶,镇定自若道:“长公主醉了,正在屋里休息住下了。”
林初瑶:“你是?”
照莹忙说:“是凤阳宫的太监保顺,担忧长公主安危寻出来的。”
林初瑶颌首,“原来如此。”
那就是太傅府安排好房间供长公主休息了,不过还是有点说不通,是表明身份了?
照莹重重点头,“待长公主醒来,我会告诉公主您来过的,快散宴了,林姑娘可要早点休息。”
林初瑶
若有所思,远远看着紧闭的房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
忽然,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哭声,转瞬又好似已听不见,又差点失神。
阻拦她的照莹紧巴巴地看着她,
林初瑶久久望着房门,随之松开目光,逐渐确定自己的想法。
林初瑶笑着道:“那我便不打扰了。”
不多言,然后退了出去。
照莹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免松缓下来,重新坐回台阶。
第24章 不对,太子才是那个姘夫。
昏黄的灯明,
满屋充满着暗昧和情动。
容珞薄汗浸身,趴在太子胸膛上休息。
呼吸还未平复,柔白的手臂挽着男人结实的肩颈,指尖发麻。
他的手掌覆着纤细的腰肢,轻轻安抚。
腰处的肌肤不知何时被他钳捏得发红,斑斑指印,分外醒目。
结束时,诗画宴上的宾客已散。
容珞的衣物被男人整理好,不知为何,她依旧感到他身热,知道回去还没结束。
“太子生病了吗?”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和她交合,急迫的想要。
男人回她:“没有。”
低沉的嗓音里少了那些情耐。
他扶她起身,裙底的又渗了出来,容珞难为情地别开脸庞,听着太子说:“待回去再为你清理,我还需去见太傅一面,姑姑尚且在马车里等我。”
他用绢帕轻柔地擦去浊物,容珞愈发觉得羞耻,推开太子的手,“你…你别叫我姑姑。”
越是这样叫,她越羞愤。
每每到情动之时,他便用这样的称呼刺激她,偏偏每次都见效。
万俟重垂下绢帕,思量起他们适合彼此亲密的称呼:“那叫珞儿。”
先帝以往总这样叫她,‘珞儿珞儿。’
他坐在书殿中习书,那时幼小的她跟着先帝,声音脆生生的。
容珞没反驳,算是默许他。
总比叫姑姑强。
万俟重轻轻缓一口热气,虽然比来之前好些,但虎鞭汤的药性未褪,下面又有抬头的躁动,他只好松开她的身子。
门外传来太监李德沛的声音:“殿下,宋太傅还在书房等您。”
有试探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
万俟重微顿,没再问她话,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桌上的玉扳指擦净,然后戴好。
容珞看了一眼,面颊微微发热。
扳指上净是她的湿水,他顶着玉扳指,最后还是她疼了,哭着求他取出来的。
万俟重回过首,见容珞低了脑袋。
唇边挟着一抹笑弧,用戴扳指的手抚了抚她的玉脸,“去马车里等我。”
说完,他离开房间。
片刻后,照莹便进了门,搀扶着容珞离开这间房。在李德沛的安排下屋子里的凌乱被清理得无半点痕迹。
照莹告诉容珞,林姑娘以为她在太傅府留宿,便已回去了。
太傅府前,玄色的马车融进夜色里,只有车檐下挂的灯笼宣示着它的存在。
太子的身量高大,东宫的马车也做得宽敞华贵,像一间小房间,烹茶办公,可躺可睡。容珞就没有这样的马车。
容珞来到车厢里后,就趴在锦枕头上。
被桃花酿打湿的裙摆,贴着双腿冰凉的,不舒服的她便脱掉了下裙。
亵裤被太子撕坏了,都遮不住臀部,好在马车里有绒毯给她盖着歇息。
万俟重在太傅府待了两刻钟。
宋太傅是先帝为太子钦点的老师,素来儒雅仁厚,他对太子是惯纵的,来到府上却不当众露面,不会太苛责太子。
只是,宋太傅难免猜到些什么。
好在太傅只以为房间的女子是他东宫的宫女,虽训诫他荒唐无度,但解释后,这事算是为太子瞒下了。
临走前,宋太傅道:“你是太子,临幸自己宫里的宫女,若实在喜欢便抬为妃嫔,不必瞒着皇后。”
万俟重:“正因现在抬不成妃嫔,才瞒着皇后,还请老师为我隐瞒了。”
宋太傅微顿,只当是太子薄情,不肯给这区区宫女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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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万俟重来到车厢时,只见那娇媚的女子躺睡在枕榻处,月白的绒毯勾勒着玲珑有致的身姿,旁的架子上挂着她脱下的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