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砚台
静夜,马车行驶起来。
他靠近容珞,果然是睡着了。
见衣领的盘扣被她解开了两颗,依稀瞧见那丰腴饱满的雪胸,宫女的衣服不太合身,怕是紧到她了。
她是不是太安心了点,脱了下裙就这样睡在马车里,不怕一万进来的人不是他吗。
万俟重隐隐心动,本就药性还未完全消散,他忍不住俯身从身后去抱她,闻见身子沁着桃花酒香。
容珞睡得轻,男人那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她就转醒了,虽然她有点冷,但他的体温今晚烫得不正常。
她回首望他,惺忪道:“我们回宫吗。”
太子来了,起码她不用担心回不了宫城,他一定有办法。
万俟重:“不回,去念云居。”
在那里会方便得多,至少不用半夜就送她回凤阳宫了。
他腰腹的暗火箍得紧。
绒毯里,抚到被撕开的亵/裤,恣意地占领高地。
容珞羞起来,颈子的肌肤仿佛红得能滴出水来,困意清醒,伸手去阻他的手,指节勾着他的指节。
她本就极为害羞,情爱之后,必要时都不让他靠近,况且还在濡濡的,他一动就会漏出来,弄脏毯子。
容珞忍不住说:“莫要作乱了。”
万俟重低了低首,灼息都落在她颈肤上,像是有所收敛,又想得到缓解。
在太傅府上多有避讳,他未能尽兴,那碗壮阳汤使他总蕴着一道火气,时时隐忍着。
只好转移注意力,则是道:“你拒绝见我,来诗画宴赴了谁的约。”
容珞眼神闪躲,“没…没有谁嘛。”
万俟重眉宇微微凝着,紧缩的眸里蕴着醋味,嗓音低低的:“沈阙也在诗画宴上。”
为了腾出时间和她相见,诗画宴他百般推辞,她偏给了个不见的答复。若真是为了沈阙,他即日就让她的婚事结不成。
他侧躺紧贴着她的后背,单手微抬着柔白似藕的腿,便去抵着威胁她好好回答。
容珞呼吸颤了颤,摇头。
哽着声说:“林姑娘约的我。”
她紧张地去瞥车帘门,耳畔被男人吻了吻。
覆在锦枕头的素手蓦地抓了抓枕面,她紧紧屏息后又低促起来。
他开始‘算账’了。
沈阙确实在诗画宴和女子调笑。
但她怕被众人认出来,时时都躲着人,哪里算见了沈阙。
她就喝了半壶桃花酿,还被男人抓着了。
他活像个抓红杏出墙的丈夫,不对,太子才是那个姘夫。
男人声音浑重,问一句突三下,容珞湿着眼睫,磕磕绊绊地把事情都交代了,还有自己的小脾气。
极小的声音夹杂着起起落落:“你你都不想我……我便…我便也不见你。”
听到想听的话,
男人唇边这才启了笑意,缠绵地厮磨着情动,她怎就知他不想?
-
等到马车到了头。
里头的人迟迟未下车,随行的护卫和太监都低着脑袋,都不敢上前去探问。
许久之后,太子才抱着那千娇百媚的人儿出来,月白的绒毯掩裹着她的身子,只露着搭在太子肩膀处的一抹柔臂。
李德沛低敛着眼眸,
不免微叹,今晚怕是要苦了长公主。
他转而吩咐宫人把车厢整理洁净,紧跟着入了念云居。
第25章 “好了也不行。”
回念云居的路上,容珞都极力地藏着自己,面颊靠着太子的颈窝,露出的手臂紧紧搂着男人肩膀。
手臂凉凉的,想收回。
但她怕若不搂紧他,身子会掉下来。
她睫羽上尚有湿意,绯红的面颊一眼便看得出是欲/爱后染起的红。
随行撑灯的宫人虽都低着首没看,但容珞还是用太子的肩膀遮掩她的面颊,只露出一双淡淡妩媚的狐狸眸。
容珞没那么狼狈过,自来端的是仪态娴雅,举止得体,可现在她甚至下裙都没重新穿,就被太子裹着绒毯抱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的仪态,当真成了深通媚术的女子,就像素歆给她习的那些宫图一样,情动时百般姿势。
羞耻劲一上来,全是悔意。
悔自己不该和太子苟合,如此罔顾人伦,从太傅府欢爱到念云居,这怎不是荒/淫呢。
想此,容珞愈发羞愧。
太子没去卧房,则直接去了念云居的沐浴房,把她放在隔间的席榻上。
彩金
的腰间革带一扯,松散了衣袍。
袒露着肌理线条均称的胸膛,麦色的皮肤发着烫,隐隐散着血气。
万俟重自幼文武兼修,日常处理政务之外,便是在习武场操练,从马车里把她抱出来,走到这里,气息不见半点紊乱。
容珞见过太子过来,别开了视线。
身体里尚留着他的濡意,泥泞不堪,她并拢着双腿,又觉得酸疼。
隔间外的下人们正在备水,把水倒进浴桶里,声音哗哗的。
她想沐浴舒缓点。
但太子若在,恐怕就没得舒缓了。
容珞轻轻道:“太子让下人多抬几桶热水,我…我去隔壁房间洗。”
说完,容珞便撑着榻框起身,绒毯遮掩着下半身,想去隔壁房间。
未等她迈开脚步,万俟重把手臂便横在容珞腰腹前,把人揽到过来。
“隔壁谁帮你洗?”
容珞目光躲了躲,“把照莹叫进来就成。”
万俟重道:“本宫伺候你不好?若叫宫女进来,我怎舍得别人清理你的身子。”
他是有共浴的心思。
自上元节之后,便没再仔细瞧过她身子,也没帮忙净过身。
说着话,松解她的薄衫,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云纱肚兜,绣的是桃花朵朵。
犹记得她雪脯上有痣,朱砂般的痣。
容珞背过身子,躲着太子。
嚅嗫道:“下了水,你会折腾我的。”
却又刚好把腰后的肚兜绸绳朝向了他,男人轻轻一扯,绳带就松了。
察觉肚兜一松,容珞气愤地回身:“你!你怎么这样呢!”
万俟重唇角泛起笑弧,故作愚钝道:“我以为珞儿要我帮忙解开。”
“你是故意的。”
容珞恼他,想了想道:“总之我自己可以洗。”
万俟重顿默片刻,把人按回席榻,无奈开口:“今日喝了皇后给的补阳药膳,耐不住燥火,你就当心疼我。”
容珞微愣,看着太子隽朗的面容,一贯沉敛情绪的眉眼透出几许渴求。
她道:“皇后?”
万俟重扶着容珞的细腰,轻轻放平她,“总不能让我碰皇后的宫女吧。”
他欺身压过来,抵起她白藕般的腿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亲吻她的云纱小衣,“等做完,再好好为珞儿沐浴。”
容珞听着男人所求,眉目间似有挣扎。
或许是早有前面两次,他没费什么力便嵌了进来,惹得她仰首落泪。
皇后给太子喝什么补阳汤,奇了怪。
他这个样子,哪里需要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需要补补的是她。
待至沐浴的清水弄好,太子抱着她入了浴桶,水温暖融融的,她迷迷蒙蒙地趴他怀中,只记得身子跟朵棉花似的轻。
房里的春风沉醉,娇泣泛了哑。
待夜至深时,下了雨。
-
清晨烟雨蒙蒙,带走几缕幽香。
暖帐中。
淡粉的纤手倦累得蜷缩着,她睡得浑浑沌沌,那堵温暖的身墙不在身旁。
半梦半醒间,好像梁太医来了。
听见太子节制等字眼,但她实在太倦困,意识又渐渐沉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