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27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静夜,马车行驶起来。

  他靠近容珞,果然是睡着了。

  见衣领的盘扣被她解开了两颗,依稀瞧见那丰腴饱满的雪胸,宫女的衣服不太合身,怕是紧到她了。

  她是不是太安心了点,脱了下裙就这样睡在马车里,不怕一万进来的人不是他吗。

  万俟重隐隐心动,本就药性还未完全消散,他忍不住俯身从身后去抱她,闻见身子沁着桃花酒香。

  容珞睡得轻,男人那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她就转醒了,虽然她有点冷,但他的体温今晚烫得不正常。

  她回首望他,惺忪道:“我们回宫吗。”

  太子来了,起码她不用担心回不了宫城,他一定有办法。

  万俟重:“不回,去念云居。”

  在那里会方便得多,至少不用半夜就送她回凤阳宫了。

  他腰腹的暗火箍得紧。

  绒毯里,抚到被撕开的亵/裤,恣意地占领高地。

  容珞羞起来,颈子的肌肤仿佛红得能滴出水来,困意清醒,伸手去阻他的手,指节勾着他的指节。

  她本就极为害羞,情爱之后,必要时都不让他靠近,况且还在濡濡的,他一动就会漏出来,弄脏毯子。

  容珞忍不住说:“莫要作乱了。”

  万俟重低了低首,灼息都落在她颈肤上,像是有所收敛,又想得到缓解。

  在太傅府上多有避讳,他未能尽兴,那碗壮阳汤使他总蕴着一道火气,时时隐忍着。

  只好转移注意力,则是道:“你拒绝见我,来诗画宴赴了谁的约。”

  容珞眼神闪躲,“没…没有谁嘛。”

  万俟重眉宇微微凝着,紧缩的眸里蕴着醋味,嗓音低低的:“沈阙也在诗画宴上。”

  为了腾出时间和她相见,诗画宴他百般推辞,她偏给了个不见的答复。若真是为了沈阙,他即日就让她的婚事结不成。

  他侧躺紧贴着她的后背,单手微抬着柔白似藕的腿,便去抵着威胁她好好回答。

  容珞呼吸颤了颤,摇头。

  哽着声说:“林姑娘约的我。”

  她紧张地去瞥车帘门,耳畔被男人吻了吻。

  覆在锦枕头的素手蓦地抓了抓枕面,她紧紧屏息后又低促起来。

  他开始‘算账’了。

  沈阙确实在诗画宴和女子调笑。

  但她怕被众人认出来,时时都躲着人,哪里算见了沈阙。

  她就喝了半壶桃花酿,还被男人抓着了。

  他活像个抓红杏出墙的丈夫,不对,太子才是那个姘夫。

  男人声音浑重,问一句突三下,容珞湿着眼睫,磕磕绊绊地把事情都交代了,还有自己的小脾气。

  极小的声音夹杂着起起落落:“你你都不想我……我便…我便也不见你。”

  听到想听的话,

  男人唇边这才启了笑意,缠绵地厮磨着情动,她怎就知他不想?

  -

  等到马车到了头。

  里头的人迟迟未下车,随行的护卫和太监都低着脑袋,都不敢上前去探问。

  许久之后,太子才抱着那千娇百媚的人儿出来,月白的绒毯掩裹着她的身子,只露着搭在太子肩膀处的一抹柔臂。

  李德沛低敛着眼眸,

  不免微叹,今晚怕是要苦了长公主。

  他转而吩咐宫人把车厢整理洁净,紧跟着入了念云居。

  

第25章 “好了也不行。”

  回念云居的路上,容珞都极力地藏着自己,面颊靠着太子的颈窝,露出的手臂紧紧搂着男人肩膀。

  手臂凉凉的,想收回。

  但她怕若不搂紧他,身子会掉下来。

  她睫羽上尚有湿意,绯红的面颊一眼便看得出是欲/爱后染起的红。

  随行撑灯的宫人虽都低着首没看,但容珞还是用太子的肩膀遮掩她的面颊,只露出一双淡淡妩媚的狐狸眸。

  容珞没那么狼狈过,自来端的是仪态娴雅,举止得体,可现在她甚至下裙都没重新穿,就被太子裹着绒毯抱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的仪态,当真成了深通媚术的女子,就像素歆给她习的那些宫图一样,情动时百般姿势。

  羞耻劲一上来,全是悔意。

  悔自己不该和太子苟合,如此罔顾人伦,从太傅府欢爱到念云居,这怎不是荒/淫呢。

  想此,容珞愈发羞愧。

  太子没去卧房,则直接去了念云居的沐浴房,把她放在隔间的席榻上。

  彩金

  的腰间革带一扯,松散了衣袍。

  袒露着肌理线条均称的胸膛,麦色的皮肤发着烫,隐隐散着血气。

  万俟重自幼文武兼修,日常处理政务之外,便是在习武场操练,从马车里把她抱出来,走到这里,气息不见半点紊乱。

  容珞见过太子过来,别开了视线。

  身体里尚留着他的濡意,泥泞不堪,她并拢着双腿,又觉得酸疼。

  隔间外的下人们正在备水,把水倒进浴桶里,声音哗哗的。

  她想沐浴舒缓点。

  但太子若在,恐怕就没得舒缓了。

  容珞轻轻道:“太子让下人多抬几桶热水,我…我去隔壁房间洗。”

  说完,容珞便撑着榻框起身,绒毯遮掩着下半身,想去隔壁房间。

  未等她迈开脚步,万俟重把手臂便横在容珞腰腹前,把人揽到过来。

  “隔壁谁帮你洗?”

  容珞目光躲了躲,“把照莹叫进来就成。”

  万俟重道:“本宫伺候你不好?若叫宫女进来,我怎舍得别人清理你的身子。”

  他是有共浴的心思。

  自上元节之后,便没再仔细瞧过她身子,也没帮忙净过身。

  说着话,松解她的薄衫,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云纱肚兜,绣的是桃花朵朵。

  犹记得她雪脯上有痣,朱砂般的痣。

  容珞背过身子,躲着太子。

  嚅嗫道:“下了水,你会折腾我的。”

  却又刚好把腰后的肚兜绸绳朝向了他,男人轻轻一扯,绳带就松了。

  察觉肚兜一松,容珞气愤地回身:“你!你怎么这样呢!”

  万俟重唇角泛起笑弧,故作愚钝道:“我以为珞儿要我帮忙解开。”

  “你是故意的。”

  容珞恼他,想了想道:“总之我自己可以洗。”

  万俟重顿默片刻,把人按回席榻,无奈开口:“今日喝了皇后给的补阳药膳,耐不住燥火,你就当心疼我。”

  容珞微愣,看着太子隽朗的面容,一贯沉敛情绪的眉眼透出几许渴求。

  她道:“皇后?”

  万俟重扶着容珞的细腰,轻轻放平她,“总不能让我碰皇后的宫女吧。”

  他欺身压过来,抵起她白藕般的腿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亲吻她的云纱小衣,“等做完,再好好为珞儿沐浴。”

  容珞听着男人所求,眉目间似有挣扎。

  或许是早有前面两次,他没费什么力便嵌了进来,惹得她仰首落泪。

  皇后给太子喝什么补阳汤,奇了怪。

  他这个样子,哪里需要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需要补补的是她。

  待至沐浴的清水弄好,太子抱着她入了浴桶,水温暖融融的,她迷迷蒙蒙地趴他怀中,只记得身子跟朵棉花似的轻。

  房里的春风沉醉,娇泣泛了哑。

  待夜至深时,下了雨。

  -

  清晨烟雨蒙蒙,带走几缕幽香。

  暖帐中。

  淡粉的纤手倦累得蜷缩着,她睡得浑浑沌沌,那堵温暖的身墙不在身旁。

  半梦半醒间,好像梁太医来了。

  听见太子节制等字眼,但她实在太倦困,意识又渐渐沉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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