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65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流金顿时停住,不解地和徐修一起看向太子的面容,渐渐明白过来,无非只有太子妃,殿下才会如此纵容。

  随之,二人行礼退出书房。

  万俟重缓缓靠近,越过水墨绘制的屏风,那姝容娇丽的女子正在里头藏着,眼神低敛,差点几次欲跑出去。

  感受到太子的目光,容珞抬眸与他相视,却不自觉地往后挪。

  片刻的沉默。

  他神情不虞,淡淡问:“几时来的。”

  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般。

  万俟重轻缓把她揽出来,衣襟间染有酒味,晚宴上他喝了几杯。

  容珞眼眸怔怔地看他。

  没有回答。

  万俟重微微沉眉,瞥见容珞白皙的喉颈间一道细小如线的血痕,他拨抬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浅抚血痕。

  “怎么回事。”

  容珞被他的行径迫使仰首,身形比男人矮小,不得不踮起脚尖来,她黛眉紧紧拧着,“我母亲还活着。”

  她突然明白过来,李秉要带她回幽州见的人,他口中的那个她是母亲萧云浓。

  万俟重的视线回到她的眸,默认意味。

  容珞瘪唇轻颤,“你欺骗了我,你没有放过李秉,他死了。”

  万俟重见她眼中酝着泪雾,只好松开她的下颌,无奈回道:“他只是坠河,不知行踪。”

  容珞说道:“你不是说我乖乖依你禁足,就会轻放了李秉吗,为何还要追查他。”

  万俟重眉宇凝起冷意:“意图掳走本宫的太子妃,本宫没要他的命已是轻饶。”

  容珞不禁哽咽:“可殿下还想将李家之人皆除掉,我也是李焰之女,你干脆把我也…”

  万俟重没等她讲完,“胡言乱语。”

  容珞被他低喝,垂了眸。

  执拗说道:“你会杀了他们。”

  万俟重轻叹:“我不会。”

  他是曾有这种想法,但正因顾虑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不是徐修第一次提议。

  容珞说道:“我听到徐大人说的,是因为你们发现我了,才没继续往下说,若我不在,殿下就会同意。”

  万俟重神色一沉,几分愠怒。

  缓缓道:“你不该如此揣测本宫,我若意欲杀几个残留之人,何需等到现在都未动手。”

  容珞:“你……!”

  她微微抿唇,转而道:“我要去见萧云浓。”

  万俟重回绝:“不行。”

  容珞紧紧与他相视,泼墨般的瞳眸深不见底,透着森寒与强势,不容她半点回旋的余地。

  她最后敛回目光。

  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容珞背过身擦拭眼泪,不想再与男人共处,疾步离开书房。

  ……

  停顿片刻。

  万俟重冷冷道:“出来。”

  庭廊中随之落下一抹黑影跪于身后。

  “太子妃今晚见了谁。”

  黑影暗卫低声回复:“行宫花园,太子妃撞见齐王的侍妾苏妤。”

  万俟重蕴着愠色的眼眸狭了狭。

  

第59章 他总是如此强势。

  已是夜深,黑漆漆的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菱的缕缕光源。

  容珞枕着手臂侧躺,锦缎薄衾只盖到腰间,露着上半身的罗纱寝衣。

  她没有睡着。

  听见太子入榻的声响。

  独属男人的宽厚胸膛贴上来,刚沐浴过的体温微凉,晚宴喝的酒味少了些,多了些花露的安神清香。

  容珞不想被他搂着,试图挪出来拉开距离,但太子遒劲的手臂横在她腹前,没有用力,却让她退不出去。

  容珞只好道:“殿下还是回主卧就寝吧。”

  这是西偏房,屋子小。

  她没打算和太子同房,但也没有权利推他走。

  男人未理会她,而是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容珞素来是知晓他的,手挡着胸前将他们相隔,微弱的抵抗:“我不要。”

  帐榻间的昏暗笼罩着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身体清晰着彼此的反应,亲吻贴着耳边落下来,她心顿时乱了。

  太子捉住她的手腕按进锦枕里。

  声音低低沉沉的:“我们是夫妻。”

  容珞抽了抽鼻子:“你只想关着我。”

  明明她如此相信他,可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有许多事瞒着她。

  万俟重不想说这事,抚着喉颈处的血口,询问她可有涂药以免留痕,她是最爱好看的。

  容珞一回来就心不在焉,哪还想这些,不过她不想回答他,则是撇开面容:“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微微僵持。

  他温声下来:“我与你保证,无论幽州李家还存留多少人,都不会伤他们。”

  容珞瞳仁微动:“真的?”

  “真的。”

  万俟重亲了亲她噘得老高的唇,把盖在半身的薄衾扯到一边,把她搂得紧紧的:“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容珞推不动他,“你……”

  男人的胸膛将她压得实实的。

  温热的手掌探进衣裤里,她秀丽的眉不禁轻蹙,眼睫颤了一颤。

  心尖泛软。

  他总是如此强势。

  太子轻哄:“珞儿乖。”

  容珞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肩膀。

  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

  待到清早时,下人宫女们都把洗漱的用具端到西偏房,皆在房门外等候着。

  兰月心里直犯嘀咕,不知昨夜太子妃和太子是闹了什么脾气,两位主子好好的正卧房不睡,闹到西偏房来。

  片刻后,里头唤了一声。

  宫女们把清水抬进房间,隔着一帘帏幔,容珞穿整着衣物,没怎么和身旁的太子说话,但没把缕带系好,被他搂过去。

  万俟重:“今日若不想打马球,我帮你和母后说说,说你马术没熟习好。”

  “我要打。”

  容珞与他唱反调:“谁说没熟习好。”

  万俟重捏着她腰间缕带拉近些,什么也没再提,等到洗梳好,叫下人拿来凝肤膏为她涂涂伤痕。

  秋围狩猎,难免会磕着碰着。

  出行前自有备置伤药,凝肤膏便如此派上用场了。

  药膏清清凉凉的。

  这个伤痕一看就知刀刃划伤的。

  太子昨晚问过一次,但容珞在气头上,根本不想会,后面他偏偏不再询问。

  不问也好。

  有关苏妤的事,她也想保密。

  容珞看着太子的眉眼,不过虽然他没再问,但很难保证他不知道,太子对她的掌控欲从灵云寺那次就开始显露出来。

  好像她做什么,发生什么。

  他都会知道。

  皇帝带着几个臣子要前去山林狩猎,太子箭术出众,但昨日未

  在,指名要太子随同比试骑射,早早便派人过来催促。

  太子陪容珞用完早膳才离开,等容珞前往猎场的营帐时,官员和太监上午正在规划马球场,为打马球做准备。

  容珞先去江皇后的营帐请安,伴在皇后左右的女眷不是朝廷命妇便是随行出来的后宫妃嫔,她在旁显得拘谨。

上一篇:大理寺绯闻日志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