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 第40章

作者:浆果不甜 标签: 甜文 古代言情

  迟到的酸痛让她的脸猛地白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戚星阑支起半个身子倚在了床栏上看他,“身上可有不自在的地方?”

  岂止是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都快散了架了!

  刚想开口,她却不由得愣住了。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昨晚……

  凤攸宁猛地抬眼对上那人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心不由得一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昨晚的宿醉这会儿发挥了作用,她的头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昨晚用膳时偷偷喝了些酒, 只是没想到那酒味虽甘甜却是后劲儿极大,现下她便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她一直都没个反应,脸色又极难看, 太子殿下不由得担忧起来,“不舒服么?”

  他说着身子已经往这边凑了过来。

  凤攸宁下意识的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别、别过来,我……”

  她话说一半觉得有一股子冷意袭来,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竟是未着寸缕,方才伸出来抵住某人的手臂,这会儿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白皙滑嫩的皮肤,这会儿有几处隐隐泛着红。

  “你可想……当一位真正的太子妃了?”

  “好啊。”

  “你真的……愿意么?”

  “恩,真的。”

  ……

  昨日那些话忽的又响在了耳边,凤攸宁慌忙收回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

  难不成昨晚两个人真的圆了房?可她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我们……”她抬眼去看戚星阑,不知该作何表情。

  太子殿下不置可否,依旧笑吟吟的望着她,眼中映出她娇俏的模样。

  果然。

  凤攸宁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这样也好,她不曾记得那些事情,倒也算是一种解脱。她这般想着,不由得将自己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厚厚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这会儿她将自己紧紧包裹,只露出脸来,没什么表情,心里亦是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戚星阑望着她,以为她方才那么一折腾冷着了,便起身给她拿了衣裳过来,“可是冷着了?先穿上衣服罢。”

  既已做过最亲密的事,他便也没甚好顾忌的,说着便要过去帮她穿衣服。

  “殿、殿下。”凤攸宁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没让他碰着自己,“我想再睡会儿。殿下今日还要上早朝,臣妾便不留了。”

  虽不知她为何这副抗拒的模样,但此刻时间确实不早了,再晚怕是要惹得父皇动怒,戚星阑便将衣裳给她放在了床边,兀自穿上了衣服。

  “我下了朝便来陪你,若有不爽利的,让晴微叫御医来瞧。”他柔声叮嘱了这么几句,便叫了外面候着的濯束一同走了。

  见太子走了晴微与绮烟便进了屋,见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由得一惊,问她是否要起床梳洗。

  凤攸宁还沉浸在昨晚的那些事中没能回过神来,只堪堪摇了摇头,将被子又裹紧了些。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为何,大抵是还不适应与他人同床共枕吧。

  这般想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褥上那一点猩红上。

  零碎的画面猛地从脑海中划过,她好似看到了一个男人轻轻在自己额上落下一吻,低哑着声音满是疼惜的说道:“宁儿,今晚便这样吧。”

  紧接着又听得自己的声音:“不许走……星阑。”

  所以昨晚他明明都要走了,是自己拽着人家……

  对戚星阑的心思何时竟已已到了这般地步?!

  凤攸宁只觉得呼吸一滞,怔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明明从未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日日思虑着如何应付后宫的各位娘娘们已是够让她费心得了,怎么还会有空余去顾及那些事情?

  昨晚酒喝得上了头,怕不是酒后乱性这才如此不矜持。

  总算是勉强归结出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此事在她心中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凤攸宁撑着酸软的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晴微,去给我拿件料子软些的衣裳来罢。”

  瞧着她这一副乏力的样子,绮烟大约也猜出了是怎么个情况,忙过去将那染了血的褥子撤下,又将昨日穿过的衣裳一并收拾着拿走了。

  “公主,奴去吩咐膳房传膳。”

  “恩。”凤攸宁这会儿已是没了多余的力气说别的话。

  昨晚戚星阑指不定怎样将她蹂..躏了一番,也怪她许久没抻筋骨了,不然也不至于现下这副模样。

  这般想着,晴微已然拿了衣裳过来,“奴伺候公主更衣?”

  她刚想答应,忽的觉得自己浑身黏腻,应是那会儿出了汗,现在又裹着厚厚的锦被,难免觉得极不舒服。

  “罢了,”凤攸宁拧了拧眉头“先去准备沐浴吧。”

  晴微从不见主子从前有这样的习惯,不由得怔了一下,这才下去准备了。

  浴房中水雾缭绕,凤攸宁静静坐在浴桶中,感受着水流温热的拥抱,只觉得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

  她歪头轻轻倚在搭在壁沿的手臂上,在一片氤氲中看着浴桶的壁沿上那些滑落而下的水珠,缓慢地流进桶中,融入那温热的怀抱。

  “今日便让你瞧瞧,为夫好看的地方可不知这一双眼睛。”戚星阑的声音像是隔了层纱,回响在耳边,忽远忽近。

  她依稀记得那人怀抱的温度,似乎比这浴桶中的水更加灼热。

  若是早知男女欢爱之事过后会如此遭罪,她便不应下了。左右戚星阑也应过不会强迫她。

  这般想着,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坐得久了有些乏力。

  绮烟的声音响在了浴房门口,“公主,早膳已备好了。”

  “进来罢。”凤攸宁在水里泡得久了,热气蒸腾着,熏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更别提自己站起来穿衣服。

  绮烟估摸着便是如此,便叫了晴微一起进了浴房服侍她起身穿衣。

  周身的粘腻感褪去,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轻松了不少,用过膳后更是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凤攸宁忽的想起了那人早晨临走时说的话。

  她瞧了瞧外面的天,这会儿已是巳时,却还未见戚星阑来,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这般呢喃着,她忽的想起了昨晚醉了忘了问边境之的情形。

  凤攸宁现下不由得坐立不安。她希望衍国首先攻打的是承国,这样崇国才能趁机养息壮大,可听闻那衍国的皇帝最是个精明之人,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摆在那儿,他自是不会蠢成这般。

  就算真的先来攻承国,她亦是忧心。如今边境是由盛征将军守着,盛征与戚月盈相互爱慕,戚月盈又同凤攸宁交好,她自是不愿意让两个有情人因为战事久久不能相见。

  但除了此因,她还有另一担忧。

  “宁儿,你怎的站在这儿?”戚星阑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了正沅殿的门口。

  只见他一袭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便匆匆朝着她走了过来。

  “外面冷,快进屋。”

  凤攸宁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拥着进了殿里。

  方才在院子里吹了吹冷风,这会儿冷不丁的迎面扑来热气,她尚有些不习惯,嗓子发痒,咳了两下。

  “可就是冻着了。”戚星阑的眉头紧锁,明明自己的耳垂还被冷风吹得泛了红,这会儿却又来担心她是不是被冻着了。

  凤攸宁的心尖儿上像是淌过一股暖流,让那颗跳动的心脏顿时变得软塌塌的。

  “我没事,倒是你,先喝口热茶暖身子吧。”她说着亲自为他斟了一盏茶递过来。

  今日她连眉眼间都是平日里不曾有的温顺模样,太子心中暗喜,面上亦是难掩欢欣之色。

  “好。”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在熏炉前烤了烤身上的冷气,这才跟着凤攸宁进了内殿。

  “日后天暖了,殿下便也不必如此了。”凤攸宁在榻上落座,方才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身子没那么弱。”

  戚星阑自知她说的是何意思,只笑了一下,转而问道:“身上可有不舒服?”

  提及这事,她不由得面色染了两朵绯红,摇头。

  两人相处时,晴微濯束他们都是在外面侯着的,若非必要时候便不会进内殿,屋里只有两位主子。

  一是因戚星阑不喜婢女靠近,二是侍卫们也不方便进太子妃的寝殿。

  现下气氛过于暧昧,她不由得便要寻个话来调和一番。眼看着戚星阑刚刚下朝,正是好时机,便开口问道:“今日殿下回来的稍晚,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因她从前也是崇国辅政的长公主,故而在这方面,戚星阑向来没在她面前避讳过,这会儿自是也没甚好隐瞒的。

  “恩。”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沉声道,“如今衍国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挑衅承国与崇国边境。前些日子是在我境,近几日目标又转向了崇国,今日更是收到了你母国的求助信。”

  凤攸宁的心头一紧,“可是阿允亲手书写?”

  “父皇给我看过了,上面盖了崇国皇帝的玺印,应当是了。”他的眉头微蹙,脸色也沉了下去。

  凤攸宁隐隐觉着不妙,“可是朝中大臣反对援助崇国?”

  “倒也不是。”戚星阑垂眸,之间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了两下,“只是若要援助,最近的便是从盛征那边分派人过去,可这样一来我境便是缺少了防守。有些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儿,思虑过重。”

  这倒是没错。

  凤攸宁陷入了沉思。

  确实,若要援助崇国,效益最高的便是从边境派过去,但如此一来从祁京派去的援军不能及时到达,承国边境难敌突袭便有可能失守,他们有这样的忧虑倒也是应当的。

  只是阿允那边,内忧外患一齐寻来,又是要怎样的烦恼了……

  见她皱着一张小脸不说话,戚星阑还以为她是生了气,忙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快寻得令两国都能安定的办法。你的母国与我大承既已是盟友,便不会置之不理的。”

  凤攸宁抬眼瞧他,那一对眸子里满是真诚,心中变多了几分安定,“恩。”

  其实本来她也未曾对戚星阑有过怀疑。她知他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想来即便是老皇帝要违反盟约,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正这般想着,便听得他唤了一声。

  “宁儿,”戚星阑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银盒子,“这是送给你的。”

  那是凤攸宁见过最为小巧精致的盒子,上面刻的花纹细致精巧栩栩如生,镶嵌的各种宝石虽都不大但也是交相辉映看起来格外漂亮。

  她一怔,堪堪将银盒接过来捧在手中,“这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涉及到政事什么的都是胡编乱造,一切为主角感情发展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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