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小蛐
“就,隔壁省的千市。”
“那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
夏鸢蝶差点噎住,努力展开个迷惑性的小狐狸笑容:“不用啦,你公?司里这么忙,还是在家休息。我周一会回来的!”
如?果不回来,那就说明有戏,可以直接让他?过去,也是一样的。
夏鸢蝶在心里说服自己。
于是她错过了,站在面前的游烈低低地睨着?眸,修长脖颈上,喉结缓慢地抽动了下。
“…好?。”
夏鸢蝶觉得?这一声应声沉得?古怪,刚要抬头,猝不及防,就被游烈俯下的一个吻俘获。
那个吻温柔至极,几乎不像游烈了。
夏鸢蝶唇轻张,刚想回应他?,冷不防,腰上一紧,整个人忽然就被游烈提抱起来。
几乎是个扛的姿势,径直朝卧室去了。
还被那个温柔的吻蛊惑着?的夏鸢蝶懵住了:“——?”
卧室门被推开,游烈顺手按下了门旁的开关。
电动窗帘缓缓合上。
浓阴洒进卧室的灯光里。
大白天的,突然拉卧室窗帘,夏鸢蝶用头发丝想都?猜得?到游烈要干什么。
狐狸赧然,无处安放的爪子扒着?游烈的西服外套:“等等,我们不吃晚饭吗?我还没——”
“不用。”
游烈抱扛着?狐狸,一路进了卧室,将她搁在一侧的床边,让她手腕能够垂出床沿。
“你会吃饱。”
游烈侧颜冷峻地抛下这句叫夏鸢蝶彻底呆住的话,就抬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脱下,扔在脚旁。
夏鸢蝶回过神?,红透了脸颊就要坐起:“游烈你——”
话未说完,被他?单手轻抵住。
然后游烈站在床旁,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哦,”他?低低淡淡地提了一句,“忘了,狐狸是最会逃跑的。”
“?”
夏鸢蝶还未回神?,扣抵着?她下颌的冷白指骨略微施力,将她倾压回床面上。
松散的长发在女孩身下铺展。
她清透的杏眼微微睁大,像是不理解要发生什么地看着?他?。
狐狸还最会骗人了。
游烈漠然想着?,冰冷的西装长裤压下凹陷,他?轻一抬腿,就跨到床上,将狐狸扣压在下。
夏鸢蝶感受着?身上略加控制、但绝对挣扎不开的,来自一位比高中?时候的一米八六只高不低的成?年男人的重量。
“唔唔唔唔?”
狐狸又茫然又恼火又羞赧地仰头,看着?那个紧绷有力的长腿跪在她两侧,腰腹线条从长裤延伸到衬衫,都?修长而凌厉的男人。
她还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被他?这样居高临下地俯睨着?。
像是能被他?的眼神?或者什么刺穿。
巨大的羞恼情绪下,狐狸开始试图挣扎。
然而扣着?她唇瓣和下颌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就像是个机器,她加一分力,他?就收紧一分。
于是游烈就那样垂睨着?她,看她挣扎,然后他?另一只手抬起,冷白指骨懒搭上领带,慢条斯理地将它扯松,单手拽下。
“——”
夏鸢蝶得?承认。
她被游烈有点疯的眼神?和这个动作给蛊到了。
短暂的几秒里,连挣扎都?忘记,只顺着?本?能在他?松开她唇瓣而落下吻时,她仰起下颌,承接了它。
几秒之?后。
“——!”
狐狸沉浸而微微泛红的眼睑蓦地睁开。
她将人抵离,游烈也配合地抬起上身,容她回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刚解下的领带,此时重新?系起。
只不过如?今一端是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是紧紧缠在床头低矮的壁灯上。
夏鸢蝶懵着?,拽了拽手腕。
完全拽不开。
“游烈,”小狐狸终于在此刻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地察觉到什么,她吞了下口水,回眸,“我觉得?我们可能——”
话声停住。
狐狸眼角都?睁圆了,她呆看着?游烈压着?她,拉开了旁边的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没有拆封的,计生用品的盒子。
他?分明修长的指骨像拿着?艺术品,做展览一样平静而从容地,让她看着?。
然后在身旁放下。
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颗粒的,螺纹的,超薄的,空气的,……
草莓的,薄荷的,橘子的,苹果的,……
狐狸石化。
她从来没有拉开这个床头柜。
也就从来不知道,这里面仿佛囤出了一整个五花八门的计生用品商铺。
狐狸的本?能是想都?没想就转过身,用还自由的那只手去解那根领带,试图逃生。
可惜连那冰凉的丝质都?没有触到,夏鸢蝶就被扣住手,向里一拉,掀回来平躺在游烈身下。
她惊惶看他?。
“还有人送过我别的一些玩意,我不想拿来碰你,”游烈单手扣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扣子,他?将胯压低,迫近她:“所以别逼我,也别乱动,狐狸。”
“——”
夏鸢蝶彻底被游烈那个眼神?慑住了。
她颤声:“谁、送的?”
游烈拨弄扣子的指骨停顿了下,漆眸垂扫。
狐狸总是轻易拿捏他?。
换了一个时候,听到她这样了还在关心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那他?兴许心口都?要跟着?笑意软一下。
可惜今晚,游烈的心已?经被彻骨的冷意给冻住了,狐狸就算在上面蹦欢,他?也不会心软了。
于是游烈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薄唇轻翘,冷淡又自嘲地睥睨着?她。
“想讨好?我,但原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人。”
夏鸢蝶哽住了。
游烈的言外之?意她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那些人后来找到了方向,她。
“你以后还是,离这种人远点,会被传染成?变态的。”那人的衬衫已?经解开,里面惯常打底的薄白T恤也褪下,蓝色的蝴蝶映衬着?冷白的肌骨,给夏鸢蝶染上绯红。
她别过脸去说话。
然后就被游烈轻捏住下颌,转正回来。
她的也被他?轻易褪下。
他?漆睫垂扫,透起幽深暗光的眼底,浸漫开一个冰冷却依旧蛊人的笑:“不用传染,我本?来就是。”
褪下的衬衫被他?团起,将她后腰垫起。
游烈扶起她,又朝她跪低。
那双漆黑临睨的眼眸里行?若放出来一只蛰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兽,它贪婪地望着?她,眼底只有无尽的欲意。
他?俯低,一眼,叫她灵魂都?颤栗。
夏鸢蝶没去过北极或者南极。
她一直想去看看,坐轮船破开冰面,或者飞到欧洲极北的国家去。
她想看极光,还有传说中?的极夜。
但极夜大概也不会那样漫长。
不分时秒。
他?大概折腾了她一整晚又加一个白天,记忆断断续续,睡眠也一样,碎片似的,什么都?模糊不清,光怪陆离。她只记得?那条领带被系过床头的壁灯,浴室的花洒,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玄关的镂空屏风,餐厅的高凳,等等。
夏鸢蝶毫不怀疑她再也踏不出那扇门去,她应该后悔的。
不管是在清醒且还能说出话时解释,还是自信过度真以为从前就是他?疯的半值,总之?她该无比后悔,可惜像被海浪拍得?粉碎的礁石,她连一个完整的后悔的念头,都?拼凑不齐。
最后夏鸢蝶记得?像是一个黄昏或者黎明,透过一隙落地窗帘的光昏昧不明,她在茶几旁按着?冰凉的大理石面,跪都?跪不住,眼泪也早被预支干净。
可那人仍旧冰冷,又疯狂至极。
夏鸢蝶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游烈那个漠然的外皮下,温柔作肉,骨子里却住了个疯子。
他?从前不许她看到它。
一朝放出来,却是天塌地陷,好?像没打算叫谁活着?回去。
上一篇:甜哄,京圈大佬专宠白月光
下一篇:今夜新婚